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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陷入了一陣難言的沉默之中,久久,劉穆之才緩緩道:“如果不是因為以前的黑手黨作崇,你們本是天作的姻緣之合,也不會有後面這些事情了,只能說天意,天意啊。不過,寄奴,我勸你認真考慮一下妙音的話,這次北伐南燕如果成功,你確實要考慮再跟高門世家聯姻,娶妻生子之事的。如果聯姻,可能緩和你跟世家高門間的關係。”
王妙音一動不動地看著劉裕:“我說過,我會親自為你挑選族中的後輩女子,如果你跟謝混的妹妹結婚,那他就有轉投你這裡的可能。”
劉裕冷冷地說道:“大戰之前,暫時不提這些兒女私情,再說了,世家間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純粹是利益交換,真的會有幸福嗎?真的會有信任嗎?妙音,你和夫人,還有這麼多世家貴女的悲劇,為什麼還要一代代地重複下去?如果以後權力的獲取,不需要透過才能和功勞,又回到這個靠聯姻,靠關係,高門世家可以世世代代壟斷權力,世代壓迫民眾,那我這一生的奮鬥,又有何意義呢?沒有權力時可以靠了一腔熱血前行,手握大權卻要顧這顧那,這不是我劉裕的作風。”
王妙音嘆了口氣:“裕哥哥,你的英雄氣概,你的無所畏懼,都讓我歎服,著迷,崇拜,我相信廣大的將士也是這樣看你。但現在我們知道,我們的對手是黑袍這樣的可怕人物,連慕容蘭和賀蘭敏這樣的天之驕子也被其驅使,他的手段之毒辣,佈局之深遠,遠在當年黑手黨郗超之上,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時不時地被郗超在睡夢中驚醒,那已經成了我一生的惡夢,我本以為可以永遠地擺脫這個惡夢,但現在看來,有個更可怕,更黑暗的!”
劉穆之點了點頭:“我也同意妙音的看法,看不見的敵人,最是難纏,如果世家高門甚至希樂這樣的兄弟都跟這黑袍結盟,那我們以後的路,可就越來越難走了。不是說要恢復和維持世家天下的模式,而是在這個情況下,不要太過於豎敵。眼下教育未成,還沒有那麼多人才來取代世家子弟,一旦跟整個世家集團為敵,很快會面臨無人可用的局面。甚至新得官爵的功臣們,也會害怕自己的所得以後子孫不能繼承,會生出異心的。”
劉裕默然半晌,沉聲道:“此事容我思量一二,現在我還是要以出征南燕為主,這幾天辛苦你們一下,早點作好出徵的準備,我也要去調兵遣將,十天之後就要北上彭城,在大軍先行前,我希望對南燕的情報足夠地細緻,尤其是敵軍在大峴山南北的佈防,最好能搞到南燕的軍議,朝議,這將會決定我的打法。”
劉穆之正色道:“我回頭會去安排,包括以前阿壽和司馬休之留在南燕的眼線,也會重新聯絡,盡一切可能偵察南燕的所有動向,只是這回,請你也做好心理準備,慕容蘭不管是被黑袍控制還是出於作為慕容氏一員的家國情懷,都極大可能會與你為敵,這次她不再是你的妻子,而可能會是最危險的敵人,我們不能講半點私情。”
劉裕沉聲道:“家事國事,我分得清楚,我要救她,只有打敗她,滅了她那個已經失去控制,為禍天下的國家。慕容超狼子野心,身後又有黑袍,不早點消滅,會不僅害我大晉的漢人百姓,也會帶著所有的鮮卑百姓走上死路。這個道理,我終有一天會讓阿蘭明白。”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王妙音:“這次,無論什麼情況,請留慕容蘭的性命,這不是為了我的私情,也是為了戰後如何安撫從慕容氏一族到鮮卑民眾的需要。”
王妙音淡然道:“我這次跟你去就是為了處理此事,換了別人,恐怕無法讓慕容蘭有見你的機會。”
劉裕轉過身,大踏步地向著寺外走去:“十天之後,京郊點將臺見。”
看著劉裕的身形出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劉穆之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那個早已經冷成幹疙瘩的肉夾饃,嘆了口氣:“直到現在,慕容蘭還是他最放不下的人。妙音,你真的決定這回要去嗎?”
王妙音的秀眉微蹙:“你也以為,我是為了吃醋,為了去要慕容蘭的命?”
劉穆之平靜地說道:“你不用出手,只要讓慕容蘭在最後走投無路的時候,看到你作為勝利者,以皇后的身份陪在劉裕的身邊,以她的高傲,一定會自盡的,燕國公主,也一定會為了慕容氏的同族,戰鬥到最後。這些才是你想要的吧。”
王妙音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也是她自己的命,怪不得旁人。其實我跟你說實話,我這次去,是想跟她繼續合作的,如果她真的如情報所言,是黑袍的弟子,那黑袍在這些年做的很多壞事,恐怕能從她的身上開啟缺口,尤其,是我爹的死。”
劉穆之搖了搖頭:“你覺得再翻黑袍跟黑手黨之間的舊事,有何意義?這個人的根基未必象黑手黨一樣只在大晉,他可以南北來回轉的。”
王妙音正色道:“不,我覺得北方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恐怕還是在南邊,而對北方,只是起一個攪亂局的目的而已,黑手黨是何等厲害的角色,無論是我爹還是郗超,都是一代梟雄,如果都是死在他的謀劃之中,那他的目的我們還一無所知,就太可怕了。以前黑手黨再怎麼算計,只是謀取權力,奪得國家的控制,但從黑袍來看,哪怕北魏,南燕這樣的強國,其君王大權,也並不是他那麼渴望的,這點讓我覺得恐怖。就象對裕哥哥一樣恐怖。”
劉穆之輕輕地“哦”了一聲:“劉裕讓你感覺到恐怖?妙音,你沒說錯話吧。還是說,因為寄奴現在手上有大權,可以決定人的生死,整個人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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