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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了?”王先賁騎在馬上,向西極目張望,除了路便是土,讓人分不清現在的位置。
身邊的嚮導回道:“回軍爺的話,往前再走二十里,便是黃河邊了。”
王先賁點頭道:“嗯,二十里…那今夜便在那黃河邊紮營吧。”
王先賁的軍令很快傳遍了軍中上下,北地軍們一個個喜笑顏開,這一天只走幾十裡,走走停停,好不快活。只有一萬人馬,軍糧也沒有短缺的樣子,看樣子,這次出征還真是來對了。
不少人已經開始感慨沒來的兄弟們,一個個沾沾自喜。
徐末撥馬靠近了軍中,不理會軍中士卒的交頭接耳,只向身邊偽裝成北地士卒的段同使了個詢問的眼色。
段同視而不見,只顧跟著兵馬向前行軍趕路,徐末心領神會,壓住心頭的焦躁,不緊不慢地驅馬走著。
大軍到了黃河邊,都不需要大小將領吆喝,士卒們自發地安營紮寨,圍起柵欄,忙得熱火朝天。
“報,小的想去方便一下!”負責北邊柵欄的一小隊之中,一人高聲喊著。
周圍的人只瞧了一眼,人有三急,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也不去理會,忙著自己的事情。
“行軍廁還沒建好,先忍著!”小什長頭都沒抬,沒好氣地說著,他現在只想早些修好柵欄,好好休息一下,哪怕今天已經休息了不少次了。
喊叫的那人正是段同,只見他的頭盔蓋住了小半張臉:“憋不住了,什長大人,行個方便吧!”
徐末在一旁早就等待多時,見段同如此喊叫,立馬大步走過來解圍:“快去快去!對了,你小子給我跑遠點,要是把河水汙了,我拿你的頭祭了黃河的河神!”
段同“嘿嘿”一笑,忙不迭地應下:“是,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小什長見徐末都這樣說了,也就不再去較勁,只是口中嘀咕道:“真是賤骨頭,過不得好日子!幾天舒坦日子就過不下去了,要知道我當兵那時候…”
段同出了營,其餘士卒也沒人搭理,唯有守門計程車卒詢問時,段同指了指身後遠處的徐末。徐末揮了揮馬鞭,守卒也就不再說什麼。王先賁可以看不起徐末,但是他們這些小蝦米可不敢。
段同出了營,沒一會兒徐末也借巡查為名跟了出來:“怎麼樣?現在怎麼說?”
“今夜就動手!河西是北夷的兵馬,我去河西知會一聲,你去把這個王先賁給幹掉!”段同言簡意賅,話語中透著一股狠厲。
“我去把王先賁幹掉?”徐末吃了一驚,王先賁是三軍主帥不說,自身武藝也是極好,這要是有個不慎,指不定得是誰幹誰了。
段同冷笑道:“呵,他那般藐視你,你就能忍得下這口氣?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你要是隻有這點膽子,還想萬人之上?”
徐末怒視著段同,段同接著說道:“別瞪我,你要真有血性,現在就去把王先賁給做了。北夷大汗那邊的功勞簿上,就是算不得頭功,我也能讓你揚名北夷,幹也不干你自己斟酌吧。”
段同說完,抓住路邊的一根碗口粗細的樹幹,輕輕拋棄,飛起一腳踢在樹幹的一段,將樹幹踢向黃河中。向周圍掃視一眼,見無人注意這裡,一把扯下身上的戰甲,縱身一躍,跳到樹幹上。
一木渡河。
徐末見段同已經遠了,心中稍稍權衡了一下,也不知是何想法,轉身回了軍營。
是夜,眾軍剛吃過飯,王先賁照舊例和士卒們說說笑笑,起身向自己的大帳走去。
剛進入大帳,沒一會兒,帳前守衛就轉進一人:“王大帥,徐末將軍求見。”
“徐末?他來做什麼?讓他進來吧。”王先賁十分狐疑,他是看不起徐末不假,但是軍中無小事,萬一真有緊急軍情,自己可不能因為一己之喜好耽誤了大事。
徐末進入大帳之中,抱拳說道:“王大帥,小人在軍中發現了一名北夷奸細!想要抓活口,不敢輕舉妄動,還請王大帥定奪!”
“北夷奸細?是何職位?”王先賁心頭一驚,連忙站起。北地王任人唯親,就是怕混入北夷的細作。三王之中,北夷的細作,對於北地也是瞭解的最少,尋常的探子根本就進不了歸城。
軍中出了細作,不論真假,也不是能忽視的事情,王先賁上心了。
“不過是一尋常士卒,不是什麼官職。末將已與那細作混熟,他現在已出營去了,只怕還會回來。”徐末老實地說道。
王先賁點頭:“好,你帶人在營門口等待,我更調一百名弓弩手助你,只待那細作回來,就地擒拿!若是敢輕舉妄動,直接射殺!”王先賁才不去管為什麼這個徐末會和北夷的探子混熟,只要能殺掉就好。
徐末有些遲疑了:“王大帥,這探子地位雖低,卻是有些本事。一百弓弩手…只怕也難勝他…”
王先賁急忙走上前道:“細細說來,是怎麼一回事?”
徐末向左右張望了一眼,也不自覺地上前走了兩步。王先賁不以為意,機密之事,就該以機密之法相告。這時候,他也覺得這個徐末不是那麼討厭了。
“鏘!”
長刀出鞘,朝著王先賁的咽喉就是一刀橫劃而去,刀上甚至還凝出了薄薄的一層刀氣,務求一刀必中。
“混賬!”王先賁連忙一個後仰躲避,同時順勢一腳向徐末的心口踹去。一腳蹬地結結實實的,徐末被踹退了幾步,連忙以刀撐地,止住了後退的身形。
王先賁以手摸頸,手上溼漉漉一片,鮮血淋漓,一道刀傷的觸感已經摸到,皮肉都已經翻開。不過暗自感受一下,應該傷勢還不算太深,還沒破開咽喉。
王先賁撕下一條布帶,迅速將傷口纏住:“你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
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徐末提刀縱步跟上來,一記力劈華山,自上而下地劈下。
王先賁不死,那死的就是自己了!徐末心頭有些激動,也有些害怕。
大刀迎面斬下,王先賁心中一發狠,一把扯下腿甲,搭在肩膀上,直接迎了上去。
劍破一層甲,刀破兩層甲,槍破三層甲,若要傷敵,軍中廝殺,還是錘最為實用!可惜徐末帶來的是刀…
兩層盔甲護著的肩頭,硬接下了這一刀,沒完全接住,兩層盔甲都被這一刀劈裂,不過刀上的勁力也已消散,只有寸許刀鋒,斬盡了王先賁的肉裡。對於廝殺漢來說,寸許深的傷口,不算什麼傷口。
王先賁一手掐住了徐末的脖子,將他猛地抓起,摜在了地上。劇烈的摜摔將徐末震得暈頭轉向,腹裡也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知道王先賁厲害,但是不知道他這麼厲害…這是徐末腦中現在唯一的想法。
長刀因為兩人的打鬥被摔到了一邊,徐末也是半天爬不起來的樣子,王先賁啐了一口:“廢物!”啐完似乎不解氣,對著徐末的腰腹又補了一腳,將徐末踢到一邊,自己的帥案坐椅都被撞得粉碎。
帳外的守卒衝了進來:“王大帥,出什麼事了!”
“這小子要行刺我,給我把他拿下,老子要親自斬了他!”王先賁不算勇將,但是軍旅之人,基本的煞氣還是有的。
守卒連忙上前,朝著徐末的方向而去。
經過王先賁的時候,王先賁只覺得心頭一緊,一股巨大的威脅傳來,連忙想要閃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再定睛看時,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地上了,面前…一具無頭軀體站立著。
“這是…我的身體…我…”王先賁的頭顱在地上囁嚅了一句,似乎還有話要說,可是已經說不出了,雙眼似有千斤重,慢慢閉上…
無頭軀幹慢慢倒下,扮成帳衛的段同連忙扶住,從地上一腳勾起王先賁的頭顱,伸手接住,安在了王先賁的軀幹上。
“死沒死啊?沒死過來幫忙!”段同對徐末喊道。
徐末輕輕晃了晃腦袋,換來了些許的清明,捂著腹部慢慢爬了起來:“你…殺了他?”
段同聽到這話有些好笑:“怎麼?覺得我搶了你的功勞,看樣子徐大將軍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啊!”
徐末輕輕搖頭:“我沒想到你武功這麼高…”
“嘿,他自己沒留神,我又從背後偷襲罷了。就別吹捧我了,過來,將他扶到床邊。”
二人將王先賁的屍體扶到床上放下,段同森冷一笑,將王先賁的頭顱面朝帳裡,只留散亂的頭髮對著帳門,然後拉上被子,將他全身覆蓋住了。
“這隻能瞞住一時…”徐末提醒道。
段同“嘿嘿”一笑:“瞞一時也就夠了!”
徐末捂住胸口,看樣子剛剛傷得不輕:“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段同從帳門口抓來兩個酒罈子,隨意丟在地上,美酒流出,酒香四溢。又將損壞的桌椅清掃乾淨,昨晚這一切才拍手向帳外走去:“回營帳,睡覺。”
“回營帳睡覺?那這裡…”徐末有些不敢置信。
段同瞥了他一眼:“那要不你在這等著明天早上守衛來檢視情況吧。”說完,再不管他,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出了營帳,帳門口兩名守衛依舊在那筆直地站著,彷彿剛剛裡面的打鬥聲根本沒聽到一樣。
徐末立馬就要拔刀,被段同按住了:“自己人。”
徐末定了定神,知道這兩個已是北夷人了,問道:“你帶回來的?這軍營裡有多少北夷人?”
段同瞧了他一眼,莞爾一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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