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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乾龍看著孔才堅定的眼神,心知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微微點頭,掠向了高臺之上,站到了周子儒的面前。
周子儒苦笑:“沒想到你們這些江湖門派竟然這般厲害,十大辰從衛,陰陽八子都擋不住,逼得連朝廷官員都要逃命。”
方乾龍沒有回答周子儒的話,拱手說道:“周相,還是先逃命吧,得罪了。”說完,往周子儒身下一鑽,周子儒還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就被他背了起來。
“丐幫弟子聽令,隨我護送周相返回京城!性命相托!”方乾龍揹著周子儒,對著在場的所有丐幫弟子喊道。
場中的丐幫弟子,所有人慨然回應:“性命相托!”
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命。命都沒了,一切也都沒了。丐幫最初本就是一群乞丐抱團取暖的幫派,這門派中最重要的事,無外乎幫中兄弟以命相托的事。
方乾龍抱著周子儒,踏空一躍,躍起竟有數十丈之高,周子儒哪有這般經歷?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往下看。身後的丐幫弟子紛紛從場中躍出,跟著方乾龍往京城方向而去。
王振良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還是楚紅注意到了他,閃身到他身邊,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將他一齊盜走了。
孔才眼見方乾龍揹著周子儒離開,這才轉身,扛起毛筆向著一眾江湖人士走去。
“孔門,你們好歹也是江湖上的名門大派,沒想到竟然甘願要做朝廷的鷹犬!怎麼,沒了東魯王做後盾,就這麼軟骨頭了嗎?”各路武林門派見孔門擋住了去路,忍不住破口大罵。
面對一眾江湖門派的指責,孔才單手扶著自己那等人高的毛筆,不為所動:“哼,知道什麼叫上下尊卑嗎?我們孔門讀的是聖賢書,要我和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為伍嗎?”
“讀書讀書,我看你們孔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幫別人捧著刀鞘呢!”
“各位兄弟們,不要跟這些糊塗蟲客氣,事已經做下了,別讓那文相逃了!大家上!”
“好兄弟們,你們拖住他們,我們去追那文相!”
江湖門派中聲音不一,有的主張先解決了孔門,有的想要追殺周子儒。甚至於有的人已經左右分開,想要繞過孔門去追擊了。
這些江湖門派話語裡雖然是稱兄道弟的,可也不是鐵板一塊。有人聲張要先解決孔門的,這怕是往日有些嫌隙,至於主張要先去追擊周子儒。至於是避戰遁走還是真想殺了周子儒,那就不得而知了。
孔才一腳踢向毛筆底端,雙手抱住這支大毛筆,擺出了一個武人持槍的姿勢,不甚標準:“仁義禮智信!”
“孩兒在!”五兄弟齊聲回應道。
“你們五兄弟去攔住其他人,一定要保住周相的安全!”
“爹,我陪您在這裡!”孔仁身為五子中的老大,主動要擔當一些責任。留在這裡的風險自然要大一些,而去保護周子儒,指不定援兵什麼時候就能趕到,活下來的機率要比在這斷後大得多。
孔才怒道:“混賬!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就學會了匹夫之勇嗎?給我滾!”
保護周子儒,或許就是保住孔門的未來,五兄弟一起去,孔才才放心。留在這裡,或許會死,或許不會,孔才捨不得拿任何一個兒子的命來賭。
四兄弟一起勸說大哥:“大哥,爹是對的。”
孔仁被孔才一頓數落,加上四個弟弟的勸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二話不說,當場跪下,其餘四兄弟也一齊向孔才跪下,兄弟五人恭恭敬敬地給自己的爹磕了一個頭,再不拖延,各自騎上自己的墨獸,趕向了京城方向。
“孔門就拜託給你們了…”孔才望著離去的五個兒子,眼中滿是不捨。直到身後的叫罵聲再次傳來,孔才這才鐵著一張臉,抱著大毛筆轉身過來。
“是非曲直不斷論清楚,諸位來日只怕悔之莫及!”孔才眯起一雙老眼,最後說道。
“上!”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連朝廷的文相都被逼走了,還談什麼是非曲直?這些江湖門派縱有個別人還有些猶豫不定,此時也沒了退路了。
十八般兵器,四面八方向著孔才招呼了過來。
孔才大筆一揮,一筆濃墨彷彿要將天地分開一般,帶著重重的威壓向著眾人掃去。孔門的百餘名弟子,縱然功力微薄,此時也都和門主站在了一起,和各派武林人士纏鬥廝殺,這一次比剛剛可要慘烈多了。
既讀聖賢書,一心不二付!
怕是整個京城中,所有墨寶店的文房四寶加起來,也不及霞山上這一時來得多。
白紙如甲,筆鋒如槍,人群中不時傳出一兩聲聖賢之詞,震得腳下一陣晃動。混亂程度堪比是在真刀真槍的戰場上一般,令人目眩。
辰從衛和對面那神秘的六人,戰在一處,不時有人被打飛出去,很快又飛身加入了戰局之中。不過十幾個人,打鬥得如火如荼,周圍幾丈的範圍之內,都沒有旁人敢輕易靠近。
水長東看著孔門和辰從衛這兩處戰團,冷哼了一聲,悄悄向後退去,想要離開這裡。事情已經弄砸了,他得趁著還沒人注意到他的時候,趕緊離開才行。
“自從有人中毒倒地的時候,我們師兄弟就注意到了閣下,閣下生事確是一把好手。”
“不知閣下何門何派啊?如此躲躲藏藏,也怕給門派蒙羞嗎?”
觀塵子和同微子二人早就注意到了水長東,水長東剛退幾步,驟一轉身,二人將水長東攔了個結實。
“啊,兩位道長,莫不是看錯了,在下不過尋常一書生,來湊個熱鬧而已。”水長東咧嘴笑道,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觀塵子和同微子可沒心思和他笑,自始至終,此人極力挑事,大家有目共睹。現在想趁著混亂離開,哪有這麼好的事?若是擒住了他,說不定就能將幕後真兇給挖出來,看看到底是誰在搗鬼。
二人抽出背後的寶劍,兩道墨影也從另一個方向將水長東圍在中間,插翅難飛。
水長東連忙擺手:“切莫動手,切莫動手,我說還不行嗎?其實…我是唐門弟子,擾亂大會這件事,都是由唐門策劃的!”
二人滿腹狐疑,又逼近了一步:“你說你是唐門弟子,可有證據?而且,唐門為什麼要擾亂大會,從實說來!”
水長東步步後退,好像真的怕了,和盤托出:“此事還要從那北夷女子說起,北夷女子敗了天刀宗的大弟子楚行賀,就來了唐門,我們的掌門老太太就是那北夷女子所殺!此事你們應該都知道的吧?”
“知道,那又如何?”二人追問道。
“掌門被殺,還是被一北夷女子,這讓人如何信服?朝廷又要舉辦什麼武林大會,這難道不是要將我們武林一舉殲滅嗎?我也是奉宗門之命,來給武林各路豪傑提個醒而已。”水長東苦笑著說道。
觀塵子和同微子互相看了一眼,說道:“你既說你是唐門弟子,你讓我們如何信你?施一手唐門絕技來看看。”
水長東鬆了一口氣,從腰間掏出一把紙扇,展開扇面,上面赫然出現一幅美人圖:“川蜀多美人,唐門弟子的扇面上繪個美人,二位道長行走江湖,這總該知道的吧?”
“不過一把美人扇,哪裡買不到?耍來看看。”同微子比較謹慎,緊緊地盯著水長東的手腕。要使暗器,力在手腕,只要盯緊了手腕,便是有通天的技巧,也逃不過眼睛。
水長東有些為難的樣子,抓住扇柄,手腕一抖向著同微子的方向扔出。扇子飛到了同微子的面前,被同微子一劍磕飛,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
“沒了?”觀塵子有些詫異。
水長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了…我只會扔扇子,像大師兄那般扔出去還能收回來…我不會…”
同微子翻了個白眼,持劍將地上的扇子挑起:“力道倒不小,扇子角度也還行,像是唐門的手法…可是缺些技巧…”
水長東點頭道:“那個…二位道長…我可以走了嗎?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觀塵子一瞪眼:“你想什麼呢?不準走!隨我去見監教,等見過了監教,看他們怎麼說!”
水長東點頭哈腰道:“是…道長教訓的是,惹了這麼大的禍事,的確是應該…”同微子恰好將紙扇挑還給了水長東。
“應該殺了你們真陽山這些礙事的傢伙!”紙扇剛入水長東的手中,水長東指尖輕抖,就將紙扇丟擲,依舊是同微子。
同微子沒有料到,自己剛剛挑回紙扇,竟然這麼快就攻向了自己,可是自己的劍剛剛鬆了勢,再想回劍來救只怕是來不及了。
觀塵子行走江湖,多為塵世遊走,比同微子多了個心眼,紙扇剛剛飛出,觀塵子的墨影就閃到了同微子面前,為同微子擋下了這一擊。
去而復返,是最令人驚異也最讓人沒有防備的,觀塵子一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好大的膽子!”觀塵子話音剛落,幾根鋼針就迎面射了過來。
兩隻眼,兩根針,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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