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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府內。

剛剛經歷過爆炸襲擊事件的尚書們眉目間總是帶著幾分憂愁,他們衣著華麗,或坐姿端正或翹二郎腿,或品茶,或後靠椅背閉眼休息,更多的則是吞雲吐霧。

彷彿煙霧繚繞能夠遮住他們的憂愁,尼古丁能夠麻痺他們的擔心。

靈氣伴著煙氣瀰漫整個房間,靈物做成的薰香悄然鑽入鼻孔,全身心都在享受著遠超現代醫療所無法及的康復治療。

「.藥王谷和百鍊宗也開始鬧了,前年交的訂單今年無論是丹藥還是法器才上交一半不夠。許多原本不冒頭的散修都開始跳出來,再這樣下去恐生大亂。」

「.有人用硬刀子,有人用軟刀子,內外受敵。或魚死網破天翻地覆,或妥協了事後患無窮。」

「.他們要靈脈,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給,給靈脈總好過讓他們一直鬧下去。給幾條小靈脈,黃品靈脈產出也就那千八百斤,都不夠一個州修士吃穿用度。」

「.給?今天給他一條靈脈,明天又給誰一條靈脈?」

「.靈脈分四等,天地玄黃,而黃等為末尾。每月產出靈石百斤有餘,還不夠一個市的修士用度。而我大周總共有百餘條這樣的靈脈,足夠他們分了。」

「.可以成立一個協會,將所有下品靈脈全部劃入其中讓他們自個去爭。以後出了問題也可以讓他們出力,何樂而不為?」

「.有理有理。」

宰相潘君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抽菸,聽著眾人的討論不由得露出些許微不可查的笑容。

不斷的談判接觸是有效果的,世界上許多事情都是互相退讓而成。那些人不再殺人而改為傷人,這裡的人也開始有了退步。

宗門殺人是開天花板,軍隊圍山封廟何嘗又不是開天花板。

其實無論如何廟堂都不會虧,甚至有可能將這些山野散修給納入體制內,用以制衡上清宮越發龐大的勢力。不一定是為了所謂的控制修士,至少官府在某些情況下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哪怕這條路又小又窄。

人,最怕的就是一條路走到黑。

說來道去不過是兩條路,一條是去求那鎮國級,讓清玄道人以力壓之。哪怕最終將事情鬧大,也可以請其他地區的鎮國級前來助力。齊地可是與周相連的,兩地往返也不過瞬息之間。

但這條路會加劇對鎮國級的依賴。

清玄道人品德高尚,不會禍國害民,可不代表官府就應該老老實實交權。

另一條妥協散修,最為穩妥的是成立一個協會,讓他們自個去爭那些下品靈脈。可這無疑是開了個口子,不亞於土地私有化。

說白了就是捨不得一身剮,日子富裕起來誰還願意拼命,最終拿出去的那些靈脈還得從百姓那裡扣掉。靈石雖然沒有與貨幣掛鉤,可早已無形中在社會里佔據極其重要的地位,市面上那些有神藥之稱的藥物不知多少是用靈石製作的。

….

而開採靈石的錢是百姓交的稅,開採靈石的人是百姓的子女。

「不交。」

宰相潘君聲音渾厚而清亮,迴盪在整個房間內,隱約間震開了繚繞的煙氣。

所有人抬頭望向了主位,看著那個平時少言少語,極其擅長制衡一道的宰相潘君。眼中多有差異,不明對方為何突然如此說道。

「..宰相大人,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有一天會壓不住的。在仙人不出手的情況下,妥協方為上上之策。」

「.要不叫仙人出手,那些人可是壞了他的名聲。」

「.呵呵,人家出不出手是人家的事。功法本來是給人家父母的,我們要過來推廣,現在出事找人家頂鍋這不是找死嗎?」

眾人連番勸說,甚至開始議論起來要不要讓仙人出手。

「不交。」宰相潘君再次重複了一遍,眯起的眼睛微微睜開,嗓音堅定渾厚:

「神州是百姓的,地是百姓的,靈脈是百姓的,誰敢給他們?就憑他們殺了幾百人,當年殺諸侯的時候天下死來多少人,先輩們怕過嗎?啊!」

眾人萬般話語噎在喉間,一時間竟無人敢答話,最後一聲更是如天雷般震得眾人,身體猛然一抖。

低調多年的宰相潘君今日彷彿是被轉世的一般,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銳氣。他嗓音微微放緩,語氣越發的渾厚,低沉的宛如一頭雄獅。

「周下品靈脈共計168條,年產出靈石2萬餘斤,足夠培養二十名築基修士,上千煉氣修士。而修行可補全自身,我大週上千萬的殘疾人、聾啞人、天生弱勢者誰又拿靈石給他們補全自身?一顆培元丹所耗費的靈石是100克,而一顆這種丹藥就能救命,一條靈脈一個月能救1萬人。」

「既要推廣修行之法,又要不死人,還要有人幫忙背鍋,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們坐在這個位置是幹什麼的?」

接連三問先問立國之本,再問天下百姓,後問職責所在。眾人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百口無言,一時間竟沒有一人敢抬頭直視這個少謀少斷的宰相。

想不明白宰相今天是怎麼了,這幾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總是帶著和善笑容的潘君發飆。

印象中這位宰相是被上一任宰相以命推上去的,本身沒有太多的根基與後臺,雖有宰相之位,可卻無宰相之威。外界甚至戲稱板凳宰相,一開會就坐在板凳上一言不發。最大的功績恐怕也就是當年摁住了主戰派,沒有完全與轉世者翻臉,而是採用懷柔政策。

於是便有了守城之主的美稱,但仍然是威嚴不夠。

一地之領袖,單純是和善是不夠的,特別是在這動盪的時代人們更渴求一個飛將般鐵血的領袖。

宰相潘君緩緩的站立起來,彷彿一頭從睡夢中醒來的巨龍。他滿是老繭與皺紋的手猛然落下,咚的一聲擊打在檀香木上,絲毫不顧忌濺起的血絲。

….

「我很憤怒,165個公民死於非命,而我們知曉兇手而不敢繩之於法。」

咚!

第二下落,手指出現了些許紅色。

「我很憤怒,天下父母官而不敢為子民之讀書爭命。」

修行如開民智,修行如學習,修行如解放思想。

公版修行法就是讓全民識字,讓全民開智,讓知識不再是士人的特權。

宰相潘君是如此認為的,他高高的舉起右手彷彿是在敬禮,隨後猛然砸落,桌上價值千金的青花瓷抖動,伴隨著他們猛烈的心跳聲。

「神州百姓對神州永遠享有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權,這是100年前我們的父輩,我們的祖輩爭回來的。神州百姓享有神州靈氣的使用權,享有神州靈脈的所有權,這是十年前我們的同輩爭來的。」

「請你們記住請你們記住,我們可以死,但不能投降。我們可以為百姓讓出利益,但不能因百姓被殺害而讓出利益。他們是被謀殺的,而謀殺他們的人必須要繩之於法!」

一秒,兩秒,三秒

房間內徹底陷入了寂靜,只剩下一頭雄獅挺直著脊樑環顧眾人。宰相潘君目光所及已無人敢與自己對視,他們沉默,他們害怕,他們仍在權衡著利弊。

他緩緩的撥出了一口氣,聲音不再像此前那般高昂,只剩下平靜,不容置疑的平靜。

「兵部,責令所有軍隊進入一級戰備狀態,責令所有修士進入戰時狀態,責令所有核彈頭進入發射井。繼續大力推行公版修行法

,推行殘疾人康復計劃,推行靈石丹藥入醫保計劃。之前承諾給他們的一切靈石全部取消,投入民生,民用。」

眾人猛然驚覺,終於抬起了腦袋,滿臉錯愕的看著宰相。

這已經不再是緩兵之計,而是鐵了心要與全天下的轉世者為敵,他難道不怕死嗎?那些轉世者可不是什麼膽怯之輩,每一個手頭上都沾了不少的人命。

而逼迫他們最終只會招來瘋狂的襲殺,當年那些為了主張靈脈紅線的宰相沒有一個活下來。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忌憚,這些人可不是平民老百姓,隨便任人拿捏。

「宰相,這樣子恐怕他們會繼續殺人。」兵部尚書楊歷川說道。「把他們逼急了恐生動亂,以我們現在修士層面的力量,哪怕有上清宮配合也很難控制住局面。」

「一切的責任由我來擔。」宰相潘君從未如此強硬過,而他也從未如此像這般挺直脊樑。

「誰的地界死人了,就責令搜魂,抗令就拘捕,拒捕就殺。」

「可是.」

「我是宰相,這是命令。」

兩人對視了三秒鐘,兵部尚書楊歷川出於軍人的職責最終還是立正,挺直腰板敬禮。

「是!」

兵部尚書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會議室,得剩餘的所有人都矇住了,就宛如之前突然被襲擊一樣。一切發展的太快了,一切都超乎所有人的預料與掌控。

….

上一次有人暗中添油加火,而這一次是宰相擅自抄起刀來。

態度之強硬,話語之鐵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人無法反駁。

「戶部,國庫中還有多少靈石?」

宰相潘君沒有善罷甘休,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戶部尚書,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他忍不住坐直身體。

戶部尚書恭敬的回答道:「還有.10萬斤。」

「投6萬入九鼎。」宰相潘君那輕巧的語氣,彷彿投的不是靈石而是一堆沙子。

全部?戶部尚書滿臉愣然,這一半的靈石都拿出去,與靈石有關的產業都將減產停產。恐怕到時候用來供給修士修行的靈石都可能出現短缺,那些醫藥行業的丹藥就更不用提了,基本要停產。

並不是說幾萬斤靈石不夠周地消耗,而是作為重要的戰略級資源,必須要留有一定的存量。就揮手將就用去將近2\/3,簡直不敢想。

他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列出了條條危害,可最終被宰相一句話打斷了。

「尚書,這6萬靈石是為百姓花的。多投入一點靈石,說不定就可以少死一個人。」

「是。」

宰相潘君再次點名道:「吏部,封閉所有修士培養基地,不要讓那些孩子出來跟著一起死。他們是我周地的未來,有孩子就有希望。」

「是。」吏部尚書盧曉農沒有多言,只是拱手點頭。

「禮部,將修士班送去齊地。」

「是。」

「工部,做好群眾疏散準備工作,地震廢墟挖掘準備工作,救災準備工作。」

「是。」

「刑部,將已經確認有重大嫌疑的大能修士列為通緝犯,即刻向社會公開。」

「是。」

一對一答僅僅持續了不到10分鐘,越到後面宰相潘君越發平靜,彷彿又變回了那個板凳宰相。不卑不亢,無領袖之威,無身世背景,一個溫吞的老大叔。

但他也是周地宰相。

「孟子有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廟堂也不過是幾處辦公室,幾個專線電話。廟堂沒了可以再建設,人沒了就再也沒了。」

宰相潘君重新坐回的椅子上,嗓音放緩

,又變回了那溫和的腔調:「做完這最後的工作,諸君停職回家吧,這幾年辛苦你們了。」

這廟堂平日需要他們統管各方,但現在這裡容不下捨不得一身剮的人。不過一張辦公桌和一個電話,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不少。

留著說不準生變故。

「是」

尚書們逐一退出了房間,屋外的走廊光線顯然沒有屋內亮堂,當他們回頭時只看到只看到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人坐在宰相的位置上。他不算高,也不算威武堂堂,只是一個1米7不到的身高,百斤有餘的體重。

鈴鈴鈴。

宰相潘君拿出了半邊螢幕裂開的手機,裡邊赫然是【女兒】二字的備註。他僅僅是看了一眼便將其結束通話,隨後便如此靜靜的坐在位置上,聽那天邊傳來的轟鳴聲,看那東方升起的朝陽。

….

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時,他拿出了一本書翻看,這是兩個月後準備發表的歷史文獻,簡述一群俠客救天下的事情。

名為《末代劍宗》。

不過他還是喜歡通玄書一點,因為那個看起來更爽利一點。

「不錯。」

平靜溫雅的嗓音傳入耳畔,道人踏著拂曉的晨光從窗外飄然入室,那能夠抵禦金丹期的頂級陣法沒有任何反應。

道人一身潔白如羽的道袍,渾身透著溫厚的微光。

他入坐長桌的另一面,平視宰相潘君,五官端正,眼眉微微彎曲,笑容很輕,像是一個入世尚淺的少年人。

「諸侯危社稷,則變置。我覺得沒必要換了,你覺得呢?宰相。」

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既潔,祭祀以時,然而旱乾水溢,則變置社稷。

這是孟子【民為貴】的後兩句話,意為一切危害人民之人,均可為換之。

李易覺得宰相潘君沒有危害人民,對民,對國,對己問心無愧,所以沒必要換了。

而為什麼他覺得就不需要換?非力,非位,僅僅是他有公民身份。

因為他是周的公民,所以有權推舉宰相。

潘君的女兒問過自己在世仙是什麼樣的,那時他沒辦法回答,因為他覺得一切的形容都不過借他人之口。

而現在他想他有答案了,在世仙不像一個仙人。

豬心蝦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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