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上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六章 再起謀算,神窺天下,觀上風,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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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世子殿下,這是…本月我族的錢糧,還請世子殿下過目…”朱策雙手捧著一本帳簿,咬牙遞到了葛辭風的面前。

葛辭風正在檢視地圖,轉身接過賬簿,隨手丟到了帥案上,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殿下,這戰事已拖延兩年之久…我族…我族實在難以支撐了…”朱策硬著頭皮說道。

朱家的根基都在南淮,三年前從南淮逃到楚湘,已將南淮的房產地產盡數變賣,生意也轉手他人,只為了換取銀錢在手,想在楚湘靠著金銀在楚湘王面前搏一個長久富貴。

天不遂人願,楚湘王這條線的確是搭上了,可是誰想到剛剛搭上這條線,就被捲入了這個戰爭泥潭當中。十幾萬兵馬的日月吃穿用度,兩年下來,就是金山銀山也被耗淨了。朱策還了解到,這楚湘世子和楚湘王竟還有些嫌隙,聽說楚湘世子妃和楚湘王…

朱策的大腿不知道被自己拍腫多少回了,朱家的各路長老可事到如今,再想抽身,已經是難如登天了。葛辭風能輕易放朱家離開?即便放他離開,他敢走嗎?只怕剛走到半路就遇到一夥不知名的“山賊”,曝屍荒野。

葛辭風聽到朱策的話,慢慢轉過身回頭望著朱策:“朱族長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朱策低下頭,不敢和葛辭風對視,心中卻已將葛辭風連帶著葛家詛咒了八百回了。

“方兄,不知你那邊情況如何?財力可是也難以維持?”葛辭風沒再理會朱策,轉頭問向武城的富商方登。

方登聽到葛辭風詢問,站起回道:“小人財力雖然淺薄,但尚可維持。”

“那便好,若是將方兄的財力拖垮,那葛某可就罪過大了。”葛辭風含笑點頭,臉上透露著滿意,旋即又望向朱策:“朱族長,我也知道你的難處,既然這樣,那你們朱族就請撤離軍營吧,一路順風。”

朱策張了張嘴,連忙說道:“不…不是,我是想…”話還沒說出來,葛辭風眼神飄忽,望向了大將許通,許通正盯著朱策看笑話,絲毫沒察覺到葛辭風的眼神。

另一名將領站起,大聲喝道:“朱族長,你莫不是想既不出錢出力,又賴在軍營吃白飯吧?”

葛辭風聞言轉過頭,此人他有些印象,名叫傅輝,在營中不過是個偏將軍罷了。武藝不算多精湛,卻與營中士卒,其他將領都能打成一片,人緣極好。平日裡和朱策見面,也是朱兄長朱兄短的,此時站起如此搶白朱策,倒讓他有些意外。

朱策聽到聲音就知道是傅輝了,心中想法被他當眾點破,多少還是有些惱怒:平日裡沒少收我好處,現在人一倒黴,就開始落井下石了!

葛辭風立馬接著傅輝的話說道:“哎,傅將軍,我和朱兄相交已久,朱兄豈會是那等小人呢?你休冤屈了好人啊!”說著輕輕揮手,傅輝立馬識相的坐下,心中暗喜,知道自己這次賭對了。

“世…世子殿下,我…我們朱家的財力…還可以再撐一下,再撐一下的…”朱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默默退到了一邊。這是沒辦法的事,離了軍營,就是死路一條。現在就算他們不吃飯,也要先餵飽這些大爺們。

方登眼觀鼻,鼻觀心,對於在場發生的事充耳不聞。他們方家雖不及朱家底蘊深厚,但是勝在買賣基業皆在楚湘。財力可源源不斷,撥給楚湘軍的錢糧數目頗多,還是可以支撐一下的。朱家底蘊雖然深厚,卻如無根之木,能撐兩年已是難得了。

丐幫幫主姜榮在一旁,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也是裝作看不到的樣子。朱家是他們挖來楚湘沒錯,那時不是他們有錢麼?如今朱家財力耗盡,失了勢,姜榮也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世子殿下,還是抓緊時間制定對策要緊。我軍兩番被朝廷切斷退路,這如何是好啊?”姜榮皺著眉說道。

葛辭風聽到這裡,暴怒地錘了一下帥案,指著東邊大罵:“周子儒,無膽鼠輩!什麼周家後人,慣會使些陰招罷了!”

許通沉吟著說道:“世子殿下,對峙兩年之久,周子儒佈陣並無一點破綻,我軍時有挑釁,卻沒佔到什麼便宜,想來那周子儒非是什麼浪得虛名之輩…”

葛辭風眼神掃來,剛剛因朱策之事,對這個軍中老將就有些許不滿,他竟還長他人志氣!可葛辭風也沒氣昏頭,知道許通在軍中威望頗高,萬不得已,還是別動他為好。

許通沒注意到葛辭風的眼神,捋著自己的三寸青須,自顧自地說道:“我軍在要道暗設伏兵,待朝廷兵馬趕來,伏兵齊出,大軍再回撤來援,或可破之!伏兵若破,可消敵銳氣,令其不敢輕出。”

葛辭風微微點頭:“老將軍所言極是,敢問老將軍,當在何處設伏合適呢?”

許通愣了一下,手還捋著鬍鬚沒放下來,“老將軍”三字著實將他驚了一下,他年紀尚不到四十,何來老將軍一說?當時喚自己老將軍,這是何意?

在場眾人皆察覺到了氣氛的一絲微妙,人人三緘其口,不敢多語,帥帳中安靜地有些可怕。

許通慢慢回過神來,壓著火氣說道:“我軍中路後路被斷,皆是左右兩路有失,老將以為,將右路改為水軍,中路兵馬靠江而行。如此中路右路互相有個照應,大江之上,來往船隻明顯,便不會被斷了退路。唯有左側,需設伏兵。設於潛城一帶即可。”

自稱“老將”,話語中卻沒有該有的恭順,而是讀不出的憤懣之氣,帳中氣氛愈加微妙了起來。

葛辭風沒空和他叫板,只是覺得他總以軍功資歷自傲,故意說句“老將軍”擠兌一下,才不在乎他怎麼想。倒是這個提議,可以認真思考一下,葛辭風皺眉考慮著計劃的可行性。

一旁沉默的方登此時卻悠悠說道:“容小人多嘴一句,我倒以為,世子殿下的聰明才智遠在周子儒之上,入京為質卻能全身而退。幾十萬兵馬掌握手中,更兼川蜀為後援,何愁不勝?只是世子殿下有一點輸了。”

帥帳中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等著方登的下文。

“世子殿下本已定計將周子儒引出皖城,而後決戰,可為何又殺奔回來呢?”方登說出了一眾將領心中不敢說的話。

兩年前,葛辭風考慮到皖城地形因素,周圍環山,急切難攻,就想將周子儒引出皖城,拖到平原決戰。不料卻被周子儒用何月兒比武招親一事,反將他勾引了出來。最終雙方於望城決戰,也算各贏一半吧。

“區區一女子,能擋王侯大業?”一語如雷,響徹帳中。

葛辭風捏緊了雙手,的確,當他聽說何月兒比武招親,穿著大紅衣裳坐在廣場中的時候,渾身的血液都彷彿像腦中流淌,他甚至不記得自己當時下的命令是什麼。他只想衝到皖城中,將周子儒抓起來碎屍萬段。

楚湘軍的諜報能力亦是不俗,查出幕後之人,不是什麼難事。

“世子殿下若是事成,天下何等樣的女子找不到?還請三思才是。”方登說完,便繼續裝作老僧入定一般,一句話也不多說。

“傳令下去,軍中上下晝夜不停趕造戰船三百艘,再派人往潛城尋隱秘之所,尋得五處,以作備用。”葛辭風當機立斷下了決定,卻對出言獻計的許通隻字未提。

楚湘這邊開了工,上上下下敲敲打打,晝夜不停,連帶著一眾將軍都卸了戰將,下場親自幹活,只為早日趕出戰船。

楚湘軍打造戰船之事,很快就傳回了皖城,傳到了周子儒的耳朵裡。周子儒摩挲著手中的棋子,看著帥案上的地圖。左右兩側站著除了劍流雲外的“陰陽八子”,以及副帥湯興昌。

“周相,楚湘軍打造戰船,必定是想從水路而下,末將以為當急造戰船以應不測。若不然,戰船順流而下,莫說皖城,即便是京城,也岌岌可危。”湯興昌心繫朝廷,擔心京城會有不測,連忙說道。

周子儒輕笑道:“湯帥多慮了。若真敢走水路順流而下,那楚湘兵馬就得盡數溺斃於長江中了。葛辭風知道我擅斷後路,哪裡還敢直抵京城?我將水軍放過,卻斷他補給,他這隻水軍,就只能餵養魚蝦了。”

“這水軍不過是借長江天險之利,防我奇兵斷他後路罷了。我料他水軍不敢輕進,必會與中軍共進退,無需理會。”

“他吃了我兩次虧,此番必定要防我,我軍雖眾,對方卻有丐幫相助,實在難以對付啊…”談到丐幫,周子儒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江湖高手相助軍伍的事情,倒也不是沒有。不過那種一般都是對兩軍主帥出其不意的襲殺之用。少有門派或武林人士,隨軍衝鋒,身先士卒的。千軍萬馬一旦交戰,兵勢難以驟解,多厲害的高手,也只有雙手雙腳,如何抵擋亂箭穿空,槍刺刀砍的?

任憑內力如何深厚的高手,耗也會被耗死在千軍萬馬的面前。只要兵馬足夠多,哪怕是真陽山的張宗白,也抵擋不住。

丐幫則不然,幫主姜榮親自衝殺,所率丐幫弟子竟能自組一陣,所攻必克。每每交手,丐幫弟子率先衝殺,只要將朝廷戰陣稍微地衝散一些,楚湘軍就一擁而上,朝廷兵馬便兵敗如山倒。

失神間,手中棋子忽然滑落,在地圖上悠悠轉著,滾到了川蜀二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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