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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中計了!”一名麒麟弓死士一腳踩在大強的胸口,大強並無反應,早已死去多時了。
“我們早該發現的,就他一人逃命,怎麼可能是主將。”旁邊一名麒麟弓死士馬後炮地說道。
十幾人圍在一起,有人越想越氣,揮刀將大強的頭顱直接斬了下來,咕嚕嚕滾到了一旁。頭顱已經滾定,卻兀自抖動著。
“這…”有人注意到了頭顱的動靜,有些吃驚。
“是向將軍來了。”更有敏銳者發現了端倪,果然,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蹄聲,震得大地都有些微顫。兵馬未到,卻傳來了一陣香風,楚紅先到。
楚紅憑著遠處微弱的火光,見到了麒麟弓眾人衣服上的獨特花紋,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不是讓你們跟隨向奇將軍麼?”
剛剛斬下大槍頭顱的麒麟弓,踢起一塊石子,撞到了大強的頭顱上:“這個人誆騙我等,自己詐做主將,害得我們追過來。你們順官道而行,怎麼還放三千羽林軍過來了?”
雖是黑夜,但是向良玉騎馬速度絲毫未減,已經到了跟前,說道:“我們和羽林軍戰了一場,定是那個時候,有一支兵馬偷偷潛過來的,足有三千人?”
“三千左右。”麒麟弓眾人肯定地說道。
向良玉面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黑夜之中,也無人注意道:“三千兵馬,不是小數目。定有所圖!難道…又想斷我退路?”
楚紅點頭同意:“很有這個可能,那個叫什麼周子儒的,不是最喜歡幹這種事嗎?已經斷了世子兩次後路了。”
向良玉心中一琢磨,慢慢搖頭:“不,不像。羽林軍圍困沈將軍,以沈將軍為餌,故意誘我前來。甚至羽林軍的主將都親自入陣,拖延時間,我若是羽林軍主將,應當集結兵力,對我軍全殲,那樣便是大勝,還要斷什麼退路?”
“更何況我軍三路而行,只斷我一軍的歸路有何用?其餘兩路若是大勝,這一支兵馬可就是孤軍了…”向良玉百思不得其解。
“先別管這個了,既然只有三千兵馬,那向小將軍一定能應付得過來,我們還是早些趕到皖城吧。”楚紅有些等不及了。
向良玉獨自思索一番,慢慢搖頭:“不…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還是回去看看。”事出反常必有妖,向良玉不弄清楚不罷休。
楚紅心中嫌棄向良玉老頑固,可也拿他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主將呢,只得同意,眾人繼續往回趕路。
……
“蕭將軍,我們衝過來了!”羽林軍騎卒盡皆歡呼,衝破了包圍,前面便可長驅直入進入楚湘,暢通無阻了。
楚湘和朝廷在大啟來說,皆屬南方。南方多山多林,難有馬場,戰馬豢養困難,訓練更困難。蕭寬這三千兵馬,雖談不上東拼西湊,但也花了些時間籌備。一旦衝破包圍圈,楚湘軍士卒想靠兩條腿追上羽林騎卒,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蕭寬臉上也是掩不住的高興,好半天才剋制了下來,問道:“死傷多少弟兄?”
三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早在出徵前,蕭寬就給三千人編擬了小隊,如今細細一盤算,隊伍中少了兩百人。
“兩百個兄弟啊…”蕭寬神情有些黯然。平日裡在軍帳中,聽著周子儒和那些大將們商議戰事,動輒就是幾萬十幾萬的兵馬,他沒什麼感覺。可現在這三千人都是自己挑選的兄弟,可以說大部分自己都有印象,叫不上來名字,只看那張臉便有一絲親切感。
一下子就有兩百多張臉再也看不到了…
“蕭將軍,前面好像有打鬥聲…”身後騎卒出聲提醒,打斷了蕭寬的思緒。
蕭寬側耳傾聽,果然前面有金鐵之聲,伴隨著哀嚎和慘叫,隨風傳來,大晚上的,聽起來還有點滲人。
“前面怎麼還有打鬥?能是什麼人?”蕭寬也蒙了,楚湘軍擅長圍殺主將,向來是以兵力優勢,短時間內進行壓制,再派人襲殺主將。怎麼今天遇到的這楚湘軍,三番兩次地分兵?
“蕭將軍,馬也累了,要不…我們歇會兒?”騎卒喘著粗氣,實在是累得不行了。
蕭寬緩緩勒住戰馬,點頭同意了。他們進入楚湘,襲擾後方靠的就是戰馬,要是給馬累壞了,那他們這一次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三千騎卒盡皆下馬,蕭寬不想浪費時間,便下令牽馬緩緩而行,向打鬥處走去。黑夜下,趁此機會步行接近,也不容易被發現。
揮徵營,上武營和楚湘軍從天色微暗打到了繁星滿天,今夜無月,普通士卒都看不清對面的是敵是友。只有人說話時,細聽口音,才能分辨。
普通士卒打得艱難,樊俊和秦往遷、鄭康等人倒是打得暢快。傅輝這邊是從向奇手下分兵過來,並無戰將,他自己倒是會些劍術,可劍早就被樊俊給劈斷了,也不知道他躲到哪去了。
軍中無戰將,麒麟作先鋒。
不論是秦往遷、樊俊等人,還是麒麟弓死士,都有些武道修為,天色太黑,目不識物,但是對於勁風,招式的感知還是十分敏銳的,不需眼睛看,就能知道對方身在何處,所使何招。
向奇給傅輝撥了十餘名麒麟弓死士,現在這些麒麟弓將秦往遷等三人團團圍住,僅是秦往遷一人,便要應對三名麒麟死士,打得艱難異常。
“聽聞麒麟弓死士,多數都已是地隱境…怎麼還和我…一個載陰境的打得有來有回?看來麒麟弓…怕是有不少水分吧?”秦往遷徹底無力進攻,只能防守,卻也覺得奇怪,忙裡偷閒地問道。
麒麟弓死士人人少言寡語,並不理會他,只是攻勢更急。
樊俊在一旁也被打得節節敗退,他情況比秦往遷要難多了,足有五名麒麟弓死士將他包圍,隨著廝殺的持續,樊俊身上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見紅了。
饒是如此,樊俊依舊嘴不饒人:“秦兄弟,你是不知道。這兵對兵,將就該對將。這些個人,怕是在麒麟弓裡也是墊底的傢伙…要不然怎麼能派到這北路軍來保護那個慫包。哎,那慫包呢?”
樊俊幾句譏諷,讓十餘名麒麟弓聽在耳中,都覺得有些丟臉,打得更急了。
隨著樊俊身上傷口的增加,流血的增多,再加上瘸了一條腿,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僅是招架都很難做到,不是這裡被砍一刀,就是那裡被刺一槍。
“樊大哥!”秦往遷和鄭康想要過來援助一下樊俊,可是他們二人自身壓力也不小,招架都已經是十分勉強,根本無法過來支援。
“嚷嚷什麼?我還沒死呢!先顧好你們自己吧!”樊俊咧嘴笑著,可是從緊蹙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來,他並不輕鬆。
一刀一腳同時攻來,樊俊閃過了一刀,卻被一腳蹬在了胸口,將他蹬得連退數步,最終還是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剛剛話不是很多麼?”麒麟弓幾人已將樊俊團團圍住,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樊俊低頭不語,拖著瘸腿,向後慢慢挪動。可是後面也有麒麟弓的死士,一腳踹在了樊俊的背上,將他踹倒到了一邊。
“不知道這夥人的底細,得抓活的!”
“嗯,不過他嘛,還是殺了算了。”
“就是,這種人是很有骨氣的,就是抓回去了也什麼都不會說,不如給他個痛快,大家都省事。”
麒麟弓眾人三言兩語,商討著如何處理樊俊。
旁邊,秦往遷想要過來,卻被對手緊緊纏住,三番兩次之下,惹得他心頭火起。一杆長槍舞動著槍花,朝著麒麟弓死士的眼前刺去,速度既快且狠。一擊不中,第二槍很快補上,連續幾個回來下來,竟還反壓制住了一名麒麟弓死士。
無奈對方終究有配合,三人合圍,一人受制,就會索性吸引火力,為其他兩人創造機會。若是有人到了危險境地,其他兩人也會出手,三人進退同序,才是棘手之處。
果然,秦往遷手中長槍已經將這名死士逼得節節後退,一槍舞動著槍花又刺向他的喉嚨。死士這次沒反應過來,身旁的同伴適時衝上,銳利的刀鋒划向秦往遷的喉嚨。
大家都想看到血濺當場的畫面。
秦往遷先退縮了,以命換命的事他也幹得出來,但是沒有必要,尤其是和這些連自己名姓都不知道的死士換命,更是不值得。
秦往遷選擇了防禦,那名死士的性命暫時也是保住了。三名死士短暫交流眼色,交手之間騰挪閃躍,秦往遷被三人影響,慢慢遠離了樊俊尚不自知。
樊俊也被幾人踩中了身體,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斬了!”一名麒麟弓死士一聲令下,一名拿刀的死士舉起大刀,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形。
一刀劈下,鮮血四濺。
“獨…獨眼蛇…”鄭康不知從哪裡竄出,趴在樊俊的身上,用身體為樊俊擋下了這一刀,自己則被攔腰斬斷。
“喂,你過來幹嘛?我死不掉的啊!你這…起來啊,別在地上趴著了!”樊俊愣住了,伸手拽著鄭康,自己還沒站起來,就想先將鄭康的半截身子扶正。
鄭康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這一刀斬得位置太過刁鑽。鄭康雖然也掙扎了兩下,但是卻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臨死前表情還稍顯扭曲。
“你是獨眼蛇嘛,蛇最怕打七寸了,你這又不是七寸…死不掉的啊,快起來,我快拽不動了…”樊俊自顧自地說著話。他和鄭康在東魯為匪時其實並沒有很深厚的交情。還是在一起投了易小刀之後,二人才慢慢熟絡。
“死了就是死了,整這沒用的幹啥呢?人死不能復生,別多想,我們也會馬上送你上路的。”麒麟弓死士或許也有些感情,但實在不多,更別說對敵方了。
樊俊費力地拽了半天,鄭康的半截身子都沒拖動,終於是放棄了:“好,你小子又吃胖了哈。和鬼刀劉說說,你們兩等我一會兒,哥哥我馬上就來!”
“樊俊!別幹傻事!”秦往遷急了。身邊三名死士仍然不依不饒。身後一人見秦往遷注意力分散,從背後躍了上來,手中匕首對準了秦往遷的後心。前面也有一人,手中一把腰刀,乃是負責正面吸引秦往遷的,此時也撲了上來。
秦往遷索性鬆開手上長槍,長槍掉落時被他一腳踢出,將正面的麒麟弓死士刺了個對穿。自己也不回頭看,雙手一把握住了身後麒麟弓死士的手腕,雙手一較力,將他摔了過來,隨即搶過腰刀又補上了一刀。
樊俊抓著刀,支撐著自己慢慢站了起來,對著自己的刀,大口地吐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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