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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折騰騰,肚子餓了,精力也用光了,莊詢才算是爬起來。
吃了一些糕點,舒舒服服洗個澡,被司琴宓伺候著穿上衣裳。
此刻時間尚早,帶上一些小禮物,準備就去拜訪照顧了司琴宓的姜嫻婌,感謝她的照顧。
“這位姜夫人挺厲害的的,是縱橫各國的大商人,她給成王捐了一座道觀,被成王封了二品誥命夫人。”
司琴宓說著自己探聽到的訊息,她有種見微知著的敏銳,什麼真,什麼假,聽到了訊息很快就能辨認出來。
“挺厲害的,捐了一座道觀的就得到這種封賞。”莊詢也不是之前那種小白了,基本官階榮譽他也摸的差不多了。
“能讓成王封她二品誥命夫人,你就知道她捐贈的道館到底多讓成王滿意了。”司琴宓見莊詢沒理解他的意思,進一步說。
“她的財力遠超郎君你想象,她能看中郎君,是郎君榮幸,或許我們可以做的更多。”司琴宓直接明示說,可惜莊詢聽不懂。
“做什麼?還要做什麼更多。”莊詢不解,沒反應過司琴宓什麼意思。
“這次談判,不管結果如何,郎君都能得到一道治理,郎君根基薄弱,既然姜夫人暗有襄助之心,郎君不如主動求取。”司琴宓把話揉碎了,莊詢總算明白了,拉投資呀。
“可是我也不是奇貨吧,人家只是一時興起,舉薦了孝廉,現在求助別人支援,是不是有些不知所謂。”
望著低頭給他佩戴玉佩的司琴宓,問過輪轉王,應該是沒有人知道自己有帝脈的。
而且除了司琴宓這種受到自己重恩的人,又有幾個是會因為自己有帝脈而支援自己呢。
“郎君,請求一下又如何,難道郎君你還拉不下伱的臉面嗎?”司琴宓反問說,隱隱有激將的意思。
“當然不是,也是,請求一下又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人家或許看不上我們的基業和未來呢。”莊詢完全沒在意司琴宓暗含的激將之意,他都聽她的,反而覺得她在調侃自己,自己是要領一道了,但是心中完全沒思路。
“不會的,既然欣賞郎君,只要郎君請求,那姜夫人多多少少都會投一些資源,畢竟這些對她不過是九牛一毛,現在劍南還是河北,我們都一無所有,不管是什麼幫助,都需要!”
司琴宓看的很清楚,既然姜夫人欣賞莊詢,那莊詢請求姜夫人幫助,那勢必會有回應。
“可是,要是她提一些控制我們的要求怎麼辦,雖然目前都沒有感受到姜夫人的惡意,一直受到她照顧。”莊詢說出這句話都感覺自己多疑了,惡意揣測別人。
“且不說我們現在哪怕真是毒酒都要吞下,她無理,我們拒絕就是。”只要能提升實力,特別是提高對道郡的統治力度,司琴宓不介意讓渡一些權力。
莊詢的勢力太單薄,哪怕把他的親朋都安排上,也填不滿道郡官員的窟漏,而不是親朋,意味著忠誠難以保證,如果能獲得更多穩固莊詢治理河北或劍南的力量,司琴宓不介意讓渡一部分權力。
“也是,我真是豬腦子,一天怎麼想不到這些!”莊詢被司琴宓一提醒也反應過來,自己想的機械了。
“郎君你只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罷了,但是要爭奪天下,就是要麻煩別人,妾記得郎君講過奇貨可居和三顧茅廬的故事。”司琴宓給莊詢掛好玉佩,慢慢站起來,為他整理袖帶。
“人才不會主動投靠,支援也不可能憑空就來,郎君你又何嘗不是一種奇貨,擁有一道就有了爭奪虞國的根基,雖然希望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司琴宓提振莊詢的信心說。
“娘子說的是,人才是主動招攬的,支援也不是憑空來的,比起那些來歷不明的支援,倒不如和有恩情的姜夫人合作。”莊詢接受教訓,司琴宓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他接受了。
“你理解就好,目前河北和劍南道對成國來說,都有價值,妾倒是希望是他們要的是劍南道,留下河北道給郎君。”司琴宓欣慰說,莊詢最大的優點,專業的人專業的人幹,他錯了也不犟,除了床榻之事。
“為什麼?因為劍南太破敗了嗎?”莊詢聽過賀柾分析過兩地的利弊,但是他也想聽司琴宓的論述。
“不是,相比河北,妾是非常中意劍南的,劍南道土地沃野千里,兼顧山川之險,是能夠爭奪天下資本,可是目前最大的問題,我們是能守得住劍南道嗎?”整理完袖帶,開始整理莊詢的衣襟。
“幽國現在情況未知,但顯而易見的是,他們不可能輕易接受這場失敗,特別是幽王上位不正的情況下,他需要劍南道來緩解國內的壓力,就像是成國一直想要虞國河北四郡,幽國對劍南道也有這種心病,畢竟過了靈關,幽國無險可守。”司琴宓的眉頭皺起,卻撫平了莊詢身上的褶皺。
“若是能趕在陛下駕崩前,讓劍南道恢復生氣,是可以藉著山川之險抵抗,但是就像是郎君你說的,劍南已經爛了,保守估計也要五年才能恢復生氣,還是要人幫助的情況,所以此刻每一分支援都無比重要。”司琴宓再次強調了姜夫人的重要性。
“守住劍南道,才是守住了希望,目前虞國皇子相爭君位已經是擺在檯面的事了,守住了劍南道才有插足的資格。”司琴宓微微嘆氣,又是困難的開局。
做比方,劍南道和河北道的區別,就是大後期和前期的區別,劍南道是一個只要發展就能越來越富的地方,而河北道的上限已經鎖死,但選劍南面臨著隨時被外敵攻打暴斃的風險,河北道就不用考慮。
“也沒得選,只能接受,娘子你說的對,一絲機會都不能放過,你說我老丈人會不會幫扶我一下。”莊詢反應很快,一下子就盯上了酈家。
“什麼老丈人?你倒是反應的快,這樣對酈妹妹不太好吧。”司琴宓略有猶豫說,這個方向她也想過,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莊詢,莊詢自己倒是先說了,她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就覺得這種不妥當。
“有什麼不太好的,既然茹姒要嫁進家門,不帶些嫁妝嗎?酈家家大業大的,陪嫁一些東西不是很正常嗎?”莊詢此刻又變得資本家了,思路一靈活,底線一降低,就有新思路。
“你真是,酈妹妹要後悔死嫁給你,她都沒給你要聘禮,你倒是惦記上她的嫁妝了。”司琴宓笑了,面對莊詢這種想法說不出讚揚的話。
“本來就是她主動的,你看,要不我們先拜訪酈府吧,請岳父幫幫忙,在朝堂爭取成國只要劍南道。”莊詢開玩笑說。
他是開玩笑,司琴宓倒是認真回應了。
“萬萬不可,拜訪和提親一定要在談判結束後,本來酈將軍目前就受成王猜忌,不便言論,再說酈將軍在這些問題上發表意見是非常不合適的,因為你和酈小姐的事情整個薊都已經一清二楚,公私不分對人的名聲傷害是非常大的。”司琴宓讓莊詢趕緊放棄這種想法,這種想法有都不要有。
“我知道,現在最好和酈家不要扯上一點關係是吧,這不影響獲得劍南道後找他們要支援,說不定我們還是他們一條退路呢。”莊詢現在放開思路,頓時感覺底線狂跌,覺得娶酈茹姒好賺,一魚兩吃,還娶了一個隱性的富婆。
“這可以是你說服你未來岳父幫你的一個理由,先應付了這次談判,我們再合計合計怎麼有禮有節的娶妹妹為平妻。”司琴宓正正莊詢的頭冠,滿意的看著莊詢。
“好,不過,不是應該先應付姜夫人嗎?你說我該怎麼自然的說出請求的話,我又該從她那裡得到什麼,錢,還是物資?”莊詢在思考如何自然的說出我沒錢沒人,富婆你幫幫我這種話。
“直接說就好,老規矩,哪怕她提出什麼過分要求,踢郎君你一下就是答應,踢兩下就是反對。”司琴宓看莊詢患得患失的模樣,安慰說。
她相信姜夫人對莊詢青眼相待一定是有理由的,不管是什麼理由,哪怕知道莊詢擁有帝脈,這些都無所謂,只要她肯幫莊詢在新的就官地站穩腳跟,那麼其他的問題都是不是問題。
而被莊詢他們議論的姜夫人,此刻在閱覽著來自遠方的情報。
姣好豐盈自由的舒展著,顯得淑美醉人,特別她不經意露出的白膩,可窺得幾分玉骨冰肌,高貴的面容雍容華美,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夫人,趙國傳來了什麼好訊息嗎?”蘭秋看著姜嫻婌的笑容,猜到了趙國一定發生了什麼好事。
“今年的糧食又豐產了,這是第七年了。”姜嫻婌的笑容變得濃郁。
“值得娘娘這樣高興嗎?”蘭秋還是不能理解姜嫻婌的高興,豐產糧食而已,只要保證國家風調雨順,似乎不是很難的事。
趙國國運強勢,又有姜嫻婌坐鎮,有這種成績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這是連續七年的豐產,年年的產量增高,特別去年今年我沒有在趙國調控,若是沒有神祇幫助,豐產又怎麼可能,這意味又有一位神祇站在趙國背後。”
糧食豐產的訊息不至於讓姜嫻婌高興成這樣,但是能肯定一位神祇的加入,這卻是一件喜事,還是農業的神祇。
“恭喜夫人,九州統一就在眼前。”蘭秋祝賀說,神明越多,說明這個國家越強盛,自然統一九州的機率也就越大。
“那是,除了趙國,我已經想不到還有誰能擁有統一九州的能力了。”姜嫻婌驕傲說,可以說趙國是她一手打造的,她當然會感到自豪。
“只要走出兩國夾擊的困境,只要走出這個困境,趙國一定會像猛虎下山,虎據整個九州北。”暢想著打破封鎖後的趙國,姜嫻婌已經勝券在握。
“一定會的,夫人,成國和虞國打敗了幽國,我們還要留在冀州嗎?”蘭秋繼續問。
畢竟之前來冀州的目的就是阻止幽國做大,現在幽國已經被打斷了半條腿,別說做大,自己不內亂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回趙國幹什麼?”姜嫻婌放下情報,又忍不住拿起來看了看。
“不回趙國嗎?為什麼?”蘭秋不解了。
“很簡單呀,既然皇兒他已經能獨擋一面,我這個老太婆為什麼還要去幹擾他決策呢,我只要幫他看好後院的冀州,等待他騰出手來取便是。”
姜嫻婌不是那種權力慾望很重的人,作為修行者,她沒有世俗那種權力的慾望,修煉先修心,修行者或許有執念,但是基本不會表現在權位上。
“也是,陛下已經能獨當一面了,趙國畢竟是他的國家,他是統一九州的天子,一直在娘娘你的羽翼下確實不合適。”蘭秋贊同說。
“那我們就留在成國維持三國的局勢嗎?”蘭秋猜測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算是吧,目前虞國已經到亡國的邊緣,幽國也沒有能力統一冀州,哪怕有妖族的支援也是這樣。”姜嫻婌分析著說。
“現在需要壓制成國了。”姜嫻婌思索著決定說。
“娘娘您不是說過,成國內鬥都會自行瓦解嗎?怎麼現在又要壓制成國了。”蘭秋回憶著之前姜嫻婌來之前對三國的評價。
幽國是虎狼,不能讓他聞到一絲肉腥,虞國行將朽木,但是還沒有完全死,運作的好,是能老樹長新芽的,成國穩定虛浮,一碰就碎,不用理會自己都會鬥起來,自行瓦解。
“可是,現在成國有個酈平遠呀,九州成名,哪怕南到偏遠的越國都知道,酈平遠半渡而擊消滅幽軍主力的事蹟,如果成國用好這把刀是極有可能先掃平虞幽兩國統一冀州的。”姜嫻婌幽幽說。
“這……娘娘,這該怎麼辦呢?”蘭秋也慌了。
“哀家也想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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