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上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六十二章情歸何處,神窺天下,觀上風,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娘!我才不願意和那個呆子在一起!爹也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強行給我們下了情牽術!”付情趴在母親的懷裡大哭道。
母親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輕輕地回抱住付情:“這事你爹已經和我說過了,娘也捨不得你,不過聽說那易小刀年輕有為,是個不錯的人啊!”
“嗚嗚嗚,反正我就是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付情沒想到連一向最疼愛自己的孃親也被“收買”了,哭得更加傷心了起來。
母親柔聲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什麼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總歸是要嫁人的啊。”
“嫁人就非得要找他嗎?他有什麼好啊!”付情倔強地說道。
母親將臉靠在了付情的頭上:“那你就和孃親說說,他有什麼不好的。”說著,這溫婉的婦人對著門口的丈夫使了個眼色,付青松默默關上房門,守在了門外。
“他!他…”付情想了一會兒,說道:”他是個膽小鬼!還有,他好凶!”
婦人輕輕笑道:“娘都聽你爹說了。他那不叫膽小,而是謹慎。一個男人,謹慎就說明他有腦子,夠聰明,是不是?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那娘就和你爹說,找個媒人把你許給東街那殺豬的牛二,你可願意啊?”
婦人半開玩笑地說著,見付情沒有說話,接著說道:“還有啊,你說他兇。他哪裡兇了?這淄城對他來說人生地不熟,要是再不擺出點架勢,豈不是任人拿捏?娘看那易小刀就不錯,有一股男人的霸氣,比你爹可強多了!”誇讚起易小刀,婦人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當初你娘我,看到你爹,也是百般不願的。可是呢,你爹心好,隔三差五地就來找我。有一回啊,天還沒亮,他就在門外候著了。我記得,那一次,門房小童睡著了,辰時了還沒起。給你爹急得啊,以為咱家出了啥事,翻牆就進來了。”
“那後來呢?”付情聽得入了神,止住了抽泣聲。
婦人接著說道:“後來,他被你外公家的狗追得滿院子跑,一大家子人都醒了,出來看他,哈哈哈哈。”婦人想起了年輕時的趣事,忍不住嘴角上揚,彷彿又見到了自己丈夫滿院亂跑的情景。
“娘以為,一個男子,生得好不好看,並不重要,家中有沒有錢財,也不打緊。最重要的,是他的眼裡,心裡,有沒有你。心裡沒有你,縱容有滔天的富貴,絕美的相貌,和你也沒有一點關係。我不是聽說那小子還問你有沒有許配人家嗎?”婦人問道。
付情一聽這話,剛剛舒緩的臉色又垮了下來:“哪裡啊!那是他想幫他的一些光棍兄弟們問的!爹有讀心術都讀出來了,也沒告訴你!?”
“那他可沒跟我說,不過不打緊。他是好是壞,你爹幫你看過了,總歸是沒問題的。人品沒問題,那比什麼都好。當然,問相閣日益沒落,現在急需傍上朝廷也是為了閣裡著想。要是你一點犧牲沒有,那是騙人了…”婦人說到最後,也是有些尷尬。
付情一把擦掉眼淚,掙開了婦人的懷抱:“娘,你和他們都是一夥的!”
婦人望著自己心愛的女兒,幽幽地說道:“娘只是想讓你過得好一點…以後我和你爹如果不在了,你一個人該怎麼辦?現在有一個好機會,你就得抓住了…下了情牽術,他就不會輕易負了你,我和你爹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付情嘴角又撇開了:“娘…”
……
一顆淚珠從付情的臉上滑落,滴在了地上,恰好,一棵小草從土裡鑽出了一點,承接了這顆淚珠。
“嗡嗡嗡…”
易小刀終於察覺到了自己手上思卿劍的異變,心頭一驚,但是卻沒有鬆手。在他心裡,畢竟這是師父的遺物,師父又怎麼會害自己呢?
一道紅光從劍鞘裡射出,是思卿劍自己出鞘了!沒有一絲停頓,只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便筆直地向著付情而去。
“付情,小心!”易小刀急切地高聲喊道,腳下一縱,向著思卿劍追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眾人都驚呆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到那一道紅光快如閃電,易小刀如何拼盡全力,也追不上那思卿劍。
“付情!躲開!快躲開!”易小刀著急地大聲吼道。
鄒韜聽到易小刀的聲音,正要檢視,付情卻反而緊緊地摟住了他。這一摟,鄒韜再度陷入了溫柔鄉之中,無法自拔。
“噗!”
思卿劍至,一劍橫穿兩人。
“呃…”鮮血從兩人的口中一齊流了出來,混合在一起,顯得血腥又旖旎。
鄒韜睜開了眼睛,望向了付情,兩行清淚從付情的臉龐劃破,融入了鮮血之中。
付情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鬆開了嘴巴,緊蹙著眉頭說道:“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鄒韜這才感覺到腹部一陣疼痛,低頭看去,只見一柄閃著紅光的長劍,從付情的背後穿過,將她刺了個對穿,將自己也刺了個對穿。
“你…”鄒韜這時隱隱明白了什麼,她和自己親吻,就是為了讓這一劍刺死自己?
易小刀這時剛剛奔到了付情的身後,西貴人馬正要上來搶奪鄒韜,辰從衛眾人也隨後衝了過來,壓住了蠢蠢欲動的西貴兵馬。
“付情,你…”易小刀欲言又止,望著插入兩人體內的思卿劍,有些茫然。
付情想轉身,可是因為思卿劍的緣故,無奈只能轉頭,從眼角的餘光裡看向易小刀:“易…大人,情兒…做得夠好麼?”
易小刀這才突然想起,之前楚湘之戰時,自己和李定星待在破廟之中,思卿劍不翼而飛,後來卻是出現在付情的手中。可是,她是怎麼做到的呢?
“難道是…那一夜?”易小刀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是那一夜…我爹和閣主…”
“香蓮兒!過來救人!”
“在這…思卿劍上…下了情牽術…”
“藥呢?你不是一直隨身帶著藥嗎?我要藥!”
“是你和我…有一人若是起了他心…”
“快止血啊!你能不能快點!!”
“思卿劍就會直接…殺了背叛者…小刀…你能不能聽我說啊…”
易小靈怎麼在付情的背後,怎麼止血都止不住,著急地哭了起來,對易小刀吼道:“你催什麼!早幹嘛去了?你有正眼看過她一次嗎!現在知道著急了?”
易小刀一把推開易小靈,蹲下來,抓過藥品,顫抖著將藥粉全部灑在了付情的背後。
“小刀…”付情虛弱地呼喚道:“聽我說…”
易小刀隨手丟了空了的藥瓶,爬到了付情的面前:“我在,我聽著!我聽著!”
“月兒是個好姑娘,你負了一個,就別負另一個了…還有,這思卿劍,你帶回問相閣…他們…見到了…就不會怪你了…啊…”付情一口氣說了許多話,疼得眉頭緊皺,銀牙都快咬碎了。
鄒韜沒有去理會身邊的易小刀等人,望著付情,慢慢地伸出手,摸上了她的眉間,幫她撫平緊皺的眉頭:“我不怪你,我還要謝謝你,真的…”
付情忍著痛,輕輕地笑了笑:“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能這樣死…我很高興。”鄒韜也笑了。
兩人就這麼輕輕笑了笑,兩顆頭同時往下一垂,彷彿是在拜天地一樣,死了。
何月兒在一旁的囚車上,被藏雲救下,跌跌撞撞地爬了下來,抱著付情的屍體放聲大哭了起來:“你好傻啊!嗚嗚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易小刀伸手從付情的背後抓住思卿劍的劍柄,猛地一抽,就將思卿劍抽了出來。二人屍體失去思卿劍的支撐,同時倒下。鄒韜倒在一邊,付情則倒在了何月兒的懷裡。
易小刀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望向了西貴大軍:“是誰,抓了她們?”
西貴大軍本就被辰從衛和趕上來的朝廷兵馬壓制,現在鄒韜又死了,一個個都生了退心,沒人回答易小刀的問話。
“我問是誰抓的她們!”易小刀又重複地問了一遍,眼中那抹詭異的紅色更多一些。
“公爺!”辰從衛眾人發現了易小刀的不對勁,十人團團將他圍住。
易小靈從地上爬起,抓住易小刀吼道:“你還不看看月兒姐!她被嚇到了,在哭啊!”
“月兒姐”三個字猶如一劑救命靈藥,易小刀的眼中恢復了一些清明,慌忙來到了何月兒的身邊。
“她是為了救我…”何月兒望著易小刀,嗚咽著說道。
易小刀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會親自去問相閣,登門請罪…”
“易公…”架海正要開口詢問,如何處置這些西貴兵馬的時候,李定星伸手示意攔住了他。
隨後朝廷兵馬步步緊逼,越過了易小刀和何月兒,越過了易小靈,將對面的西貴兵馬,向南推進而去。
……
“王先生,這麼多訊息,都不報給易大哥嗎?”秦往遷望著王玄書案上的各種急件,問道。
王玄望著地圖,回答說道:“這些急件如何能回得?這一封,渝城與蓉城之間山崖絕壁,西貴軍伏兵甚眾,他要是知道了,你以為會怎麼樣?”
“那肯定是回頭,和我們前後夾擊,先解決了伏兵啊。”秦往遷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拖延下來,蓉城何時能破?還有這一封,朝廷派周子儒周相率十萬兵馬來川蜀鎮壓叛賊,這一封他要是知道了,又會如何?”王玄指著另一封信問道。
“這…會等周相的兵馬到齊之後,再一起攻城?”秦往遷有些不確定了。
王玄望著滿桌的信件,微微搖頭道:“一封封,一件件,都是朝廷送來的。周相帶著許多兵馬來,要是易大人把功勞都做完了,他做什麼?這些信件都是他暫停易大人攻城的手段!”
秦往遷有些不敢相信:“應該不會吧,這裡到蓉城,的確有很多小股兵馬啊。會不會只是給我們提個醒啊?”
“你以為大營裡的這些兵馬之中就沒有朝廷的人嗎?我們分兵一事,只怕朝廷早就知道了。縱有伏兵,我們料理綽綽有餘,為何要派人給易大人送信去呢?”王玄嘆氣道。
“那王先生,你將這些信件都扣留留下來…萬一…”
“若是易大人在蓉城外等周相而來,到那時兵馬作戰,需得有個統一排程。他周子儒不僅僅是想爭功,甚至還想要我們這十幾萬的兵馬,真是胃口不小!”王玄不厭其煩地給秦往遷解釋道。
大營之中,也只有他們兩人最為相熟,方乾龍和白星龍,王玄都並不太熟,這些話自然不會去和他們說。
“王先生,訊息說周相還有幾日的行程就要到了。前面還沒傳來易大人的訊息,我們…如何是好?”秦往遷知道王玄腦子靈,連忙問道。
王玄伸手在桌上的地圖上輕輕點了兩下:“這不正在想辦法麼?我們…就去這裡吧。”
秦往遷伸頭看去,只見王玄點的是…北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