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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微亮,命令被送出,莊詢繼續奮鬥在一線,只有回來的畢月烏奇怪。
姜太后怎麼參與到了某些決策裡了,和莊詢也沒有那麼多唇槍舌劍,互不順眼了。
黑貓白貓,只要好用,就是好貓,姜太后有能力參與到救災的工作,那挺好,能挽救更多的生命,功德無量。
莊詢看電視就討厭那種,明明沒有能力,卻固執己見,害人害己的傢伙。
現在輪到自己了,他果斷的改變立場,一點都不為前久姜太后的冷言冷語置氣,果斷的再次抱上姜太后大腿。
只要學會找大哥,哪怕是和天災的對局,也會簡單。
效果異常顯著,處理的快速高效,經過姜太后一點撥,確實有種醍醐灌頂的暢快。
莊詢的變臉把畢月烏都看呆了,之前一副你是什麼東西的樣子,也來對朕指手畫腳?現在就是昭儀說的對,昭儀厲害。
當然僅僅限於救災,姜太后也識相,沒有涉及其他事情,所以這種奇妙的關係能夠維持。
白天討論災情,晚上畢月烏去控制天氣時相擁入眠,這時候的莊詢可愛多了,至少在姜太后眼裡可愛多了。
似乎回到最初在她面前的拘謹尊敬的模樣,儘管她知道她和莊詢回不到從前了,她當初下狠心準備結果莊詢也是一根刺,橫在兩人之間。
不過無所謂,她只是救百姓罷了,求個心安,災難過後,她依舊是莊詢手裡的玩物,她也不求她身份上的改變。
直到蘭秋回來了,看著姜太后摟抱著莊詢入睡愣愣的神情,以為莊詢又仗著身份,玩些強迫的遊戲,想要開口安慰。
姜太后豎起食指在丹紅的唇邊,示意蘭秋不要吵鬧,接著聲傳入耳的問蘭秋。
“莊詢他在午休,你有什麼事?很重要嗎?”
“……”蘭秋看了看姜太后,又看了看莊詢,略顯猶豫。
“國家大事就不必給哀家說了。”姜太后似乎明白了什麼,晃晃蔥白的手指,她還不想聽夏國的國家大事呢。
“酈茹姒大將軍見大河結冰,於是強渡大河進攻成國。”
“大河怎麼會結冰?”姜太后呆了,這條萬年來奔騰不息的大河怎麼會結冰。
大河寬百里,說是河,其實是淡水的海,並且是奔流不息,常年流動,是難以逾越的天塹,怎麼就結冰了。
結冰的厚度甚至能讓大軍輜重透過,重點是冬天呀,你酈茹姒過去,怎麼打仗。
被搖醒的莊詢,聽到這個訊息頓時沒了睡意,怎麼只是給酈茹姒傳遞一個訊息,最後就變成這樣了。
不知道對方在哪裡會登陸,伱主動出擊是吧,都冬天了,你去打仗。
“大河居然能被凍結嗎?”莊詢同樣難以置信。
“奴婢親眼所見,百里冰封,人畜皆可行,酈大將軍讓奴婢轉告陛下,此一戰可定冀州。”
蘭秋想到了什麼後說,她見到酈茹姒的時候,酈茹姒已經渡河過去了。
“看來我是來錯了,她已經把這些人治理的順服了。”莊詢苦笑靠著暖和的姜太后苦笑。
自己本來想來做橡皮圖章的,可酈茹姒的現在的威望,似乎並不需要他再來作為壓艙石。
如此激進的舉動,屬實是有些駭人,說是酈茹姒選錯時間也不對。
莊詢這裡有神明保佑都那麼艱難,成國也被這場大災折磨的不輕,現在同樣是成國脆弱的時刻。
而且重要的是,沒有大河作為城牆了,成國的堅船可以說毫無用處,抵消夏國和成國最大的差距。
冬天這個階段,現在還在處理國內各種矛盾騰不出手的趙國也無法對莊詢造成什麼威脅。
“既然已經進攻了,麻煩找蘭秋你把訊息傳給蘅都,調集一切可用之兵員,請他們全力進攻成國,務必這個冬天拿下成國。”
酈茹姒已經衝鋒了,莊詢也不能只看著,手裡這批人馬,還有國內能調動的人,全部出動,哪怕是依賴國力,他也要這波徹底拔除後顧之憂。
“奴婢,明白,請陛下放心。”
莊詢的每一戰都是關鍵之戰,確實像是階梯一樣,螺旋上升,最大程度能調集人的情緒。
姜太后看著這一切,蘭秋幾乎沒做什麼停留的離開,不帶半點兒女私情,她預感到了冀州的統一。
有些危機感,統一的冀州幾乎相當於一個景國或鄭國的體量了,或許趙國真的要陷入困龍死局了。
不過,她還相信玄女,還相信趙王,景國和鄭國親密無間,那也是老國王的時候,能離間,莊詢的夏國對景鄭不也是威脅。
天下猶未可知,趙國只要能找到結盟之間的間隙,抓住誰都不願意消耗趙國的心理,是能反而吞噬各國的。
思考著的姜太后感受到了懷裡,莊詢不安分亂動,腦袋不停偏轉。
“你在幹什麼?”姜太后疑惑說,莊詢顯然不是像以前一樣,玩一些小懲罰式的小遊戲。
不扒拉她衣服,甚至表情還顯得有些欲言又止,弄的姜太后以為不明所以,莊詢接下來嘴裡一定沒有什麼好話。
“對不起,對不起……”莊詢小聲說,無比真誠,發自內心。
姜太后感到莊詢言語裡的誠意,心裡沒軟多少,心情暢快多了,雖然道歉沒有任何作用。
“之前的事不說了,你的仇怨哀家懂。”姜太后也不想討論莊詢這段期間的往事,特別是來這段路時他和她小家子的舉動的矛盾糾葛。
對待敵人,阻擋自己道路且無法勸降的敵人,哪怕再欣賞,姜太后也會毫不猶豫的送回對方死。
換成莊詢,做出這些舉動,暴露了他好色之徒的本質,卻沒有什麼指摘的地方。
“對不起,這次有了你的幫助,我們能做更好的規劃處理災民,現在朕能提前收回五千天策軍去支援前線,攻滅成國,瓦解成趙聯盟,對不起。”
莊詢不好意思說,事情發生的突然,按理來說,冬天不是動武的時機,讓天策軍救災也沒想過會冬天會有戰鬥。
姜太后幫忙制定的策略,應用下去,某種意義上解放了天策軍,讓他們不再耽誤在救災中,而是能去前線作戰。
作戰的目的是拆解成趙聯盟,雖然是姜太后主動幫忙救災,被動結果卻是她幫忙對付她自己的國家。
莊詢是那種仇要報恩要償的角色,上次刺殺不成一筆勾銷後,他是敵視的態度,甚至沒怎麼把姜太后當人,真真純當玩具,所以後面姜太后美人計讓他爽了幾天,過後也不怎麼生氣,或許心底裡就沒投入多少感情。
直到姜太后幫他處理災情,重新獲得了他一絲絲的尊敬,雖然抹不平原本產生的芥蒂,至少沒有之前那麼敵視。
聽了莊詢的話,姜太后懵了,傻傻的愣住,一時間想到了自己的諸般扶持莊詢的操作。
原本紛繁複雜的三國局勢歸夏,成趙聯盟被拆解,莊詢一路靠著自己的幫助成為趙國最大的對手之一。
“哀家,哀家……”姜太后委屈哭了,她對莊詢的每一分好,最後都會成為捅向她的刀,她對莊詢有任何不好,最後變成砍她的大動脈。
完全想不到姜太后會哭的莊詢手忙腳亂,姜太后可是他眼裡的女強人,所以想過姜太后各種反應的他唯獨想不到這個反應。
同樣手忙腳亂的還有成國,酈茹姒跨越冰封的大河進攻成國的訊息朝野震動。
本來嚴冬的震撼已經讓成國陷入一定程度的混亂了,現在又是敵國大軍壓境。
原本的水上長城現在是垮了,牲畜凍傷,軍隊戰力削弱,百官惶恐。
這種情況只有酈平遠披掛出征了,原本還想在這個冬季準備禪讓儀式,現在是來不及了。
出征之前,不同人,兩個對話。
成王已經被通知要禪讓了,都在準備睡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皇宮了。
道觀裡大包小包的異常扎眼。
他依舊是一副清修士的模樣。
“你們還真是奇怪,酈平遠都要逼朕退位了,你們還想朕幫他?”
成王冷冷一笑,他的立場,去幫助酈平遠實在是想多了,上次被動寫那一封情報,是被逼迫沒有辦法,畢竟他確實已經沒有政治力量庇護了,寫假情報也是投名狀。
現在想自己肉身去夏國軍營送假情報,他是酈平遠的死忠嗎?去了夏軍大營不立即背叛才是見了鬼,還想自己繼續傳遞假情報。
“陛下本來也沒想做皇帝不是嗎?”於將軍嘎嘎笑著。
“是被逼退的,不是朕不想,這成國的江山社稷,是先祖開創的,不曾想到了朕的手裡就要滅亡了。”
成王的言語還是感到不滿的,無處發洩,落得今天的下場也怪不得誰,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政治鬥爭就是如此,他成了敗寇。
他當初優勢巨大,輸了能怪誰,一路輸過來,技不如人罷了。
“陛下這身打扮可沒有說服力。”於將軍笑著,成王的臉黑下來,被戳到了痛點。
“朕不想不代表允許別人搶,再有,對抗夏國,朕為什麼要這樣,夏國得了天命,你們要朕去對阻攔天命,朕可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成王斷然拒絕,明明知道莊詢有神明幫助,還去與之對抗,那才是真的想不明白,顯得愚蠢,寫那封帶有信已經是罪過了,現在還去傳假訊息,是要一條道走到黑呀。
“陛下投降了夏國準備做什麼呢。”於將軍又問,這次態度嚴肅了不少。
“將軍不是說朕這身衣服沒有說服力嗎,朕打算潛心修道,不問政事。”
像是回應於將軍之前的諷刺,成王冷笑著說,政治已經走向末途,他也只有這點愛好了。
“所以陛下這樣真能修成仙嗎?”於將軍的語氣風輕雲淡,斷定了成王是修煉不成仙的。
“你懂修仙?”成王的笑容壓抑不住,眼睛看向於將軍,譏諷的神色溢於言表。
“我懂,我還知道虞王就成功了。”於將軍似笑非笑,帶有莫大的自信。
成王的神情頓時變得恍惚,修道成仙。
另一邊就沒有這樣針鋒相對。
酈承志拿著一副字畫直樂呵,拿在手裡左看右看。
“還以為你聽說皇太女會是本宮,就不來見本宮了,和本宮有間隙,看來是本宮多慮了。”
酈韶韻端著茶水,隔著竹簾笑著說,酈承志懂什麼字畫,不過是又轉手送給房中人,她投其所好。
“大姐你說什麼呢,我是哪塊料你不是不清楚,爹爹也和我談過,我可開心了,我不是這塊料你也知道,
沒來見你不是因為爹爹揪著訓練軍隊嘛,你也知道,得到玄甲後爹爹多寶貴。”
酈承志叫著冤屈說,當然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酈韶韻,但是說是不讓他做太子,他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是那塊料,有姐姐頂缸了,確實放鬆了太多,甚至當時還高興的喝了酒,又被酈平遠又訓了一頓。
“我知道,他想著用這些甲冑搏天下呢,可惜註定失敗。”親弟弟面前,酈韶韻評價說,她不像是酈平遠,被成仙弄昏了頭。
不是本世界的人,不明白成仙的吸引力,地球無仙,虛無縹緲的傳說都能引得皇帝追捧,更何況這是一個有仙的世界呢,更別說酈平遠見過仙呢。
“大姐,你……”面對酈韶韻堪稱大逆不道的說法,酈承志懦懦的說不出話,沒了看字畫的欣喜。
“你覺得你二姐怎麼樣,你打得過她嗎?”酈韶韻直接了當的問。
酈承志也是回答的相當迅速。
“從來沒有打贏過,但是爹爹不一樣,而且戰場也不是打架,個人勇武很重要,卻又不是必要。”
臉上露出怕怕的表情,酈承志是害怕和酈茹姒撞上的,不過嘴還是特別硬。
“你真以為爹爹能打下九州嗎?”酈韶韻放下茶杯,發出哐噹一聲。
“你二姐夫起步於草莽,短短不到十年便斬妖立國統一幽虞,爹爹蹉跎大半生,臨近花甲卻產生了要統一天下的雄心。”
說到這裡酈韶韻停了下來,指了指酈承志又指了指自己。
“中道崩殂,這天下你我有能力繼承?”
“我反覆強調,我是個有著畸形道基的修士,小漁是個大漁弱智的修士,你們欺負我們就是欺壓殘障人士。”
面對仙名日報的採訪,張逸塵對於魔教的行為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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