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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期,不論秦軍如何分配,或其糧秣已經告罄,或其戰力已經消耗殆盡,不論何種情況,吾以六萬精銳並界牌嶺三萬大軍,皆可與之一戰矣!」廉頗指著沙盤之上的恨恨地說道:「秦軍不得已接戰,其體力、戰力勢必加速消耗,如此一來,我軍方有把握在秦國援軍到來之前,將上黨之秦軍斬於馬下。」
沒錯,廉頗的意見,顯然是偏向與激進派,力求儘快與秦軍展開決戰,以達成消滅上黨秦軍殘部的戰略構想。
而田單的想法,顯然相較於廉頗而言顯得要保守一些。
「廉將軍。」田單也不甘示弱,接過指揮棒,便開始了他的表演:「十日的時間,按照常規情況,秦軍是已然糧盡。然對面之主將卻是白起,可謂殺人不眨眼也。以白起之狠辣,犧牲掉一部兵力,將糧秣集中給部分精銳,以儲存更多兵力的事情,是完全能夠做出來的。」
田單稍稍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此一來,廉頗麾下的精銳部隊的戰力不一定就會減弱多少,貿然進攻,恐怕會吃大虧。本將之意,還是再等兩日,再行試探性進攻更為穩妥。」
「再等兩日,進攻是穩妥了,可想要包圓秦軍的構想也付之東流了。」廉頗連忙搖頭道:「要知道,秦軍的援軍恐怕已經在路上了!十日時間已經是衝散秦軍最少的時間了,若是不能在第十日果斷髮起進攻,極大的可能是秦軍援軍到來,我軍只能眼睜睜看著秦軍溜走。」
「寧願秦軍被就走,也不可陷大軍於危險之中!」田單當仁不讓地繼續說道。
要說有錯嗎?兩人都沒有錯,只不過一個傾向於冒險也要將秦軍拿下,以擴大上黨之戰的戰果,而另一個則是求穩,力求保住現有的成果,再伺機而戰。
而這個險究竟值不值得冒,或許只有天知道了。
顯然,兩個人都有各自的理由,也各自有著各自的信念,想要說服對方那更是不可能。
於是,一場爭執在所難免。
只可惜,最終互相也沒能說服對方。好訊息是:二人對於派出探馬繼續查探秦軍動向及糧秣情況的動議倒是達成了一致。
隨即,緹騎再出,而廉頗與田單二人也只得帶著各自的想法,先行休息。
一夜無話。
太陽剛剛升起,僅僅休息了兩個多時辰的兩人隨即又來到了沙盤之前,試圖繼續說服對方,當然同時也等待著斥候可能帶來的好訊息。
只可惜,一直到了午後時分,兩人之間的爭論依舊沒有任何進展,甚至連沙盤推演也是各有勝負,誰也壓制不了誰。果然,聰明人從來都是難以說服的。
好在,回稟的斥候探馬總算是帶來一個好訊息:秦軍強攻界牌嶺,為我周將軍率部所阻,在界牌嶺下足足丟下了萬餘具屍體這才得以倉皇后撤。
這個訊息的傳來,不僅是告知了秦軍戰力的進一步的損失,更重要的是做實了秦軍想要從界牌嶺突圍的企圖。
但是,儘管秦軍兵力進一步地縮減,卻依舊遠多於趙軍可以壓上的六萬人馬。換言之,對於廉頗和田單的爭論,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而就在廉頗準備以主將之名,強行透過決議之時,許歷風風火火地跑進了大帳之中。
「上將軍醒了,正找二位將軍呢!」許歷雙手抱拳微微一禮便說道。
「哦?」兩人齊齊驚喜道,雖說昨夜軍醫已經說過沒有大礙,但趙括一直的昏迷也如同一塊巨石時時堵在了兩人的胸口。
如今聽到趙括終於醒來,如何能夠不驚喜呢!
二人相視一眼,便已經達成了默契——見上將軍,不言戰事之困。
可是,作為佈局人的趙括,哪裡會不知道如今的戰局中趙軍的困境焉
?
......
中軍大帳之中,迷迷糊糊睜開眼的趙括立刻就發現不對了,原本的顛簸感不見了也就算了,連逼仄的周遭也換了模樣。
顯然自己已經不在馬車之中,撐起身體,一旁的親兵趕忙上前扶住。
胸口的疼痛已經減緩了許多,雖然起身撕扯間還有些許的疼痛,趙括卻也顧不得那些了,環視一圈,篝火、輿圖、軟榻,自己不是在中軍帳中還能在哪?
可他明明吩咐過進城前要叫醒自己的啊!
雙眉緊蹙間,許歷已經聞訊而來。
「吾睡了多久了?如今是何時辰了?」趙括半躺在軟榻上,緩緩問道。
「稟上將軍:自昨日出發,您已經睡了一日一夜了。如今已近未時。」一旁的許歷立即答道,隨即又開口問道:「上將軍,您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只是趙括卻沒有理會許歷的關心,反而目光灼灼地看著許歷,嚴肅地問道「為何未在進城是叫醒本將?」
「上將軍!這......」許歷欲言又止。
其實許歷不說,趙括也知道為何,但此事卻不能如此含含糊糊地過去。
雖然如今的戰事耽擱一兩日問題不大,但若是自己再睡久一些呢?這不僅涉及到自己這個上將軍的威信,更是威脅著軍令的嚴肅性。當然,若是含糊的過去,對於許歷自身也是個不大不小的汙點。
趙括也不待許歷的回答,當即做出了懲罰:「去將廉頗、田單將軍請來,再去軍法處自領五十軍棍!」
「是!」許歷當即領命道。
五十軍棍,說重不重,以違抗軍紀論,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可要說輕,稍弱些的身子別說捱上五十軍棍了,二十軍棍便足以將人活活打暈了過去。
即便強壯如許歷者,即便是行刑之人手下留情,也少不得皮開肉綻、傷筋動骨一番。畢竟如今的行刑之人可還沒有後世的手法。
一個血淋淋的許歷,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若是再考慮到許歷隱瞞軍令的出發點,任誰也說不出任何的不是來,自然的,軍令的嚴肅性也便得到了維護。而一罪不二罰的規則下,許歷的違令之舉也就算是揭過了。
不得不說,趙括對於真正的自家人還是考量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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