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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匆匆而過,觀塵子這天醒來,從馬車中跳出,活動了一下筋骨。
“姐姐,你的身體還沒好吧?”小丫頭翠兒聽到屋外動靜,出來問道。
觀塵子笑道:“差不多了。翠兒妹妹,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該走了。”
翠兒急了,跑到觀塵子身邊:“可是,你身上的天葵還沒走乾淨呢!”
“姐姐是習武之人啊!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呢?”觀塵子俯下身子,摸了摸翠兒的腦袋。
“但是…”
“好啦!姐姐自己的身體還能不清楚嗎?可惜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能送給你的…給,送你一張護身符好了。”觀塵子從懷裡腰間摸出了一張護身符遞給了翠兒。
翠兒接過了護身符,望著上面看不懂的符號:“這…很貴重吧?”
“是我師父做的,對於江湖來說還蠻貴重的,不過沒關係,我回去再找師父要就是了。哈哈哈哈。”觀塵子平日裡冷若冰霜,此時卻少有的展露笑顏。
“那…姐姐你要多保重啊!”翠兒收好護身符,不忘叮囑道。
觀塵子重重點頭:“好!”
西貴軍大營,鄒文坐在書案前,雙目有些無神地發著呆,面前書案上放著一本書,上面落了一些淺淺的灰塵,看樣子,有些日子沒翻了。
“報,大公子,門外那女道士又來了…”
“請…進來…”
觀塵子見了鄒文,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大公子,貧道之前提起之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鄒文這幾日想是思慮過甚,一副髮絲凌亂,鬍鬚稀疏,不修邊幅的樣子:“仙長,敢問萬惡何為首,百善…何為先?”
觀塵子聽到鄒文問起這話,心中知道他終究還是沒能過了自己那關。又見他這副憔悴樣子,心中不忍,說道:“也罷,貧道只是一個提議,大公子也切莫因此而傷神,貧道告辭了。”
聽到觀塵子要走,鄒文心中這才驚醒過來,連忙喚道:“仙長請留步,鄒某未說不願!”
觀塵子回頭,有些詫異地望著鄒文。
鄒文伸手在臉上揉了揉,甕聲說道:“鄒某已三日未閤眼了,讓仙長見笑了。請仙長在營中暫歇一日,待鄒某休息一晚,明日再議如何?”
觀塵子俯首讚道:“大公子能做到這一步,實屬難得。還請快些安歇,貧道就在營中等候大公子。”
鄒文點頭,慢慢起身,就在帳中的木榻上倒了下去。也不管觀塵子還在場,雙眼一閉,輕微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觀塵子苦笑,無奈搖頭,起身將毯被拉開,輕輕為鄒文蓋上,離開了大帳。
鄒文這一覺睡得格外極長,足足一天一夜,引得帳外的守衛頻頻入帳,檢視情況。所幸,鼾聲依舊,並無大礙。
等他再睜眼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黃昏了。
“天黑了麼…”鄒文望著帳中點燃的燭火,眼神迷茫。
不大一會兒,帷幕被掀開,觀塵子走了進來:“大公子操勞過度了。”
鄒文爬了起來:“無妨,睡這一覺,踏實多了。”
“大公子勞心傷神,本不願來打擾。只是時間緊迫,若是大公子身體欠安,貧道便告辭了,改日再登門拜訪大公子。”
鄒文走到書案前,揉著眉心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努力理清腦海中的思緒:“仙長…生死之事,哪個好?”
觀塵子對於鄒文的問題十分詫異:“自然是活著好啊,這又何必問?”
“如果為了救一個人,而違背自己的道義…仙長你會怎麼選擇?”鄒文望著燭火,眼中依舊迷茫。
觀塵子走上前,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鄒文的對面:“如果能救下一個人,僅僅只需要違背自己的道義,求之不得。”
鄒文訝然地望著觀塵子,後者的眼神中,透露著一股不可動搖的堅定。
“當然,要看此人是否值得去救。西貴王麾下必定是有奸臣當道,惹動戰火。這樣的人,救之何益啊?”觀塵子不忘勸說道,仍舊以為鄒文是在對反戈之事遲遲難下決心。
只可惜,觀塵子後面的話,鄒文沒去聽。他現在思慮的正是對於觀塵子的處境如何決定。今夜便是與刀暗奉相約的日子,如果今夜不能將觀塵子生擒,等兩大門派趕到,觀塵子必定難逃一死…
如果自己主動將實情相告…鄒文猶豫了…
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這時候再告訴她,只怕是來不及了。觀塵子身為真陽山的弟子,絕不會束手就擒,萬一自己再惹上了通敵之嫌,被二弟在父王那邊告上一狀,觀塵子絕對保不下來了!
鄒文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仙長,這帳中煩悶,可要陪我在外面走一走?”
觀塵子沒料到鄒文會提出這樣的請求,卻也沒拒絕:“好,便陪大公子走一走。”
二人出了帳,周圍計程車卒都看向了他們,但都不曾上前。鄒文領先觀塵子半個身位,在前面引路,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離了大營,往東側一處山嶺緩步走去。
……
易小刀一行人根據問相閣的情報,趕到了一處山腳下。
“終於趕到了…付情,在何處?”易小刀急切問道。
“根據閣中傳來的訊息,那邊的山嶺上,兩大派的人皆往那裡趕去!”付情知道事情輕重緩急,急忙說道:“那山名叫草山,雖然不與十萬大山連線,是座孤山。但是山中也有幾座群峰,群峰環繞著一灣孤潭…”
“走!”易小刀實在沒心思聽付情細細介紹地形,猛地一抽馬鞭,催促戰馬向山峰上攀登而去。
“我話還沒說完呢!”付情氣得半死。
眾人在路上也知道了此行是為了營救觀塵子,一個個都不敢怠慢,紛紛打馬追趕,付情無奈,隨手一翻,一朵蓮花便躍然出現在手上。
“不惜一切代價,救下觀塵子。”付情對著蓮花低語說道,隨即將蓮花隨手丟擲,整朵蓮花化為無數細小花瓣,飄散不見。做完這些,付情才催動戰馬,向眾人追去。
……
草山上,毒潭附近,一大片林木在晚風中微微擺動,搖曳個不停。樹梢上、巨石後,處處人影幢幢,若是尋常人見到這一幕,定是要被嚇個半死。
“那觀塵子當真能來麼?”樓潛光是唯一一個沒有躲藏的人,他獨自一人站在毒沼邊,望著毒沼中微微翻騰的毒水,皺眉不悅。
召庫離他的位置比較近,回道:“樓宗主,已經來了。我這些寶貝兒感覺到了,他們都過了半山腰,再有一盞茶的功夫,就要到了!”
“樓宗主,暫避一下啊!”
“樓宗主通天的本事,莫說現在漆黑一片,哪怕現在是白晝,那觀塵子也不一定能發現得了樓宗主啊!”
“就是,樓宗主何等人物,要你來操心?”
五仙教神使弟子們見到樓潛光如此託大,心中皆有不樂,一個個冷嘲熱諷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苗覆容一聲輕喝,頓時鴉雀無聲。
“來了!”召庫一聲示警,所有人連忙伏下身形,靜靜藏匿。樓潛光伸手在身上一揮,整個人立馬消失在了原地,連地上被踩踏倒地的小草都站立了起來,彷彿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存在過一樣。
“大公子,如此夜深人靜,來這深山裡做什麼?”觀塵子一路上心中沒少疑惑,只是見到鄒文急不可待的樣子,這才一直忍著沒問。現在已到頂峰,觀塵子按捺不住好奇,出聲問道。
夜色昏暗,鄒文目力難視,卻也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翻湧起一陣噁心。
是這裡了。
“道長,我也是實屬無奈啊。”鄒文停住了腳步,背對觀塵子嘆氣道。
觀塵子走上前,也聞到了那股難聞的味道:“這是什麼味道?怎麼有一股腐爛之感?”觀塵子掩住口鼻,又小心地向前走了兩步,在漆黑的夜色下細細打探。
“窸窸窣窣…”
身後傳來一陣動靜,觀塵子心中一驚,難不成在這深山裡遇了野獸?本能地伸手去拽鄒文,拉住後,騰身閃躲,避開那窸窣之聲,同時從身後抽出細劍提防著。
“哈哈哈哈,今日之事,大公子當居頭功啊!”一陣笑聲從觀塵子的身後傳來。
“身後有人!”觀塵子急忙扭頭時,樓潛光的身影又浮現在毒沼邊,伸手一揮,內力裹挾著氣勁,將毒沼升騰起的毒氣盡數揮向了觀塵子。
觀塵子感覺到一股氣勁傳來,拉著鄒文連連後退躲閃,卻不料,手中拖拽之人卻一把掙脫開,一掌就打在了觀塵子的後背上。
“啊!”觀塵子被這一掌拍飛了出去,摔倒在地,恰好毒氣蔓延而過,將觀塵子完全遮掩了起來。
“為…什麼…”觀塵子以袖捂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雖然她第一時間屏住呼吸,可或多或少還是嗅到了一些,此時就已有些頭暈眼花了。
“大公子,你…”觀塵子有些難以置信。越千同,翠兒,包括來時的路上向農家也打聽了不少,她不明白一向正直良善的鄒文為什麼突然要陷害自己?
周圍“騰”地一聲,亮起了無數火把,觀塵子這才看清,剛剛自己拖拽之人,早已不是鄒文了,而是一名並不認識的青年男子。
“你仔細看看,我可是大公子?”刀暗奉嘴角勾起,陰惻惻地笑問道。
“什麼時候…”觀塵子扭頭四下尋找,終於在不遠處的一處草堆裡,見到了被刀暗奉藏匿在那的鄒文。
鄒文也傻了眼,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不是說只有刀暗奉一人嗎!
“黑燈瞎火的,身邊之人哪能輕易鬆手?一旦鬆了手,再抓,還能是那個人嗎?虧你行走江湖,這都不知道?”刀暗奉得意非常。
“廢什麼話?拿下!”樓潛光大手一揮,周圍埋伏的兩派弟子全都慢慢朝著觀塵子圍攏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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