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上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九章 時候未到,神窺天下,觀上風,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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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儒站在營門外,來回踱步,不停地張望著京城方向。

“周相…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湯興昌站在一旁問道。周子儒率兵前來,兩處兵馬合為一處。周子儒倒沒有像葛辭風那樣將湯興昌趕走,而是留作了軍中副帥,凡大小事都商量一二。

周子儒淡然回道:“有什麼不合適的?”

湯興昌是個直性子,直接說道:“楚湘並未劫糧成功,我們卻奏報陛下說糧草被劫,向陛下索要錢糧。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會對周相您有所不利…”

“我的名聲和朝廷的安危相比,哪個重要?”周子儒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

湯興昌見周子儒不像是自說自話,只得老實回道:“自然是朝廷的安危更為重要。”

“楚湘如今主動反攻朝廷,雖然我軍三十萬,但是勝負難料,也不知是否會遷延日月,拖延下去。要是萬一真的拖了個三年五載,那時難保川蜀,西貴,甚至北邊三王不會有什麼動作。而且南淮和東魯剛剛歸順,難說不會有什麼異心…”周子儒慢慢解釋道。

“可這和那份奏報有什麼關係啊?”湯興昌還沒明白過來。

“如今國庫空虛,我言糧草被劫,陛下就會四處籌錢籌糧,現在唯有南淮東魯可籌。從兩地籌措到了糧草,也就等於削弱了他們的實力,朝廷對於他們才能有話語權。而我也就不怕和楚湘三年五載地拖下去了。”周子儒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

湯興昌在一旁望著周子儒的側臉,實在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能這般深謀遠慮,不僅要算計著敵人,甚至就連自家人也在他的算計之內。

“若是陛下從南淮東魯沒籌集到錢糧…”湯興昌望著周子儒,心中有些發虛。

“那就和楚湘拖不起了,需得速戰速決,拿下楚湘之後,班師回朝,以防南淮和東魯生變。”周子儒也早就想好了另一種結果。

二人說話間,遠處的官道上一騎快馬趕來,馬上騎卒身背黃色皂旗,以示身負皇命,見者退散。

“來了。”周子儒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快步上前,湯興昌向後招手,旁邊的一隊兵卒連忙跟上,護衛以防不測。

“稟周相,陛下有信在此!”騎卒滾鞍下馬,摘下皂旗,單膝跪地從懷中摸出一封微溼的書信。

周子儒一把接過書信:“歇息領賞。”說完,檢驗封口完畢,拆開信件看了起來。

“得聞愛卿戰事失利,糧草被劫,朕已派人往南淮、東魯催糧。南淮籌銀八百萬兩,東魯窮困,難以籌糧,只得派兵五萬人增援,不日皆可抵達。勝敗乃兵家常事,愛卿切勿掛懷,一應諸事,有朕做主。”

周子儒一把合上信件,笑道:“真是天佑大啟,後顧再無憂矣!”

“那太好了,哼,朝廷加上南淮,東魯,還不耗死楚湘!”湯興昌也十分高興。

周子儒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旋即又猶豫道:“楚湘軍中細作可有情報回覆?”

“楚湘軍中的細作只是尋常士卒,難以接觸將領,只知道這兩日有不少人加入了楚湘陣營,服制五花八門,有傳言乃是丐幫弟子。”湯興昌說道。

周子儒聞言,嘆了口氣:“唉,朝廷對於天下武林的接觸還是少了,就連真陽山也在楚湘境內…”

湯興昌默然不語,京城百姓安居樂業,衣食豐足,自然沒人願意去吃苦習武。再加上天子腳下,習武何用?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眾人進帳後,周子儒想起一些細枝末節的安排部署事宜,一一吩咐了下去,湯興昌領著眾將剛剛離開,就有一士卒從帳外走入,入帳後摘下頭盔,對著周子儒單膝跪下,沉重鐵甲嘩啦啦作響。

來者竟是劍流雲!

“何月兒最近怎麼樣了?”周子儒問起何月兒的情況。

“何月兒仍在山中家裡,並未出門,易小刀於一個月前返回京城,後來便隻身去了南淮。”劍流雲出聲說道。

周子儒詫異了遊戲,望向劍流雲:“易小刀就沒來看看何月兒?”

劍流雲貝齒輕咬嘴唇,回道:“來過,又走了,還支走了陛下的未助女衛。”

周子儒眯起眼睛:“那如何不報?我問起才說,想瞞著掖著?”

“屬下不敢,只是這不算大事,不想…擾亂主人。”劍流雲有些心虛。

周子儒冷笑了兩聲:“哼,你知道什麼叫大事?易小刀支走未助衛便是對何月兒失望了,若是真的不再理會何月兒,何月兒這枚棋子就沒用了…倒也不是完全沒用,起碼還可以牽制一下葛辭風。”

劍流雲眼神低垂,輕咬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在想什麼?”周子儒察覺到了劍流雲的異常。

“主人,何月兒不過是一尋常女子,還請主人…憐香惜玉。”劍流雲硬著頭皮說道。

周子儒望著劍流雲,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若是不願為我做事,大可以自由離去,我絕不阻攔。可若是阻礙我的事,你就得想清楚了。”

劍流雲立馬換成雙膝跪地:“屬下不敢。”

“易小刀走後,可有書信到來?”周子儒沒理會,接著問道。

“也不曾,只是…屬下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伺何月兒,每當我察覺之時,外出檢視的時候又不見人影。”劍流雲如實說道。

“連你也拿不住?”

“都不曾發現。”

周子儒微微點了點頭:“好,你回去吧。繼續盯著何月兒,總會有用上她的一天。還有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屬下遵命!”劍流雲戴上頭盔,從帳中退了出去。

周子儒望著兀自擺動的帳幕,皺著眉思索著。過了會兒,從架子中拿出一個棋盒,抓出一把黑棋子,在掌中把玩著,隨即將棋子盡數丟入盒中,只留三枚黑棋子在手。又從帥案上找出一張信封,將三枚黑棋子丟入信封,封好口後,喚進一名士卒。

“文相大人,有何吩咐?”

“將這信封送到京城周府,交給門房即可。”周子儒吩咐道。士卒接過信封,拜別了周子儒,牽馬離了軍營,向京城方向而去。

真陽山,後山。

張宗白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上,一陣山風吹過,身後的樹木沙沙作響,張宗白卻是紋絲不動。

一名白鬚老者走了過來,此人道骨仙風,是真陽山的四監教之一,玄清子。他向張宗白行了一禮,然後問道:“掌教,觀塵子和同微子二人,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呵呵,帶他們回來做什麼?真陽山該教他們的都已經教給他們了。”張宗白笑呵呵地說道。

“山下戰亂,他們若是有個閃失,如何是好?”玄清子不無擔憂地說道,觀塵子和同微子是真陽山年輕一代中最為傑出的弟子,兩人聯手,就連監教都能過上幾招。只需假以時日,修為精進,足以扛起真陽山武道大旗。

張宗白不以為意:“他們都已遊歷江湖三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還用得著我們這些老掉牙的傢伙去保護她嗎?”

“大師兄自有大師兄的打算,我就說二師兄太操心了。”一名中年道士從身後走來,笑著說道。他也是真陽四監教之一,玄為子。還是曾經的“真陽五子”中年紀最小的小師弟,真陽山眾弟子眼中最好說話的五師叔。

玄清子嘆道:“今時不同於往日,楚湘和朝廷爭鬥,六百年未有之事!觀塵子雖已下山遊歷三年,可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我只擔心萬一有個閃失的話,真陽山後繼無人…”

張宗白站起身,笑著說道:“玄靜子,玄無子,你們也出來吧,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膽小!”

林中陸續走出兩道人,一人發須隱有微白之相,看樣子年級也不小了;另一人卻是一名女子,臉上雖有皺紋,老態漸顯,卻是明眼秀眉,能看得出年輕時候也是絕色女子。

至此,“真陽五子”再次聚首,往日裡不是忙於門派事務,便是閉關修煉,五人雖在同一座山上,卻也十幾年沒有一齊聚首了。今天見到眾人到齊,每個人臉上都有重逢的喜悅之情,尤以張宗白的喜悅最盛,笑意最濃。

“師兄老了,不比當年那個火爆脾氣的大師兄了。呵呵呵,你們也都是來詢問觀塵子和同微子兩人之事的?”張宗白笑著問道。

四人齊齊點頭,玄靜子說道:“師兄,他們二人年級尚小,有如此修為已是不易,此時應當留于山中,靜心修煉才是。過早沾染凡塵,恐有損道心。”

張宗白轉頭望向山下:“我何嘗不知啊?真陽山自我們五人之後,再無優秀的弟子。師父臨終時給我們算賬,他教出了我們五個滿意的弟子,只要我們每人再教五個,如此迴圈,不出百年,真陽山必定發揚光大!可事實呢?五十年了,我們五個老傢伙相了多少弟子,只遇到了這兩個好苗子…”

“我也不捨得啊…可我要他們扛起的不只是真陽山的武道大旗,我想讓他們能將整個真陽山都扛起來!可急不來。”張宗白苦笑著搖頭。

“可是師兄…”一直沒說話的玄無子出聲,想了想還是沒繼續說下去。

張宗白點頭道:“我都知道,好了,見也見了,都回去吧。”

四人也不停留,壓下心中想說的話,對著張宗白的背影施禮後,一齊離開。真陽山的掌教,是不會有錯的,這是真陽山上下弟子共有的認知。

張宗白獨自一人,站在巨石上,站到紅日西沉,繁星漸起。

“張宗白!”空中傳來一聲喝聲,隨即又傳來幾聲喊話:“我等前來迎接,待我們破開天門,迎你入天道!”

這幾聲呼喊響徹蒼穹,震得張宗白腳下巨石都微微有些發顫,可真陽山上下的弟子彷彿沒聽到一般,參禪,練武,打坐等等,仍舊各自坐著各自的事情。

張宗白望了一眼天際,手中拂塵一揮:“時候未到!日後自會有人破開天門,無需勞駕眾位。”

“此時正是時候!”天上的聲音有些執著。

“我說時候未到!”張宗白雙指併攏,對著天際輕輕一揮,一陣清風吹過,月朗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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