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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易執坐在車駕中,神識外散,一直關注著易府的情況,從撒豆成兵一直到老頭歪下身子,命散當場,全部被趙易執完完全全地感知到了。
“唉,可惜了。”
趙易執心思敏銳,自然知曉老頭的用意,撒豆成兵是為了調走兩衛衛士。最後拍下的那一掌是為了封住易小刀的魔性,以至於自己氣力耗盡,殞命京城。
“傳令,厚葬那老頭…順便調查一下那老頭的來歷。”趙易執對車駕外喊道。
一個人影得令後縱掠而去,想必是十二衛中的卯疾衛,傳達皇命。
周子儒在車駕外問道:“陛下,可惜什麼?”
“沒什麼,那老頭…倒也不壞。”趙易執含糊過去,此時也沒心思和周子儒解釋。
周子儒笑道:“這麼說,壞的是易小刀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入了魔呢?”
趙易執沉默片刻,忽的問道:“他身上蘊含不知名火氣之事,你早就知曉了吧?剛剛在他家中,看你沒怎麼驚訝的樣子。”
周子儒承認道:“不錯,我率軍攔截南淮軍時,就是易小刀出頭,攔住了我。還用那不知名的火,傷了一個將軍。行走江湖,有點本事不稀奇,可能是得到了什麼機緣。”
“這麼說,易小刀使用火氣之時,是清醒的,而這魔氣…倒是個麻煩…”趙易執在車駕中自言自語。
剛剛趙易執和周子儒逃離時,只是因為老頭劃出五個分身,這才驚到眾人,周子儒並沒看到易小刀的入魔樣子,所以有些疑惑:“陛下說什麼魔氣?”
趙易執回過神來:“沒什麼,不重要了。先回去再說吧。”
突然,趙易執想起一件事,神識探去,心中暗叫不好。
原來,老頭撒豆成兵,只為調虎離山,撤走兩衛兵馬,撤去之後甲兵還在老頭的掌握之中,並無異樣。可隨著老頭在易府外身死道消,這些甲兵失了控制,反身相攻,和寅猛衛和酉羽衛打了起來。
“快快快,掉頭!去西城!”趙易執急忙對外喊道。
掌車的小太監勒住馬匹,掉頭往西城趕去。
周子儒見趙易執臨時改道,連忙問道:“陛下,又出什麼事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趙易執不知如何解釋,只得含糊推過。
很快,趙易執的車駕趕到了西城,已經遠遠能看到紫金山了。
前面的街道上傳來廝殺打鬥聲,箭雨紛飛,好不激烈,所幸一路所來,並未見到百姓,想是已經被驅趕回家,遠離是非了。
“陛下…那前面…”周子儒看著遠處,不由得有些心悸。
京城之中除了禁衛軍,羽林軍和十二天衛之外,就不可能出現第四支兵馬,這種情況已經存在了六百年了。
聽說幾百年前大啟有個先皇,十分寵愛自己的一個小兒子,而這小兒子從小就好觀武事,先皇就準備專門為這小兒子組建一支軍隊。後來還是太子和滿朝文武以死相逼,連皇后都登上了城樓,哭言不可輕廢祖制,否則就跳下城去。滿城百姓更是夜哭到明,明哭到夜,以至於皇帝還在猶豫,這小兒子卻是先嚇得拒絕了組建軍隊的提議。
當然,當年的事也只是在當年了。
“陛下…京城之中…何曾有第四支軍隊?”
車伕勒停了馬車,趙易執鑽出車駕,對著身邊的近千名太監侍從擺手道:“回宮去吧,沒你們事了。”
一眾太監侍衛遵命而去。
“這是那老頭的手段,撒豆成兵…”趙易執沒講經過,只講了結果。
周子儒也不在乎經過,但是很在乎結果:“撒豆成兵?世上真的有撒豆成兵?這是如何做到的?”
朝廷乃至藩王,辛辛苦苦砸錢砸糧,耗費心力地培養軍隊,結果出來一個撒豆成兵,那誰還去當兵?誰還去募兵?大家都去種豆子豈不省事?
“別想得太玄乎了,就這百十來個兵,幾乎耗掉了那老頭的半條命,哪有那麼簡單的事?”趙易執神識之下,不會錯過任何細節,老頭額頭上的細汗,趙易執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這樣啊。”周子儒想了想老頭的實力,和四五名辰從衛打得有來有回地,這撒豆成兵的法術卻能要了他的半條命。那這撒豆成兵也算不上什麼好法術,起碼四五名辰從衛聯手對戰百來名士卒,還是很簡單的。
趙易執細探遠處戰況,皺緊了眉頭:“好像沒那麼簡單。”
街道上,百來名甲兵和寅猛衛正殊死搏殺,酉羽衛紛紛佔據有利地形,放箭支援。即便兩衛之力,卻仍舊沒有佔到上風,相反,寅猛衛卻是越打越吃力,正被打得節節後退。
甲兵身上插滿了羽箭,有的羽箭是鑲嵌在甲片的縫隙之中卡住,這倒還正常。可是有的羽箭卻是已經插在了甲兵裸露的手上,腿上,甚至還有幾個甲兵,腦袋都被射得如同刺蝟一般,還是奮不顧身地向前衝殺,完全不知疼痛為何物。
街道兩旁,寅猛衛和酉羽衛的傷兵和屍體正在增加,而甲兵們越戰越勇,已經將寅猛衛向後推出近百步之遠。
寅猛衛的大刀看在甲兵身上也是毫無作用,一刀砍過,雖見傷口,卻不見血,甚至於傷口都在緩慢癒合。
“情況不妙啊…”趙易執緊皺眉頭。
十二衛之中,只有寅猛衛和午烈衛是正兒八經的沙場猛士,午烈衛多騎兵,善衝鋒,不利久戰。而寅猛衛人如其名,勇不可當。尋常廝殺,山賊,水匪,乃至蠻夷部落,周邊小國,無往不勝,如今卻被百來名甲兵打得節節後退。
“陛下,甲兵非尋常兵士,寅猛衛恐有不敵…”周子儒在一旁也看見了遠處的戰況。
趙易執問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情急之下,尚未有策。”周子儒老實巴交地坦白,的確沒招。
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情況,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忽然,甲兵們向前攻殺的動作一滯,齊齊地扭頭向趙易執看來。
周子儒看到上百名甲兵扭頭向自己這邊看來,也知道不是看自己,而是身邊這位小皇帝,仍舊有些驚懼:“陛下,我們好像站得太近了…”
話音剛落,上百名甲兵動作重新一致,棄掉對戰的寅猛衛,向趙易執狂奔而來。
“陛下,快走!”周子儒見到甲兵奔來,嚇得心肺驟停,抓住趙易執轉身就跑。
趙易執被周子儒拽到車駕旁邊,推著趙易執上車,趙易執還抽空閉上眼睛細探一下,周圍的確沒有他人,準確地說,是沒有能操控這些甲兵的可疑人士。
一定是那老頭,整天一門心思都在我身上,現在死了,甲兵失控。但是隻要我出現,我都會是他們的第一目標。趙易執心裡暗暗盤算,覺得這個解釋算是最合理的了。
“別急,問題不大,朕再看看…”趙易執輕輕推開周子儒,盯著奔來的甲兵仔細檢視。
周子儒向來儀態端莊,風度翩翩,此時卻像一個村野吵架的婦人一般,叫嚷道:“什麼時候了?老虎追到屁股後面了陛下你還看看是公的母的?逃命要緊啊!”
趙易執向旁邊努嘴道:“不怕,有攬月他們在呢!”
翻雨上前說道:“陛下,這些甲兵不必尋常,還是先走為好。”
其餘三名辰從衛點頭稱是。
“行,那先走吧。”趙易執看著這些甲兵,心裡也是暗道可惜。
這些甲兵長相一致,動作整齊如一人,即便是趙易執感知到了的確是老頭撒豆成兵,卻還是覺得此物並非多麼玄妙,若是知道其中玄機,量產的話…
趙易執的後世思想,萬物皆可量產。
甲兵齊齊奔來,推林和翻雨連忙上前頂住,二人拳來腳往,衝入甲兵佇列之中,如虎入羊群,將甲兵們打得七零八落。
可甲兵剛被打倒,又立刻爬了起來,不知疲倦地向趙易執衝來,二人再勇猛,也攔不住這麼多的甲兵。
甲兵奔襲甚急,二人根本來不及施展招式,只能被迫以普通的拳腳功夫對敵,雖然甲兵目標不在二人,卻也令二人應付起來有些麻煩。
零散的甲兵已經奔至車駕前,攬月喊了聲“摘星”,也抽身上前,將一些零散的甲兵打倒在地,卻也和推林和翻雨情況一樣,根本無法徹底制服,也沒有關節可鎖,弱點可制。
“摘星,帶陛下走!”推林一拳打飛了一個甲兵,回頭喊道。
摘星手中銀針刺向甲兵,不論角度如何刁鑽,刺向何處穴道,皆無濟於事,即便是扎向眼睛,也不能阻止甲兵半分。
一個甲兵被攬月倒飛到一邊,撞到樹幹,又從樹幹上彈了下來,正好滾到了趙易執的馬車邊。
這名幸運的甲兵手中大刀胡亂揮舞,竟然將馬車的車輪給劈碎了。
趙易執在車中一個踉蹌,幸得周子儒在旁邊一把扶住了趙易執,將趙易執從車中拉了出來。
“什麼鬼東西,給我滾開。”周子儒撩起衣服,抬腳踹向甲兵,甲兵也只被踹得微微一頓,隨即一刀橫劈,刀刃的路線上,趙易執和周子儒的頭顱正在其中。
推林,翻雨,攬月三人來不及回救,摘星也是毫無辦法,被兩個甲兵攔住了去路,不善近身搏殺的他根本拿這兩個甲兵無可奈何,見甲兵揮刀砍向趙易執,摘星情急之下,撞向甲兵,準備以身救主。
周子儒瞪大了眼睛,刀鋒已至脖頸,停住了,一根長髮悄然飄落。
趙易執張口,一句話響徹整個街道戰場。
“給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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