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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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龍抬頭,冰雪消融,萬物復甦。
村民們從二月起,便要開始忙碌起來了,農忙季節一直會持續到年末的十月十一月才消停下來。
花時這幾天便透過敞開的院門,看到不少人扛著鋤頭,下地鬆土了。
村裡的小麥、水稻,大多都是在三月播種,這個月便要早早將土松好,灌水下田,等著播種。
二月末,三月中,也是水稻曬種、選種、浸種、催芽的處理過程,有些人會選擇遲一些在處理種子,但最遲不會超過四月……
花時對於農田作業,並不熟悉,但隱約記得南方的水稻一般都是在四月份才開始播種,五月插秧,七月下旬成熟,然後開始搶收,又播種插秧,在十月末或是十一月,也就是立秋前結束搶收,這也被稱為雙搶。
畢竟在這之前,她就是個正宗的南方人,之後畢業工作了,搬到了京都,對這些並不是很瞭解。
但她聽榕樹下閒聊的婦人,交談中得知的這些,播種的季節倒是有些像南方的,有些村民會一年都只種水稻,分別七月和十月末要雙搶。而有的村民則前半年種水稻,七八月份搶收完畢後,九月左右開始播種冬小麥,來年的二月末三月左右會進行收割。
她原以為這裡冬季冰天雪地的,雪下得那麼厚,起碼要到四月的時候才會化掉。誰知年後的一月末,雪便漸漸消停了,照這架勢,二月末,厚厚的積雪就能完全化成雪水。
天暖和起來後,牆頭、樹梢上的鳥兒不知從哪裡飛過來,落在上邊,嘰嘰喳喳地叫著。
冬雪初化,遠遠抬頭望去,原本覆蓋在山頭枝杈上的積雪,隨著溫度上升,暖化成水,綠意盎然,春的氣息漸濃。
花家的院門口外——
“花離,我明天就要去學堂上學了,下次回來要六月中下旬,搶收的時候。”
光禿禿的門口前,一個青衫扣衣,面色紅潤的小男孩,蹲在地上,一隻手摸著小白狗,邊仰著頭看著站在身前不遠的花離。
花離眼睛盯著他放在小白腦袋上的手,眨了眨眼睛,才轉而看向他:“好,我知道了。”
謝晩園將小白狗雙手抱了起來,提到花離的眼前,一樣的年歲,他卻要比花離高出差不多一個腦袋。
“我不想去學堂,夫子教的那些,我聽不懂,整日之乎者也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我都不知道去學堂幹什麼,學那些東西有什麼用。”
謝晩園絮絮叨叨地抱怨著。
花離只聽著,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學堂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夫子是什麼人,他沒上過學堂,所以對於好夥伴說的這些話,花離並不能產生共鳴的情緒。
“唉……”謝晩園摸了摸小白狗,嘆聲嘆氣的,皺著小眉頭的模樣,顯然是愁得不行。
他突然頓了一下,眼睛亮了亮,說道:“花離,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上學堂吧,之前是奶不讓你去,現在你奶都沒了,這下總能跟我一起去了吧,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肯定不會覺得無趣了。”
謝晩園今天是來跟小夥伴道別的,從前年他開始上學堂後,每次上學堂之前,他都會跑過來同花離道別。
因為去一次,就差不多要幾個月才能回來……
花離伸手將他臂彎裡箍著的小白狗,接了過來,聽到他這一番話,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只是搖了搖頭,不情願地說:
“我不去,你都說了不好玩了,我也不想去。”
“那行吧,那我要回去收拾東西了,我娘應該在找我了。”
謝晩園戀戀不捨地伸了伸手,與他道別。
花離點了點頭,又轉而朝著巷子北上方看去,墊著腳,探頭探腦的看著,像是在等什麼。
忽然,他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不等謝晩園走遠,就抱著小白狗跑回了院子。
“來了來了!我看到人來了!”
沒走多遠的謝晩園,收回抬起的手臂,有些懵然地左右張望了兩眼。
什麼來了……??
院子井邊,三人正埋頭洗著雜七雜八的東西,聽到花離吵吵嚷嚷的聲音,花曉拿著木瓢,抬眼看了過去。
“什麼來了?”花曉半愣著問。
花離小臉興奮地紅紅的:“賣雞苗的,還有賣別的東西的人,我老遠就看到他們推著東西,朝著咱這條巷子走來了。”
他可都記得花時前幾日提到的,說要買幾隻小雞回來養,還有買下單的老母雞……
他全都記著,往年都是雪化的一兩日,便有人會推著東西到村子裡賣,雞苗還有別的東西。
花離抬著興奮得紅紅的小臉,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向花時,急吼吼地說著:“要去看看嗎?去看看嗎?”
花時甩了甩溼漉漉的雙手,雖說天開始變暖和了,但冷意還沒有完全退去,放久了的井水,依舊冰涼她一雙手的指骨都被凍得紅彤彤的。
“你在門口等著,等人走到了,你就把人喊住,我回屋拿銀子,一會兒就來。”
花時說著,便起身朝著裡屋內走去。
她也有些好奇這穿街走巷的小商販,到底都賣些什麼。
她還沒見過,之前還以為偏僻的鄉野地方,不會有這種穿街走巷賣東西的,沒想到真的有,只是不多,聽花曉他們說,這些小販只有春開時節才會來一次。
這小半月來,她都帶著花遇三人,裡裡外外將房屋,徹徹底底地清掃了一遍,尤其是李氏睡的那屋,烏煙瘴氣,惡臭難耐。
前些天,幾人剛走進去著手要打掃的時候,雖做好了心裡準備,還是被那撲面而來的惡臭難耐的味道,燻得臉都發青了。
裡頭的東西,花時全都給扔了,被子、席子、椅子、櫃子、箱子……幾乎全都發臭發爛,甚至大部分都長滿了白色的幼蟲。
那種溼溼軟軟的蟲子,只有堆滿屎尿的糞坑,牆角壁裡才會長出來的東西,在李氏那屋竟看到了滿滿的一牆。
一推開兩處緊閉著的窗欞,入眼,滿目的白蟲幼蟲,浮趴蠕動在牆壁、椅子、凳子、炕床等等地方,看得人頭皮發麻。
當時,花離一看看到,當場就被燻吐了。
連一向情緒淡漠的花遇,都不免緊鎖眉頭,臉色發臭。
花時當即,令幾人合力,將東西全都扔到了後院竹林的空地,點了把火,將東西全都燒了。
又合力打掃了兩日,才勉強將那滿屋狼藉的地面、牆面,給打掃乾淨。
花時甚至讓花遇用鐵錘和鏟子,將屋裡的那兩張炕床都給撬了,又將殘碎的黃土塊全都挪出去,才罷休。
眼下,李氏那屋已經被清空了,一點東西不剩,但常年悶燻的惡臭味,到現在都久久散不去。
現在,花時和花曉睡一屋,剩下的三兄弟睡花辭遠那屋,原來他們睡的那屋,屋頂沒來得及修補,便沒再住人。
屋裡,花時將塞得隱蔽的錢袋子,摸摸索索地掏出來,數了數剩下的碎銀子和銅板。
“……十一、十二…十三兩餘三百文錢。”
花時想了想,數了三兩三百文錢,裝進隨身的錢袋子裡,剩下的又藏回了炕床尾的牆角破洞裡。
院門口,花遇和花曉也跟著從裡邊走了出來。
遠遠的巷口處,花離撒開歡地跑過去,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沒一會兒,便拉著一個小商販的袖子,往花家院子這邊回來。
瞧著他那不值錢的笑,花曉便知道了他的那點小心思……
花時不是奶,這小半月來,幾乎沒短過他們吃的,清蒸肉、清炒肉……光是這幾日,便吃了四回。
換作之前,他們想都不敢想,一碗清湯白粥有得吃,便十分滿足了,再不敢提其他的……
花離也正是看出來了花時和順的性子,知曉她定不會捨不得的,便眼巴巴地盼著,興奮的都要手舞足蹈了……
“快來快來,我們家要買。”
走近了些,便聽到花離吵吵嚷嚷的聲音。
那小販瞧著也近五十歲了,兩鬢斑白,被花離拽著,也沒拉著臉,瞧著有些樂呵呵的,但腳步也沒快多少,慢吞吞地推著車子走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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