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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敵軍打上了門,燕王這才被告知到,即便是漫無軍紀的胡人也不至於如此遷延罔顧。顯然,燕軍的整個系統已經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可謂是兵無戰心,將無戰意。加上中上層之間,為了攻還是走的問題搖擺不定,即便是稍有軍事能力的將領,也被折騰得精疲力竭了。可以說,整個燕軍上傳下達幾乎已經陷入了癱瘓狀態,造成這樣的遲報漏報的結果,倒也不是完全的不可思議。
但,顯然趙軍不會因為燕軍的問題而停下進攻的腳步。而既然燕軍出現了問題,付出相應的代價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見行至半路,燕軍都還沒有什麼動靜,趙韋的膽子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一邊行進中,趙韋一邊下達著指令道:「傳令,變陣!魚鱗陣!」
沒錯,趙韋要將自己的鋒矢陣改為魚鱗陣。
所謂鋒矢陣,顧名思義,如同一枚鋒矢一般,前尖而後展,極利於衝破敵陣,多為進攻之陣型也。
魚鱗陣,依舊取自象形。大軍或以伍、什為單位,各成小陣,若干伍、什之小陣又結成一線之陣。其後層層疊疊,交錯而進,若魚鱗之覆也。
若說鋒矢陣時為了以最強的尖端突破敵陣,那麼魚鱗陣就是以泰山壓頂之勢,延綿不絕之擊,圍殲敵軍之用。
非在絕對優勢之下,不可為之也!
原因也很簡單,鋒矢陣雖然主攻,也算是最為常見的攻擊陣法,但也仍有左右之護翼,並非全然進攻。
而魚鱗陣,則幾乎是一個只點了進攻屬性的陣型,攻擊起來那自然是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敵軍無力反抗,也可便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敵軍。
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若非有著絕對的優勢,只要敵軍派出有力一部,擊打陣型的側後,則此陣倏忽間可破也。Z.br>
而趙韋之所以敢於臨時下令變陣,實在是燕軍有些太不給力了!眼見著自己都能看到寨門了,燕軍居然還沒有動勁兒,自己不變魚鱗陣加強進攻,都有些對不起燕軍的遲鈍了。
當然,在另一方面,也是趙韋知道左右各有周騏和孫崮將軍在後頭為自己保駕護航,即便燕軍想要繞後也繞不過兩位將軍的三千騎兵去。
當即,趙韋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大纛很快有規律地舞動了起來,身後五千精銳騎軍隨即開始變陣。
五千精騎,飛快地按照各自伍、什組成小陣,隨即將陣型整個橫了過來,不過短短二百米的距離,陣型便已經調換了過來。
與此同時,衝在陣型最前端的趙韋,距離燕軍的營寨已經不過短短數百米的距離了。在這樣的距離上,即便是燕軍再想做什麼動作,也不可能了。
狂亂的北風肆意地從趙韋的耳畔呼嘯而過!而那燕軍的營地也越來越清晰,甚至趙韋已經能夠看清那寨樓之上的人影了。
嗚咽的號角聲終於響起!
趙韋也終於徹底地放下了心,畢竟若是到了此時燕軍之中還沒有任何的反應,趙韋都要不自覺地懷疑中計的是不是自己了!
眼見著在號角聲中,後營(趙韋突襲的就是後營)中的人越聚越多,趙韋卻是絲毫不慌。他很清楚,這群連防禦陣型都沒有擺好的傢伙,即便人數再多,也不過是自己的手下亡魂而已。
很快,騎兵已經抵達弓箭的射擊範圍。
可是率先發起弓箭進攻的仍是趙軍,而在趙軍一輪的箭雨發出之後,燕軍才後知後覺地象徵性地發出了幾隻箭矢。
而等燕軍終於反應過來,弓兵也終於集結起來之時,趙韋已經帶著部隊迫近了寨門。
長刀一橫,寨門隨即大開。幾乎沒有耗費趙韋更多的氣力,而魚
鱗陣的推進能力,也很快在攻破寨門之後起了效果。
五千趙軍,如熱刀切黃油似的,很快將燕軍的後陣踏破。
騎軍所到之處,瞬間便是一片的狼藉。
剛剛從戰場上歸來的燕軍將士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吃口飯,就被趙軍鐵騎無情踏碎。
或拿起身邊的長刀,試圖進行著無謂的反抗,只可惜,這樣的反抗註定是毫無意義的,甚至連趙軍的皮毛都未接觸到,便被一道快如閃電的刀鋒,斬於馬下;
有人奮起反抗,那自然也有那抱頭鼠竄的,只可惜,在這將暗未暗的黃昏時分,根本找不到一個逃跑的好方向,最終只能在陣陣的馬蹄聲,中如同一隻無頭蒼蠅般東奔西跑。最終依舊難逃被馬蹄踐踏而亡的命運;
還有的燕軍士卒們,乾脆就縮成了一團,躲在帳篷的角落裡,希望趙軍不要發現自己。只可惜,隨著帳篷的崩塌,燕軍計程車卒自然也一併被埋葬……
就連那還冒著熱氣的黍米飯,也一一被馬蹄踏破,飛似地從那黑褐的釜中灑向了半空之中,隨即又狠狠地摔入已經半熄滅的火灶之中,與那汩汩的鮮血和斷臂殘肢一道,匯聚在那烈火之中。
所謂一步慢則步步慢,這場戰鬥戰鬥,或許從趙韋的大刀輕輕鬆鬆砍開了燕軍的寨門的那一剎那開始,便已經徹底的沒有了懸念。
但總歸,燕趙仍是多慷慨悲歌之士!
越是在如此的絕境情況下,越是有人會站了出來。
就在趙韋叩響後寨門之時,燕王和卿秦等人也終於得到了訊息。
「整軍!列陣!防禦!列陣防禦!」鑽出營帳之後,卿秦幾乎是第一時間便高呼著防禦!
只可惜,本該更快喊出此聲的趙王,此時卻已經完全懵了圈了。
「我王,速速整軍吶!」卿秦都已經急瘋了。
可燕王卻是依舊愣在了原地,口中更是喃喃地重複著:「悔不聽將軍之言也!悔不聽將軍之言也,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哉......」
卿秦趕忙再度上前,朗聲道:「王上,請速速整軍,否則一切皆休矣!」
如雷霆一般的聲音總算是將燕王喚醒,當即便急急地說道:「對對對,整軍,一切拜託給將軍了。」
聞言的卿秦也是輕嘆了一口氣,不過現下也顧不得其他了。
「擂鼓,傳令。」有了王上的許可之後,卿秦也當即開始了調兵遣將。
「是。」身邊的親兵也不敢怠慢,當即答應道。
其實,事已至此,雖然不知道後方有著多少的趙軍,但既然趙括敢帶兵前來,想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而面對趙括,卿秦又何嘗不知已經是回天乏術呢?
卿秦唯一所求,不過是能頂上一頂,拖上一拖罷了。
「令:李裨將立即接管後營防務,務必擋住來犯之趙軍半個時辰。」
「令:前軍徐徐後撤,至中軍而止,回合後軍,再阻趙軍半個時辰。」
「令:中軍所部,立即向北突圍。」
「是。」一個個傳令兵轉身便離開了中軍。
轉眼之間,卿秦已經將所有命令下達完畢。
說不上有什麼驚豔的地方,甚至強令李姓裨將殿後的命令,很是有些想當然,甚至可以說是一廂情願。
即便李裨將迫於壓力接手了防禦陣地,憑什麼他就能阻擊趙軍半個時辰?是太看得起自己的部下還是太看不起趙軍?
更何況,前軍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李牧在三道狼煙沖天之時,便已經帶著兵馬衝出了寨門,擺明了,就是要跟燕軍前軍所部形成纏鬥,不使你有脫離之機。
如今的命令卻是要前軍回防,想要在
李牧的手上脫逃?哪那麼容易。
但不論如何,在這樣的危急情況下,有命令也永遠比沒有命令要好!就像是暗夜裡的拍照,永遠是先要解決拍不拍得到的問題,再去考慮拍不拍的好的問題。
「諸君,護住我王與相國,隨本將來。」卿秦也沒有更多的言語,提起寶劍便帶著燕王和國相的親兵們向著北面殺去。
或許卿秦的所有指令中,唯一還算有些作用的,便是中軍的向北突圍吧!顯然左右繞行的周騏與孫崮兩軍尚未完成對燕軍的包圍。
接到了命令的親兵們顯然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自然是跟隨著卿秦,簇擁著燕王和國相慄腹,一路向北而行?
什麼其他的燕國之臣?那就不是他們需要保護的了。
顯然,這些「柱國大臣們」已經被他們的王上給拋棄了。
當然,這還不是最慘的,若論最慘還得是那名剛剛在閼與城之戰中被破格提拔的李姓裨將。
進攻閼與城時,打頭陣的是他;撤離閼與城時,殿後的是他;如今被趙軍夾擊了,殿後的還是他!
泥人還有個土性子,更何況,若說前兩次,李姓裨將多多少少還有一些自保之策。
可這次的陣勢,前後夾擊之勢已成,自己再殿後,那隻可能被趙軍捉了去。
當即,接過了命令的裨將,收攏了自己的嫡系隊伍,就佯裝往後陣趕。而實際上,就在燕王一行人出得營寨後,不過盞茶的功夫,李姓裨將,便帶著自己的嫡系部隊,脫離了營寨而去。
至此,整個燕軍營寨徹底地陷入了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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