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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奔彘突間,營帳內已然亂成了一片,向要從營門口逃出,恐怕人尚未到,趙軍的刀劍恐怕便先到了。更何況,天知道現在的外頭又多少的箭矢正對著營帳的門口。

單于知道,門口試決計不能走的。

沒有任何的猶豫,單于隨即從架子上抽出了自己的彎刀,轉過了身,朝著自己身後的帳篷左右就是一頓交叉的揮舞。

瞬間,牛皮縫製的中軍大帳立時就被鋒利的彎刀給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叉。

沒有任何的停頓,單于一馬當先,當即就帶著幾名身邊的親兵從那大破口子裡頭鑽了出來。

只可惜,終於鑽出營帳,擺脫掉了被甕中捉鱉的危險的單于,將要面對的卻是更加令他絕望的局面——整個中軍大寨,不,應該說是整個的王庭,已然處於了一片混亂的火海之中。

焚燒的營帳染紅了半邊天,紅透的半邊天里人影錯錯,那是無數的胡人子民們正如同一群群無頭蒼蠅一般東奔西竄著。

女人叫,孩兒哭,男兒跑,處處都是刀光劍影,處處都是腥風血雨,宛如一副末日之景也。

局面之糜爛,已然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了!

但身為胡人單于,並沒有意識到敗亡已成了定局。或許,也正因為這絕不服輸的精神,單于才會成為草原的主人吧。

只是,單于顯然忘記了,人力猶有盡時。

但不管怎樣,面對著已經回天乏術的局面,單于想的不是自暴自棄,而是盡力地挽救危局。

僅從這點來看,單于已經強過了歷史上太多的君主了。但無奈,他遇到的是李牧,有著趙括絕對信任之下的李牧。

“傳命:搖旗!吹角!”手中緊緊握著彎刀的單于很清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凝聚軍心,而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做到這點了。

當即,單于便對著身邊晉升的親兵們下達著命令:“把我的狼頭旗升起來,狼旗四周給我點燃篝火,告訴我的草原的勇士們,本單于在此!讓草原的勇士們向本單于靠攏過來!”

眼見著親兵們還未反應過來,單于又立即怒吼道:“快!”

由不得親兵們不傻眼,單于的做法,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或許能夠收攏軍心,但在更大的程度上卻是一定會吸引到敵人的注意,自家的勇士恐怕聚攏不了多少,聞到腥味的敵人卻是會蜂擁而至。

這簡直無異於在狼群之中扔出了一塊帶血的生肉,被瘋狂的撕咬幾乎是可以預見的了。

但,單于於此毫無畏懼。他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用自己的性命,去賭草原的未來。

隨即,在單于的怒吼之下,親兵們很快行動了起來,幾乎一瞬之間,嗚咽而悠長的號角聲終於從草原的中部緩緩響起,那是大單于聚兵的號角聲!

循著聲音緩緩望去,那沖天的火光中,象徵單于的狼頭旗也很快在缺月與火光的映襯下冉冉升起。

原本慌亂不堪的草原王庭居然在號角聲中漸漸有冷靜下來的趨勢,尤其是單于本部的精銳部隊,紛紛停下了無頭蒼蠅般的奔走,朝著狼頭旗幟所在的位置就靠攏了過來。

戰場之上,局勢幾乎是瞬息萬變。

剛剛身邊還只有寥寥幾個親兵的單于,幾乎在轉瞬之間就聚集了上百的精銳!單于心中微微一定,他知道,只要再過上盞茶的功夫,他就能集結好上千自己的本部精銳,本陣也就可以佈置起一道防線。

只要能夠頂住一波的衝擊,等更多的本部精銳到齊,自己就可以彈壓住其餘部族的隊伍,重新整理一番過後,一場漂亮的反擊戰就算是打成了。

想及此處,單于不由得又將手中的彎刀握得更緊了。

只可惜,他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今天,他遇到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趙國最強的將軍,更是天生的騎兵將領——李牧。

他的一切作為,都被李牧看在了眼中。而在李牧的眼中,單于的所作所為幾乎與頑童嬉戲無異。

只在單于的號角剛響起,李牧便已經知道這是有人準備集結隊伍進行反抗,緊接著,狼頭旗高高樹起的一瞬之間,眼觀六路的李牧便已經注意到了單于所在的方向。

狼頭旗代表什麼,在代地十數年的李牧自然清楚無比。

眼見著單于還想要反抗,李牧的心中卻只有無限的興奮:“老子等的就是你!”

馬頭輕輕一撥,手中的長刀已經指向了單于的狼頭旗所在的位置。

身後擎著大纛的親兵隨即跟隨著李牧的腳步將大纛的方向微微調整,緊接著,李牧便率領著麾下最為精銳的三千鐵騎,浩浩蕩蕩地朝著狼頭旗幟所在的方向急馳而來。

微微伏低身形,左手緊握韁繩,死死地掌住馬頭方向,右手端平長刀,雙腿重夾馬腹,吃痛之下,戰馬再度加速!

路遇胡人,長刀一橫,好大顆人頭已然飄向了空中!

一頂頂帳篷、一群群胡人,被李牧的三千鐵騎輕易碾壓而過,幾乎不到盞茶的功夫,那張牙舞爪的狼頭旗幟便已經近在眼前。

旗幟之上,猙獰的狼頭已經清晰可見,沒有絲毫猶豫,李牧將手中長戟遞出,藉著馬力,手腕一抖,長戟橫掃,直接將護旗之人連同旗杆一齊斬斷。

人馬交錯,“咔噠”一聲,狼頭旗應聲而倒,張牙舞爪的狼頭也在李牧的身後緩緩落下,又被幾名不知天高地厚的趙軍精騎踩在馬蹄之下,再不復往日尊嚴與榮光。

而一旁的親衛們也將鼓著腮幫子吹響號角的東胡士卒斬於馬下。

狼頭旗落,號角聲斷!

胡人的將士們彷彿感受到冥冥之中氣運的消失,一下子,彷彿脊樑骨被抽離了去,剛剛的鬥志再不復存在,或是跪地等待命運的降臨,或是四散而逃......

李牧回頭看了看徹底分崩離析的胡人王庭,心中大石這才放下,隨即讓大纛傳令:左右兩路大軍合圍東胡,降者棄械跪地不殺!

趙軍精騎隨即領命,吆喝著“降者不殺”的變扭的胡語,呼嘯而去!

什麼?

胡語說得太爛,聽不明白?

那隻能怪你該死了!好好的人話不說,硬要說鳥語,殺了也白殺!

聽不懂你照做也行啊,硬要跑,也不想想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嗎?

什麼?你也有馬?

你當我左右兩路大軍的合圍是在跟你鬧著玩呢?

受死吧你,還想跑?!

眼見著大局已定,諸將士正追亡逐北,李牧這才調轉馬頭,來到了已經被親衛們控制起來的東胡單于的面前。

“李將軍!單于,被吾等抓住了!”一員校尉咧開大嘴邀功似的向李牧彙報著。一邊彙報,還一腳踢在單于的腳窩處,試圖讓單于給跪下。

東胡單于見李牧騎著高頭大馬,一身精甲,曾經在燕國待過的他,自然明白眼前之人應是軍中大將也。

“好小子!就你眼尖!還好沒有把單于也給本將斬殺了!”心情大好的李牧也開起了眼前校尉的玩笑。

看著將軍臉上的笑意,校尉很是明白“趁著日頭好,趕緊曬稻草”的道理,隨即對李牧邀賞道:“將軍,這不是按照您的將令嘛!直取王庭,所阻皆斬嘛!獲單于者,晉官三品,賞金千錢!將軍可不能抵賴啊!”

李牧看著眼前沒臉沒皮的校尉,這還是剛剛那個怒目圓睜,神仙難當的猛將嗎?氣不打一處來的李牧狠狠地罵道:“少不了你的!滾!”

“嘿嘿!”校尉縮了縮脖子,眼見著一旁的單于還未跪下,趕緊又補上了一腳:“瞅啥瞅!跪下!”

可惜生搏草原之狼的單于卻沒有如此容易跪下,校尉的舉動不僅沒有讓單于屈服,反而激起了單于心中的怒火。

“你就是單于?”李牧將目光投向單于,用著不算流利卻還算清晰的胡語對單于說道。嗯,就是胡語,李牧多年在代地跟匈奴人打交道,好學如李牧者,自然會一些胡語。

“爾不講武德!偷襲!不算英雄!”被綁縛起的單于卻很是憤憤不平,用略顯生硬的趙國語言怒斥著李牧:“我東胡男兒不會就此屈服的!等待著你的是我東胡男兒不分日夜的報復!”

“哦?”李牧聽了單于的蹩腳話語,反而樂了。一則是樂單于居然會官話,雖然也不算流利,二則是在樂單于不知自己和草原的情狀。

“胡人?”李牧搖著頭,長戟橫著搭在單于的肩頭,緩緩說道:“本將此來,便是叫這世間,再無‘胡人’之稱矣!”

“你!爾!說什麼!”單于顯然聽明白了李牧之言,這是要亡國滅種啊!可是肩上沉重的長戟似乎在告誡自己:別再問了,再問要命啊!

李牧看著面目有些猙獰的單于,卻不在言語,雙眼微眯,手上暗暗發力,長戟下壓,千鈞的壓力瞬間加諸在單于的身上。

剛強的單于感受到肩頭千鈞的重量,可是王的尊嚴讓他依舊挺立著。

知道一旁的趙軍將那塊破布似的狼頭旗撿起呈到李牧的面前,面對著曾經的聖物被糟蹋至此,單于心中不由得一陣恍惚。

而馬上的李牧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隨即手上再度發力,口中怒吼道:“跪下!”

“啪”的一聲,單于再也經受不住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打擊,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

李牧見狀,仰天長嘯,笑聲中,長戟離體,隨即將一旁趙騎手中的狼頭旗幟輕輕挑起,長戟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又向飄在空中的狼頭旗幟刺去。

“滋啦”的一聲,狼頭一分為二,飄飄蕩蕩旗幟在火光中摔落在地。

長戟收回,狠狠地杵在地面,發出“當”的一聲!

滅胡,原來這麼簡單......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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