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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如狼似虎的秦軍,聯軍的將士們已經爆發出了他們從未有過的勇氣。

無論楚、韓還是魏國的將士們,在此次都不分彼此地湧在了一起,用自己的護盾保護著身邊的友軍,用自己的戈矛撩開著刺向友軍的利劍。

終於在聯軍將士們捨身往死地反抗之下,陣線總算是在中軍之前穩定了下來。

只是,還沒來得及讓聯軍的將士們喘口氣呢,“噠噠”的馬蹄便又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那是秦軍後續的部隊已經殺到的聲響。

由於沒有了寨門的阻隔,殺入聯軍營寨的後續秦軍還保持了較高的馬速,甫一衝入聯軍大營,便順勢將聯軍數個小陣給掀翻在地,近百聯軍士卒瞬間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中軍之前的圓陣也隨即陷入了危急之中。

在銳利難當的秦軍兵鋒之下,最前方的數個由前軍退下來的戰兵組成的陣線幾乎是轉瞬便已告破!

負責前軍的都尉不得已,強令麾下的弓箭手三發急速射,以暫時性地壓制住秦軍的衝擊。與此同時,都尉也指揮大軍稍稍退後以重整陣線。

可令都尉沒想到的事,這一退,雖然給了自己重整陣線的時間和空間,卻給秦軍的騎兵們更大的行動空間。

於是,一瞬之間,更多的秦軍騎兵幾乎是一擁而入。

剛剛才重新整理好的鋒線瞬間又被衝破好幾處,都尉無奈,只能指揮著麾下的戰兵攻回去。

雖然在付出了數百人的代價後,幾處鋒線被修復,但整個前沿之上,秦軍卻是越來越多,眼看著陣線又要再次陷入危機之中。。

事到如今,前軍的都尉已然明白,大軍不能再退,而面對著如狼似虎的秦軍,除了拼死而戰之外,根本別無他法。

好在中軍大營所在本就是全營的高地,而這一處的緩坡,可以稍稍地限制住了秦軍的馬速。若非這緩坡的村長,恐怕聯軍的前軍早已被秦軍洞穿。

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的都尉,不在猶豫,立即下達了就地組織防禦,一步不退的命令。

緊接著,都尉自己也拎著長刀、帶著麾下的親兵們充當起滅火隊長的角色。但即便如此,以步對騎,除了弓箭尚有一些殺傷力,其餘時間無不在被動的捱打中。

面對聯軍擺出的圓陣,已經得到了聯軍主力位置的蒙驁根本不急,只是用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在儲存自家實力的基礎上,一遍又一遍地消耗著聯軍士卒的生命、壓縮著聯軍的軍陣。

當然了,秦軍在擴大著自己的地盤的同時,一隻五千人的騎兵已經悄然離開本陣,開始悄悄繞後,對聯軍實施包圍。

當然了,在蒙驁的心中,這五千人只是防微杜漸而已,順便把那些試圖逃跑的散兵遊勇給清理了。

終於,在秦軍不斷的零敲碎打下,聯軍的將士們一片片地倒下,就連可活動的空間也穩步地在不斷地縮小中。

不到小半個時辰,前軍八千大軍就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人,地盤更是丟了一大半。收縮後的前軍雖然抵禦秦軍的能力增加了,但在箭雨襲擊下的損失也越發的大了。再如此下去,恐怕很快整個防線就要崩塌。

同時自家的弓兵部隊也遭受了重大的損失,已經無法與秦軍形成對射壓制,更為關鍵的是:在大營的左右兩側,已經開始發現了騎軍賓士而引起的塵煙。

而這些情況自然都落在了仍在中軍觀戰的先鋒主將景將軍的眼中。

看著尚未下山的太陽,景將軍心中一陣的焦急。

從未像今日一般渴望天黑的到來,雖然他內心也十分清楚,即便天黑秦軍也會點燈夜戰。

但,天黑了,戰雖不能,跑卻是可以的啊!

沒錯,這位先鋒主將雖然表面上依舊在淡定地指揮著麾下的將士們死命抵抗,甚至不惜以欺騙的手段,哄騙著將士們說主力大軍馬上能到,頂住一個時辰,勝利就將屬於我們。

但其內心實際上已經在考量著撤退的事宜,而為此,他麾下的親兵始終未曾出現在戰場之上。

身為先鋒主將,對於主力大營的距離,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很清楚,從如今的情況來看,主力幾乎不可能在自己全軍覆沒前趕到,營寨被攻破得太快了!

哦,不對。是秦軍的攻擊實在太過突然而兇猛了,自己招架不住本就在清理之中的。

至於自己是不是不該就地紮營,又或者是不是紮營的地點太靠前了?

顯然不是,都是信陵君見死不救的緣故!相信韓國將軍也會同意自己的說法。天下悠悠眾口,自有評判,有韓將的背書,自家王上和上將軍當是信我多些。

嗯,只要王上信任,其他諸事皆非大事。當然了,責任什麼的,這些也都是後話了。如今最要緊的還是要活下來!

自己原本的打算,乃是讓這麾下的兩萬大軍堅持到天黑,好給自己創造出逃離的機會。

但如今看來,對面的秦軍好像並不準備給自己這個機會,看其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強勁的衝擊頻次和力量,還有那繞後而行的兩隻秦軍,不用想,秦軍一定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太陽落山前,徹底地解決戰鬥!

身為主將的景將軍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中!

若是等秦軍左右兩路迂迴到位,只怕即便自己藉著夜色也很難能夠逃脫。

若是與旁的國家作戰,戰至此時,自己便是放棄抵抗束手就擒以保全性命,也是個未嘗不可的選擇。

但對面的敵人可是秦軍啊!那可是自己楚國的世仇啊!

自己若是投降秦軍,即便僥倖活下來了,歸國後會受到怎樣的待遇,景將軍都不敢去想。

更何況,秦軍會否接受自己的投降還兩說著呢!

“殺降、殺俘”對於他國乃是萬萬不可、萬萬不敢之事,對於秦國卻是輕車熟路,甚至是秦軍將士所期盼之事,畢竟軍功的唯一衡量標準就是殺敵數,秦軍計程車卒自然是不願意接受投降的。

即便秦軍的將領們願意,自己可不敢、也不能將自己的性命維繫在這群虎豹的手中。

“既然如此,也別無他法了!”景將軍心中一狠,隨即對身邊的傳令兵下令道:“拆除後寨之寨牆,大軍以戰車為護,作圓陣徐徐向東方撤退!”

“是。”一旁的傳令兵趕緊大營道。

“慢!”一旁來自魏國的副將卻是立即阻止了傳令兵。

“將軍,我軍如今地處平原,又多是步卒,有營寨之護,後軍之卒才能暫調之前方抵擋秦軍之攻勢。若是失了營寨的依憑,以步擋騎,恐有全軍覆沒之危也,望將軍三思!”副將雙手抱拳深深一拜勸阻道。

景將軍作為大軍主將,聞言雖然有些惱怒,但考慮到副將手中也掌握著韓、魏兩國數千大軍,卻也只得耐心地解釋道:“前寨門已失,秦軍隨時可拆毀前寨之牆,進而攻擊我軍,而其卻為如此行事,只為麻痺吾等,好讓其左右兩軍迂迴到位也。寨牆拆與不拆在秦軍奪下寨門、逼退我軍之時便已無關緊要也。”

“可是將軍,寨牆存在,吾等好歹可以免除部分的威脅,若是我軍棄寨而去,偌大的平原之上,恐怕大軍損失......不可估量也!”副將仍是不肯同意景翼的觀點。

“如今已經不是考慮損失的問題了!能衝出去一個便算是一個了!此間地形本將最是瞭解,以此最近之山川,便在往東五里外!五里!只要撐過五里路,我軍便能入山!”景將軍眼神已然有些森然。

“可是,將軍!”副將仍不肯罷休。

耐心已經消耗殆盡的景將軍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本將乃是此間主將,更無需多言,執行命令便是!若有再言動搖我軍心者,必斬之。”

“是!”副將見主將發飆,甚至“斬殺”的話語都說出來了,也只得應承。只是,副將的心中卻在長嘆:這五里路,不知用這兩萬大軍的屍骨能否鋪得完此路啊!

但既然將令已下,便只能義無反顧地投入戰鬥了。

主將的將令很快得到了有效的執行,後軍的寨牆很快被拆除,大軍隨即呈圓陣緩緩向東面開始移動。同時中軍派出兩隻精銳部隊,如同伸出兩隻觸手一般,接應著前軍脫離與秦軍的糾纏。

秦軍主將蒙驁見狀,自然立即就明白了聯軍的意圖,不由得嗤笑一聲:如今情況,還想逃跑之事,早幹嘛了?!

隨即秦軍大纛開始搖動,嗚咽的號角聲響徹在陣地之上,而秦軍也隨之開始了變動。

正面攻擊的秦國大軍迅速壓進,以雷霆萬鈞之力糾纏住想要後撤的聯軍,阻止聯軍的會合。

聯軍顯然不是秦軍的對手,繼續糾纏下去,只能是全軍盡沒的結局,無奈何地,前軍都尉只得放棄部分脫離了陣線計程車卒,這才保全了大部分計程車卒回到中軍的圓陣之中。

但秦軍的攻擊顯然不會因為聯軍的後撤而中斷,堅固的戰車固然能夠抵擋住秦軍的衝擊,卻也限制了聯軍的行動,再加上笨重不堪行動緩慢,組成巨型圓陣的聯軍就如同一個巨型的烏龜,緩緩地向著那遙不可及的山林挪動著。

秦軍如同戲耍一般,每每只是從圓陣的外圍疾馳而過,順便朝著龜殼之中釋放著箭矢,另聯軍根本無法傷害之。而由於聯軍兵力太過集中,秦軍士兵幾乎每發必中,甚至不需要特別的瞄準。

聯軍不僅要面對如暴雨一般的箭矢攻擊,禍不單行的是,他們還要防備突入其來的騎軍衝擊,一旦有哪輛兵車的移動稍稍慢了一些,立時就有秦軍騎兵突入收割聯軍士兵的人頭,順便瓦解聯軍部分的圓陣。

對於這樣被動挨打的局面,聯軍簡直是毫無辦法,只得龜縮在盾牌之下,小心翼翼卻又是心急如焚地朝著山腳挪去。

一次次的衝擊,一股股的箭雨,肆意地收割著聯軍的生命的同時也將聯軍原本就不高計程車氣打落到了最低。

五里路還未走到一半,圓陣卻已經縮小了一大圈。而那從營寨中退出的路上,已然變成了一條血泊之路,斷臂殘肢與破敗的軍械混雜在了一起,無聲地記錄著聯軍的這一次慘敗。

但好在,人少之後防禦的盾牌總算是夠了,箭雨的襲殺功效一下子降低了下來,但長時間高度緊張地驅動兵車、防備箭雨,人員的疲累幾乎是呈幾何級數倍增的。

而疲累之後,疏忽更是難免的了。只是,這疏忽的代價,卻是整個兵車連帶著附近的數十聯軍將士都被屠戮殆盡。

此消彼長之下,聯軍的兵力仍舊以一個可怖的速度下降著。

又行了一里,聯軍的陣型再度縮小了一圈,但眾人已經可見到不遠處山的雛形,如同沙漠中飢渴已久的人看到不遠處的水源一般,即便心中明白或許只是海市蜃樓,但不由得心中還是喜悅萬分,隨之而來的便是信心的大增與士氣的提振。

主將也適時地向最後的將士們打著氣:“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山中了!加速!加速!”

在一個瞬間,聯軍居然真的將移速提了起來。

可是,這樣計程車氣提振很快又被秦軍打回了原形,甚至將原有的僅存計程車氣也給消磨了乾淨。

原來,越是靠近山川,越是看得清晰,越是看得清晰,才發現原來在那入山的缺口處,數千秦軍騎兵早已嚴陣以待。明晃晃的秦劍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似乎在對聯軍計程車卒說道:“想過去,死了這條心吧!”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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