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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北域,某處山洞。
右侯被一陣陣呼喚叫醒,緩緩睜開眼瞼。
他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旁邊有一個人一邊為他包紮傷口,一邊喊著他的名字。
右侯的視野逐漸清晰,看著眼前這人。這人、這人不是右侯嗎?右侯的眼淚控制不住了,像決堤了一樣嘩啦啦地流。
“哎呀!堂堂右侯,還哭?你是北域的勇士!你是北域的主力!你怎麼能哭呢?”
“右賢王,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啊!”右侯看著眼前的右賢王,感覺有點像夢一樣的不真實。
右賢王像一位長者一般輕輕地安慰著右侯:“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們回來了,不會有事了!”
片刻過後,右侯反應過來:“對了,那個莊真人呢?”
“正在外頭接受著左賢王拷問呢!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問些什麼過來。”
右賢王慢慢扶起右侯,攙扶著他慢慢向洞口走去。
山洞外。
莊真人被全身扒光,接受著寒風的折磨。
在他的身前,是一個手持皮鞭的中年男子。
有兩隻兇狠的狼,分別咬住莊真人的腳踝,讓他的腿部無法動彈。兩隻餓鷹撲騰著翅膀停滯在空中,分別用爪子禁錮住了他的手腕,讓他難以揮動雙臂。
狼的尖齒已經插入了血肉之中,鮮血沿著腳跟一點一點地滴在地上。鷹的利爪已經將手腕箍過緊,雙手統統發紫甚至有泛黑的現象。
也就是說,哪怕現在鬆開莊真人,他也已經是一個十足的殘廢了!
左賢王彷彿沒有看見兩人從山洞中出來,而是自顧自地抽打著莊真人。一鞭子過去,莊真人的傷痕累累身上就又多了一條小臂長的裂痕,與正在流血的傷痕和正在結痂的傷痕橫七豎八地交疊在一起。
寒冷的天氣連血液都給凍怕了,過了好一會才有一條紅絲帶從裂痕中滲出來。
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莊真人透過披散的頭髮看向左賢王身後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只是這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笑容,但搭配上莊真人目前的狀態,怎麼看怎麼陰森。
“右賢王,這是?”右侯用僅存的左手指著行刑者。
“他是左賢王啊,你不認得了?”右賢王用很輕鬆的語氣說著。
“哦,左賢王。”右侯看著陌生的面孔,也許是對右賢王的信任,也認可了這個說法。
“呵呵!”左賢王的口中終於飄出了第一句話,不過是語氣詞。
“好久不見啊,右侯!”這是第二句話。
“見過左賢王!”
“呵呵。太久不見,都有些陌生了吧。”
“是。”右侯揣測不到上級的用意,只能跟著應和。
“那還是……”左賢王轉過身來,甩動起長鞭,朝右侯打了過來。“不要再見了,永遠陌生好了!”
右侯看見長鞭落下,想要躲開、想要反抗,結果被右賢王扯住了。
這右賢王的力氣也太大了吧!右侯眼看躲不開了,只能眼睜睜地吃下這一招。
“啊!”右侯一聲尖叫,眼前卻換了另一副光景。
他還在山洞裡,不但沒有自由之身,身子還被繩索綁在了一塊石頭上。
他的對面,是剛剛還在被左賢王鞭打的莊真人。只不過這個莊真人穿戴整齊,完全沒有一點被虐待的跡象。
似乎是被右侯的尖叫聲吵到了,莊真人從小憩中醒來。
“把你打昏了還能做噩夢不是?”莊真人看到右侯臉上的恐慌之色還未散去,不禁譏笑了一聲:“出息!”
沒理會還在調整狀態的右侯,莊真人自顧自地走出洞口。
“等等!”
莊真人定住身形,側身看向似乎有話要說的右侯。
“你想要我做什麼?”右侯問道。
“你這麼吸引我注意力,居然不是趁著我離開趁機逃掉麼?”莊真人覺得眼前的這個囚徒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就算用戰意掙脫了繩索,也不見得能跑多遠——以我這樣的傷勢,你還不如趕緊給我一個痛快!”
“痛快?”莊真人轉過身,靠在洞口的石壁上,看著右侯。“我為什麼要給你痛快?”
“這麼說,你是想虐……”
“什麼亂七八糟的?”莊真人沒好氣地打斷了右侯,發問起他:“你還記得你們北域有個叫野狼的人麼?”
“記得,為什麼不記得?他後來被你們智者抓來當人質,就是為了包你這狗命!結果你倒好,辜負了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對我下手。”右侯越說越激動,根本不在乎他那道又裂開的創口,還吐了一口唾沫。
“狗命麼?”莊真人被右侯的言語逗笑了,“就算我是狗,你這個被狗捉起來隨意玩弄廢物叫什麼?”
“什麼?”右侯受不了眼前這人,被侮辱了還跟他扯犢子。“你們東域人不是很有文化麼?你跟我說說,叫什麼?”
“真要說麼?”莊真人抿嘴一笑,“東域有句話叫:狗改不了吃……”
最後一個字沒有聲音,但右侯看到了莊真人的口型,也猜了個七七八八,惱羞成怒,在這天寒地凍裡還面色紅潤。
“你好好體悟吧!”莊真人揚天大笑,離開了山洞,留下右侯一個人在無聲咒罵。
莊真人走到外面,看著滿天繁星,逐漸收起了笑容。他從衣袖中摸出剛剛假寐時偷偷掏出來的棋子。
……
東域,槐谷。
老麻袍一怒之下,抓起心愛的酒杯,砸向身旁的槐樹。任由酒杯咕嚕咕嚕四處亂滾,花了好幾年釀出來的美酒流入土中。
“墨千機。墨千機!還真給你這個整天敲敲打打的臭皮匠給說中了啊!學宮之中居然真有內奸!還真他媽的是賢王級別!”
這片山谷裡就他一個人,但是這個晚上,山谷裡的叫罵聲在不停迴盪。
罵累了,老麻袍也歇下來。他撿回那個在原地來回滾的酒杯,走到亭子裡,抓起酒壺打算續一杯,結果發現酒壺裡的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喝光了,剛剛倒掉的是最後一杯。
如果還想喝的話,還得去酒窖裡那酒罈子來倒,但是老麻袍已經沒了那個心思。
“這到底是算哪邊的學宮啊……”老麻袍不敢想象,堂堂賢王混進學宮裡教書,那北域那邊就可以派出很多人過來打著學習的名義安插進去。
而學宮風氣一向開放包容,對於熱愛學習的學子表示歡迎。來自各地的人,只要有一顆願意學習的心,就可以進去拜師學習。但是由於學宮的廣收人才,教書先生自然也不能少。教書先生的來源有三個方面,一個是學宮自己的優秀弟子學成出師後由祭酒出面留在學宮;一個祭酒邀請是本來就是有些實力的學者入駐學宮;再一個就是學宮的先生舉薦有能力的熟人,經過祭酒的親自考核後入駐學宮。
為了保證教學質量,教書先生的來源都有祭酒親自把關,可學子就未必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良莠不齊,成分複雜,數量太多,根本不可能一個個去稽核背後乾不乾淨。但只要不在學宮裡做什麼出格的事或是對學習抱以懈怠的心理,基本上都不會被趕出學宮。
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麼老麻袍如此頭疼了,那個教書先生的手底下可能都是北域的暗探,甚至可能會有東域的學子被他策反的。而這次他被況祭酒和淳大祭酒聯手引出學宮,敢死隊裡的那些學子可能有相當一部分是北域的人。
雖然說他們肯定還會將一般人手留在學宮,但是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能讓這對塞滿內奸的敢死隊到前線!
每個高手對戰局都特別重要,尤其是高手不多、關鍵時刻大命頂個半邊天的北域來說,多一個高手,就是多一分勝利。
老麻袍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多一分的勝利。這個內奸到底怎麼混進去的之後再追究,當務之急是要把這個賢王牽制住!
敢死隊雖然說是隊,但是人數可不少。一大幫人的行動並不迅速,很快被單人飛馳的尹文追上了。
……
東域,楚國北境。
智者收起手心的棋子,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尹易這小子夠貪玩,都走了幾個月了都還沒到學宮……
……
東域,東南道觀。
尹易都不知道他已經被那些頂級大佬注意過幾次了,但是這沒心沒肺的少年郎整天就是到處玩,閒暇時間就坐下來,跟各位師兄分享關於悟意的見解。
出來幾個月,尹易也有些想家了。他常常會捧著獨臂老爺爺給他留下的竹簡,藉著山頂的月光獨自閱覽。那竹簡上面到底寫了啥呀,他連串竹簡的繩子都翻到斷了,他都沒搞懂上面的內容寫著啥。
看不懂,就抬頭看看月亮吧。想一想父親母親在做什麼呢?想一想那個獨臂老爺爺現在怎麼樣了?猜一猜他那幾個飯量大師兄今晚去灶房又偷偷找到了什麼好吃的?猜一猜他親愛的道源大師兄過多久上來提醒他去睡覺呢?
再過幾個月就過年了,他好想回南山看看啊!不過他老爹前幾日才託人捎衣服過來,附上的信裡還叫他今年在道觀裡過年。啊啊啊啊啊!爹爹怎麼能這樣?難道是有弟弟妹妹從咯吱窩裡掉出來了,所以不要他了嗎?
“小師弟!走了,回去休息嘍!”道源大師兄例行來提醒他回去。
“哦!”尹易收好竹簡,調整了一下心情,在凝望了一會兒月亮,藉著淡淡的月光緩緩走下山坡,回到自己的房間,吹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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