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上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九十八章人各有命,神窺天下,觀上風,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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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且莫…”同微子在一旁想出聲勸解。
蒙千雅一拳早出,攻向了觀塵子的胸口。觀塵子身後閃出自己的墨影,墨影伸手拽住本尊,將她拖拽開來。看樣子,觀塵子也早就防備著她。
“不開化的蠻子,只知道動手!”觀塵子硬生生逼回去了一句“正合我意”。前面剛罵對方說只知道動手的蠻子,後面卻說正合我意,這不連自己也罵了麼?觀塵子也不算完全喪失了理智,這時候在這方面,倒是十分的清醒。
蒙千雅卻是不退,欺身逼近,一掌橫掃,將觀塵子的墨影拍飛了出去,順勢抬腳,踹向了觀塵子的腰腹。
同微子和觀塵子自小一起長大,如何能袖手旁觀。他的墨影從一旁閃出,抱住了觀塵子,險之又險地躲開了蒙千雅的這一腳。
觀塵子的墨影剛剛被拍飛,可它無痛無懼,從一旁衝出,抽劍砍向了蒙千雅。
蒙千雅沒有硬抗,讓開這一劍,抓住了墨影的手腕,又是一拳打出,將墨影打飛出去。
“再來幾次都是一樣的!”蒙千雅傲然說道。
觀塵子剛剛被同微子的墨影懷抱落地,立馬抽出了自己的細劍,同微子亦然。兩人兩影,四面將蒙千雅圍定。
“我本看在張宗白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你三番兩次惹我,今天有你沒我!”蒙千雅不顧其他,只獨看觀塵子一人。
眼看雙方就要再次大打出手,周子儒連忙出聲喝止:“都住手!誤會一場!”
蒙千雅捏緊了拳頭,觀塵子、同微子也攥緊了寶劍,沒人聽他的話。
兩道墨影率先衝上,一左一右,夾擊蒙千雅,而兩位本尊則迅速轉換位置,閃到各自墨影處,緊隨墨影之後準備第二波攻擊。
腹背受敵,還是兩波攻擊,鮮少有人能從這樣的攻擊中全身而退。
蒙千雅眼神四下橫掃,她練武多年,如此秘術雖在北夷並未見過,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她只需專心盯緊了觀塵子和同微子兩人的本尊即可。
見兩人改換位置,蒙千雅瞬間就明白了二人的意圖。兩道墨影攻來,她不躲不避,側過身子,伸手抓住兩道墨影的手腕,將兩道墨影拽回自己的身邊,一個扭身,竟就這樣徒手將兩人墨影掄起,砸向了對方。
兩人反應也不慢,及時鬆開指訣,墨影疏忽間消散,無影無蹤。蒙千雅一愣,這倒是她沒料到的,還來不及多想,二人劍鋒已至,蒙千雅躲閃不及,雙臂皆被劃開一道傷口。
“哼!”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道傷口,但是觀塵子卻得意非常:“小覷中原武林,讓你見識見識真陽山的厲害!”
蒙千雅望著自己雙臂上的傷口,微微點頭:“真陽山的武功,的確高深莫測,我倒也敬服。只是你們兩個…算什麼啊!”
蒙千雅一聲怒喝,撲向了二人。二人之中,蒙千雅竟率先攻向了同微子,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同微子連忙捏起指訣,墨影在身前再度出現,想要硬抗蒙千雅。
一拳,蒙千雅將墨影連同同微子打了出去。一人一影撞向了東廂房,整個東廂房轟然倒塌,同微子也被埋在了廢墟里,不知情況如何。
“沒想到吧?”蒙千雅轉身看向了觀塵子,抬腳就是一記掃踢。
觀塵子的身後化出一道墨影,墨影單手將觀塵子舉起,使觀塵子躲開了這一腳,自己卻被一腳掃開,向周子儒撞去。
周子儒身上有傷,來不及躲閃,關鍵時刻,錢寧出現在周子儒的身邊,輕輕一掌,就將墨影掃到了一邊。
再說觀塵子,沒了墨影在下面支撐,她也跌落在地上。蒙千雅一腳高高抬起,朝著觀塵子的腦袋劈來。
觀塵子心中一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招惹這蒙千雅,即便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後悔,心裡只有不服氣!
劈下來的腳到底沒有落在觀塵子的頭上,因為一把劍橫攔在了中間,而這把劍蒙千雅再熟悉不過了。
啟龍劍!
蒙千雅抬頭向周圍望去,只見趙易執揹負雙手,領著十名辰從衛從中院慢慢走了進來:“朕和你說的你都忘了?”
“沒忘!”蒙千雅連忙將腳收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日被趙易執打了一個耳光之後,她現在看到趙易執就覺得特別懼怕,而且本能地想要討好他。
若論拳腳,就是一百個趙易執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只覺得他有一股氣質,天生雅緻高貴,不容侵犯的氣質。這一點,是她在北夷男子之中從來沒見過的。
觀塵子扭頭也看見了趙易執,一下子就想起那日趙易執將自己的寶劍修復如初後,自己忘形之下還抱住了他。現在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爬起來跑向東廂房的廢物,翻找同微子。
趙易執看著蒙千雅,對這個北夷可汗的女兒,他十分頭疼。北夷和大啟這麼多年來摩擦不斷,但是沒有爆發大戰,這就很難能可貴。至於下面的人小的摩擦,對於一國之君來說,算不得什麼。
這個蒙千雅偏偏又是這個身份,硬的不行,軟的不吃,趙易執也不知如何是好。
“索性裝作沒看到吧…”趙易執心裡想著,直接越過了蒙千雅,無視了她,向著周子儒走去。啟龍劍漂浮在身邊,隨侍左右,像一名忠誠的護衛一樣。
趙易執先是對錢寧瞪了一眼,錢寧自然明白,陛下是埋怨他沒有及時出手制止雙方的爭鬥。可是他招惹了之後,見她武功如此高強,才猜到她是北夷可汗之女,便不敢再隨意下手了。重了,唯恐傷到她,輕了,說不準自己就陰溝裡翻船了。
趙易執沒有過多苛責,而是望向了周子儒:“周相以身誘敵,為何不事先與我商量?”
周子儒苦笑道:“商量的話,陛下能準了嗎?”
“不能。”趙易執回答得乾脆明瞭。
“那還商量什麼?反正現在不也將這些逆賊抓到了麼?”周子儒示意著跪坐在地上,動彈不得,亦不能發聲的練雲音。不經意間又看到了老管家的屍體,周子儒神色黯淡下來。
趙易執轉身走到了練雲音的身邊,微微曲身看著練雲音,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讓辰從衛們都緊張莫名,不自覺地向趙易執靠近了兩步。
“不能說話了?”趙易執和練雲音幾次見面交鋒,都可以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見練雲音不答,趙易執再度笑問道:“啞了?你不是沒聲音的時候最厲害嗎?”
練雲音垂下眼眸,伏跪在地上,對著趙易執連連磕頭,還伸手在地上不停地撥畫著,看樣子好像是在寫字。
“求饒啊?”
練雲音連連點頭,伸手繼續寫畫,只是沒有墨跡,寫得也急,趙易執哪能看得懂呢。
“你慢點寫,這麼潦草誰能看得懂你寫什麼啊?”趙易執不耐煩地說道。
練雲音看了看當空的日頭,急了,連忙上前抓住了趙易執地衣襬,向府外指著。
趙易執皺眉,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身後的蒙千雅見練雲音撲向趙易執,拽住了衣襬,以為他要暴起傷人,兩步搶上,飛起一腳,正中練雲音的面門。
蒙千雅這一腳沒有留力,力道極大,將練雲音踢飛出去。練雲音撞開了身後的院牆,一嘴的牙齒被踢掉不說,鮮血糊滿了面頰,整個面頰骨都凹陷了進去,就是親媽來了也夠嗆認得他。
趙易執傻了,周子儒傻了,錢寧以及一眾辰從衛都看得傻了。
“你做什麼?”趙易執愣愣地問道。
“這小子想偷襲你,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蒙千雅扭頭,鼓著嘴頗為自豪地說道。
趙易執被她氣得一口氣險些沒緩過來,連忙吩咐道:“摘星,攬月,去看看人是不是還活著!盡力保住他!”
摘星和攬月二人領命而去,蒙千雅則撓頭問道:“他要害你,你還救他做什麼?”不諳世事的她不明白情報的重要性,只知道練武,行走江湖也講究一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觀塵子怒道:“好不容易將他給生擒了,你就這麼給他殺了…”後面的觀塵子也說不上來,她只知道對於行刺陛下的刺客,留活口是很重要的,這能揪出幕後黑手。
其實幕後黑手早就已經揪出來了,趙易執知道這些人乃是西貴王派來的。只是西貴距離朝廷和中原何止萬里之遙,道路阻絕難行,交流甚少,趙易執對於西貴一無所知,只知道後世的那裡,有個潑水節,僅此而已。
蒙千雅被觀塵子這麼喝了一句,心中自然是不爽的,只是礙於趙易執在這裡,不好發作罷了,只回瞪了觀塵子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服氣。
不一會兒,摘星和攬月回來覆命,拱手回道:“陛下,只一口氣,無行動力,難有生機。”
趙易執嘆了一口氣,望著這個北夷的小郡主,有心責罵,可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中院裡,躺在地上的練雲音,此時竟然緩緩動了起來,伸手在身上胡亂摸索了一番,隨即嘆了一口氣,喉嚨裡斷斷續續地傳出話來:“沒…帶嗎?好啊…害人,失傳…了也好…”
他投入素夢谷,就被谷主認定天資不錯,遠勝常人。本以為能在江湖中大有作為,卻發現谷主傳授於他的功法與尋常弟子一般無二,對此不論是他師父還是谷主都諱莫如深,只讓他安心修習功法。
他至今還記得偷得那本功法時,那種喜悅和興奮在骨子裡橫衝直撞的感覺。
後來,素夢谷擒不住他,自詡名門正道也奈何不了他,他以為自己終於能傲嘯武林的時候,在西貴,折了。
這麼多年來,為了西貴王出生入死,赴湯蹈火,可是卻沒有人能正眼看他。他想出頭,做人都想…
殺皇帝?能出頭!
……
要是自己剛剛寫字的時候,不那麼急就好了…皇帝看懂了,或許赦免自己…再為朝廷立功,出人頭地…
練雲音的意識漸漸模糊,雙眼慢慢閉上,最後一口氣也吐完了。
京城外,消失不見多日的孔聞和柳冰二人,一起望著高聳的城門。
“你別去了,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三公子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孔聞笑道:“這一次,一戰功成!待王爺君臨天下的時候,我要將孔才那個老東西踩在腳底下!”
柳冰望著孔聞,現在的他戾氣大地可怕,完全沒有了當初那般風度翩翩,滿腹才情的樣子。
即便如此…柳冰向孔聞身邊靠了靠…
他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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