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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首次對自己的童年生活產生了懷疑。他懷疑他過去的經歷都是假的。
自己打自兒時便在和同齡人摔跤,甚至一些比他年齡大的人都曾敗在了他的手裡。如此豐富的作戰經歷,再加上北域的惡劣環境,才換來了他這力大如牛的銅筋鐵骨。
在他的認知中,東域人都是一門心思讀書的書呆子,有四肢發達的,但肯定不多。只不過,他從來都沒想過這麼詭異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用肉身力量硬抗蒼茫戰意的。
什麼叫蒼茫戰意,不說“蒼茫”二字,單說“戰意”二字。顧名思義,這是一種為戰鬥而生的意,那為什麼對面這位能用肉體來抗?他是東域的巔峰級嗎?大命利用對方防守之餘快速回憶了一下……一個、兩個……嗯?沒這號人啊?這糟老頭是從哪裡蹦出來的,石頭裡嗎?這麼硬?
大命不信邪,手勁暗暗加大了。突然趁對方熟悉自己的攻擊節奏後猛地發力,對方還是扛下來了,只不過這一次,大命欣喜地發現:他的嘴角似乎有一絲血跡。
內傷!他在硬抗!
發現這一點的大命突然感覺灰濛濛的天空都開始晴朗了。他保持著剛才的爆發力持續對對方進行打擊。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對方的虎口——震裂了!
對面那人一個閃身跳出戰圈,抓緊時間恢復。大命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停下來。他剛剛連續對戰兩個高手,此時他也有些累了。如果貿然衝上去,對面使什麼詐的話,他可能就栽了。
“你叫什麼名字?”不知是過了多久,大命開口了。
對方很奇怪瞄了他一眼:“你可以叫我‘老木頭’,我周圍的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嗯!”大命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但實際上他心裡震驚著他剛才為什麼會問出那樣的問題,是因為高手之間的惺惺相惜嗎?也許吧。
“還打麼?”老木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舉起了木刀。那木刀雖然很耐打,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凹下去了。儘管如此,作為一把木刀,能經歷這麼一場戰鬥,還能馬上奔赴下一場,不可謂這不是個奇蹟。
“來。”大命舉起了長刀。
“大命!”這時,北方有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左侯擅自主張,特來帶兵支援大命。”
這一聲呼喊,立刻將這兩人叫醒:這不是平常打鬥,而是生死戰場!
“可惜了!”大命向前一個箭步,揮動長刀向老木頭砍去。老木頭不是戰家出身的,所學的戰技不多,只能舉刀擋下。
“乒!”兩把刀撞到了一起,老木頭再也撐不住了。一口鮮血吐在大命剛剛擦拭好的長刀上。
“抱歉了!”大命直接運力一震,把老木頭彈開。“放心吧,我的刀很快的!”大命高舉長刀,想要把老木頭劈成兩半。
“乒!”兩把刀又撞在了一起。原來是老木頭在這情急之下把木刀高舉過頭,沒能頂住這一刀,便就勢一滾。長刀又“當”地砸在地上。
大命一腳踹飛剛剛被他擊落的木刀,轉起長刀劈了過去。
眼看老木頭就要被一分為二,危急時刻,一杆熟悉的長槍架住了那把刀。
“大命,你很強。但是,我們的戰鬥還沒結束。”話音剛落,燕侯張開了攥成拳頭的另一隻手,些許木屑從他的指縫中漏下去。
大命沒時間去追究原來的木屑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又得再次進入戰鬥。
……
北域,某處山洞。
“是。明白了!”一個人從放下手中的一枚棋子,將那枚棋子放回石頭縫裡——這是老地方了。
莊真人也不知道他要在北域呆多久,不過既然是祖師爺的指示,那他就留下來便是了。
自從上次見過祖師爺後,他便一直待在這裡,等待著祖師爺的下一步指令。
眼看著北域的南征軍就這麼氣昂昂地衝過去了,他急啊!眼看著左侯又帶著援軍去支援了,他急啊!他急啥?他不是不能走,是不給走啊!
左等右等,彷徨不安之際,終於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來了祖師爺的指示——趁著某一個人落單回王庭養傷,把他抓了,並拷問他,如果是個硬骨頭,便沒必要留情了。
那個人,換做平時,莊真人恐怕打不過。不過他現在的狀態,還是沒問題的。考慮到能為抵禦北域南征出這麼大份功勞,莊真人很高興。
……
棋中世界。
“你笑什麼?”野狼看著眼前笑得一抽一抽的蘇先生,很是無奈。他是在不想聽這個人的笑聲,奈何這地方沒得躲,他也出不去。只能被迫接受蘇先生的魔音貫耳。
“我在感謝你!”蘇先生在被野狼問過多次後終於回答了他。
“不必了,我怕我受不起!”野狼很沒好氣地拒絕了。
“別介呀!問了我這麼多遍,我問回你一次總沒問題吧。”
“你說說看……”野狼倒是挺想知道這整天故弄玄虛的傢伙葫蘆裡再買什麼藥。
“如果,你把你們賢王的行蹤暴露給我們了。你說,北域這麼大,還有沒有你的藏身之地呢?”蘇先生一臉玩味地看著野狼。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雖然經常看大命對一些不聽話的人做過,但是他得承認,目前這個神情他已經看吐了。他在此保證,哪怕眼前這個是大命,他再敢做出這樣的神情,他會第一時間衝上去撕爛他的臉!
“不可能!”野狼一臉不屑,“不怕告訴你,我們北域賢王的行蹤連我們大命都不清楚,你們這些東域人怎麼可能知道?”
“那隻能說你們大命太無能!”蘇先生兩手一攤,“不!應該是整個北域都很無能!”
“你!”野狼聽到對方不僅侮辱大命,甚至還侮辱自己的族群,心火都要燒到眉毛了!
“說得好像你知道一樣!”
“恭喜你,北域還有你這麼個聰明人。”蘇先生拍拍手,表示對他的讚許。“我確實知道!所以我很疑惑,如果你向洩露了賢王的行蹤,你在偌大的北域,還有立足之地嗎?”
“就算是,也輪不到你們這些多手多腳的東域人來管!”野狼嘴上理直氣壯,實則心裡犯咻,額頭和手心的冷汗無一不在暴露著他的心虛。
蘇先生見野狼沒有屈服,便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對著棋子繼續嘟嘟囔囔著,留著野狼一個人在原地反思他什麼時候露出了馬腳。
……
外界,戰場。
“這燕侯,不是被大命打傷了麼,怎麼又能打了?”
“估計是恢復了吧。”
“瞎吹!怎麼可能,哪有這麼快?”
“不知道呢!”
下面有下面的議論,半空中也有屬於戰場的議論。
“剛才那個木頭,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肯定不是恢復用的吧。”話音未落,大命一刀揮砍,燕侯見刀勢剛猛,側身避開。
“頂多是讓你有一戰之力罷了!”見燕侯不說話,大命收刀回砍,燕侯執槍接下,但是被擊飛數步遠。
果然如此……就算是聖人之物,也終究還只是外物嗎?想到這,燕侯不禁有些失落。
大命沒有給燕侯太多機會,一刀又一刀地揮砍讓燕侯根本吃不消,聖人留下的那截杏枝終究都還是差了點,只是讓他有了一口氣再撐下去,奈何對手實在是太強了。
大命看著戰意寥寥的燕侯,倍感失落之餘,決定給他來致命一擊送他上路。
結果此時,大命心中警鈴大作,連忙抽刀側身一閃,躲開了一把正擦著他胸膛而過的飛刀。
那飛刀飛出去後,又飛了回來。大命緊皺眉頭一個側身轟出一個巴掌把它擊飛。
那飛刀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後落在了一個人的手裡。
“如此精巧的飛刀,能做出來的人並不多。如果沒猜錯的話,是你吧,墨千機!”
墨千機頭戴斗笠,昂起頭時,斗笠上的細雪滑下地面,在他身後飄起落下。
“真沒想到,墨某的名字居然連大命都知道了,真是榮幸!”
“客氣了!我還得感謝你們留了我那個不爭氣的部下一條命!”
“不必了,就當是給北域一個人情!”墨千機聽到了對方如此言語,表示很開心。
“呵呵,是啊!”大命嘴角揚起的弧度逐漸變得陰森,“真是謝謝墨堡主了,讓我其他部下客死他鄉!”
長棍頂長刀,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還是墨千機先開的口:“大命連戰幾場,怕是累了吧,不如先歇歇?”
“不必了!”大命咆哮著,“我可不想在我歇息的時候,我的腦海中浮現出我的部下的身影,他們在質問我為什麼要放過你這個殺人狂魔!”
蒼茫戰意、墨之千機意同時爆發。大命已經連戰數場、身心俱疲的情況下,依然和墨千機打得不可開交,足以見得大命的實力深厚。哪怕是敵人,正在休息的燕侯和老木頭毫不猶豫地對他表示了肯定。
北域的那些勇士就更不用說了,哪怕是平時對上天如此敬重的他們,此時的呼喊聲恨不得把穹頂給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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