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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到來,喜氣洋洋的氣氛,隨著對敵對勢力的清剿,國家也慢慢穩定,因為擴張太快了,這個冬天給莊詢緩解了極大的壓力。
冬天是決算第二年財政,歸檔檔案,準備人才的評選提拔的時候,但是實際事情很少,畢竟農業社會。
政託皇后,禮託莊詢。
有了何曇的加盟,司琴宓似乎有了一個小秘書,比起莊詢打的下手,輕鬆多了,時間也充裕了不少。
一家人能做一些家庭活動,夠一起圍爐取暖,吃一些年糕,酥餅之類的烤制食物。
“酈妹妹怎麼還沒來呢。”筷子翻動一塊豆腐,司琴宓隨口一說。
“雖然府邸選到了皇宮旁邊,也要一點時間嘛,話說怎麼突然想到了要一起吃東西。”
莊詢直接伸出手,拿住一塊酥餅,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小口的吃起來。
“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外面的野花香更容易授粉是吧。”莊詢左手倒右手被燙的模樣,司琴宓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冤枉,是不是我的不好說,我對你們勤勤懇懇,那麼多人,哪裡知道就中了她一個。”
司琴宓話裡的意思,莊詢秒懂,然後便開始喊冤起來,相處也就是兩三天,怎麼就那麼巧的懷上了。
“趙羅敷除非腦子出問題,不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騙人,為什麼偏偏是她呀。”
司琴宓將烤好的豆腐,蘸上醬料遞到莊詢嘴邊,莊詢搖搖頭說:“你吃,你吃,我有手……”
“再躲就冷了,啊……”司琴宓享受餵食莊詢的樂趣,笑容溢滿臉頰。
“我還是不信,我挺好美色的,夜夜耕耘,也不是一個兩個,還有時間差,怎麼牆外花開了啊,都是牆外的,怪。”
吃著燙嘴的豆乾,莊詢語焉不詳的懷疑說,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生育能力這個事情,本來信心十足的他已經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問題了,偏偏趙羅敷的訊息傳來,雖然能解決他的短暫的懷疑,可他還是處於不能相信趙羅敷的階段。
那才幾次呀,沒幾次,比天數次數還不如唐鳳霞呢,只是當成工具人玩,一個折磨陸步鳴和趙氏的工具人。
一發中標,哪有這麼準。
不過好像,也不算一發,時間和密度挺集中的,溢滿了,有了並不奇怪。
可是比起飽受寵愛的司琴宓,酈茹姒這些,就顯得太怪異了,以前推脫身上有玉佩的原因,所以沒有辦法,現在帝脈已經讓玉佩失效了,怎麼還是沒有動靜。
唯一有動靜的就是今天議論的趙羅敷,這讓莊詢如何相信,畢竟他現在最大的短板就是沒有明面上的國本,總感覺陰謀滿滿的,要是什麼貓膩,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先讓她來蘅都吧,萬一真是你的種子,還是要保護起來的,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就不好了。”
司琴宓卻很重視,對這種結果她無奈的嘆氣,後宮不大也不小,最後花開牆外,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動作卻要做出來,真是莊詢的種子,不管不顧是不太好,至少先保護起來,後續查證後續再說。
“說的也是,先觀望一陣,我多努力努力。”莊詢也覺得司琴宓說的對,吃著酥餅,想的還是萬一自己有問題怎麼辦。
“如果真是我的原因,又要去問輪轉王陛下嗎?這種問題,不太好吧,問了丟人。”
莊詢考慮為難說,司琴宓的問題,他有無數的勇氣,自己的問題,他沒有什麼可說的,說出來感覺丟人。
“也是,輪轉王陛下也不是什麼醫生,也不會管這種事,問過了畢月星君嗎?”
之前她就想問了,莊詢的生育問題,之前因為有一顆定心丸又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到這種情況了,是要考慮莊詢後代的問題了。
“問過了,她不懂。”莊詢最開始得知訊息就問畢月烏了,結果不是很理想,畢月烏把他裡三層外三層的檢查了一通,最後都沒有什麼異樣。
“麻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有機會問問玄女娘娘,看是不是能解決,等等,都還沒有確定趙羅敷話的真假,真是想太多。”
“詢哥哥別擔心,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你都有……”
見兩人聊的差不多,何曇插入想要安慰莊詢,這時候敲門聲打斷三人的對話。
“好香呀,門外就聞到了,是什麼東西。”酈茹姒推開門,高挑英姿的美人一身棉襖,笑著走到莊詢幾人面前。
“就等你了,做什麼耽誤了這麼久。”司琴宓讓了一個身位,把莊詢旁邊的位置讓給酈茹姒。
“東西燙,小心點……”看酈茹姒直接動手,莊詢抓住她的手腕。
“收到了親姐姐的一封信,甄別了一番後又想了想,不過也沒耽誤時間,這不是趕好嗎?”
拍拍莊詢的手,示意自己知道,鐵手抓在烤的焦黃小饅頭上,毫無反應。
“錯過了一個好話題,郎君他可能有後代了。”司琴宓撕開年糕蘸糖,遞到莊詢嘴邊。
“後代,不是……等等,皇后娘娘你有了?”酈茹姒愣住,不知道高興還是難過,最後還是有笑容。
“不是我,被嚇到了嗎?”司琴宓掩嘴而笑,眼睛一眨一眨的,略帶狹促,酈茹姒的反應確實有意思。
“唉,曇妹妹有了嗎?”酈茹姒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恭喜一旁的同樣發笑的何曇。
“不是我,是趙羅敷。”何曇見她連續猜錯兩人,知道是她猜不對,所以主動公佈了答案。
“啊,誰?”莊詢返程沒有帶上趙羅敷,所以酈茹姒也不知道莊詢去傳粉了。
或許她聽說過,但是不以為意,都沒有進行記憶,所以何曇一提,她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
“是這樣的……”莊詢坦白從寬,把他和陸家的矛盾還有做什麼一次性交代清楚。
“這樣呀,是不是假的,不會是假的吧,就那麼幾次,她就中了?”作為莊詢火力輸出的重點之一,酈茹姒很難相信說。
“所以等她來了,請畢月她鑑別一下,雖然不清楚我有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孩子是不是我的,還是能分辨的。”
莊詢保證說,還是畢月烏好請,自家女人還是要體貼一些,別人的話,求人辦這種事挺羞恥。
“畢月星君呢,讓她也來參加就餐吧。”幾次說到畢月烏,司琴宓想到了什麼,提醒莊詢說,畢月烏也算比較親近的後宮吧。
“不了,她不在蘅都了。”莊詢想到她的行蹤說。
“不是才把心月星君請來嗎?現在開始製造軍備武備,畢月星君又走了?”
司琴宓想到批的摺子,剛剛調集了工匠,準備製造和趙國比擬的武器裝備,怎麼畢月又不在了。
“不是要組建錦衣衛嗎?她也有這方面經驗,去訓練人去了。”集合沈練真,賀柾這些人才,為了彌補莊詢在情報方面的弱項。
“也是辛苦了,郎君你要好好獎勵她,軍隊訓練的如何了呢?”司琴宓聽了主動給莊詢提點,然後看向酈茹姒。
“對標的趙國的軍隊是很難訓練的,人,馬匹,裝備都是硬性條件,裝備現在慢慢解決了,可練兵這種東西,沒有一年半載也很難出成績。”
酈茹姒實話實說,一支頑強的鐵軍,令行禁止,組織的協調性不是短短几天幾個月能訓練上去的。
“敵人的威脅也不是迫在眉睫,不急,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儘量說。”目前呈現防禦的姿態,先消化固有的地盤,降服民心,安插忠誠的官員。
“恐怕不是,這是今天讓臣耽擱的信,請皇后娘娘檢視。”酈茹姒從衣囊裡拿出一封信。
“又沒有外人,稱呼皇后娘娘怪陌生的。”糾正酈茹姒的稱呼,從開口的信封取出信。
看完信,表情古怪的把信遞給莊詢,莊詢接過信,表情也變得古怪,順位的把信遞給何曇。
“確定是酈貴妃寫的?”莊詢求證說,有些顛覆他自己的對成國的看法。
“字跡還是語氣,都是她,臣也想不到,她想背叛爹爹。”酈茹姒哭笑不得,怎麼也想不到。
信裡表達了對投降的意願,並且貢獻了成國的地圖,還提供了酈平遠準備在春節發動政變,徹底結束成國王室的統治的情報。
“地圖在臣那裡,是真的,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姐姐她會想到要背叛爹爹投靠我們,完全沒有這種必要。”
酈茹姒迷惑的神情難以理解,要是說酈平遠的勝率很低,為了博取生存的機會,召喚夏國過來還有說法。
這是酈平遠具有優勢,極大機率解決成國王室自立為王,這種情況召喚夏國,背叛酈平遠,可算不上什麼明智的行為。
“會不會是因為郎君的你的名聲?”司琴宓沉吟一會兒後主動說,有了解題的思路。
“我已經厲害到別人知道要敵對我,就想要投降了嗎?要是都是這樣可就太好了。”
莊詢哈哈笑了,看向何曇問:“曇妹妹,你覺得呢,你也開始接觸國家政事了,你的判斷是什麼。”
“我覺得,是不是因為酈貴妃喜歡詢哥哥呢。”何曇不確定說,臉色微微薄紅,依舊大膽的看著莊詢不退縮。
“你這個小妮子喜歡我,就以為天下人都喜歡?你一開始還恨我恨的要死要活的,你以為我是金銀嗎?誰都喜歡。”
莊詢只當何曇是在哄自己開心,東西也不吃了,一把把何曇摟在懷裡。
“不是,不是,詢哥哥忘記地府裡成王對你的承諾了嗎?國家女人,現在不是應該兌現了嗎?”
下地府的經歷,何曇記得最清楚,剛剛說沒道理不能理解,她就產生了這種念頭和想法。
“啊,有這種許諾嗎?”酈茹姒不知道,立刻反問。
“當時是給你簡略描述了,確實有,但是這些已經變成國運給我了,國家闇弱,成國會有妖孽和天災。”
莊詢透過畢月烏已經知道自己得到成國和夏國的氣運,他也覺得差不得了,真貪圖酈茹姒的姐姐不成?
“這樣嗎?不排除這種可能。”酈茹姒圓潤的杏眼帶著狐疑,不是不信莊詢是不信自家的姐姐。
“那種情況,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的樣子,看人居高臨下的,你覺得她會對我有好感?”
回憶著酈韶韻的面對自己的樣子,不說盛氣凌人,也是驕傲如雪,反正沒有用什麼正眼看過,對自己產生感情,那就太可笑了。
“也是,可能就是皇后說的吧,聽到陛下的名聲怕了。”酈茹姒回想起自己的姐姐,覺得莊詢說的挺有道理。
“我的名聲那麼嚇人嗎?”酈茹姒都說了,莊詢不由得疑惑了。
“神話色彩太濃了,故事也很傳奇,不要妄自菲薄,你其實在別人眼裡很厲害,當然在臣妾眼裡也厲害。”
司琴宓解釋說,莊詢回憶自己穿越後的經歷,但看一個個事件中,似乎不在主位,實際就在主位,聽到他的名字感到害怕似乎挺正常。
又是神明護持,又是斬妖,逆天的能逃出趙國,都是傳奇經歷。
“這一場仗我們要接嗎?新年,控制的地盤還不穩定,大雪封山,酈平遠也是做的出來,除夕都不讓人放假,過個年都過不好了,新兵也沒有訓練出來。”
“接,有機會就接,現在這種大爭之世,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能放過,酈平遠就是仰賴著大雪封山,我們裹足不前,不就是正中他的下懷。”
司琴宓的建議是參與,對比發育是莊詢這裡更能發育,新法實施,一年兩年穩定,第二第三年就開始產生遠超世家統治的賦稅。
老生常談那句話,莊詢沒有時間,他沒有老老實實種田的時間,種田不如擴充套件,只要吃的下,就努力吃。
“嗯!直搗黃龍嗎?從劍南出發到薊都也是挺近的。”莊詢點點頭,司琴宓下了決心,他贊同,沒必要對一個王佐之才指手畫腳。
“不,先拿下東華王,不拔出這顆釘子,走路腳疼,我們把情報給清河王就好,他會處理的。”
“他願意當鷸還是蚌?”讓清河王有了警惕,打起來等兩敗俱傷。
“都不願意,他背後的趙國也不會看他輕易失敗,不對,不對趙國可能已經放棄清河王了。”
見微知著,清河王為什麼會踏入酈平遠的圈套,信裡沒有寫,就寫了打算除夕趁著守衛空虛襲殺清河王。
有著趙國幫助的清河王怎麼會那麼輕鬆的死,看地圖,聯想現在的局勢,趙國需要有人制衡夏國,目前的冀州只有完整的成國有這個能力,清河王扶不起來,最好的人選已經不言自明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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