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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藺相如簡單地回應了一句,隨即便不再言語,直勾勾地盯著趙括,似乎要把趙括給看個透徹!

顯然趙括被盯得有些難受了,雖然明對面之人並無惡意,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虛,要知道對面坐著的可是藺相如啊,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在他的面前,趙括的那些小心思簡直如同小兒科一般。恍然間,趙括有種被看穿了的錯覺。

當然,又或許,那並不是錯覺。

深吸了一口氣,趙括決定還是主動打破沉默,儘管那樣做無疑會在談判中處於弱勢。但面對著藺相如這樣老而成精之人,或許真誠才是唯一的制勝法寶,不把他當成對手,反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知上卿夤夜而來,所為何事,但有差遣,小子必當尊重命而行!」趙括一臉誠懇地打破沉默道。

「老友一日三信,託我無論如何要保住你!保住我趙國的擎天保駕之臣!」藺相如緩緩地說道。

老友,能被藺相如稱為老友的,或許也就廉頗將軍一人了。廉頗將軍有所書信倒也在趙括的意料之中,但這顯然並不是藺相如夤夜前來牢房見自己的原因。

「多謝上卿與廉老將軍抬愛!」趙括雙手舉起酒杯,就是一杯黃酒下肚。

藺相如也舉起酒杯,卻只是淺淺地抿上了一口,隨即放下酒盞,緩緩說道:「天寒了,人老了,酒要溫一溫才喝得下。」

趙括聞言微微一愣,一邊放下酒盞一邊笑道:「粗淺武夫,卻是讓上卿笑話了!依上卿所言,溫一溫再喝!」

隨即叫來牢頭,吩咐溫酒。

牢頭自然喜不自勝,點火、沸水,置壺……一氣呵成。

很快,沸水將青銅的酒壺燙熱,趙括右手拿起酒壺,便又為藺相如斟上一爵。

「如今火已點燃,民意便如同這沸水一般洶湧而來,朝廷這壺酒已經被將軍燙得發熱,只是不知道上將軍何時飲盡壺中酒呢?」藺相如突然發問道,嚇得趙括倒酒的手一抖。

然而藺相如的話語依舊未止,依舊淡淡地看著趙括緩緩說道:「若是快了,怕是酒體尚未溫好,有傷脾胃;若是久了,就怕溫度發散,酒體有些淡薄無味了。」

趙括很是意外地看著對面行將就木的老人,自己果然已經被那雙毫無精氣神的眼睛,看了個通透。

自己諸般的施為,就是在點火,既是在點趙王心中的火,也更是在點燃朝野臣民心中的火,兩火相攻將朝野上下徹底地燃燒起來。

趙王也好、朝臣也罷都是那甕中之酒,在那沸騰的民意之中上下沉浮。而當他們精疲力盡之時,便是趙括如同救世主一般登場的時候。

當然,這個時機並不好掌握,若是早了,未被蒸騰好的趙王勢必反撲,即便最終被自己喝下,也要傷及自己的脾胃,於趙國而言,也至少是一場災難;而若是太晚了,又恐趙國內耗太多,將自身的元氣給傷了。

顯然,藺相如這是以酒為題,暗示並點撥這自己。果然不愧是老狐狸,身處邯鄲,卻將自己的計劃洞悉得如此徹底,藺相如果然不愧是藺相如啊!所幸的是,藺相如並沒有惡意,而趙王並不能如同先王一般信而用之。

這倒是便宜了趙括了,若非趙王不得聽、不得用,自己的計劃又豈能如此輕易奏效?

隨即趙括便穩了穩心神,繼續給藺相如滿上一爵,復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雙手托起酒杯,一飲而盡,其意已盡在不言之中。

隨後趙括放下酒盞,緩緩說道:「本君也算是嬌生慣養,像溫酒這樣服侍於人的事情向來是不想做,也未必能夠做好的。可偏偏上卿有所請,區區在下也只能勉力為之。」

一邊說著,趙括又輕輕提起酒壺,緩緩為藺相如倒上

。澄黃的酒體冒著熱氣,順著青銅的壺嘴傾瀉而下。

「上將軍。」一旁的牢頭驚異地看著趙括。

原來趙括竟是直接用手接觸那已經有些滾燙的酒壺,這幾乎就是沸水一般的溫度了,只一瞬間,趙括的手便紅了起來。

趙括卻絲毫不以為意,直把藺相如面前的酒爵倒滿,這才緩緩放下酒壺。

舉起已經被燙傷的手掌,趙括輕輕一笑,頗為無奈地道:「果然,我並不擅長此事。」

隨即又看向了藺相如,繼續說道:「吾雖不擅長,卻也是盡力為之了。若是酒還可以,能得藺上卿一聲讚譽,也算是不枉此行;若是酒味濃了淡了,不得上卿的胃口,總歸還要看在我這個新手的份上,不要太過責備才是。」

「若是上卿一怒之下,要掀翻這壺酒,本將即便惹不起,也該有所躲閃才是。上卿,您說是嗎?」隔著酒水蒸騰的霧氣,趙括靜靜地看著藺相如。

一旁的牢頭都懵圈了,你們說的什麼跟什麼啊,溫酒不是一直我在溫的嗎?是我哪裡沒做好嗎?上將軍你自己燙自己是在幹嘛?

顯然,趙括說的根本不是溫酒那檔子事情。

簡單翻譯一下!

去上黨戰場本就是強人所難,可不是我上趕著想去的,我在家裡當著馬服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知有多開心。可是趙王和包括您藺上卿在內的趙國上下文武,卻偏偏要逼自己去那上黨戰場。

你們強大,老子認了,也去了。這樣的情況下,輸贏本不該是責怪我的原因。即便是輸了,也怪不到我這個臨時被迫上戰場的人的頭上,更何況我最終還贏了。贏了,不說加官進爵,至少也該稱讚一二吧。可是現在呢?我們在哪?

牢房!有這麼對待功臣的嗎?

既然如此了,那就是趙王先不講的武德,要掀桌子,那就一起掀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那套在我這兒行不通!

我的所作所為不過求的是自保而已。

趙括的潛臺詞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趙王動手在先,他只是被動防禦。而最後的疑問,更是赤裸裸地直接將藺相如逼到了牆角。

藺相如看著眼前的酒爵,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趙括,心中似有萬馬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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