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上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卷 縱橫東魯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下雨了,神窺天下,觀上風,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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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俊一腳踢翻了一個東倭兵,大刀順手劃過,東倭兵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被這一刀結果了性命。
更多的東倭兵湧上了岸,東倭兵的身後的海岸,數百條大船停靠在海邊,船上不斷地有東倭兵跳進海水中,向岸邊游來。
“南淮的兄弟們,可得頂住了啊,易大人和忠意公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了!”樊俊高喊著鼓舞士氣,手上動作也不停歇,衝到他身邊的東倭兵不時慘叫著倒在地上。
“都說我南淮人不擅陸戰,兄弟們,可不能讓這位東魯的兄弟瞧扁了!”
“那不能,南淮天下第一!”
“哈哈哈哈,禿狗你就可勁吹吧,不過老子愛聽這話!”
南淮軍和揮徵營相處多日,對於這個樊統領也頗有耳聞,此人平日裡吊兒郎當,但是沒想到還靠譜得很,身先士卒,悍不畏死。
樊俊的個人悍勇感染了南淮軍,南淮軍和東倭兵廝殺在一處,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互相守望,竟也堵住了東倭人的第一波衝鋒。
東倭戰船上,武藤望著岸上,已經開始廝殺的兩軍,說道:“東倭武士不能被小小的島城攔住,藤田君,那個中土人就交給你了。”
藤田點頭道:“不辱大皇陛下!”說罷,翻身跳出船舷,躍入海中,口中銜刀,向岸上游來。
“藤田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一定會輕敵,你們,去幫他!”武藤在藤田離開後說道,身後“嗖嗖”閃出幾個黑影,一同躍入水中,其餘的東倭人還沒看清是什麼人,就已消失不見了。
樊俊正殺得起勁,突然兩隻暗器從遠處射來,樊俊抬手擊飛了暗器,翻轉身形,一刀插進了土地之中,土地上順著大刀插入的地方,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樊俊猛地抽刀,帶出了地下一黑衣人,那人雙手抱著大刀,本想阻止大刀繼續插入,不想卻被拽了出來。樊俊扭轉大刀,刀鋒將那人手指全數攪斷,再度一刀劈下,斬首!
周圍土地處處響起炸雷,隨即一股股濃煙慢慢升騰起來,岸上順時被濃霧包圍,不辨方向,南淮軍們互相依偎在一起,靠得更近了。
“遇敵示警!遇敵示警!”樊俊高聲呼喚,話音剛落,只覺身後一道寒意襲來,反手朝身後抓去,抓住了!
樊俊將手上所抓之物湊到眼前一看,竟是一件東倭盔甲,且彷彿是十來歲小童所穿大小,標準的東倭尺寸。
樊俊正在納悶,為何身後會無緣無故出現一套盔甲,他自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可手上根本沒有滑脫的感覺,彷彿這身盔甲就是憑空冒出的一樣。
“好機會!”藤田手持長刀,從樊俊身後突刺而出,直取要害。
樊俊沒有轉身,確實手中大刀往後一架,擋住了這一刀,大刀纏住一拽,反身壓在了藤田的身上,抓住一隻手反剪背後,將藤田按倒在地。明晃晃地大刀懸在了藤田的頭頂:“你這矮冬瓜還跟我玩陰的是吧?以為我沒想到你兩次偷襲同一處?太嫩了你。”
藤田掙扎著身子,無法擺脫,伸腳勾住了腳邊的一塊大石,用力一勾,頭就縮排了衣服裡,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一件棉衣留在地上,被樊俊壓在身下,棉衣的袖口還被樊俊捏在手中。
“這小矮子屬魚的?這麼滑溜。”樊俊幾刀將棉衣斬成了碎片,丟在地上。常言道賊不走空,抓不到人樊俊也要毀他件衣服,凍也凍死他!
身後又有異動!樊俊心頭納悶,這矮子也太特麼執著了,連續三次偷襲同一個地方,有完沒完了?三番兩次的背後小動作惹得樊俊火氣,二話不說,手上大刀一橫,閉眼朝著身後削去。
兩顆人頭飛得老高,兩具無頭的黑衣屍首直直地倒下,鮮血流了一地。
樊俊望著兩具屍首身上的黑衣,想起在日城時,就有一個東倭黑衣人想要偷襲薛芒,當時被他砍掉了手掌。
“可得小心了,這些黑衣人的兵器好像都是有毒的…”樊俊撿起黑衣人的長刀,自顧自地說道。
樊俊正打量著東倭人的兵器,忽地腳下一疼,低頭一看,右腿上出現一道三四寸長的刀傷,藤田舉著黑衣人的另一把武器,陰笑著退回濃霧中,消失不見了。
“這次是地下…”毒性發作極快,樊俊只覺得右腿火辣辣地疼,很快就支撐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周圍不時竄出幾個黑衣人,被樊俊接連擋下攻擊,可樊俊也有些僵持不住,癱坐在地上,拄著刀,頭暈目眩。
“樊統領在這!大家快來!樊統領受傷了!”有南淮兵發現了樊俊,一聲吆喝,呼喚了周圍的幾十號人,眾人將樊俊圍在了中間。
“樊統領,你這有人怎麼不喊我們啊?”有南淮兵出聲嗔怪道,眾人警惕地望向四周,除了地上那三具黑衣人的屍體,暫時沒有其他東倭人出現。
樊俊將手中大刀,朝不遠處地面投去,地下傳出一聲悶哼,幾個南淮軍趕過去,從地下挖出了一個黑衣人,已經氣絕。
樊俊意識逐漸有些模糊了,抓著手邊的一名東倭兵,囑咐道:“守住…岸邊,一定要守住…不能放…東倭…”話還沒說完,樊俊已經暈過去了。
南淮軍和東倭兵的廝殺還在繼續,煙霧漸漸消散,可並沒人察覺到,天上的烏雲開始濃密了起來。
就在南淮軍漸漸支撐不住,漸漸敗退之時,天空響徹一聲悶雷,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
很快,雨越下越大,連綿成線,兩軍面對面都已看不清對方模樣,更別提揮刀砍殺了。雙方自覺地向己方陣地撤退,東倭兵們一個個開始往戰場上爬去。
武藤站在大船上,按在木製欄杆上的手青筋顯現,欄杆上的木屑被抓碎了些許。
藤田三兩下從海中抓著繩索攀附著船壁爬了上來:“武藤大人,這雨…”
“先撤退。”武藤轉身進了船艙,留在藤田一人站在雨中,抹了一把臉,直呼晦氣。
另一邊,東方鍾率軍衝到了揮徵營大營的門口。
東方鍾一馬當先,手持鋼槍,直衝營門,香蓮兒手持“念君”,隻身闖出營門外。也不去招惹東方鍾,藉著靈活身法,在東魯軍中往來穿梭,亂砍一氣。
李定星拿出“挽星”,張弓搭箭,瞄準了東方鍾:“中!”一支離弦之箭朝東方鍾射去。
東方鍾架起長槍,擋住羽箭,不料這一箭是李定星拉開“挽星”射出的,力道極大。東方鐘被這一箭的力道頂落馬下,連戰馬也摔倒在地,難以站起。
“好大的力道…”東方鍾頗有些難以置信,那猝不及防地一箭,有種四弟東方食衝過來的感覺。
香蓮兒瞥見東方鍾落馬,在人群中一腳踏在一名東魯軍士卒的胸口,將他胸口都踏陷了進去,折身急速衝來。揚起“念君”,定要一擊得手!
“鏘!”
一名老者提劍,擋在了東方鐘的背後,和香蓮兒劍器相碰,攔下這一擊。
香蓮兒氣急,倔脾氣上來了,雙腳踏穩,運起內力,朝老者迎頭壓去,誓要此擊命中。
東方鐘的鋼槍橫掃而來,為老者解圍,香蓮兒縮頭躲避,勁力散了,再不能壓住老者,只得撤步向後退去。
“這女娃子,還真是有勁啊…”老者微微有些喘息,終究不如香蓮兒年輕,歲月之下,人皆無可奈何。
“行不行啊?”東方鐘有些好笑,一把年紀還上戰場,累死你這把老骨頭。
老者猛吸了幾口氣,提劍立於胸前,揚聲說道:“我乃九吟樓四大神使之一!秦坤海!奉神旨意,滅盡大惡!”說完,拿起寶劍對著手心用力一拉,鮮血順著手掌流出。
秦坤海將手掌漫天一撒,灑出一串血珠,血珠瀰漫開來,化為紅色霧氣,反而緊緊包裹住了秦坤海。
東方鍾瞪大了眼睛,雖然他見過一次肖冉童變身,可那實在沒啥震撼感,不過鑽過一個圈子就變身成了“哪吒”,在場之人的震撼,更多的是對於他會神打的驚訝,而沒有其他別的感覺。
這秦坤海明顯就不一樣,血霧遮體,讓人叢生期待。雖然知道九吟樓的人不會對自己不利,東方鍾還是往後退了一些,若是被誤傷了可就不好了。
香蓮兒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向後連跳兩步,緊張地望著紅色血霧,靜靜地等待著。
李定星也是箭上“挽星”,卻沒有拉開。剛剛那一箭令得他短暫脫力,還沒完全恢復,正在緊張地休息生力中。
周圍的東魯軍和揮徵營不約而同儘可能地遠離血霧,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萬一出什麼意外,追悔莫及。
能上戰場的人都對危險有著本能的直覺。
血霧漸漸消散,露出了裡面的身影,剛剛秦坤海那老邁瘦弱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稍顯厚實,筆直的身影。
血霧中之人,面容關羽,頭戴紫冠,身著道袍,背後揹著一個劍匣,一副道人模樣。
“我乃道教丹鼎祖師,純陽子呂洞賓。既今見我,爾等還不下跪?”一道氤氳之氣飄散,這道人還真頗有一絲仙風道骨的味道。
香蓮兒望著這道人,生不起一絲抵擋的心思,險些連手中寶劍就拿握不住,雙腿微微有些打顫。李定星離得較遠,但是此時更沒有力氣將這一箭射出。
一滴雨水落下,穿透氤氳之氣,打在了“呂洞賓”的身上。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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