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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興說到這裡,笑了起來:“至於桓謙,你更不用指望了,寡人原本還想留著他,關鍵時候放回荊州,召集忠於桓氏的舊部反抗劉裕呢,可他卻是捨近求遠,直接想去蜀中,大概他還是信不過我,以為在大秦這裡,會把他召來的部下給吞併,或者是不想揹負一個投靠胡人的名聲。”
“但那譙縱,又豈是省油的燈?這個蜀王連朕的援軍都要心存警惕,對他這個外來的荊州豪門公子,更是視為敵人了,畢竟,之前割據蜀中自立的成漢國,就是給桓溫滅了的,桓謙去了蜀地,就到處結交本地大族,割據一塊地方自立,安置自己的荊州舊部,準備組建軍隊,譙縱覺得他成了氣候第一個要滅的不是劉裕,而是自己,於是直接把桓謙給拿下,若不是給朕一個面子,恐怕早就殺了。現在的桓謙,已經吃了一年多牢飯,部下也早就或是散去,或是給譙縱兼併,又怎麼可能成得了事呢?陶先生,你的設想很美妙,但幾乎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啊。”
陶淵明微微一笑:“陛下所擔心的事,我早就考慮過了,其實你並不用太在意這些。請試聽我一一分析。”
姚興輕輕地“哦”了一聲:“先生請直言。”
陶淵明清了清嗓子:“先說譙縱,他之所以不肯出兵,確實是因為蜀人貪圖安逸享樂,向來只願自保,不願遠征,譙氏作為蜀中大族,根基全在蜀地,如果不是生死存亡,是沒有開疆擴土的功業之心的,這也是他屢次拒絕陛下出兵要求的原因。”
“但是譙氏建蜀,畢竟是從東晉叛離的,叛離過程中還殺了東晉名門毛氏幾乎滿門幾百口人,現在的東晉不同於以前,劉裕這些武夫掌權,那就是雄心勃勃要對外征戰,以軍功保持自己地位的,之前滅桓之後,劉裕為了讓劉敬宣建立功勞,就讓他征伐過西蜀,要不是陛下當時出兵援救,只怕西蜀當時就給滅了。”
“這一戰劉敬宣兵敗,折損了三千多精銳的北府老兵,如此一來,整個北府軍跟蜀國又有了家恨,若不是因為荊州剛剛平定,人心不穩,在嶺南又是死敵天師道佔據,只怕劉裕很快就會親征蜀地的,可是慕容超作了大死,主動招惹了劉裕,某種意義上說,成了譙縱的替死鬼,現在劉裕打得南燕只剩孤城一座,不管是不是能滅了南燕,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西蜀,譙縱不趁著這時候劉裕大兵征戰在外,國內空虛時起兵,那隻會坐以待斃,這個道理,讓他明白並不難。”
姚興搖了搖頭:“蜀兵一向戰鬥力衰弱,如果出征去打沒有勝算的仗,那是死活不肯的,劉裕雖然征戰在外,但在荊州和雍州留下了精兵強將,劉道規是他的弟弟,也是北府名將,雍州的魯宗之以前在桓楚時就是著名的悍將,手下的雍州兵馬在以前荊州軍諸部中也是勇冠三軍,有他們在,譙縱就是出征,也不過是給人送菜的。”
陶淵明微微一笑:“正如陛下所說,蜀人也不是完全不想出徵,只是因為覺得打不過,出征是有去無回,才會如此抗拒。如果讓他們有勝利的希望,也不是不願意打,就象上次,譙道福也曾經領兵,趁著荊州易主,一片混亂的時候,擊敗過司馬榮期的討伐軍,還差點打下了白帝城。自古守蜀必守巴,如果巴郡白帝城一丟,那可以從內水,中水,外水這三路攻擊蜀中平原,防守就很難了,上次劉敬宣就差點滅了蜀,要不是有陛下的仇池援軍,譙蜀早就亡了,再說巴地一向富裕,白帝城又是門戶重鎮,進可順流而下直取江陵,奪佔荊州,退可自保以作蜀中門戶,對於此地,譙縱有機會還是會去爭的。”
姚興笑道:“現在白帝城可是有當年劉敬宣伐蜀未成之後留守的幾千精兵,有大將溫祚,文處茂,時延祖等人鎮守,晉朝的益州刺史鮑陋,也是駐刺史府於白帝城,沒這麼好打的,再說後面江陵還有劉道規鎮守,有兩萬精兵,隨時可以支援,就蜀地的這點實力,怎麼可能打得下來?”
陶淵明微微一笑:“白帝城不過數千兵馬,又多是以前司馬榮期所部的降兵,戰鬥力並不強,溫祚是桓楚的降將,而時延祖和文處茂以前也是毛家舊部,並不算優秀將領,防守勉強可為,要進攻蜀中那是做夢。至於那個益州刺史鮑陋,以前不過是一個海鹽的縣令,文吏而已,不懂軍國之事,純粹是因為以前跟劉裕的舊交情,才得了此職,這些人一旦離了劉道規的荊州兵馬支援,那白帝城最多三個月就可以攻下,這對譙蜀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等劉裕打完南燕,班師回國,那接下來派個兩萬兵馬,從白帝城出發攻蜀,他們又如何抵擋呢?”
姚興嘆了口氣:“蜀軍或許可以攻下白帝城,但是劉道規的荊州兵馬一出動,就不是他們能抵擋的,譙縱真正擔心的也在於此。”
陶淵明正色道:“這就需要桓謙的幫忙了,只要譙縱放回桓謙,讓他能回荊州召集桓氏舊部,興風作浪,那劉道規可就未必還有能力支援白帝城啦。”
姚興的眉頭一皺:“桓謙?他逃來投奔我時還有幾千軍隊,現在給囚禁了兩年,這些人都非散即離了,光桿將軍一個,能活著回到荊州都算他運氣,又怎麼可能召集舊部呢?這兩年他多次派人來找我,請我向譙縱求情,放他回關中,只願意從此當個農夫,不再問世事了。甚至出家為僧都行啊。這樣的人,還能指望?”
陶淵明微微一笑:“讓桓謙孤身一人現在回荊州自然是送羊入虎口,但若是陛下能抽出個一兩萬軍隊,護送桓謙回荊州,那就不一樣了。您在中原的那些守軍,還有涼州諸藩屬國的羌胡部落,也可以動一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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