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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倭潰兵拼了命想逃回海邊,和大部隊匯合,南淮軍則是死死抵擋,香蓮兒和眾南淮軍廝混多日,憑藉高超武藝在軍中漸漸有了些威望。兩邊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廝殺十分激烈。兵刃砍折了就用拳頭毆,用腿踹,用牙齒咬,令人觸目驚心。
很快,勝負還是明顯分了出來,不說南淮軍這邊有香蓮兒坐鎮,一柄寶劍捲了敵陣,如虎入羊群。單說羽林軍的迫近,也足以讓東倭兵膽寒。剛剛就是兩側的羽林軍突入戰場,才使得軍營處反敗為勝。如今這支虎狼之師又追了上來,東倭兵戰意全無,沒有搏命的心思,一個個只想逃命。
羽林軍趕到,加入了戰場,好一頓廝殺。
來援的東倭兵行動很快,眨眼功夫就離戰場不足五百步,可是東倭潰兵的敗退速度更快,等到援兵趕到之時,戰場上的東倭兵基本已經死絕。掙扎到最後的百餘名東倭兵眼見求生無望,連忙下跪投降,可是殺紅了眼的羽林軍和南淮軍才不管許多,見到東倭兵就砍,反正也好認,穿皮甲的就是東倭兵。
東倭援兵傻了眼,剛剛還有好幾千的東倭兵,眨眼間就死絕了。其實倒也沒全部死絕,還有一些在屍堆中慘叫的東倭兵,被羽林軍和南淮軍挨個補刀,務必讓他們盡數死絕。
“你們…中土狗!”“比地厚”氣得咬牙切齒,用蹩腳的中土話說道。
香蓮兒一個劍花抖淨了寶劍上的鮮血,遙遙劍指“比地厚”,這就是香蓮兒的態度。
衛有明的大刀早就砍得捲了刃,不能再用,換了幾次兵器,終於換到了自己熟悉的長槍。聽到“中土狗”三字,踩著馬鐙站起來,將手中長槍朝著“比地厚”用力擲了過去。
長槍刺穿一名東倭兵,拖拽著東倭兵仍舊飛了數步,到“比地厚”面前的時候已經沒了勁力,被“比地厚”一把按住東倭兵的後背,抽出了長槍,東倭兵倒地而亡,死得不明不白。
衛有明丟擲長槍後,又從羽林軍手中拿過一杆長槍,倒是沒再妄動,羽林軍廝殺兩場,追襲數里,此時猛地一歇,兵卒都有些疲憊。南淮軍更是不用說了,從搶戰船開始,廝殺就沒停過,此時很多南淮軍都有些站不穩,依託身邊的兵器才硬撐著沒有倒下。
“藤田君,你不是說中土人不堪一擊嗎?”一名身形魁梧的東倭人站在“比地厚”的身後問道。
自稱“比地厚”的東倭矮子本名叫藤田,出聲說道:“武藤大人,他們已是強弩之末,這時候出擊,一戰而擒!”
武藤打量著羽林軍和南淮軍的軍容軍陣,幽幽嘆道:“中土不可小視…也不知我們捲入這渾水,是對是錯。”
藤田急了:“武藤大人,我們死了這麼多…”
藤田話音未落,羽林軍身後又傳來了嘈雜的呼喊聲。雙方都極目望去,只見遠處灰塵漫天,也不知來了多少人,羽林軍和南淮軍屏息以待,不知來的是敵是友。
武藤問向藤田:“接應的人來了?”
藤田輕輕搖頭:“我們早到了三天,沒通知他們…”
“那就撤退吧。”武藤淡淡地說道,既然來的不是接應的人,而第一批登陸的東倭兵已經死絕,來的就已經是敵非友了。
“可是武藤大人…”藤田急了。
“我說撤退!藤田君!你給自己取的這個‘比地厚’中土名讓我想起中土的一句老話!‘不知天高地厚!’被制十年還沒讓你學到教訓嗎?”武藤重複了一遍,盯著,眼中發出攝人的精光。藤田無奈,不再說話。
東倭兵陸續撤退,撤退時不忘警戒,生怕羽林軍和南淮軍追擊了上來。雖然東倭兵已經撤退,但是香蓮兒和衛有明卻沒有安心,他們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來者漸漸近了,為首兩人,一人挎刀,一人獨眼,竟是鬼刀劉和獨眼蛇,身後跟著幾千匪眾,呼嘯而來。不僅如此,再遠一些,竟有許多百姓,男女皆有,皆是青壯年年齡,扛著扁擔鋤頭,吆喝著徒步跑來。
“衛將軍。”二人趕到近了,向衛有明打招呼:“我們來遲了,東倭兵何在?”
衛有明見到來者,這才放下心來:“不遲不遲,二位兄弟近日在何處快活?怎有空來此啊?”衛有明倒不是揶揄二人,他心直口快,有啥就說啥。
二人饒是瞭解衛有明為人,仍舊有些汗顏:“衛將軍見笑了。”
衛有明和二人打過招呼,指著遠處的百姓說道:“這…哈哈哈哈,帶來這許多百姓做什麼?東倭兵退了,讓他們回吧。”
鬼刀劉和獨眼蛇尷尬一笑:“讓他們壯些聲勢也好,也怕傷到他們,沒讓他們離得近了。”說完,二人喝令小弟們去勸阻趕來的百姓。
衛有明這才扭過頭,大聲喊道:“剛剛哪位將軍率領的南淮軍?回去讓易大人記一大功!快來相見!”
香蓮兒插劍回鞘,負手在後,挺起胸膛,擺出一副自認為威武的模樣,從南淮軍中踱步出來:“正是小女…正是本將軍我!”
衛有明一愣:“這南淮軍中何時混入了女子?你是何人?何時混入南淮軍中?”
香蓮兒打量了一下衛有明,昂著頭驕傲地說道:“哼,連我都不知?本將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香蓮兒是也!你剛剛說什麼?易大人?可是易小刀?”
衛有明木然地點了一下頭。
“快,帶我去見他!”香蓮兒激動起來,連忙喝令南淮軍牽來戰馬,翻身上馬,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衛有明還沒明白狀況,瞥了一眼南淮軍:“這南淮軍怎麼還變多了…”
香蓮兒催促道:“見了易小刀你就啥都明白了,快走快走,頭前帶路!”
衛有明滿腹疑竇,但是南淮軍是友非敵,看這女子也的確像是認識易小刀的樣子,也不多問,當即領兵返回。
這一戰,清晨百姓領糧,東倭兵來襲,開始廝殺,等到衛有明等人趕回軍營的時候,皎月已掛樹梢。百姓已經領完糧食離開了,羽林軍和南淮軍不在,樊俊等人的匪兵臨時擔當起了鎮守軍營的重任,哪怕他們也是個個帶傷。
香蓮兒來的路上已經聽衛有明抱怨易小刀分糧於百姓之事,來到軍營望著一個個“傷殘人士”有模有樣地巡邏警戒,捂嘴笑道:“窮顯擺樣,糧食都分完了還警戒個啥,易小刀呢?叫他出來接我!”
眾匪經過白天一戰,此時都已經自認是易小刀的心腹,聽到有人對易小刀出言不遜,紛紛拄著拐,摸著黑要來收拾狂妄者。衛有明沉聲說道:“自己人,易大人何在?”
“衛將軍,你可來了,易大人受傷一直昏迷不醒,你快去看看吧。”一人迎了出來。
衛有明認得來人,當初曲城外沒走的四位統領之一,還沒問話,只見一道倩影如同流光,閃入了軍營,眾人都反應不過來。
衛有明回頭看向身邊,一匹戰馬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香蓮兒已不知去向:“好快…”
帥帳中,香蓮兒瞬間閃入,樊俊抓刀而起,薛芒也捏起了指訣,李定星坐在床邊連忙喊道:“自己人,別動手。”看來早已習慣了香蓮兒的作風。
香蓮兒顧不上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床邊望著昏迷不醒的易小刀問道:“怎麼回事?”
李定星從被窩裡拽出易小刀的胳膊和大腿,指著傷口說道:“被利刃傷了,淬了毒。”
香蓮兒檢視了一下傷口,心放下了一半:“還好,皮外傷,這毒也不算嚴重,用坊中的藥吧。”說完又奔了出去,找自己包裹去了。
薛芒和樊俊放鬆下來,問道:“這位是?”
李定星笑道:“這位可是易大人的妹妹,連我都要禮讓三分呢!”聽到香蓮兒說沒事,這讓李定星安心不少。
二人吃驚不小,和易小刀在一起這麼久了,易小刀對自己的事很少談及,誰也不知道他竟然還有一個妹妹,而且看這進帳出帳的利落身姿,也是個習武之人。
不一會兒,香蓮兒再次進帳,掏出兩個玉瓷瓶,扯掉封口,看了一眼周圍,對李定星瞪了一眼:“熱水呢?”
李定星唯唯諾諾站起身:“我去打,我去打。”
樊俊連忙站起:“我…我去吧。”好傢伙,易大人的妹妹這麼厲害,敢對忠意公隨意呵斥!
“木桶啊!”香蓮兒又踩了李定星一腳。
薛芒也不自主地站起:“我去拿…”竟然敢踩忠意公?怕是當今皇帝也不敢這麼對忠意公吧…
薛芒和樊俊二人打來熱水,拿來木頭,香蓮兒用溫水擦拭了易小刀的傷口,抽出寶劍,一個劍花挽過,寶劍歸鞘,易小刀已癒合的傷口再度被劃破開來。
李定星這回有了眼力勁,用力按壓傷口,逼出了一些毒血,香蓮兒眼疾手快,毒血剛剛逼完,拿起一個玉瓶撒上了一些黃色藥粉。又捏開了易小刀的嘴巴,從另一個玉瓶中掏出一顆土色藥丸,塞進了易小刀的嘴裡。
“行了,等著就行。”香蓮兒一屁股坐到了一邊,瞅見了易小刀的茶杯,抿了一口:“嘿,還喜歡喝這茶呢。”
眾人沒等多久,易小刀有了反應,翻身一口黑血吐出,被李定星一腳勾過木桶,全數吐在了木桶中。
“李…李定星?香蓮兒?完了,我指定是快不行了,迴光返照了…”易小刀躺倒在床上,唸叨著。
帥帳中又傳出一片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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