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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讓我帶本部人馬支援一下吧!就三千人!”
“將軍,下令撤吧,戲已經足夠了!老秦人的血流得夠多了。”
“將軍,便是要誘趙軍入彀,也無需如此耗費啊!”
眾將或勸早些執行撤退計劃,或建議繼續輪換兵卒,看著前線不斷上升的傷亡數字和岌岌可危的壁壘。秦軍眾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甚至連副將王齕也跪倒在地,那都是三秦子弟啊!可主將白起絲毫不為所動。
“報!”一員斥候打斷了眾將的乞求。
“進!”白起一臉嚴肅地說道。
斥候剛進帳中,也是一驚,咋回事,咋將軍都跪滿一地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將軍的笑話不是自己能看的。
趕緊找了個空餘的地方,跪下彙報道:“壁壘之上,贏摎將軍請求增援!”
“好!”白起淡淡地說道。
沒錯,白起之所以遲遲不動,不僅僅是為了儘可能地吸引趙軍入彀,因為趙軍主力在渡過丹水的那一剎那,白起便知道趙軍已無回頭之路,而自己的戰略目的也隨時可以達成。
之所以不派援軍,不令撤退,更重要的原因,只是白起想要煉將!
沒錯,用數萬秦軍將士的性命,換一個能撐起秦軍外來的將領。
非如此絕境,不可逼迫贏摎絞盡腦汁,非如此危亡,不足以體現贏摎之戰術能力。
說實話,在如此絕境中還能堅持這許久,顯然贏摎已經有些超出了白起的預估,本以為一個時辰以前贏摎便會遣人求援的。
這一個時辰,是贏摎戰術素養急劇昇華的一個時辰。可這戰術能力提升的背後,卻是上萬秦軍將士的皚皚白骨。
一將功成萬骨枯,此事從來如此。
白起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當然,這些話白起也不會給任何人說起。
而既然贏摎已經無計可施,那麼煉將之旅也便可以告一段落了。
正想及此處,壁壘之上,陣陣“大秦萬年”的呼喊聲傳來!
“是時候了!”白起心中默默想道。
白起從帥案之上站起身來,說道:“眾將聽令!”
眾將一驚,還沒有從斥候的訊息中緩過神來,又被自己主將嚇了一跳,好在刻進骨血的軍人意識讓他們迅速起身、抱拳恭敬聽令:“末將在!”
“令:王齕帥中軍精銳三萬步軍,接應壁壘之軍卒,注意此役以接應我軍離開壁壘為主,趙軍佔上風的地段迅速放棄,趙軍只是登上了壁壘尚未站穩的地段稍作壓制隨即放棄,趙軍沒有登上的地段逐步減弱阻擊力度。”
“一句話:要撤,但要撤得有序!明白嗎?”白起吩咐道。
“末將明白!”王齕應諾道,隨即領命離開。
“令:立即對弓兵進行輪換,新上弓兵箭雨密度降低三分之一,告訴各個輪換的弓兵校尉,他們需要掩護大軍的撤退,直到撤退完畢不會再進行輪換,要他們惜用兵力。”白起繼續下令道。
“諾!”負責弓兵的裨將站出來應諾道。
“令:騎兵出擊,作為大軍後衛,頂住趙軍騎軍,防止趙軍突襲至我軍側背,無論付出多大代價,必須死死將趙騎軍頂住,讓其隨我軍緩緩移至光狼城壁壘。”
“諾!”騎軍都尉趕忙應諾,看著步卒們為國建功,自己出擊的那陣還好死不死的輸了半殘籌。
手底下的弟兄們都快給自己吵翻天了,當然了,自己手中的長劍也早已飢渴難耐,勢要讓趙軍明白,秦軍的騎軍也是用匈奴的血磨礪過的!
看著眼睛放綠光的騎兵都尉,白起知道他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更能惹禍,稍不注意就如脫韁的野馬。看著臉色有異的都尉,白起似乎看到了這個傢伙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於是,白起趕緊補充道:“且戰且退,不許戀戰,最多區域性反擊,絕不能大規模反擊!若是因為你的好戰致使全域性計劃崩壞,我饒得了你,為此犧牲的大秦士卒也饒不了你!”
“諾,且戰且退,不許戀戰!”騎軍都尉被吼出一身的冷汗,丫的會讀心術嗎,老子剛想著要給趙軍來個回馬槍來著。瞟了一眼主將白起,還在盯著自己,慌忙又低下了頭,如同做錯事被抓包的熊孩子,慌不擇路地溜出帳外。
帳中一陣鬨笑,氣氛也為之一緩。
鬨笑過後,白起繼續下令道:“令:中軍護送大纛轉移至光狼城防線,大軍後軍變前軍,隨時準備撤退。撤退中,各部要且戰且退,交替掩護,牢牢把趙軍吸引住!”
“諾!”眾軍一齊應諾。
秦軍壁壘之上,已經精疲力竭的秦軍終於被換下休息,但新來的生力軍並沒有組織兵力收復失地,甚至還讓出了一部分的作戰空間。頭頂的秦軍箭雨勁力更足,明顯也是生力軍到了,可是箭雨的覆蓋面積卻更小了。
這一通操作下來,整得趙軍前線的指揮官有點兒懵!啥情況,換了生力軍,戰力卻還不如之前?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遇事不決問主將。前線的三位指揮官充分理解了這句話的精髓,果斷派出飛騎,將戰場情況中軍大帳。
飛騎派出去沒多久,中軍的將令就已經到了——“不管秦軍的動作,全力攻擊壁壘,儘可能殺傷敵軍!”
“啥情況!我的飛騎應該還在河邊吧!將軍知道戰場的形式變化嗎?”中路統領孫崮心中想道。
“趙將軍可知秦軍派出了新的生力軍?是否暫緩攻擊,讓我軍的將士也休息一下?”南部統領李傑向傳令兵問道。
“回稟將軍,趙將軍讓末將轉告將軍:秦軍在準備撤退,這批生力軍不是用來守衛壁壘的,而是用來斷後的。”傳令兵隨即按照趙括的話語轉述道。
“原來如此。”中路的孫崮也得到了“趙括”將軍的口信。
沒有絲毫的猶豫,三路兵線幾乎同時齊齊壓上,勢要將秦軍的最後一口氣斷在這壁壘之下。
然而在無人關注的中軍帳外,趙括正愣愣地看著遠方四處閃耀著火光的壁壘,喃喃自語道:“哪裡是什麼斷後的大軍,分明是請君入甕的魚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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