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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文和觀塵子坐在一輛馬車中,山路崎嶇難行,但是外面的西貴士卒都無怨無悔地推著馬車,掌握方向。就這推車的差事,十萬人馬中,好多人求都求不來呢!
“這麼說,大公子也是逼不得已?”
鄒文嘆氣道:“打打殺殺,受苦的還是百姓,何苦來哉?只是父王與眾兄弟們性情乖張,我也是勸諫不行啊…這番領兵,父王有言在先,若我不願,就將這軍中戰將全數斬殺,他自縛入京,好成全我的溫良美名,我實無奈…”
觀塵子皺眉問道:“那大公子如今已領兵出來,之後如何是好啊?這西貴兵馬和朝廷軍馬總是有相見的一日…”
鄒文回道:“我已想好。不論遇上何方兵馬,我都絕不攻伐。不過…也不能讓這西貴兵馬任由屠戮,我只統御兵馬駐守自保,不為兇惡之事。”
觀塵子聞言,卻是緩緩搖頭:“大公子此舉,不過是揚湯止沸。若要止戰,需誅首惡。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人被裹挾在其中,飽受戰火之苦。”
鄒文沉默不語,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可此戰首惡乃是自己的父親和二弟,自己還能弒父殺弟不成?
觀塵子掀開車簾向外瞧了幾眼,說道:“我看著西貴的各位將軍,不知是不是受到大公子潛移默化的影響,也沒人是一副好戰之徒的樣子啊。”
“西貴官僚戰將,願戰者不多,且都在二弟鄒韜處。二弟智謀過人,殺伐果斷,那些人都想建功立業,跟著二弟也容易出頭些,都入川蜀了。”鄒文解釋說道。
“雖然常言道,蛇無頭不行,可這蛇也不能只有一個蛇頭。西貴之地的戰端,若是無人在一旁慫恿讒言,我相信西貴王爺也不會輕啟戰端。大公子你說是不是?”
“至於其他的好戰將軍們,為了自己一人的仕途,枉顧百姓死活。貧道以為,便說是除惡,除去這般的人便是再合適不過了。宵小之徒盡皆誅盡,才能使西貴王不被讒言所迷,西貴也就沒了紛爭。”觀塵子認真地說道。
鄒文茫然抬頭問道:“仙長的意思是…”
“誅滅首惡,才是我此行要做的。至於誰是首惡,那就要看誰在王爺身邊進讒言了。大公子?”觀塵子知道鄒文是良善之人,再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了當地說道。
“首惡…”鄒文低下頭,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戰事本就是自己的父王和兄弟挑起,哪有什麼其他首惡…
“大公子斟酌考慮一番吧。”觀塵子掀開車簾,就要離開車廂。忽然只覺得頭暈目眩,連日來的奔波使得觀塵子十分疲勞,此時竟連站都站不穩,搖搖晃晃,倒在了車板上。
鄒文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仙長,仙長!”
觀塵子昏迷不醒,鄒文喚來幾個士卒將觀塵子扶到車廂裡,又從附近的山中獵戶家中尋來了一個小女娃,讓她伺候服侍觀塵子。自己退到車外,叫停了隊伍,靜靜地等待著觀塵子的甦醒。
……
賓城往昭城的路上,一支數百人的隊伍行走在山林中,這是奉了西貴二公子鄒韜之命,要去西貴圍殺觀塵子的五仙教和霧隱宗。
雖說是舉兩派之力,但這數百人也不過是一部分而已。
“樓宗主,這觀塵子乃是真陽山張宗白的高徒,我們若是這麼去把她折在這裡,張宗白能饒得了我們嗎?”苗覆容不無憂慮地問道。
樓潛光冷笑道:“呵,怎麼?你怕了?”
“你不怕?”小胖子過善負在身後立馬反嗆道,將樓潛光嗆得沒了脾氣,說實話,這世上敢惹張宗白還說不怕的,想來想去也只怕是京城裡的那位小皇帝了。
“我們出山是為了王爺博得天下,可是…現在卻要去殺真陽山的人,招惹了張宗白不說,以後在江湖上名聲還不太好。我想…先和這個觀塵子談一談…”苗覆容回道。
“苗教主身處一眾毒物之中,卻能這般心善,屬實難得啊!”樓潛光閒不住,說道:“可是現在是二公子的命令,你那些江湖道義先放一放,現在是打算要違抗二公子嗎?”
苗覆容閉口不言,身後的召庫倒是走上前,笑呵呵地替自己的教主開口說道:“呵呵,這個觀塵子是一定要殺的,只是怎麼殺是個問題。我們教主本意是想若是能和她談一談,歸順我西貴豈不是好事?既然樓宗主執意要殺,那殺就是咯。”
召庫明裡暗裡強調了一下,“樓宗主執意要殺”。
可惜,包括樓潛光在內,霧隱宗的人都沒聽出召庫的話外之音。
“問題是怎麼殺,那妮子的武藝和輕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要勝她容易,要留住她都是難上加難,更別說殺了!”霧隱宗的鬼魅行站了出來,他與觀塵子有過交手,最有發言權。
霧隱宗本就是以輕功,身法著稱的門派,他卻在觀塵子的手上討不到一點好處,反而還與操青行兩人雙雙被擒。那五仙教的輕功就更是不如,想擒下觀塵子?屬實是痴人說夢。
正在眾人冥思苦想的時候,苗覆容身後卻有一青年男子,冷笑不語。
“小子,你笑什麼?”只要是五仙教的人,樓潛光都看不順眼。
苗覆容回頭問道:“你又有主意了?”他只要笑出了聲,那事情就不難。
青年男子上前兩步,向樓潛光拱手說道:“樓宗主,在下乃是五仙教的五神使之一,刀暗奉,見過樓宗主。”
“有屁快放,在那冷笑半天,不知刀神使有何妙策?”樓潛光對於刀暗奉的客氣沒有絲毫領情,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刀暗奉清了一下嗓子:“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樓宗主或許不知,真陽山的絕技雖多,最為稱道的還是‘馭影’!而這‘馭影’,白日裡誰也無可奈何,可到了晚上,則是要大打折扣了。”
“真陽山以陰陽平衡之道著稱,若是黑夜,就需藉助月華之光,方可使出‘馭影’的威力。”刀暗奉點到為止。
苗覆容皺眉道:“別賣關子,說下去!”
刀暗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接著說道:“若僅僅是遮蔽了月華,鉗制了她的‘馭影’,這還不夠。她輕功了得,我們也拿她沒辦法。恰好昭城以北的深山中有一毒沼,莫說沾染,尋常人便是靠近一些,都會被迷得頭暈目眩,呼吸艱難,斃命只在一刻…”
“烏雲蔽月時,將她引到那毒沼?”樓潛光順著他的話問道。
“不錯,到時集我兩派之力圍剿,還怕真陽山區區一個弟子逃了去?”
“妙計!果真妙計!二位掌門意下如何?”過善負想也不想,連連稱讚。
樓潛光此時也不得不點頭承認道:“嗯…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這倒的確是個辦法。”
苗覆容不想在此事上再過多討論,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定下此計吧。”
“問題是,如何在暗夜引她到毒沼去呢?”樓潛光提出關鍵的問題。
“此事交由在下便是了!”刀暗奉搶先一口應下:“諸位,恕刀某先行一步!”說完,抽身而走,步伐怪異,忽然左忽右,甚至前面有山崖遮擋也不在乎。縱身一躍,便趴伏在山崖上,手腳並用,向上攀爬。
遠遠望去,好似一隻巨大的壁虎一般!
“苗教主的麾下真是人才濟濟啊!”樓潛光笑著說道,也不知是真心誇讚還是另有它意。
苗覆容牽動嘴角,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
“這是哪兒?”觀塵子睜開眼睛,腦中是一瞬間的茫然。
“姐姐,你醒啦!你都睡了兩天了!來,喝點水吧。”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娃兒端著一碗水遞到了觀塵子的面前。
觀塵子接過一口飲下:“呼,你是誰?”
“我叫翠兒,家就住在附近。是大公子找我來的,說姐姐你受傷了,讓我來照顧你,還給了我家不少賞錢呢!要我說姐姐你太不注意了,天葵在身上你都沒注意啊!”
“天葵…”觀塵子臉頰微紅…
“沒事的,我都幫姐姐你料理好了。大公子的錢可不能白拿啊!不過姐姐你需要再休養幾日,有什麼事等天葵走了再說。說起來,姐姐你是不是道士啊?”
“嗯,是…大公子在哪?”觀塵子現在沒心思管自己的天葵,直接問起了大公子鄒文。
“他們等了姐姐你一天,後來許多將軍來催他,他就帶著大軍先走了。要不是我家裡住滿了,也不能讓姐姐你就這麼睡在馬車上…”女娃兒是個外向性格,說起話來就沒完沒了的。
觀塵子連忙打住了她,在車廂裡站起來說道:“翠兒,姐姐謝謝你的好意,可是姐姐得走了。要不然,哎喲…”還沒站穩,就覺得腰腹疼痛,蹲了下來。
“姐姐,你不能走。我剛剛說了你得歇息幾天,天大的事情也比不過自己的身體啊!”翠兒連忙將觀塵子扶平躺好:“別看我小,我懂的可多了。姐姐你這最少要休養個七八天才行,就是再急,也得休息三天再說!”
觀塵子感受著腰腹的疼痛,知道這女娃兒沒騙自己,只得答應了下來,將尋找鄒文的事放到一邊:“那好吧,多謝你了,小妹妹。”
“嘿嘿嘿,應該的!”翠兒甜甜地笑道。
……
京城,易小刀翻身上馬,身後何月兒,付情,王玄,方乾龍等人,也都騎著高頭大馬。遠處,十數萬揮徵營和上武營將士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易小刀的一聲令下。
“十數萬啊…”易小刀不是第一次帶兵,但是還是第一次帶這麼多…自己的兵!
“看給你美得!”何月兒盈盈笑道。
“路上可能有些苦…”易小刀握住何月兒的小手。
何月兒搖頭:“不怕,有你在就不怕,多苦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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