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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眾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但是沒有人再問半句,因為在他們的心中,拓跋珪就是他們的神,他嘴裡說的每一個字,就是天神的旨意,從這個少年回草原的那天起,跟著他,就沒有無法戰勝的敵人,沒有無法打贏的仗。
拓跋珪看著他們,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之色:“大家全都聽好了,回去的每個人,都是要血戰到底的,但是無論你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能自行其事,一切都必須要遵守我的命令,明白嗎?”
所有人都高聲叫道:“少主軍令,莫敢不從,少主軍令,莫敢不從。”
拓跋珪的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這些天,我一直在訓練你們,我不擔心你們的勇敢,但是我必須再強調一次,我們草原的勇士,是天之驕子,但屢屢敗在中原軍隊之手,為什麼?是我們的馬刀不夠鋒利?是我們的弓箭不夠準確?是我們的戰馬不夠迅捷?還是我們的天神沒有保佑我們?”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這些問題也困擾了他們很久,但一直沒有答案,林中陷入了一片死一樣的沉寂。
拓跋珪嘆了口氣,說道:“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因為我們的戰士,打仗只順從天性,不是殺到性起,就是就地擄掠,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在自己面前戰死,就會把軍令,紀律扔到腦後,為什麼冒頓單于要用自己的愛馬和妻子的命,來練習部下的絕對服從呢?就是因為他只有用這個辦法,才能嚴明軍紀,作到令行禁止,號令如一。不管要手下殺誰,他們都會無條件的服從。”
站在人群之中的劉裕,眼角微微一跳,而跟在他身邊的慕容蘭,銀牙緊咬,低聲道:“我好像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劉裕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就是我一定要把你帶在身邊的原因,愛親,我說過,無論如何,我永遠都不會扔下你。”
慕容蘭默默地拉住了劉裕的手,劉裕可以感覺到她素手的掌心盡是香汗,顯然,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對她有著巨大的心理衝擊,這個見多識廣的天之驕女,也不敢想象世上竟然會有拓跋珪這樣的人。
拓跋珪的聲音大聲響起:“從現在開始,每隊十人,互相監督,如果有違令不從,擅自行動者,全隊共斬之,如果有某隊不能約束部下,違令行事,全隊皆斬!兄弟們,今天是我拓跋氏代國生死存亡的一戰,只有按我的命令列事,才能取勝,若有人有半點違抗,天神一定會降下最嚴厲的懲罰,讓他和他的家人,永世不得超生!”
所有的將士們齊聲大吼:“遵令,遵令,遵令!”
拓跋珪看向了一邊的拔拔嵩,他的身後,只有一百名騎士,人人的坐騎後都拖著樹枝,跑起來必然煙塵漫天,而大批的副馬,也早已跟隨其後,這些身手矯健的騎手,早就可以人馬合一,即使一人控制二十匹馬,也如指臂使,不在話下,更不用說那些副馬的身上,都綁著一個草人,遠遠看去,根本看不出虛實,還會以為這就是代國的主力騎兵呢。
拓跋珪看著拔拔嵩,沉聲道:“拔拔大人,現在,你就是我派往牛川的使者,如果兩天後的正午,我不能到牛川,你就不必再效忠我,去找一個適合你的主君吧,但是,這兩天之內,無論是誰問起你,我的去向,你半個字也不能洩露,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辦。”
拔拔嵩微微一笑:“少主,下次見面的時候,應該叫你大王了。我們拔拔部落永遠會忠於代國,忠於拓跋氏,我等著您登上大位的那一刻。”
他說著,以手按胸,行了個禮,轉而頭也不回地打馬而去,百名拔拔部的騎手,緊隨其後,剛出樹林的時候,就已經是煙塵漫天,即使是在這夜幕初垂的草原上,也是肉眼可見的一條長龍,任誰從三里之外見了,都會相信,這是一支至少兩千騎的精騎。
當拔拔嵩的騎隊身影消失在遠方之後,拓跋珪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他的目光投向了北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邊的劉裕,他和所有的將士一樣,坐騎的蹄子上,已經包裹了厚厚的氈布,而嘴裡咬著木枚,口水順著木枚流到邊上,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寒光,如同朝露,一如他們眼中那炯炯的冷芒,拓跋珪也咬上了一根木枚,對著北方一揮手,嘴裡含糊不清地發出一聲:“出發!”
兩個時辰之後,三更,月正當中,遠處群山中狼嚎之聲此起彼伏,而烏雲之後時隱時現的月亮,把月光灑在大寧城外的這片草原之上,經歷了白天的宗教儀式之後,部眾們都累了,除了百餘騎遊騎還在部落外的各個警戒崗哨上巡視之外,所有人都已經安睡,而牛羊馬匹也都給拴到了各自的圈欄之中,此起彼伏的鼾聲,成為這時候的主旋律。
大寧城下,早就有四通八達的密道,火光閃耀,把這七八里的密道照得一片通明,拓跋珪的手下八百餘人,人人輕甲持刃,揹負大弓,坐在這密道之下,就在半個多時辰前,從大寧城北的老哈河邊,幾處不顯眼的地道口,他們魚貫而下,除了二百餘騎停留在外,剩下的人全部進了這密道,所有人的內心,都是驚訝而激動,誰也沒有料到,今天出了這麼一大圈,居然以這樣的方式回來,而從頭頂傳來的那個熟悉的,如同天籟般的吟唱之聲,讓所有人都明白,自己這會兒,正在草原巫女賀蘭敏的巫居之下呢。
火光照耀著拓跋珪的眼睛,也把他那張冷峻瘦削的臉,映得如同大理石雕像一樣地厚重,拓跋珪的目光,停留在了身邊的劉裕身上,突然笑了起來:“劉阿幹,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我為什麼要在白天提你們漢人的空城計,空營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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