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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淋下,澆得本來如火山爆發一般的司馬曜,一下子呆若木雞,他無力地坐回了胡床之上,久久,才長嘆道:“不錯,朕確實拿這些世家大族沒辦法,朕本來以為你這樣的人能忠君報國,助朕收復河山,掃平世家,可是朕還是看走了眼,你居然跟胡人勾結,通敵叛國。事到如今,還要把這些罪行推到世家的身上,哼,他們雖然專權,但也知道,只有大晉在,他們的利益才能維持,若是國破家亡,他們的富貴又怎麼會保持?”
劉裕搖了搖頭:“那草民又有什麼動機去叛國?世家好歹有富貴,草民連富貴都沒有,只有國家,只有陛下才能給朕這些。”
司馬曜冷笑道:“在大晉,你就算是名滿天下的英雄,也不過是一箇中層軍官而已,可是如果你叛晉投燕,那就可以貴為駙馬,享盡榮華。你跟王妙音早有婚約,可就算娶了她,也不過是一個高門世家的女婿,跟駙馬的地位,仍然是相差很遠,你說你跟慕容蘭出生入死才情投意合,那你跟你的未婚妻子妙音,就沒有半點真情嗎?”
劉裕嘆了口氣:“感情的事情,是說不清楚的,若不是我在生死之間,慕容蘭為了救我而委身於我,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跟她在一起的。妙音是我有婚約的女子,也是我第一個深愛過的女人,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我跟她已經是夫妻了。可是,現在的結果,我不後悔,我必須要對慕容蘭負責,對妙音的傷害,只有來生償還了。”
司馬曜沉聲道:“朕對你的這些濫情之事沒有興趣知道,朕只想知道,你口中的內奸,究竟是誰?如果你說不出來,那就是你在胡言亂語,想為自己脫罪,朕才不會上你的當。”
劉裕的眼中冷芒一閃:“陛下,有些事情,不要知道得太多,這樣對你沒好處,草民是軍人,知道一個基本的兵法,就是在你沒有力量一舉消滅你的敵人前,最好隱忍不動。你既然沒有掃平天下世家的力量,就算知道有人叛國,又能如何?我這裡口說無憑,你沒有證據去消滅他,就算有證據,您有足夠的軍隊去討伐這些可以一手遮天的傢伙嗎?”
司馬曜的頭上開始冒汗,劉裕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他恨恨地一拂袖:“朕就不信,所有的世家大族都不忠不義,你如果真的有內奸的證據,只要公佈出來,那絕大多數的世家門閥是會站在大晉一邊的,這點,朕有自信!”
劉裕嘆了口氣:“陛下,要是草民有足夠的證據,當時在鄴城五橋澤時就會揭發此人了,而且,這個人的背後不是一個人,是一個龐大的陰謀集團,整個大晉的命脈,大到軍國之事,小到陛下的後宮,都在其掌握之中,不是草民對陛下有意隱瞞,而是您現在真的沒有力量去對付他們,如果真要聽草民說點什麼,那草民只有一句話,請您以大晉的百年基業為重,與會稽王握手言和,千萬不要有同室操戈之舉,只有這樣,才是對這個內奸的最好回應!”
司馬曜沉聲道:“這等軍國大事,豈容你來多嘴?你不用轉移話題,直接告訴朕,這個內奸是誰就是,朕自然會查清楚的。”
劉裕搖了搖頭:“這個內奸的手下,也許早就在陛下週邊的這些親衛之中,您的一舉一動,他們瞭如指掌,陛下,聽草民一句,不要跟會稽王開戰,不然的話,無論誰最後勝利,都是與失敗者同樣的結果!”
司馬曜雙眼圓睜:“朕不信,朕不信居然還有人敢弒君篡位!”
劉裕淡然道:“陛下,盲目的自信是無用的,你可以想想,大晉自南渡以來,這麼多位先帝,有幾人是得以善終的?有幾人不是給擁立的?手中無兵,身邊侍衛多不可信,一舉一動盡在別人掌握之中,如此豈能真正地平定天下?所以,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草民一片忠心,可對日月,只要陛下信任草民,草民一定可以掌控軍隊,為陛下掃除奸人,到那個時候,陛下自然知道誰是忠,誰是奸?!”
司馬曜黯然良久,搖了搖頭:“劉裕,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朕也相信,你作為淝水之戰的英雄,不會真的投敵叛國,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朕不能讓這樣赦免了你,因為這畢竟是通敵叛國的大罪,你既然不願意自辯,也不肯指出真正的內奸,那朕只有把你的命運,交給上天來裁判,你可有異議?”
劉裕點了點頭:“草民願意接受陛下任何的處罰,絕無怨言。”
司馬曜冷冷地說道:“那朕給你兩條路可選,這第一條,就是朕以你昔日的功勞赦免你,但再也不會讓你從軍,為官,大晉也留不下你,你帶我的家人,兄弟,離開大晉,何去何從,那是你的事,將來再有一天戰場相見,你就是我們大晉的敵人,生死無憾!”
劉裕搖了搖頭:“這第一條路等於是我自己承認自己是叛徒,看起來保了一條命,可永遠就給釘在恥辱柱上下不來了,我劉裕頂天立地,怎麼可以為了偷生而承擔這種汙名?陛下,草民即使死,也絕不會選擇這條路。”
司馬曜勾了勾嘴角:“果然不出所料,你寧可死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內奸,朕沒有看錯你,但是,朕必須按國法治你的罪,現在朕無法讓世人相信你的清白,所以,你只有自己去證明,你的命運,由上天裁決,劉裕,如果朕要你去格鬥場,戲馬臺,連戰三場,如果死,就說明你說的是謊言,如果活著,就說明你說的是真話,你可願意?”
劉裕微微一笑:“是彭城的那個戲馬臺嗎?刁家經營的產業?”
司馬曜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那個。大晉現在士庶皆認為,這裡人的命運,是由上天主宰,只有你從這裡殺出來,才能讓世人服氣。”
劉裕的神色堅毅,用力點了點頭:“那我就入戲馬臺,讓上天決定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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