第150章 事情都還沒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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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嚷嚷的人群中,湖邊那一塊被鮮血染紅了的雪地上。
渾身衣裳都溼透了的謝明池,低著頭,看著不遠處躺在雪地上的兩具屍體,耳邊全是亂糟糟的議論聲,和他爹嗚嗚大哭的聲音。
“村長來了!”
吵嚷的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村民們紛紛轉回頭,朝著來的村道上方,看了過去。
果然,順著人群讓開的道,很快便看到了村長李巋熟悉的身影。
正值壯年的村長,撇開人群,健步如飛地穿梭在其中,眨眼的功夫,便飛快地擠了過來。
“人怎麼樣了?”
站得近點人,接著便聽到村長李巋有些焦急的問聲。
“已經沒氣了,村長,你來遲了!”
人群中有人應他。
李巋焦急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昨個大半夜,他就聽說了村裡中了舉的書生,給淹死了,他嚇得連夜跑回來,哪知還沒歇息下呢,就又聽說了湖裡溺死了兩個人。
村裡接二連三有人溺死,村長被嚇得渾身都冒了冷汗……
李巋三兩步湊上前去看。
雪地醒目地一片血紅,刺得他眼睛生疼,再轉而一看,不遠處的地上,躺著兩具,被凍得已經僵硬了的屍體。
是兩個老太婆,皺巴巴的面板,像是風乾了的橘子皮,此時的臉上卻又青又白,一點血色也沒了。
不用伸手去探,都看得出來,這兩人顯然都沒了氣……
他仔細認了認兩人的身份,眉頭皺得更緊了。
轉而,他渡步朝著那片染紅的雪地走去,一大片的血,多都是從一塊尖厲的石頭上滑下來的。
那麼多血,好像是摔倒的人,磕破了腦袋,半天站不起來,那血就這麼淌了一地。
地上堆著一片凌亂的腳步,像是另一個去扶,結果沒站穩,雙雙倒進了湖裡,許是磕破了腦袋的那婆子,在落水之前,生怕自己溺死,死死拽著另一個,結果兩人都沒法爬上來,就這麼給溺死了。
原也是造孽,原本村裡大大小小的湖,因著下了好幾個月的大雪,這會兒很多的湖面上,幾乎都結了層厚厚的冰才是的。
若是有人想溺死在裡頭都難,怪就怪在,這是村裡最大的湖,裡頭的湖水都是從林海山裡流出來的,是一片暖湖。
湖水在寒天凍地裡,水溫都是暖的,即便是下一百年的雪,這湖面估計都不會結冰……
所以,這也導致了這一場悲劇……
村長左右分析了一番,心裡估量了一下,便很快下了定論。
左不過又是一場意外……
身後的人群,突然傳來一陣騷亂,李巋轉頭看去。
花時在花庭敬幾人的推擠下,好不容易從密密集集的人群中,擠了進來,入目,便是一片血紅色的雪地。
再抬眼,便看到大片的空地上,躺著的兩具孤零零的屍體,一旁的雪地上,跪著個嗚嗚咽咽哭泣的中年大叔。
花時走上前兩步,一眼便看清了李氏熟悉的面容……
往日裡叫囂著,氣焰熏天,咄咄逼人的面孔,此時安靜地緊閉上了雙眼,了無聲息。
那個強勢逼人、聲張勢厲的老太太,就這麼死了……
冷風吹過,颳得她的臉頰有些生疼。
花時呆站在原地,接連看著冷冰冰的屍體,刺目鮮紅的血色,讓她臉色有些蒼白。
站在他身後一些的花庭敬,看清李氏青紫的臉後,忍著翻湧上來的嘔吐感,側頭看向花時蒼白的面色,一時哽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作孽啊……
昨個兒看著還好好的人,怎麼一天還不到,就這麼沒了……
那邊的村長李巋,隨便找了圍觀的幾個人問了幾句話。
大致就是問,有沒有親眼見著這兩人落水?是怎麼會落水裡溺死的?這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婦人,好端端的,跑到這麼個地方幹什麼……
問了一圈後,李巋佐證了自己的猜想,朝著兩具屍體的方向,走了過來。
“謝朗,節哀順變。”
李巋看著趴在地上,一直嗚嗚哭泣的男人,低聲安慰了句。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謝朗在聽到身後傳來的安慰聲後,哭咽的聲音更大了,眼淚似乎也流得更兇了。
李巋聽著他嗚嗚咽咽的哭聲,頭都好像大了一圈,他看向一旁站著的謝明池,伸手拍了拍他肩頭上溼漉漉的衣裳。
他正想讓謝明池安慰安慰他爹,卻在摸到他溼漉漉的衣裳後,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幾分:“你衣裳這麼全都是溼的?”
謝明池抬起頭,看向李巋,低聲道:“我剛剛下去撈了人。”
李巋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嘆了一聲,邊說道:“你還是勸勸你爹,把你奶…帶回去吧,外邊那麼冷,衣裳溼的穿身上,小心生病了。”
李巋的聲音不大不小,圍在邊上的村民,都能聽見。
有人見村長來了,也只是到處看了兩眼,就要人把屍體各自領回家,心生不滿之意。
瞪著有些駭人的眼睛,看著村長喊道:“什麼就這樣帶回去啊!村長難道不該給咱一個交代嗎?好端端的兩個人,就這麼死了,你也不查查,就這麼草草了事!要是下次還發生這樣的時候,這村裡還讓不讓人住了!”
一個人大聲嚷嚷著自己的不滿,將大部分的心聲,也都喊了出來。
“就是啊村長!你可不能就這樣了事!事情都還沒清楚呢!”
不少人忙接過話茬,應聲地喊道,看著架勢,不搞清楚,這事沒那麼容易過去了。
畢竟無緣無故的,又死了兩個人,地上還全都是刺眼的血……
李巋額角凸了凸,抬眼看向那第一個開口喊話的人,不怒自威的眼神,盯得人有些發毛。
那人吞了吞口水,心裡顫了顫,隨即又硬氣了起來,說喊道:“村長你瞪我也沒用,大傢伙都看著你呢,你不能當差不辦事啊!總要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就是…!”
“是啊!”
圍觀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附和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李巋沉沉地吐了口氣,收斂了下心中的怒意,對著眾人說道:“好,你們想要真相,那我就告訴你們!”
他這氣沉丹田的一聲吼話,連一旁皺眉沉思的花時,也被引得看了過來。
花時也看出來些端倪,心裡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在她的視角里,其實很好猜……
但,李巋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死者李蓮心與李燕珺是五十幾年的表姐妹,自幼一起長大,情同手足,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一直到最近李蓮心與李燕珺兩人都還會互相上門看望對方。年前李蓮心和李燕珺還給自己的兩個孫輩訂下了親事,這事傳得沸沸揚揚。全村下至三歲娃娃都知道這事,你們也都知道吧?”
李巋說著,還朝著眾人問道。
圍觀的人互相對視了兩眼,又看向李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這跟這件事有什麼聯絡…?
李巋接著說道:“那好,既然兩人關係密切,那麼可以排除兩人互相殘害了。接下來我要說第二個可能,那就是有沒有可能是第三個人殺了兩人呢?答案是不可能!”
人群聽此有些吵吵嚷嚷起來,顯然是對此存在異議。
李巋抬了抬手,忙說道:“你們先別急,聽我慢慢說,若是真的有第三個人,那這裡可是有兩個人的,但凡兩人沒有瞎,都不可能在那麼大片空地裡,會發現不了第三個人靠近,而且,這塊地方的雪,很整齊,除了染了些血外,並沒有掙扎打鬥的痕跡,所以到這裡,基本就可以排除了第三個人行兇的可能了。”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而且這兩個是村裡的老人了,活了那麼把歲數了,要是有什麼仇家,為什麼要等到兩人都五六十了才想著要謀害她們,我想沒有人會那麼傻到,要費那麼大勁弄死兩個老太婆。”
圍觀的人,聽著有些不耐煩了:
“那你說她們兩個人怎麼死的?!還流了一地的血!”
“就是啊!既不是兩個人互相殘殺,也不是第三個人害死的!總不能是鬼吧!”
有人嗆聲。
李巋露出了個高深的笑來:“當然不是鬼,接下來我就要還原當時發生的事情了。眾所周知,李蓮心的兒子在昨天的時候考上了舉人,但是很不幸溺水身亡了。如果是你們的兒子還不容易出息了,卻就這麼死了,你們會怎麼樣?”
不等眾人回答,李巋接著迫不及待地說道:
“如果是我,我就會像李蓮心一樣,找自己最好的老姐妹,好好哭訴一番。但是,昨天的時候,李蓮心因兒子死了,大受打擊,人變得有些瘋瘋癲癲,一個瘋婆子,在找老姐妹傾訴的時候,難免情緒激動,發生了手腳衝突,一不小心,便推倒了李燕珺,而就是那麼巧,李燕珺的頭撞到了那塊石頭,血大片大片的流了出來。”
李巋指了指那塊尖尖的石頭上,還流著的血跡。
“李燕珺見血了後,十分害怕,掙扎著要起來,但是頭破血流中,又疼又痛,完全站不起來,四處掙扎,然後那血淌了一地。李蓮心看到那麼多血,也有些害怕,但是不等她反應,慌亂急撞之下,李燕珺拉著扶著自己的李蓮心,竟撲到了湖裡,兩人就這樣雙雙落進水裡。李蓮心原本想帶著李燕珺爬上岸的,但是李燕珺太害怕了,一直死死拽著李蓮心,兩人一直掙扎,李燕珺不肯鬆手,怕死,李蓮心沒辦法爬上岸,掙扎之下,兩人就這麼雙雙溺斃在了湖裡!”
李巋分析到後邊,眼睛幾乎要冒出光來。
顯然,他很滿意自己的一番分析。
人群中靜默了一瞬,一時異議的聲音沒有再冒出來。
李巋接著說道:“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看看。”
他說著,朝著兩具屍體走了過去。
眾人便看到他彎下身,指著謝家奶奶(李燕珺)的破了的額頭,說道:“你們看,兩人的頭上,手上,還有腳上,除了李燕珺的頭上有一塊口子,便沒有別的傷口了,尤其是李蓮心的手上還有很多紅色的抓痕。”
他說著,伸手掀起李氏的袖子,露出上面的紅色抓痕。
“這些就是最好的證據,這些抓痕都是李燕珺落水的時候,驚怕之下,死死抓出來的。”
這一番有理有據的分析下,原本還帶著三分懷疑的一行人,徹底沒話說。
甚至還有人點頭附和了,算是被這一番說法給說服了。
“那確實是啊,村長說得太對了!”
“是啊是啊!仔細想來,確實是這樣,就是這兩人都太可憐了吧……”
甚至有人就著這話,開始議論起誰最值得同情可憐:
“我覺得謝家的要可憐些吧,要是她不出來安慰失子的花家,就不會出事了……”
“你這話說的,什麼叫不來,你好哥們死娘了,叫你出去,你能不出去嗎。”
“要我說啊,還是花家的可憐,本來會浮水的,可以爬上來後,再將謝家打拉上來的,這樣兩個人都不會出事了,誰知道謝家的竟然……活生生給兩人都溺死了,可憐喲……”
一旁的花時,聽了李巋的一番分析,被這毫無邏輯支撐的話,雷得裡嫩外焦。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觀點說法,全都太過於片面!
竟還有人信以為真?!
花時只覺得胸腔裡的心臟,不停地發出咚咚的跳聲。
下一秒,她就又聽到謝明池他爹謝朗,嗚嗚哭泣的聲音停了下來,似乎也是聽了村長的一番話後,信以為真,且接受了這樣的“真相”。
“多謝、村長…了,那我先帶我娘回去了…。”
說到底,這件事誰也怪不了誰,兩個人都死了,再追究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謝朗擦了擦眼淚,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站著的謝明池過來搭把手。
謝朗誰也沒看,就這樣將死去的老孃,扛在背上,繞開人群,埋著頭,朝家裡走了回去。
花時站在邊上,無神地看著另一個當事人家屬,就這麼走了…走了……
不是,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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