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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睜開了雙眼,緩緩地坐起身來。
他環顧四周,揉著感覺要裂開的腦袋,回想著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他悄悄地潛入了東域那群蠢賊的防線,準備給原地發呆的燕侯帶來致命一擊的時候,被燕侯身邊的高手發現了。然後他打算轟碎城牆,接著那高手撲過來,然後就……就沒了?
這氈帳,不是行軍中的軍帳,而是駐地的營帳!他回來了?
“大人!您終於醒了!”下人揭開簾子鑽了進來,看到坐在床邊的野狼,臉上的愁容一消而散,轉而笑道:“大人,大命有令!讓大人醒了之後,立刻去尋他。”
“好,知道了!”野狼應下。後反問道:“南征結束了?”
“是!結束了!”下人臉上的喜色又一掃而空。
“怎麼了?”野狼看到這情形,暗道一聲“不妙!”
“大命說了,若大人問起此事,就親自去問大命!”
“行,我走了!”野狼裹了一件襖子,向大命的營帳走去。
這一路走去,遇見了不少熟人,他們紛紛向自己的甦醒表示祝賀。但大命有令與他,況且這些人經常見,等級不如他,沒必要太客氣。
大命的氈帳似乎與以往不同,與別的氈帳裹得氈數相比,它簡直是一座堡壘。氈帳中,沒有其他下屬,只有大命一人臥病在床。
“大命,野狼在此。”
“野狼,你來了。”大命的聲音有氣無力,不時還伴隨著幾聲咳嗽。
“野狼啊,你可知道,你昏迷之後發生什麼事了嗎?”
“野狼不知,請大命解惑!”
“咳!咳……你昏迷之後,右侯為了救你,結果被秦老頭偷襲打傷了。咳咳咳……我當時正在趕來的路上,發現右侯受傷,正想把你們二人一塊帶走。結果……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那個恨啊!咳咳咳……”大命越說越激動,到後面更是咳個沒完沒了。
“大命!慢點說!慢點說!”看著自家首領變成這個樣子,野狼也不敢去催,只能讓他先保重身體。
“咳!咳!……我正要把你們打走,結果那個燕侯小兒,我正以為他在頓悟狀態,誰知他居然在假寐!咳!咳咳!我那個恨啊!咳咳咳……他在背後給我來這麼一下子。咳咳咳……好一個傲雪槍意,害得我堂堂北域大命,居然冷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咳咳咳……”
野狼這才好好端詳一下大命的病態,只見大命身上不知蓋了多少層東西,衣服也穿了不少。全身上下裹得像一隻熊一樣,身上還有蒼茫戰意在流動,但即便如此,他的眉間還是結了一層淡淡的霜。
此刻野狼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命的氈帳會被裹得如此厚實了……這樣看來,那傲雪槍意是真的很強大。
該死的燕侯,居然在那樣的關鍵時刻得到如此強大的意,真是令人嫉妒。
“行了行了……咳咳!你接下來有什麼事就和左侯說吧,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由左侯來把持事務。咳咳咳……你去找他吧,讓他知道你醒了,方便接下來有什麼事好安排你。”大命拉近了毛氈,暗示了逐客令。
“野狼告辭!大命保重!”野狼站起來,轉身離去。出了氈帳後,把大命的氈帳拉扯得結實一些,好讓裡面的大命暖和一些,以便儘快恢復。
野狼走向左侯的氈帳,路上看見不少人,他們雖然眼中有些失落,怕是因為敗退的緣故吧。但是他們臉上洋溢著自然的笑,這難道是因為不用打仗嗎,可以好好生活的緣故嗎?
走到左侯的氈帳前,野狼有些迷茫了。但還沒等他迷茫,左侯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進來!”
野狼揭開帳簾,走了進去。
“左侯,近來可好?”
“啊!是野狼啊!你醒了?”
“多謝左侯關心,剛剛醒。”野狼看向左侯,發現他滿是皺紋的臉滄桑了不少,估計是從出征開始到現在北域的大小事務都由他一手抓的緣故吧。
大命和右侯在養傷,左右賢王不在北域多年,一下子各種事情都由一個老人來扛,也確實不容易。
“大命那邊你去過了沒?”左侯把野狼亂飄的思緒拉了回來。
“先去過了。”野狼答道。
“嗯,知道了。”左侯似乎沒太在意,而是閉著雙眼,淡淡地對野狼說道:“有些事情,你也別太在意。過去了就過去吧。畢竟人算不如天算,真會如此,也是命該如此!”
野狼搖搖晃晃地走出左侯的氈帳,他也忘了有沒有和左侯告別就走了出來。就算沒有也無妨了,左侯從他進去到出來就一直閉著眼不願看他,怕是現在左侯都要恨死他了吧。
跟著大命這麼多年,也曾在大命的安排下潛入東域。可是回望起過去,東域有高手在突破時,他帶領的小隊偷襲失敗,被千機堡覆滅,後來被東域的智者抓住做了談判的籌碼。而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受傷,右侯就不會被偷襲,大命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南征就不會失敗。
這兩次,都是他!都是因為他!用東域人的話來說,他就是個禍害鄉里的災星!
相比於第一次失敗的羞愧,這一次,他感覺無顏面對所有人。就是因為他,南征才草草結束。那麼那些死去的勇士,他們不就白死了嗎?
野狼迎著太陽,走到了一處高地,腳下,是深淵。
他是回來了,沒錯,他不是以戰士的身份回來的,他是以耗子屎的身份回來的。他有能力,他得到了大命的賞識,成為了大命的親兵,連以前他要尊重的千長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可是他也沒有能力,他屢戰屢敗,他辜負了大命對他的信任,他也辜負了親兵應有的能力。他彷彿成了一個譁眾取寵的廢物,礙於他身後的大命,大家才沒有對他指指點點。那暗地裡呢?在他身後,大家的唾沫都能把他淹得不剩了吧。
心中的羞愧、屈辱、不甘、自責,讓野狼拔出了配在腰間的短刀,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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