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越亂越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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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代替糖豆,在操作上並沒有那麼容易。
向陽大隊莫名其妙少一個人,總有要合理的理由和說法,而翠花用糖豆的身份,糖豆又怎麼辦呢?
白柳讓翠花先回房間休息,而她和宋嘉應卻再也睡不著。
利用翠花並非白柳的本意,可是似乎目前來看,這是對翠花和他們都好的事。
她內心愧疚,終究拖了另一個人下水。
“去滬城,意味著翠花以後有了新的人生和選擇,即使被宋家那邊發現問題,我們可以保證她的生命安全。”宋嘉應非常客觀和理智地分析,“退一步講,翠花是個聰明的孩子,她只要把握住幾個月,見過大世面,以後的見識不同,認知也不同。”
他比起白柳更加冷血,除去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對父母也並無多少感情——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父母偏愛,且在父母身邊不多。
宋嘉應更認為翠花頂替糖豆是他們之間的交易,互惠互利。
白柳會愧疚,但他不會,更不希望這件事情被糖豆知道。
白柳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對滬城一無所知,人對不知道的事情總是懷有一種畏難心理,她擔心翠花在滬城面臨想不到的窘境。
封建社會階級分明,上層階級殺一個人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新社會普通人能站起來,但舊事不會重演嗎?
“宋嘉應”讓糖豆去滬城,十歲的孩子太脆弱了。
一次發燒,一次肺炎,甚至鬧肚子……都可能帶走孩子的生命,而外人也不會認為父親會傷害孩子,畢竟虎毒不食子。
翠花代替糖豆去“宋嘉應”身邊,他們尚未可知對方會不會直接動手,即使他們只當糖豆是工具,也是寄人籬下。
白柳想著,看向宋嘉應。
宋家受年代所限,因為客觀和主觀的原因將宋嘉應送到鄉下,但港城的宋家卻能重新給他做一個新身份——港城宋家是隔岸觀火,還是看戲?
“我擔心——”
不等她說完,宋嘉應笑著反問:“我認識的白柳可從來不會猶豫不決,難道你有更好保全翠花的辦法嗎?”
“就這樣吧,”白柳下定決心,不再囉嗦,“我們商量一下如何利用漏洞。”
換句話說,他們可以不必安排糖豆去滬城,更可以與對方虛與委蛇,但翠花未必有更好的辦法逃離父母的逼婚。
新社會三十年,印刻在國人腦海裡根深蒂固的思想卻難以改變,遠的不說,單說農村有幾對夫妻是自己搞物件談成的?
翠花將親生父母要嫁她的事情鬧出去,長輩只會說一句早晚要結婚、夫妻都是相處才有感情云云,翠花真如她所說,無處可逃。
是她魔怔了。
宋嘉應看她想通,立即開始安排翠花的事情:“翠花不一定要合理地離開,但一定要快!”
夜長夢多。
白柳和宋嘉應屋裡的燈在夜裡亮了很久,左右的周家人並沒有過多觀察,充其量只當夫妻倆發生爭吵,白天郵遞員送信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他們不信“呂非”能絲毫不在意。
兩人也擬定好初步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翠花就起來幫著宋嘉應燒火準備做飯。
原本白柳夫妻更習慣直接去前面的白家吃飯,但他們如今不上交糧食,白家的孩子們又一個個長大很能吃,便不去湊熱鬧了。
除非逢年過節和一家人團聚,多數時候他們會在自己的小家開火。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宋嘉應擔心接觸太多,被白家人看穿他的身份。
前幾天知道白柳要從京城回來,宋嘉應提前從城裡買了糧食帶到向陽大隊,他和糖豆回來的時候不多,但基本日用品都有。
也正巧,免去被白家人發現翠花在這裡的尷尬。
“呂叔叔,我洗鍋吧,我……”翠花忽然不知道要做什麼。
自從大賴子被送到監獄,翠花都是一個人生活,親生父母那邊也不管她,她樂得自在,只是忙了點。
大隊許諾翠花先借錢讓她上學,但生活費要翠花自己想辦法,因此上學、上工、家務……一件事都不能少。
前幾個月翠花的親生父母開始頻繁叫她去吃飯,她吃得不放心,親生父母也習慣讓她做這做那。
來到白柳家則完全不同,從昨天到今天,翠花什麼都沒做,她心慌。
宋嘉應看出她心裡沒底,有點好笑,這丫頭不會覺得他們要賣了她吧,哎,也是苦命的孩子。
“翠花,”宋嘉應阻止她舀涼水,“沒事,我都快做完了,你要是實在沒事就去叫糖豆,告訴她再不起早飯就不給她吃了。”
翠花慌忙應下,轉身去叫糖豆起床。
白柳恰好進來,略帶“嫌棄”道:“誰能叫醒糖豆啊,她好不容易放假,醒來也不起床。我們要不要賭一下,等會兒翠花肯定垂頭喪氣過來,問能不能給糖豆端早飯過去。”
“沒必要賭。”宋嘉應篤定地說。
糖豆是什麼懶豆他們心裡都有數~
他轉頭說:“可我確定,等會兒我們吃完早飯糖豆就會穿好衣服出來。”
白柳眨眨眼。
宋嘉應故作神秘道:“糖豆今天要回家屬院分賬,她可是小會計,沒有她怎麼行。”
白柳:……
好有道理啊。
她思忖片刻:“那我也去一趟,那天去紡織廠也沒有見到高廠長和向大姐,另外我看看能不能買到火車票。”
仔細想想,她的事情還不少。
宋嘉應順勢點頭:“那我一起吧,我要去打電話。”
他們各有各的事情要做,而且很緊迫,必須儘快解決。
“讓翠花先回去——”
白柳剛說到一半,翠花恰好一隻腳進堂屋:“白姨,我回去很可能被他們直接帶走,我……”
“別亂想,”白柳知道翠花想岔了,終究早晚要說清楚,不如說個明白,“我們打算讓你在過年前離開,但要走得隱秘,你不能讓你的親生父母起疑。”
翠花暗自鬆一口氣,同時低下頭:“白姨、呂叔,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以後——”
宋嘉應打斷她說話:“不說這些,先吃早飯,我們越亂越要有序。”
至於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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