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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五峰站直了身子,眯起的一雙老眼微微睜大:“我要是不允呢?”
易小刀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太意弟子,華五峰會意,率先走進了無痕殿,易小刀在後面揹負雙手,慢悠悠地跟了進去。
“坐吧。”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華五峰也沒了好聲氣,只淡淡地說道。
易小刀大咧咧地坐了下來,也不客氣,端起自己剛剛的茶盞,嚐了一口:“有些冷了。”
華五峰翻了個白眼:“不知武定公為何要星龍和你一同離開?還請給太意一個說法。”
易小刀放下茶盞:“北夷女子,一人獨挑江湖各大門派,人所共知。就在剛剛,太意掌門華五峰,也就是江湖人所稱讚的二爺,將這女子放走了,本公爺親眼所見,眾目睽睽之下,二爺不會想抵賴吧?”
“你敢威脅我?”華五峰氣勢一凜,爐子裡的炭火都黯淡了幾分。
易小刀倒是不懼,武定公如果在太意山失蹤,他華五峰就是全身都長滿了嘴也說不清。
華五峰的確不敢把易小刀怎麼樣,見自己氣勢嚇不倒他,心裡也暗暗讚許,漸漸收起凌人的氣勢。
“再者,張道長和您說的什麼,二爺可還記得?”易小刀笑問道。
華五峰為之一滯,沒明白易小刀什麼意思。
“二爺,張道長是不是跟你說,讓你不要對這北夷女子動手,還有,武林大會去和不去皆可,全看二爺您的心意?”易小刀嬉笑著問道。
華五峰瞪大了眼睛:“你是如何得知?”要說易小刀在旁邊偷聽,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且不說張宗白道行深厚,易小刀沒可能接近。就是自己,這半日之間從真陽山御功急行回到太意峰,整個武林有這般速度的人,撐死了一隻手,易小刀絕不在此列。
易小刀說道:“二爺不用懷疑,我也不曾在一旁偷聽,這些都是我分析猜測出來的。”
“分析?猜測?”華五峰來了精神,他想知道這個小子是怎麼猜出江湖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談話內容的。
易小刀沉聲說道:“北夷一女子,在中原都能橫掃各大門派,由此可知,現在的北夷已是今非昔比了。當然,這女子也是非富即貴,不可能是北夷的一介平民普通女子,甚至有可能和北夷可汗有著某些干係也說不準。”
“如果由二爺您或者張道長將這女子拿下,戰便一觸即發。不論對於北夷還是朝廷,都算是得罪了。要知道,朝廷剛剛平定楚湘,不說元氣大傷,再和北夷開戰,也是極其艱難的。”
華五峰愣住了,這小子竟然和張宗白說得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他從人間的角度出發所述,而張宗白,講述的是他那虛無縹緲,晦澀難懂的天道。
“還有嗎?”華五峰不置可否,出聲問道。
易小刀接著說道:“自然有,武林大會的事,我想張道長也沒說得十分詳細,因為對他和您來說,武林至尊什麼的,根本就是虛妄,不服你們二位的還能有幾個?而其實武林大會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選出什麼武林至尊,只是為了整合武林,武林的威脅太大了。”
華五峰望著易小刀有些懷疑:“你此來…真不是朝廷的意思?”
易小刀聳肩:“陛下可沒讓我來太意,二爺也無需擔心朝廷會對太意如何。畢竟對於朝廷而言,更擔心的是幫派多而雜,像太意這樣的名門大派,朝廷有的是辦法拉攏。哪怕是張道長那般無慾無求,又如何?”
華五峰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的確如此,江湖門派大多數皆是自給自足,而真陽山被朝廷欽封之後,每年都能得到不少賞銀。真陽弟子即便再怎麼無慾無求,總歸要吃飯喝水的。自己的太意雖說是武林上的大派,但是如果朝廷有意拉攏,根本抵擋不了那種誘惑。
易小刀站起身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武林大會到底去與不去,二爺自行定奪吧。對了,白師兄傷勢如何?傷好便隨我下山吧。”
華五峰也站了起來,不得不說,自己在這個年輕人面前,除了武功之外,沒有什麼可以讓他驕傲的地方。
“星龍的傷勢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你要他隨你去做什麼呢?”
“想去北邊走走,我在南方待慣了,也想去北邊看看。怎麼?二爺捨不得自己的好徒弟嗎?”
華五峰知道,這已經是這小子能透露出來的最多資訊了,再問,這小子也不會說的。而且自己的腦筋還沒這小子的一半多,想和他耍把戲是沒可能的了。
“好吧,那便讓星龍隨你去吧,他自入了這山門,還沒在江湖之中行走過,跟著你長長見識也是好的。”華五峰負雙手在身後,慢慢地走出了殿外,步進了愈來愈急的風雪中:“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二爺,考慮一下武林大會的事兒哈!”易小刀跟出殿外喊道,也不知道風雪之中,年紀大了的華五峰聽見了沒有。
易小刀走到一邊,撿起了剛剛因打鬥而掉落在地上的大襖,披在了盤膝在地的白星龍身上,自己則站到一邊,靜靜地等待著各劍主為其療傷痊癒。
……
京城。
炎熱的酷夏終於過去,落葉也開始慢慢飄零,金陵城的落葉飄落得滿街都是,這時候也見到一個個忙碌的役夫灑掃街道,收捆落葉。
“來了多少?”
趙易執釋出詔令,已經過去了十餘天,距離中秋佳節也只剩不到半個月。現在的趙易執一改當時的鬆散,除了每日處理政事,修煉《御神》外,最關切的事,便是問一遍每天都有多少武林門派來到了京城。
“回陛下,截至今日,已經來了大小門派共計四十三個。”王振良記得十分地清楚。
“嚯,已經這麼多了,都安頓好了嗎?”趙易執點頭,對這個數量還算滿意。
王振良回道:“都安頓好了,各個門派都安排在城中各大館驛旅店之中,各個倒也安分,無人敢節外生枝。”
趙易執躺靠在龍椅上:“估計還有些門派稍遠一些,來得也要遲上一些,對了,大門派都來了哪些?”
王振良早就預料到趙易執要問這個,如數家珍地報道:“真陽山,丐幫,問相閣,孔門,天刀宗,素夢等這些大門派都來了。倒是…”
“唐門和秀扇坊沒來?”
“陛下聖明,這兩大門派還未趕到,唐門地處偏遠也就罷了,秀扇坊的話…”
趙易執揉了揉眉頭,秀扇坊的坊主李紅英和副坊主劉之雲都已雙雙身亡,現在的秀扇坊群龍無首,趙易執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來。
“算了,她們且不管了,畢竟事出有因。有易小刀的妹妹易小靈在,她們來不來也就那麼一回事。”
王振良見趙易執緊揉眉頭,自己便識趣地退到了門外,不敢再多打擾。
趙易執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只覺得眉心越揉越疼,索性停下手來,閉目養神。
“神識當真是不能再用了,越用腦袋就越疼,倒是每次御物時就舒坦很多。我是又練岔了還是到了這一章的瓶頸啊?”
趙易執的自言自語無人回應,他也不指望門外候著的王振良推門進來給他詳細講解一番,只得忍著疼痛,御起啟龍劍,在房中週而復始地迴圈飛舞來緩解頭疼。
一柄啟龍劍已經盤旋飛轉了多時,趙易執的頭疼沒有緩解,反而慢慢地好像更加劇烈了起來。
趙易執被頭疼擾得有些心煩意亂,抬手伸出幾根手指,一一輕點,硯臺,硃筆,玉璽等物盡皆飛起,全部跟在啟龍劍身後,在這御書房之中飛速盤旋。
很快,屋中除了趙易執的桌椅,其餘的小物件已經全都飛了起來,趙易執頭疼的症狀也慢慢減輕,舒服了很多。
“呼!”趙易執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望著在天花板上零碎飛舞的一眾小物件,暗自慶幸:“幸好是個皇帝,有專屬的書房,要不然就這番景象,在哪都能把人嚇死。”
“陛下,禮部尚書求見!”王振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禮部尚書?這傢伙可是一個急性子!”趙易執話音剛落,房門隱隱有被推開的跡象。
一個乾瘦的小老頭從門縫中擠了進來:“陛下,陛下,這是本次武林大會的舉辦章程,還請陛下過目。這是下官彙算出的本次大會的銀錢開支,也請陛下過目。還有這是各地幫派弟子居住旅店所需的衣食住行,按每人每天…”
小老頭兒抱著一大堆摺子,送到了趙易執的書案上,房間中各物早已物歸原處,沒有一絲一毫地偏差,只有錦花絲綢的布簾還微微飄蕩,所幸他也沒在意。
“啊,行,讓朕看看。”趙易執伸手拿起桌子上剛剛放穩的硃筆,拿過摺子看了起來。
“微臣來為陛下研磨。”小老頭兒名叫廖持心,身為禮部尚書,也算是兩朝老臣,為人剛正守古,被先帝慧眼識珠,提拔做了禮部尚書,這一做便是二十餘年。三年前他對趙易執也是頗為不滿,私下裡罵了不少句“昏君”。隨著南淮,楚湘等地一一收復,令得他現在也成了死心塌地的“保皇黨”。
“哎呦!”廖持心剛拿起硯臺,就彷彿被蟄了一樣,大叫一聲甩開了硯臺。
王振良從門外趕忙進來,檢視情況,趙易執也有些疑惑:“怎麼了?”
“沒事…沒事,老臣年紀大了,不中用了,硯臺都沒拿穩,陛下恕罪…”廖持心慌忙將硯臺撿起,捧到了書案上。
趙易執搖頭,笑著批改奏摺,說道:“廖愛卿切莫這麼說,朕現在最討厭聽到的就是說什麼年紀大了,這大啟江山能長盛多久還要靠諸位愛卿的鼎力維持,你們都是先皇留下的瑰寶啊,朕不死,你們可不能退了。”
“就拿這次武林大會來說,要是沒有廖愛卿你們禮部的上下操勞,做出這麼多詳細的摺子。僅憑朕一人,怕是做到明年,朕還沒做完,早就被天下人恥笑了!”趙易執一目十行,批改迅速,細節處也沒有遺漏。
“陛下言重了,言重了…”廖持心趕忙退下,連連欠身,心中十分感動。
“行了,就不勞煩廖愛卿了,朕一時半會兒也批改不完,你且回去等著,等朕看完了,派人送到禮部去便是了。”
廖持心連連躬身:“陛下保重龍體,老臣告退,老臣告退。”
王振良見虛驚一場,也躬身隨著廖持心退到了門外。
趙易執見二人退出,心中一鬆,剛剛要是讓這廖持心見到了四處飛舞的這些小物件,只怕明兒就遞上了一份祭祀列祖列宗,選召民間能人異士進宮驅鬼的奏摺到自己的書案上了。
不再多想,繼續低頭批改奏摺。
無人注意到,剛剛廖持心所拿的硯臺,此時上面有些電弧,微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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