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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麼?照實說便是。」趙括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但還是裝成不知,轉過了身笑著問道。

「上將軍容稟:趙韋將軍所造之鐵甲固然堅固異常,尋常刀劍難透,若是應用在守城步卒之上,當有不錯之效果,可......」周騏看了看趙括的臉色,這才繼續說道:「可以此重甲覆於騎兵之上,雖亦可抗刀箭之傷,卻失了騎兵最重要之靈動之速也。」

「嗯。」趙括點點頭,心中已經瞭然。

果然,這時代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騎兵。只把弓騎兵作為騎兵最主要的攻擊手段,趙國之前覆甲之騎兵,已經算是他們想象的極限了。

但,他們那裡知道,騎兵之所以號稱陸戰之王,憑藉的可不僅僅是靈動飄逸的速度,凌波微步再厲害,沒有六脈神劍也傷不了敵啊!只有那浩浩湯湯如同潮水一般的鋼鐵洪流,肆意地砍殺推進,才是騎兵最終的歸宿啊!

當然這也怪不了他們,畢竟沒有馬鐙之前,無處借力之下,重甲騎兵根本發揮不出其威力來。

「還有嗎?」趙括沒有就此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反而繼續問道。

周騏見趙括絲毫沒有慍怒之狀,當即繼續說道:「還有那鐵鏈,將三馬同時栓在了一起,進退之間,頗為麻煩,更為要命的是,一馬損,三馬亡。實在有些......得不償失也。」

趙括繼續點頭,繼續問道:「還有嗎?」

話音落,周騏立即又補充道:「還有,準備時間也頗長!若是有輔兵在側尚好,若是要自己一人完成一套之穿戴,很是困難。」

甚至一旁的孫崮也忍不住加入了吐槽的隊伍:「但其可持續作戰時間卻是不長,即便人、馬皆是透過選拔,已是軍中精銳之選,其極限也不過一個時辰左右,時間再長一些,恐怕就要倒在戰場上了。」

「還有,若以其自重衝撞,雖有其效,然馬背之人也根本接受不了如此沉重之勢力,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策也。」

......

顯然,這兩小子沒少在這套鐵甲下吃虧,私底下也沒少討論這套新的戰術戰法。

趙括靜靜地聽著,卻是沒有打斷他們的吐槽,等二人終於將心中苦水倒乾淨了,趙括這才一一就他們的問題進行解答。

「穿戴困難的問題,的確是有的,但即便沒有輔兵,也可以兩三人一組,互相幫助進行穿戴。你我的鎧甲,雖然重量不比那重甲,但論複雜程度,論穿戴難度,哪件不比那重甲要更復雜、更困難?難道你我上戰場,皆是赤膊而去?」趙括率先從穿戴這個小問題入手,狠狠地打臉了一番周騏。

「之所以你會提出如此問題,其根源不在於重甲之難穿,而在於你根本不願意接受重甲騎兵之新戰術戰法,更不願意為了它去想辦法解決問題。然否?」趙括繼續追問道。

周騏聞言,低著頭,臉已經有些紅了。

「包括汝之所言,不耐持久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事。」趙括隨即又看向孫崮,繼續說道:「以及所謂棄之長而取之短之想法,也多出於對於新戰法之不信任,不認可,不願接受。然否?」

一旁的周騏與孫崮聞言,頓時汗就下來了,剛要向趙括請罪,卻被趙括攔了下來。

「一件新鮮事物的出現,一種新穎戰法的出現,必然伴隨著諸多的問題和質疑。」趙括緩緩地繼續說道:「作為一名將領,能夠發現這些問題,提出這些質疑,是很不錯的。但對於一名優秀的將領而言,這樣卻遠遠不夠。」

「一個優秀的將領,會對新的戰法產生疑問,但他更會帶著疑問去了解、去嘗試、去思考解決之道,而不是一味地抱怨。」趙括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田單將軍賴以成

名之火牛陣,你們應該都聽到過吧?」

二人默然地點點頭,顯然此時的二人已經預料到自己應該是犯了一個不小的錯了。

「即墨城下火牛陣,十數萬大軍頃刻便被攪亂,其威力不言而喻。」趙括繼續引導著二人思考:「若是將火牛換成速度更快、力量更強的戰馬,其威力那還了得?!」

「當然,這樣一次性的消耗戰馬,顯然是不可取的。

可若是不是一次性的呢?再給那戰馬覆蓋上一層甲冑,讓它衝擊的威力更甚;

再給那戰馬安排上肆意舞動的刀劍,讓它在行進的過程中不僅能衝擊敵人,還能肆意砍殺敵軍呢;

最後的最後,若是還能讓這武裝到牙齒的戰馬,如臂使指地按照將軍所預定的路線和想法,進行衝殺呢?」

趙括一連三問,直接將二人問懵在了原地。

「若果有此兵,當世無敵手也!」

「無需過萬,只得千人,可逞兇草原矣。」

聞言的二人心潮也被趙括給調動起來了,紛紛嘆道。

「你們如今手中的這三千重甲騎兵,不就是如此耶?」趙括當即在二人最興奮之時給予了狠狠的一擊。

聞言的二人如遭雷擊!是啊,重甲、刀劍還有騎兵,不正對應著武裝戰馬的三件套嗎?如此說來,這重甲騎兵果真無敵耶?什麼靈動飄逸,有那衝擊力,還要兜兜轉轉作甚;什麼作戰時間甚短,有什麼陣型經得住這巨獸的一次衝鋒嗎?

不,不對!哪裡不對!自己是親自試驗過的啊,不僅沒有那威力,反而......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很快,周騏便反應了過來,對著趙括便一禮道:「上將軍容稟,若是戰馬能單獨而戰,自然是無敵,可人與戰馬之間,卻是分離著的,就如末將剛剛所言,若是憑藉著重甲衝撞敵軍,或許能將敵軍沖毀,可自身也勢必掉下馬來!如此一來,戰馬勢必失控......」

趙括聞聽周騏的反駁之語,不僅沒有怒氣,反而是一臉的欣慰。之所以今日這麼抽絲剝繭地跟他二人言說此事,而不是直接將那關鍵之物丟出來,為的就是培養他們二人獨立思考、解決問題的能力。如今看來,果然是孺子可教。

「若是有一物,可將戰馬與騎兵很好地結合到一起呢?」趙括繼續問道。

「稟將軍。」孫崮顯然也是察覺到了趙括是在有意地引導自己二人思考,當即也開動腦筋答道:「若是將騎兵綁縛在戰馬之上,騎兵勢必無法輾轉騰挪,幾成靶子不算,對於戰馬的控制也頗為困難。如此一來,恐怕依舊難於在戰場取勝也。」

聞言的趙括,又是滿意地點點頭,隨即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的兩人,繼續說道:「剛剛說過,一個優秀的將領發現了問題,應該去了解、嘗試和思考;而如果你們去仔細瞭解了、嘗試了、思考了,你會發現,跟著那兩件重甲一同到來的,還有特意囑咐不許他人檢視的兩個箱子。」

「而那兩個不起眼的小箱子裡,便有你們想要的答案。」趙括搖搖頭繼續打擊道:「即便那時候沒有注意,開拔之前,趙韋應當又特意拿送上了十數個貼著封條的大箱子,並且囑咐依舊不能令他人檢視。而你們想要的答案,也都在裡面。」

聞言的二人面面相覷道:「末將、末將。」

看其窘迫的樣子,顯然是想要趕緊去檢視下那幾個大箱子。

趙括卻是有搖了搖頭,隨手從懷中便掏出了兩根繩子,不是在閼與之戰中逞兇的馬鐙更是何物。

「此為馬鐙!」趙括一人一根遞到了周騏與孫崮的手中,指點著它的用法道:「無物的一端系在馬鞍之上,另一端低垂下來,騎兵雙腳傳入那半圓之中,戰時可

憑此借力,與戰馬連若一體,還怕被反衝之力甩出嗎?」

聞言的二人死死地盯著手中的手中簡簡單單的一根繩套,二人都是戰場宿將了,經過趙括的稍稍解釋,立即就明白了這看似簡單的「馬鐙」對於騎兵的重要意義。

周騏心中駭然之際,卻也有些不敢相信,結結巴巴地道:「上,上將軍,此物,此物,果然又如此之偉力焉?」

聞言的孫崮,也一臉希冀地看著趙括,期待著趙括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

其實有沒有如此偉力,周騏也好、孫崮也罷,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一時間不敢接受而已,非要他們的上將軍親自認同,才敢相信。

「閼與之戰,吾以四百五十親兵破秦銳士六百,除了五十重甲陌刀隊外,靠的就是這三百雙馬鐙!」趙括淡定地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激動人心的話語。

如此說來......二人相視一眼,心中的激動與興奮簡直溢於言表。

只是,二人還沒來得及興奮多久,趙括的話語再度傳到二人的耳中:「此物之關鍵,無需本將多言,但本將更在意的卻是你等二人,不可做那發現問題的庸碌之將,而要做為本將解決問題的能將,明白嗎?」

「末將慚愧。」

「末將領命。」

二人再度齊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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