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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聽憑廉老將軍之命。」信陵君在一旁趕忙答道,彷彿生怕廉頗反悔似的。

晉鄙在一旁也是微微點頭,算是同意廉頗的安排。

「至於突圍方向。」廉頗繼續掌握著主動權,緩緩說道:「本將還是認為往壁壘為好,雖然料想兩處秦軍兵力應該都不多,但界牌嶺到底有天險之稱,一旦短時間拿不下來,全軍則有傾覆之危,不若佔領壁壘,若能守,則守之,不能守,也可退之百里石長城一線。況且從距離來看,此地距離壁壘之路程也是最短,僅有距離界牌嶺之路程三分之二不到。」

聞言的信陵君與晉鄙隨即眉頭皺起。顯然,從信陵君和晉鄙的視角來看,廉頗的這個方案,無異於是要讓魏軍所剩不多的大軍繼續為趙國站崗。

秦軍吞上黨之心天下皆知,若是魏軍殘部往東而去,那便是秦軍吞併上黨的絆腳石,秦軍勢必除之而後快。見識到了秦軍厲害的魏軍,此時自然不願再與秦軍作戰,哪怕是駐守壁壘以逸待勞。

無論信陵君還是晉鄙,所想的都是往南——過界牌嶺而入河內,經河內郡而歸魏國。如今的河內郡已經空虛無比,可以說只要過了界牌嶺,後面便是一片坦途。

而只要回了魏國,相信秦軍也就不會再為難魏國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上黨之戰的巨大損失與耗費,足以令秦軍暫停對外擴張,而上黨一郡之地也需要秦國慢慢地消化。

再加上國人的思歸之心,往南,幾乎是大勢所趨。

至於廉頗所說的天險和路程的問題:所謂天險,只要秦軍沒有大量駐兵,憑著自己數萬人馬,城池是高達數丈的堅城還是不過一丈的土城,根本沒有不同;路程之說,倒確實會有影響,但只要殿後之軍稍稍多堅持一會兒,倒也不會有太大的關係。

可偏偏,廉頗主動承擔了殿後之任務。若是不答應他,廉頗也不願殿後可怎麼辦,或者說殿後不久便撤離怎麼辦?

一時間,無論信陵君還是晉鄙都陷入兩難之中:答應吧,那是賣國,不答應吧,那就是賣了自己。

「廉頗將軍。」晉鄙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信陵君,最終還是硬著頭皮緩緩說道:「往東入駐壁壘,此為趙國火中取栗也,如今之勢,請恕我魏國無能為力。」

晉鄙的話說得頗有些直白了,但廉頗卻也不惱,更沒有因此而說出什麼「那便由汝來殿後」之類的話語。

因為從始至終,廉頗就沒有想過要信陵君的魏軍來為他趙國守護上黨,趙國也根本不需要他魏國的軍隊來「火中取栗」。

廉頗清楚,按照計劃,在自己點燃三柱狼煙之時,大糧山中的田單所部十萬大軍便應該有所行動了,如今無論是丹水壁壘還是界牌嶺甚至是光狼城都應該已經在我大趙的手中才是。

之所以提出這樣根本沒必要,也不可能答應的要求,廉頗只是為接下來的要求做好鋪墊。

「三個時辰,吾只守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本將即行撤退。至於本將撤退的方向,定為東線壁壘。」廉頗故作生氣地說道,大有一副你再不答應便一拍兩散的感覺。

這......

聞言的信陵君與晉鄙再度交換眼神,眼中多是無奈之色。

二人對於廉頗是否會堅持三個時辰倒是不擔心。畢竟身為一國的大將,廉頗同志還是值得信任的。更何況,自己下達將令時也會特意強調此事。

至於堅守三個時辰之後,廉頗是往東還是往南,二人倒並不在意。廉頗怎麼說也是趙國之將,往東歸於邯鄲也是能夠理解的,至於剩下的大軍?三個時辰之後,能成功突圍已是不易,還能剩下多少軍隊?便送於趙國又如何呢?!

只是,這三個時辰,說少不少,說多也確實不多。破圍而

出三個時辰是足夠的,若是三個時辰也破不出,那基本再多的時間也突圍不出來了。可是三個時辰想要甩開秦軍卻也困難,至少不夠大軍趕到界牌嶺的。

兩人很想再度否定掉廉頗的要求的,可是一想到剛剛才否定掉了廉頗關於突圍方向的提議,若是此時再拒絕廉頗的所謂殿後時間的要求,恐怕......

甚至推己及人,自己若是殿後之人,也是該有個具體的時間,畢竟自己只是殿後,又不是去赴死的。三個時辰,或許是廉頗將軍的極限了。

當下二人相視一眼,秒懂對方的意思。

隨即,信陵君開口道:「便如將軍所言,三個時辰之後,將軍儘可隨意施為。」

廉頗聞言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對著二人便是抱拳一禮道:「諸君保重,後會有期。」

「老將軍保重!」二人也齊齊抱拳回禮道。

隨即廉頗披風一甩,大步便向前軍而去。

信陵君與晉鄙二人看著廉頗遠去的身影,陽光下,越發地高大了起來。

面對如此困境,身為趙將,對魏軍不離不棄已是難得,主動請纓殿後之言,無異於慷慨赴死之舉,簡直不敢想象。至少,無論信陵君或是晉鄙,作為魏國的將領,都做不到。而這也更襯托出了廉頗的偉大。

其胸襟之廣、為人之信、擔當之誠,殊為難得。

便是身為戰國四公子的信陵君也不由得在心中默默贊曰:「此,真將軍也!」

未幾,二人終究緩過神來。

「廉老將軍已經為吾等率先垂範了。」信陵君看向晉鄙,眼神也變得有些堅韌了起來:「能否將我大魏之軍帶回去,就看將軍的了。」

「是。」晉鄙或是也終於感受到了肩頭那千鈞的重擔,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抱拳道:「必已命相拼,為我大軍殺出一條血路。」

「一切拜託將軍了。」信陵君也抱拳回禮道。

隨即,二人相繼離開軍帳各自準備而去。

這邊信陵君與晉鄙將軍正為廉頗將軍慨然赴死而激勵著,那邊的廉頗心中卻很是淡定。

誰說先跑的就一定跑得掉,而殿後的就一定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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