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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陣前到丁零族們衝鋒的這個位置,三百多步的距離上,還散落著三四百具插滿了羽箭的丁零色屍體,這是在衝鋒的過程中給射中的丁零士兵,甚至有十餘個全身羽毛的丁零薩滿,也給射成了刺蝟,橫屍當地。
翟逸的身上起碼插了七八枝長箭,血流滿身,他騎到了面無表情的翟真身邊,聲音中已經帶了幾分哭腔:“二頭人,別打了,給末將留點種子吧,今天一戰,我軍已經戰死近兩千人啦,剩下的不到一半了,再打,怕是要折光了。”
翟逸的雙眼也是通紅,咬牙切齒地吼道:“怕什麼,敵軍也快到極限了,剛才那次突擊,幾乎就要得手,只要再堅持一會兒,沒準他們就崩了,我們退回來還能再進攻,他們後退十步就是水裡,陳將軍,你再組織一下,這次本頭人親自帶兵突擊,一定要把他們拿下!”
翟逸吃驚地睜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可以,您可是。。。。”
翟真厲聲道:“這裡沒有什麼二頭人,只有一個丁零的將軍,要向敵軍作最後的衝鋒,你放心,你的人,死多少,打完這仗,我叫大頭人補你三倍的人!”
翟逸咬了咬牙,把肩頭的一根箭枝一拔,大吼道:“弟兄們,這回二頭人親自跟我們衝鋒,大家衝這最後一下,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啊!”
那些一個個臉上都帶著不甘與憤怒的丁零士兵們,這下全來了勁,一個個全都抄起了大刀,開始狂吼了起來。
另一邊的北府軍方陣,劉裕志得意滿地跳回到了戰馬的背上,腦袋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喀啦喀啦”的聲音,一邊的劉毅笑道:“丁零鬼們一半多真的成了鬼,寄奴哥,咱們要不要主動進攻呢?”
劉裕笑著擺了擺手:“不急,他們輸急眼了,讓他們衝,給老毛髮訊號,從洛澗對面的那片林子裡出擊,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說到這裡,他看著已經帶著丁零們發起衝鋒的翟逸,血紅的舌頭伸了出來,舔了舔面當上的幾滴血珠子:“這小子是我的,誰也別搶!”
翟逸忘乎所以地大吼大喊:“衝啊,殺啊,衝啊!”
空中一陣淒厲的呼嘯之聲,密集的弓箭直奔這衝在最前面的幾十騎而來,一陣馬嘶人叫,有六七騎紛紛落馬墜地,而翟逸的座騎速度不減,他手中的亮銀槊如風車般地輪轉,十餘枝奔向他的弓箭,給他紛紛打落,一枝也沒有射中。
翟逸哈哈大笑,淮北之戰時,他也曾隨著慕容鳳衝鋒,但那種跟在勇將身後衝鋒的感覺,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現在自己這樣呼嘯前馳,衝在最前面,眼看著就能飛入敵陣,放手大殺,那種主宰戰場,橫掃千軍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突然,背後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號角之聲,那不是丁零的號角,跟丁零部隊那種打擊感極強的手鼓更是不同,翟逸的臉色微微一變,不自覺地扭頭向後一看,只見洛澗對岸的密林之中,殺出源源不斷的北府軍步騎兵,瞬間就衝過了洛澗,切入了本方的後陣之中。
天已微亮,但是洛澗的邊上,煙塵漫天,根本不知道對岸衝出來了多少軍隊,只見到第一陣就有一百餘騎,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當先一員大將,揮舞著狼牙棒,一面“毛”字大旗,緊隨其後,可不正是北府軍大將毛球?
翟逸幾乎要暈倒於馬下,他帶著幾百名丁零士兵轉過身開始向著這些騎兵反衝擊,可是血肉之軀怎麼擋得住這些戰馬的賓士,還沒來得及砍到人,就給這些騎兵們的馬刀和長槊紛紛擊中,頓時就給擊倒,碾過,什麼也看不見了。
剩下的丁零士兵們紛紛扔掉了武器,四面八方地潰逃起來,他們雖然迷信,但並不傻,在這種地方給騎兵從後面突擊,連組織抵抗都不可能,今天能逃得一命就是萬幸了,誰還敢指望再擊破面前的敵軍?
劉裕這邊,鋼鐵方陣仍然不動如山,百餘名慌不擇路的丁零士兵,一頭就撞向了陣前,千餘杆長槊與大刀刺擊砍殺過後,便成了一堆堆的屍塊與肉泥,剩下的幾千名丁零士兵,哪還敢往這個方向跑,紛紛轉頭向著水邊奔去。
劉裕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弟兄們,打了這麼久,我想,這些丁零人已經很渴了,咱們是不是應該盡下地主之誼,讓他們喝點水啊?”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丁零部隊已入死地,活著的四五千人,已經完全地失去了鬥志,通向西邊的通道已經被毛球所部完全切割,一隻兔子也逃不出去,而向著北方的通道也被本方的這個步陣所阻,唯一還能逃生的,就是那寬六十餘步的洛澗了,但清晨的澗水已經開始漲起,從三更時的齊膝到了這會兒的齊腰,流水奔騰,兩百多丁零士兵跳進了水中,卻被激流所衝,走了沒幾步就給淹進了水裡,撲騰了幾下,便再也不見人影。
北府軍陣發出一聲巨大的“虎”聲,每個士兵的眼裡,都閃著仇恨的火焰與懾人的殺氣,前排的槊手已經退下,全部換成了弓弩手,盾牌在前,上面架著強弓硬弩,以不可阻擋的氣勢,向著對面丁零軍士壓去。
不少本來準備下河的丁零士兵,看到同伴給沖走,不敢再向前,掉頭欲返,可是被劉裕的軍陣所迫的其他軍士們,卻如同沒頭蒼蠅一樣地向著河邊亂撞,後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況如何,只知道離自己幾十步就是給強弓硬弩指著,拼了命地就要向反方向去擠。
如此一來,靠近岸邊的千餘名丁零士兵們,居然被本方的同伴生生地擠進了河水之中,很多人想脫掉身上的衣甲,遊過對岸,可這些來自北方,從來不識水性的丁零人又哪會游泳?也就片刻功夫,洛澗之中就漂滿了淹死的丁零人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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