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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受創的趙括四肢無力,很快從馬上摔落了下來,濺起塵土四散。
便如那一滴小小的水滴,滴入滾燙的油池之中,瞬間翻了鍋,沸騰起一陣水花與油星。
“上將軍!”
“上將軍!”
戰場似乎也因趙括的中箭而暫停,緊接著又因他的倒地而徹底沸騰。
無數趙卒呼喊著他們的上將軍,試圖喚回他的靈魂。
無數趙軍赤紅著雙眼向著他們的上將軍倒下的地方前進,根本無視秦軍的長劍弓矢,敢有擋路者,立斬之。
趙軍徹底的瘋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直至遍體鱗傷、血流如注,哪怕斷臂失足,便是爬著也要往他們的上將軍倒下的地方而去,直到留盡最後一滴血,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們的上將軍的身邊,如此便能在閻羅殿中繼續護衛他們的上將軍了。
生,未可與君同生;死,自當與君同命。
如今的趙軍,想的已經不是如何獲勝,如何突圍的事情了。全軍上下唯一的一個念頭:搶回上將軍的屍首!
沒錯,隨著趙括的倒地,無論秦趙都認為趙括已經沒有了生還的希望,畢竟三石強弓的威力,懂的都懂。
但是,有些時候吧,你得信邪!
說是無巧不成書也好,說是趙括幸運也罷,就在箭矢襲來之際,趙括剛好自然地回刀,而這一回,剛好就磕在了還在空中的箭矢之上,雖然沒能將其斬落,但卻是稍稍將箭矢的方向改變了少許,本應直出咽喉的箭矢隨即微微向左下便宜了一些。
咽喉左下,那正是心臟所在!
按理說,依然是個必死的局面,可好死不死的,趙母臨行之前給趙括備上了護心鏡,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厚實的護心鏡雖然仍不足以抵消掉三石強弓所發出的箭矢的威力,但那便是蚊子站了上去也要打滑的光滑鏡面,加上中間厚四周薄的設計,卻是再一次將改變了箭矢的方向。
於是,箭矢幾乎是擦著心臟的下方射入了趙括的體內。
當然,這樣的細節,若非抵近了細細觀察,卻是根本看不到的,甚至若非專業的醫師也根本察覺不到這樣的差別。
畢竟箭矢穿體,血流入柱,其況煞是可怖。
趙括也憑藉著最後的意識,使自己靠著右側倒下,這才沒有再倒下的過程中造成二次的傷害。
饒是如此,趙括已然受傷頗重,摔落地面一動不能動。
隨即,趙軍之中根本無需各個都尉的下令,各個校尉,各個曲長,都指揮著麾下計程車卒往趙括處出靠攏,沒有章法,不計代價!
面對已經瘋狂的趙軍,即便強如秦軍也有些招架不住,畢竟“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如今的趙軍完完全全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那“不要命的”。
這樣以命換命的打法顯然不是如今的秦軍願意看到的。如今趙括已經倒下,秦軍實在沒有必要跟趙軍硬拼這一時之氣。
當然,亦或許是出於對這位上將軍的尊重,王齕縱觀全域性後,果斷下令:全軍後撤,讓出道路。
並贊之道:“括之為上將也,上無愧君王社稷,下不愧於臣民士卒。其臨時掌軍之氣概,突襲壁壘之果敢,佈局戰場之嚴密,臨機對敵之機敏,鏖戰沙場之英勇,皆令吾自嘆弗如,比之廉頗也不遑多讓。吾等陰謀換將之舉,實誤也。
如今身死戰場,馬革裹屍,非戰之罪也,此等英才,吾施冷箭而殺之,已是不義,不可再以其屍骨為晉升之資,致使英魂無法歸故里,則恐為諸國仁人志士所唾棄也。且令放開防線,任其親兵取回其屍骨,以歸葬故里,以全吾軍之義!”
秦軍眾將聞言皆嘆而服之。
服的不僅是王齕嘴中的所謂全義之言,更是對趙括在接手趙軍這個爛攤子後的種種表現的歎服。
隻身入得軍營,雖有王命旗牌,卻終是臨陣換將,一夜之間,不僅夜晚壓服廉頗這種置王命不顧的桀驁將領,更是稍作手腕便瓦解了廉頗十數年來建立的班底;
一日之內,明升暗降,將數十萬大軍掌控於手,隨即轉守為攻,一日之內便已探明水情、山脈、地形,並迅速阻斷丹水,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組織各軍發動壁壘突襲;攻防轉換之快,令人咂舌。
接著壁壘攻防、戰後追擊,不疾不徐,愣是讓秦軍付出了近十萬大軍的代價,這才全軍渡過丹水;
而在攻下壁壘後,趙括卻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驕狂,更沒有輕敵冒進,反而如同一名沙場宿將一般,保持著高度的冷靜與絕對的謹慎。
北面,派兵打通與北方百里石長城的聯絡,使得秦軍不得不耗費大量精銳兵力在北面進行阻擊;
南面,修築無數堡壘,步步推進,步步為營,根本不給自己的秦軍抄後路的機會;
就連那西岸的壁壘,居然也安排五萬大軍進行修復和駐守,好好的一個圍殲戰,前期卻被迫打成了攻防戰。
北面平原一戰,趙括不僅展現出極其強大的戰略素養,利用地利人和,盡一切可能為自家大軍提高勝算,更是展現出對於戰術的把握,將自家的新銳戰將贏摎打得丟盔棄甲。
而在最後的最後,面對突入其來的弩車,幾乎是必敗的局面中,趙括依舊不服輸地想著辦法,無畏無懼地衝向弩車,試圖力挽狂瀾。
縱是兵家孫武復生,也不過如此吧。(正躺在地上的趙括表示:都是巧合啊親!都是導演安排的,請不要戴高帽好伐。)
儘管對於趙括將軍,秦軍的將領們也算是心存敬意的,但這並不足以令秦軍主動後撤。
秦軍從來,對,是從來都不是什麼仁義之師。
第三次河西大戰(秦獻公時期),便是趁著魏國陷於中原泥潭(與韓趙兩國澮之戰)不能自拔之際,“趁人之危”發起的進攻的;
第四次河西大戰(商鞅變法後),又是趁著魏國桂陵大敗之機,狠狠地給魏國的後院燒了一把火;
第五次河西之戰,還是趁著魏國兵敗馬陵,主力全軍覆沒之時,出兵徹底奪下的河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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