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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穆之輕輕地嘆了口氣:“寄奴啊寄奴,你說,希樂為什麼對你不滿意,處處要跟你爭個高下呢?”
劉裕的眼中瞳孔猛地一收縮,頓時無言以對。
劉穆之看著劉裕的眼睛,正色道:“其實你也知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都是有本事,有心氣的帶兵大將,誰願意屈居人下?就是無忌和阿壽,要不是你以前在戰場上多次捨命救過他們,也不會對你死心踏地。現在,這個輪迴宿命又到了王鎮惡,沈田子,朱齡石和檀韶,哦不,他們檀家我覺得檀道濟可能更勝一籌,還有孟懷玉的身上,這五個年輕人,可謂年輕一代將佐中出類拔粹之人,以後的北府軍主帥,將會從他們中間選拔,而且,他們自己也明白這點,早就開始了暗中的互相較勁。”
劉裕咬了咬牙:“你的意思,沈田子和王鎮惡之爭,說到底並不是互相一時的罵戰,而是想爭上位?”
劉穆之點了點頭:“是的,他們的來源不同,不象你們當年那樣,一個新兵營,同吃同住同睡,一起操練,戰場上作為最基層計程車兵,一起流血作戰,這份同生共死的感情,他們沒有。王鎮惡一入軍中就是你的參軍,一直在你身邊聽令傳令,而沈田子則是帶了數千人馬來投奔,被你用作奇兵出擊,屢立戰功。他們跟朱齡石,檀道濟,孟懷玉這些早就跟隨你的人不同,兩個都是外來的,所以肯定要相互間先爭奪一下,只有壓倒了對手,才能跟其他幾位北府小將再爭。”
劉裕嘆了口氣:“一直以來,也許是我真的忽視了這點,我沒有意識到這些年輕人並沒有象我們當年那樣有過同隊共練的兄弟之情,那這問題就有點嚴重了,只是,鎮惡幾乎從不領兵,一直在我身邊當參軍,傳軍令,就和劉鍾一樣,為何沈田子對劉鐘不會如此呢?”
劉穆之笑道:“劉鍾認識你的時間遠遠早於沈田子,再說他跟王氏兄弟處的好,在軍中多是當執法軍官,這就註定了他會得罪很多人,不太可能能這種執法軍官的身份執掌北府。而且,說老實話,劉鍾過於服從你的指令,自己的獨立指揮能力不強,換言之,缺乏應變能力,上次水源之戰時,他就是按你的命令在後面守水源,卻不象孟龍符一樣想著追擊公孫五樓,擒敵大將,不管是不是為了換回慕容蘭,起碼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劉鍾是個聽令守成之人,並不是進取爭權之將,這種人,不太可能居於北府軍主帥之位。”
劉裕笑了起來:“小鐘確實是這樣的人,忠心耿耿,能完美地執行我的幾乎每一條指令,從不質疑原因。”但他說到這裡,輕輕地嘆了口氣,笑容也漸漸地消散,“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太過於服從我的意志,沒有自己的主見,每次兵棋推演也是如此,一旦遇到意外情況,缺乏變通,所以,他是最好的執行者,讓他執行軍令,或者是作為副將去完成任務,最合適不過,但要讓他作為主帥獨當一面,那就超過他的能力了。”
說到這裡,劉裕深吸了一口氣:“他是將才,非帥才也。想必沈田子他們也看出來了,所以從不會跟他交惡。不過,關鍵時刻,小鐘也控制不住同級或者比他級別高的人,比如猛龍,他孤身去追擊公孫五樓,小鐘甚至都沒有發現。但是鎮惡與他正好相反,鎮惡是太有主見,太自以為是,我的命令他都可以不遵守。只要是自己認準的事,就會隨機應變,你說的五個年輕人裡,鎮惡這點最突出,甚至有的時候,連我開始聽到他違背軍令,私自行事時會極為憤怒,但事後一看他當時所處的環境和作出的選擇,卻是暗自稱讚,因為我換了他的位置,也會作出同樣的選擇。”
劉穆之微微一笑:“因為王鎮惡在對戰場形勢的判斷和把握這點上,象極了你,對於違背上峰的意見,自行其事這點上,也是象極了你,也難怪你這麼喜歡他。不過,你越是把王鎮惡帶在身邊,越是容忍他的違令行事,別的諸將就越是心懷不滿,尤其是沈田子。”
“昔日蜀漢丞相諸葛亮,也是這樣偏愛參軍馬謖,讓他當自己的參軍,帶在身邊,每每論及兵法之事,馬謖都是頭頭是道,所以後面到了街亮關鍵之戰時,諸葛亮力排眾議,讓馬謖去當主將防守,結果馬謖也是違背了諸葛亮的當道紮營的命令,非要上山防守,卻不知保證水源,犯下低階錯誤,給敵軍圍山斷水,最後士卒因口渴無法作戰,導致大敗,也留下了揮淚斬馬謖的千古遺憾。寄奴啊,現在的王鎮惡,可就是你的馬謖啊。”
劉裕搖了搖頭,沉聲道:“不能這樣說,馬謖是因為只會誇誇其談,沒有真正的實戰能力,上來就給予他主帥的權威,眾將不服,他又急於要顯示出自己的威嚴,這才一意孤行地選擇了上山防守,只能說是缺乏經驗,因為馬謖來自於降雨豐富的荊州之地,不知西北的乾旱氣候可以多日無雨,這明顯是缺乏實戰經驗所導致。”
“而我就是有鑑於此,才會給王鎮惡很多實戰的機會,上次讓阿壽帶他出擊穆陵關,就是一次鍛鍊,我也很注意維持與諸將的關係,不會一下子把他拔得太高,上次出擊時他自行其事,事後我也沒計他的功,反而把他調回了中軍任參軍,就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我忽略了其他諸將跟他的交情沒我們這麼深,有些事情,兄弟間可以不計較,但若是看成爭奪帥位的競爭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和希樂之間的事,我不想在下一代的年輕人身上重演。”
劉穆之嘆了口氣:“其實,我想說的是,王鎮惡的自行其事,不是你這種敲打就能解決的,而且現在已經出現了沈田子公開與他不和的情況,也不是你各打三十軍棍就可以化解的,你最好…………”
劉裕擺了擺手:“胖子,抱歉,我用鎮惡,就要他獨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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