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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深處的宮殿,簡單的裝飾,陽光照出美玉無瑕。
虞王的枯老的眼睛盯著潔白無瑕的玉石,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周卿,這樣就夠了嗎?”虞王的聲音略有沙啞。
“如此一塊巨大的首山玉,在雍州也是很少見的。”白麵山羊鬍須的道士頷首說。
“只要有這塊玉滋養陛下的魂魄,陛下在玉上生長百年便可成妖。”山羊鬚道士肯定的說。
“百年嗎?成妖。”虞王呢喃著,眼中只有這塊無瑕的美玉,似乎已經想到了未來的境況。
首山之玉,產於極西的雍州,有著凝神靜氣的作用,是貴族們佩戴的珍貴玉石,算是一種神異的物品。
“陛下,真的決定好了嗎?一旦化妖,再想獲得人身可就千難萬難了。”山羊鬍道士規勸說,他幫虞王制造化妖儀式,可他也不是那種什麼都藏著掖著故意害人的修士,倒不如說能登堂入室的道士,都是修過心的,不會故意害人。
害人的邪修大多數都是上不得檯面的,除非王朝的氣運衰微到了極點,國內又無真仙家坐鎮,才會給他們作惡的機會。
“朕的心意已決,周卿不必多言,為朕籌備好化妖儀式就好。”虞王固執的說。
聽了地獄諸多刑罰,他早就被嚇破膽,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化妖躲避刑罰,雖然化妖本就一種懲罰。
舉一個例子,他本來宣判坐牢是100年,他自己建了一個監獄了在裡面坐牢五十年,到地府只要坐還剩的五十年就行了,在自己的監獄戴罪立功,還能繼續減少在地府坐牢的時間。
“希望陛下能承受苦修的寂寞,以妖修道,本就是逆天,陛下攻於國政,才會功德無量。”山羊鬍道士提醒說,放著好好的人道功德不去賺,去成妖,妖活的時間是長,可是那都是無效壽命,和神仙的逍遙物外是完全不同的。
妖就和邪修一樣,躲官身躲人道,這樣的結果就是成妖要成仙只能苦修,至少要修出人身才能去人類社會賺功德,但修出人身何其困難,屬於看天賦,快則百年,慢則幾千上萬年油耗燈枯也不能化為人身,能僥倖步入人類社會也會面臨各種限制,賺人道的功德都是事倍功半。
不去人道賺功德,那可真是苦修一輩子,一朝壽盡無,這種更慘的在於,由於成妖了,你就沒有再在秩序的食物鏈了,你成剝削者了,而不是受罰,除非只吞吐日月精華,否則吃什麼都負有原罪,不做好事,下輩子還是不能當人,只能投畜生道。
“周卿,如果能治理好國政,朕也不想走這條路,可是太難了,朕開了一個壞頭,再想彌補一已經千難萬難,大虞已經積重難返,哪怕有挽天良才也難救,算了,你們修行人是不會明白的,朕現在已經不愁債多了,倒是可憐老天師了。”虞王枯瘦的面頰流出一絲不甘和無奈。
“化妖儀式已經籌備好,就等匯聚國朝之運,剔除陛下身上的龍氣,為陛下化妖了。”山羊鬍道士見虞王固執也不再多言。
畢竟好言難勸想死的鬼,虞王他甘願自甘墮落,放著王道的濟世安民不做,追求這種偏門左道,成功還好,不成功下了地府,根本免不了處罰。
“甚好,你安排吧。”虞王腐朽的目光有了絲許欣喜。
“遵命。”山羊鬚道士拱手領命。
“周卿,害你折壽了,這宮中之寶你可隨意取用。”虞王雙手背在身後,心情大好。
“多謝陛下。”山羊鬚道士跪謝說。
虞王緩步踏出宮殿,陽光有些刺目,他走快兩步進入轎子。
光明正大似乎已經和他絕緣。
來到書房,一位錦衣中年男子已經在等候他了。
“皇上,萬歲。”行了叩拜禮。
“起來吧,最經尹都有什麼新鮮事,施粥救濟有人中飽私囊嗎?”虞王坐到龍椅上,感覺沉重的身體得到片刻的放鬆。
“有,戶部左侍郎韓央,司曹韋逸俊……”錦衣男說出一大串官職人名。
“名單放這,明天就砍了他們的腦袋。”虞王往後挪了挪,靠在背椅上,隨口一說明天便是血雨腥風。
“還有事嗎?”虞王摸著龍椅的花紋問。
“幽國奸細活動,微臣查到一批,發現他們意圖破壞萬壽宴。”不敢看虞王的臉色,錦衣男子是知道虞王到底有多重視萬壽宴的。
“查,狠狠的查,查出一個,吊死一個,伱們督查衛要保證萬壽宴萬無一失,。”虞王的眼睛帶著兇光,怒火要將人吞噬。
“是!”錦衣男立即跪下誠惶誠恐的領命說。
“說說那些大族的動向。”過了好幾分鐘,虞王的怒火稍微平息,開始問其他問題。
“錢家和振國公府有走動,楊家最近在開倉放糧……”錦衣男把知道的情況一一道出。
“朕知道了,成國酈將軍病情好些了嗎?”虞王安靜的聽完,沒有什麼表情。
“不知道,既不知道他是否離開,也不知道他是否康復。”錦衣男心虛的說。
“那挺好,我們都不知道,那幽國也應該不知道。”
好在虞王的話讓他鬆了一口氣,虞王沒有追究這個問題。
“前線怎麼樣了?”轉移話題。
“聽聞聖上派出禁軍,成疊關的將士們都大受鼓舞,誓死要與關隘共存亡。”錦衣男可不敢說是被幽國的殘暴嚇到了。
最新傳來的訊息,司琴盛京帶出去的禁軍已經被坑殺了。
這種殘暴的舉動,自然讓軍士們害怕,要是自己投了,那不是也要死?
“好,下去吧,多查查幽國的奸細,關注一下這些大族的動向。”虞王已經管不了洪水滔天了,雖然他就是炸水壩的。
“是,微臣告退。”慢慢站起來,錦衣男迫不及待要去查奸細去了。
“對了,新進的孝廉調查的如何了。”看錦衣男告退,福至心靈,虞王問。
他思考著各個大世族,想到了錢家這些清流,居然能把府推的名額給一個外人,上次國師給他回話,也是鑑定為品性純良,和官員鬥了幾十年的他不相信,如果清流真的按品性推舉人才,怎麼會造成虞國現在這副樣子。
也不過是嘴上清流,一家家的田地比誰的都多。
“是成國的姜夫人的舉薦,昨天有人看到他們在酒樓約談,言語親近。”錦衣男低頭回答。
“這就難怪了,朕說夏寰,宮紀怎麼會推一個只有薄名的普通人為尹都府孝廉,因由在這裡。”虞王嘴角有了少量笑容,明瞭因由也讓他開心了一些。
“根據昨天的搜查到的訊息,這位新進孝廉精通數算,原本是典當行的賬房,也給商隊做一些理賬的活,因此結識了姜夫人。”錦衣男說出情報訊息。
“精通數算,那可為戶部侍郎了,正好韓央已經要死了。”虞王隨意的說。
“這位孝廉面容不過二十,這種高位,陛下三思。”錦衣男嚇到了,趕緊跪下說。
戶部左侍郎從三品,相當於各地道的節度左使,這種火箭提拔,太誇張了。
“也是,德行好不知道才能是否出眾,還是要等萬壽宴上考校他一番。”虞王聽進勸了,又沒完全聽進。
“話說他都做過那些好事。”虞王有了興致,他對人才是愛護的,只是曾經提拔的人才要麼虛有其表,要麼光速墮落,還有就是名聲足,做事能力不足,他只能該殺殺,該保全的貶謫。
“昨天才知道的訊息真假未定,是他幫助過的人險死時說出了他的義行……”見虞王興致高,錦衣男就把何衡他們的講述說了出來。
“妙哉,妙哉,不揚其行,只掃門前雪,幫看到的人,倒是一個秒人,一個聰明人,倒是不怕他被朝野這幫人謀害了。”虞王聽完有了笑容。
“故事有所美化,也有些不順的地方,例如故事裡這位孝廉好美色,但現實裡卻娶了醜妻,商隊是姜夫人手下,因為時間緣故,未來得及考證。”錦衣男還是提醒了虞王一句。
“姜夫人手下商隊?昨天到,護送玉石的那個?”虞王聯想起來,自己得到的首山玉。
“是那一隻商隊,成虞的邊境上遇到了幽國的劫殺,僥倖逃過一劫。”錦衣男肯定說。
“這幽國人是想做什麼,把虞國當成他們自己家嗎?”虞王顯得很煩躁,在萬壽宴到來前,怎麼這些煩心事的事情那麼多。
錦衣男不敢說話,垂首而立,虞王不高興了自己也要受牽連。
“再聊聊這個孝廉,還有什麼趣事。”虞王發了脾氣,喜怒無常的他又詢問起莊詢。
“還有一個趣聞就是傳聞他與司琴家女有私情,但是基本可以斷定為假。”錦衣男說出傳聞,看虞王的態度。
“說!”虞王有了興致,像是能暫且忘記自己所有的煩心事。
錦衣男自然沒有那種說書先生抑揚頓挫,仿若親眼所見的真實,他只是概括性的說出這個故事。
“謠言爾。”虞王聽完笑了笑就認定為假了。
“應該是振國公府放出的訊息,為了安撫功勳,交出司琴家女就沒有動他們,他們怕了,現在在撇清關係。”虞王得出和司琴宓一樣的結論。
“下去吧,關注一下,別讓有心人害了他。”虞王交代一聲,他對人才是真的憐惜。
錦衣男稱是告退。
他出了內城,疾步走到督查衛。
“大人。”他一進門幾個下屬就擁躉上來。
“招了嗎?”錦衣男問了一句。
屬下們相識一眼:“沒有,嘴太硬了。”
“去看看,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錦衣男一揮手,一行人烏壓壓的去了審訊室。
幾個犯人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血淋淋的,可錦衣男子早已司空見慣。
“沈練真,你也只有這個時候能囂張了,等我幽國大軍攻破尹都,就是你們這群惡狗身死之日。”為首一個健壯的男子威脅說。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大虞千秋萬代,你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悅春樓胡姑娘,東方坊的東方姑娘,沒想到還是情種呀,陶源,說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以前一直聽過還沒見過你。”沈練真冷笑著說。
“你們怎麼會知道!”陶源兇狠堅毅的眼神變得有些錯愕。
“你以為你有多隱蔽,你的手下早就掌握你的行蹤了,現在不過是現在招了。”沈練真陰測測說。
“誰,我們一直都是單線聯絡,是誰?”陶源瞪大了眼。
“那你就不用知道了,東方姑娘有個孩子,三四歲了,長的真是可愛,是不是兄弟你的孩子呢,不是的話,那我只能把他賣到妓院當龜奴了,活著閹割了到宮裡做個小公公,兄弟,你看怎麼樣。”沈練真輕笑著說。
“不是,隨你們便。”陶源堅定說。
“看來是其他地方還有種,是張坊,還是李坊?”沈練真笑的陶源遍體生寒。
“究竟是誰,誰告訴你們的。”陶源憤怒說。
“我可是原則的人,洩密的人可不能暴露他,否則我又如何保護你呢。”沈練真搖搖頭。
“不要說了,和我沒關係,你們想殺就殺,和我沒關係。”陶源決絕說。
“真是無情,我們等等吧……”沈練真無所謂的坐到椅子上。
“少來這一套,我只求一死。”陶源神情堅毅。
“等等就好……”沈練真安然自若,思索著今天和虞王的對話,考慮著虞王的情緒。
“嗚嗚,嗚嗚……”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一群女人小孩被兵丁推攘進來。
“源郎……”
“郎君……”
“爹……”
審訊室混亂成一團,幾個孩子抱住陶源的腿。
陶源的臉上出現了糾結的表情。
“你們好像都是幽國人吧,你們似乎都沒有結婚吧,可是你們長官都那麼多孩子女人了,你們是什麼想法呢。”沈練真挑撥說。
明明知道是挑撥,但是其他的幽國人還是露出氣憤的表情。
“所以你要說說你們在虞國做什麼嗎?”
陶源的臉上掙扎,目光飄忽。
“把他們全殺了。”沈練真命令說。
“嗚嗚……”
人頭落地。
不過是底層的嘍囉,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女人和孩子都噤聲了,空氣中甚至能聞到一股尿騷味。
“現在,能告訴我你們在虞國準備謀劃什麼了嗎?”沈練真嘴角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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