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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楚湘大軍浩浩蕩蕩地向皖城開拔,小小的官道根本就無法承納這麼多人,楚湘軍列陣擺開,山上,田間,溪流,處處都是楚湘軍的身影。烈日之下,黑壓壓的一片,幸好周圍的百姓早就遷走,不然怕是免不了要遭難。
周子儒同樣率軍而進,與葛辭風的楚湘軍迎面而去,烈日炎炎,軍旗獵獵。羽林軍比起楚湘軍要嚴守紀律得多,行軍之中並無鼓譟,人人沉默寡言,埋頭行進。
“槍引蛟,劍流雲…沒來麼?”周子儒身披鐵甲,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出聲詢問道。
“回主人,沒來…”槍引蛟想說些好訊息,可沒來就是沒來。
周子儒輕聲應了,說道:“嗯,沒來也好,我都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
“哈哈哈哈,少主說笑了,有我們在,少主不會有事的。”身旁一名大漢爽朗地笑著,此人正是四陽子之一,正大光明的“正”——羅威。五大三粗的身材,身後還揹著一面大鼓,看起來彷彿就是軍中擂鼓的大力軍士一般。
周子儒笑著點頭:“那就有勞你們了。”
劍流雲是周府的一個老媽子撿來的,老媽子和夫人交好,夫人也就發了善心,收留了劍流雲。劍流雲在襁褓之中時候,那老媽子也還健在,她還是過了幾年的好日子的。可惜的是,老媽子沒幾年就離開了人世,而此時的劍流雲剛好懂事。
她和周子儒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二人的主僕身份,劍流雲只能當個卑微的僕人。因為年紀小,幹不了重活,在府中被其他下人記恨,總是被欺負。運氣好時可吃些下人們的殘羹剩飯,若運氣不好,從狗食豬食中隨便舀一瓢也就是了。甚至後來連夫人定下的賞給劍流雲的月錢也被其他下人或搶或偷了去。
周子儒都看在眼裡,他沒去幫他。
父親上朝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後來甚至直接賦閒在家,不問政事。那些往年踏破門檻也要擠進來的叔叔伯伯們也都不見了,只留下父親獨自一人,望著“天下為公”的牌匾,一聲聲的嘆息…
周子儒一天天長大,接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他也喜歡這種掌控在手的感覺。直到接觸到周家的“陰陽八子”,父親告訴他,可以建立屬於自己的“陰陽八子”,此事也是朝廷知曉,默許認可的。周子儒第一時間找到了劍流雲,一臉冷傲,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戰戰兢兢的小姑娘。
她跟著他,一跟便是十來年…
“報,周相,前方二十里發現楚湘軍前鋒!”一聲奏報將周子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三軍止步,原地列陣,備戰!”周子儒喝停了三軍,冷眼望著遠處。軍伍中,樹梢上,不時有人影閃過。很快,陰陽七子全部聚攏在了周子儒的身邊。
羽林軍同樣是十萬,這時候也顧不上皖城百姓的農田了,紛紛踏入泥田,擔土立盾,持槍橫刀,準備大戰。
“嗖”
一道人影快如閃電,幾個瞬息之間,踏空而來,目標正是周子儒。前排的玉林將士還沒看清來的是何人,就被衝開防線,擋住正面計程車卒,不是手腳折斷,便是頭顱爆裂,橫飛而出。
一人之力,一口氣破開了十餘人。
“噔~”
祝桑秋輕勾琴絃,一聲琴音飄蕩而來,來人彷彿被無數道繩索纏縛一般,再不能前進半步。鉤渡魂一躍而去,飛起一腳,將他從半空踩入塵土,鐵鉤掃過,身首異處。
眾人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周子儒身後土地突然爆開,灰塵瀰漫,又是一人穿透灰霧,曲手成掌,抓向周子儒。眾人剛剛回頭,這人已被一杆長槍刺穿,槍引蛟輕蔑一笑,將此人從陣中甩了出去。跌落在地,想是也死了。
“不動點真格的麼?這種人,來多少都是個死。”槍引蛟槍頭對地,用力往地上一插,槍上血跡盡數被震落,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
“周兄,別來無恙啊!”楚湘軍近了,葛辭風在遠處坐在馬上喊道,喊聲中恣意暢快。
三十來歲的葛辭風竟然喊二十出頭的周子儒為兄,實在令人感覺怪異。
“陛下仁厚,饒你一命,你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有臉和我稱兄道弟?”葛辭風無所謂,周子儒可不會和他寒暄。逆臣賊子,無需多言。
葛辭風見周子儒不“識相”,也收起了笑意,正色喊道:“朝中奸臣作祟,陛下被矇蔽蠱惑。你身為文相,不思鋤奸卻還反咬我大逆不道。待我拿下你,再往京城,清君側,保家國!”
“奸臣何在?姓甚名誰!”周子儒喝道:“朝中皆是忠臣良將,你信口誣陷,罪加一等!”
“易小刀便是那奸臣!一市井無賴,區區三年,竟能得封國公?離間藩王和陛下,我來此正是為陛下除此佞臣!”葛辭風沒見過易小刀,可是心中早就決意已定。不說易小刀此人危險與否,單論何月兒這層關係,葛辭風就不得不殺易小刀。至於朝中其他諸臣,即便改朝換代還需他們治理分管,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了吧。
周子儒嘴角悄悄勾起一絲笑意,踩著馬鐙站起身來:“三軍聽令!不得撤退!殺!”
楚湘軍和羽林軍衝撞到了一起,槍戟亂舞,刀劍並舉。乍一交手,雙方前排士卒就被衝撞得人仰馬翻,可是後面計程車卒還是悍不畏死地衝殺著,誰也不肯退後一步。
“周相。”羽林軍傳令官在周子儒身邊低聲喚道。
“再等等。”一將功成萬骨枯,這道理周子儒早就明白了,大業面前,死點人不算什麼。
羽林軍到底是訓練有素,比起楚湘軍要強上幾分,且楚湘軍先行,從梅城一路趕來,而羽林軍行軍不到半天功夫,多少佔了點以逸待勞的便宜。
兩軍還在拼命廝殺,但是楚湘軍的陣型被衝撞得開始有後移的跡象,且這種跡象越來越明顯。
“勤王保駕!諸位將士,隨我再造大啟!”葛辭風雙腿一夾馬肚子,自己竟然開始衝鋒了!
“這…周相,會不會有詐?”周子儒身邊的一名年輕將領出聲問道。任誰都知道,三軍統帥,怎麼可能會親自衝殺呢?更何況葛辭風並不會武功…起碼在京城的時候,他是不會的。
隨著葛辭風的戰馬衝出,左右兩側近百名楚湘戰將同時吆喝起來。
“勤王保駕咯!”
“保護世子殿下!”
“再造大啟!”
近百名楚湘戰將一齊衝鋒,聲勢駭人,楚湘士兵計程車氣也被鼓舞了不少,一個個衝殺得更不要命了,竟將羽林軍反衝回來一些。
“三軍聽令!隨我剿滅逆賊,立擎天之功!!!”周子儒亦是拔劍長喝,催動戰馬迎了上去。他知道葛辭風是在鼓舞士氣,他身邊有丐幫和麒麟弓的人,雖然現在還沒出現,但是一定在暗中保護著葛辭風,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能決定勝負的因素有很多,天氣,地形,補給等等,但是兩軍已經展開廝殺,軍心和士氣就會變得無比重要。一旦沒了士氣,那就只剩任人宰割,這個關鍵時刻,周子儒不能退縮。
“哎,少主…少主放著我們不用,自己衝上去幹嘛!”羅威揹著他的大鼓,跟了上去,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陰陽七子中他就落下,成了最後一個。
羽林軍這邊戰將更多,都是拱衛在周子儒身邊。周子儒這一衝鋒,他們自然跟上,與楚湘軍的情況如出一轍。後隊的羽林軍也連忙跟上,一時間馬躍如龍,人猛如虎,將楚湘軍倒還死死地頂住了。
楚湘一眾戰將兇殺成性,猶如一群餓急了的猛虎,在衝入戰陣之後,也不管面前擋路的是楚湘軍還是羽林軍,舉刀就砍,提槍便刺,甚至不少楚湘軍都倒在了自己將軍的屠刀之下。
楚湘軍害怕,羽林軍更害怕,連自己人都砍,這楚湘都是一群瘋子嗎?好在一眾朝廷戰將趕到,紛紛找到各自的對手,捉對廝殺。只是朝廷的戰將們多少顧忌一些戰場情況,雖是頂住了,卻是被壓著打的局面。
“少主,這樣下去不行啊。”姚清渺手持橫笛,環顧左右,時時警惕著,不敢輕易出手。就怕出手一間有個空隙,惹來大禍。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羽林軍沒有楚湘軍的那股癲狂之氣。楚湘軍從上到下,哪怕是最底層計程車卒,心中其實都明白,他們不只是在“勤王保駕”。
葛辭風雖連人帶馬衝了出去,但是並沒有真的衝到一線廝殺,不然的話,以他的身份和武功,早就被人撕成十八塊了。只見他在十幾個楚湘兵的護衛下,悄悄繞出戰場,拍馬又回到了戰場的後方。
“少主,葛辭風跑了!”刀橫海一眼就望見了葛辭風離開戰場,出聲對周子儒提醒道。
周子儒勒住韁繩,心中也有了退意,忽地聽到一聲哨響,四面八方又出現一大批人馬,衣裳襤褸,滿身汙穢。只有少數一些人衣著較為正常,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全都冷眼望向周子儒的方向。
“什麼時候…”羅威瞪大了眼睛。
“中埋伏了。”周子儒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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