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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諸位想要此時出戰,請恕本將與麾下趙軍,不能奉陪。”一直沒有開口,如同個局外人一般的廉頗,忽然間開口說道。

這短短的一句話,卻是直接讓之前幾人的籌算化為了泡影。

很顯然,無論缺了哪國的兵馬,最不能缺的就是趙國的兵馬。不僅因為趙國帶著的是足足八萬兵馬,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唯一能跟秦軍拼一拼戰力的,或許也就只有趙軍了。

若是趙軍不參與其中,聯軍的戰鬥力少說要下降一半。這還怎麼打?

即便秦軍如今戰力危殆,也不可能下降到不到一半的地步,周朝的將士們若是有這樣的戰力,能將秦軍逼到如此境地,也不會困守在周王畿了。

聽著廉頗的話語,無論楚國還是韓之國,都是露出了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而信陵君的表情則是略顯有些憤怒。

顯然,作為抗秦戰鬥的發起者,眾人誰也沒有料到,廉頗代表著的趙軍會在此時打退堂鼓。

“廉頗將軍。”三人幾乎是同時急切地呼喊道。

廉頗卻絲毫不為所動,淡淡地擺了擺手,說道:“我與秦軍在丹水對峙三年,其韌性之強,吾自知之。漫說是不足累萬之區區周朝之兵,就算是我大趙數十萬大軍鏖戰之,亦不能損其戰力於分毫也。貿然出擊,徒增傷亡而已。”

“將軍,剛剛您出擊可是最快的。”楚國的上將軍聞言自是不肯罷休,當即問道。

“剛剛出擊,一則為了先鋒之兩萬大軍,二則為了我大軍之士氣,是乃不得不出擊。如今之出擊,毫無勝算不說,更無益處,當然不該出擊。”面對這樣幼稚的問題,廉頗的回答幾乎不需要思考。

“這。”而廉頗的回答,卻是令楚國的上將軍再度語塞。

一時間,中軍大帳之中陷入了一片的沉默。

只是沉默與沉默還有不同。

韓、楚兩國將軍的沉默是不知要怎麼反駁的迷茫,而信陵君的沉默則明顯帶著一絲絲的無奈。

信陵君當然知道廉頗說的都是對的,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想要跟秦軍打,要是不用點辦法,即便能贏恐怕也得耗費大量的時間、損失大量的兵力。

信陵君是真的有點兒後悔沒有提前跟廉頗將軍溝通一二的。信陵君原以為自己的打算應該是瞞不過廉頗將軍的,而面對有可能對秦軍形成重創的戰法,廉頗將軍沒有理由會拒絕才對啊。

難道自己高估了廉頗將軍?不由得信陵君又有些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

實際上,他的激將法也好,坐收漁翁之利的小心思也罷,哪裡會逃過身經百戰的廉頗將軍的眼睛。

可以說,這下小把戲都是廉頗玩剩下的。

當然,廉頗也知道,這樣的戰術戰法,的確有可能對秦軍造成重創。

而自己在已經知道了信陵君的打算的情況下,大可以讓韓、楚兩國的戰兵頂雷,因此不論勝敗,廉頗也可以做個漁翁,麾下的趙軍也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全。

畢竟,趙國的大軍一直是保持著獨立性的,即便是信陵君也調不動,更別說是韓、楚兩國的將軍了。

可以說,信陵君的計策中,趙國的利益或許沒有魏國的大,但也絕不會吃虧。

只是,可惜,勝秦雖然是趙國的訴求,但速勝從不是趙國想要的結果。

目前趙國的國內正一片欣欣向榮,連代北草原也已經歸入了趙國的版圖,只要再有一年多的時間磨合,趙國的國力也好、兵力也罷,都將有一個質的提升。

因此,趙括在信中已經明確說了:勝利不是趙國的第一訴求,將秦國的主力拖延在周王畿這個泥潭中才是趙國最想要的。當然了,如果能夠迫使秦軍不斷地抽調兵員、物資對周王畿所部進行增援,那自然是趙國最願意看到的事情。

換言之,趙括想要的,就是用八萬大軍拖出秦軍,吸引住秦國的注意力,給自身的發展,爭取時間。

這或許也是另一種的“用空間換時間”吧。

面對如今信陵君的戰法,能不能勝暫且不說,即便是勝,也不是趙國所想要的。m.

如果此戰速勝,除非秦軍遭受毀滅性打擊,否則以秦國好強的性子,恐怕忍不到來年開春,就會再度興兵前來。

若是秦軍再度興兵,秦軍是繼續進攻已經被數國所瓜分的周王畿地區,與幾乎所有的中原國家徹底翻臉,還是直接進攻趙國呢?

誰也不清楚。

因此,不論信陵君勝算如何,廉頗根本沒有任何的必要,去冒一個註定不利於趙國的險。

當然了,好不容易有了破敵之策,還是極其有利於魏國的辦法,眼看著韓、楚這兩個最難辦的冤種都已經同意了,卻被同樣有利的趙國給背刺了,信陵君是無論如何不能同意的。

問題是,廉頗將軍反駁地有理有據的,想反駁還真不行。

那就不反駁了!信陵君心念翻轉之間,一個辦法已然在心頭升起。

“廉頗將軍。”信陵君隨即端正好態度,頗有耐心地問道:“若是此計不成,不知將軍可有敗秦之法?”

既然你說我的計策不行,那你總得提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吧。

顯然,信陵君當然不是真的想要廉頗將軍的破敵之法了。

實際上,無論廉頗將軍說出怎樣驚豔的辦法,信陵君都有把握用自己的語言將它貶低下去,最後的結論就是:還不如今日快速出擊。

當然了,如果廉頗將軍心中並無良策,那就更好了!

你都沒有辦法,那還有啥說的,要麼執行我的辦法,要麼咱們散夥算了。

只可惜,信陵君再度低估了廉頗將軍的道行。確切地說,信陵君有些低估了趙括的想法。

面對信陵君的問題,廉頗顯然早有成算,隨即微微搖頭道:“想要敗秦,本將一時間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聞言,信陵君瞬間眼前就是一亮,連帶著韓、楚兩國的上將軍心中就是一喜。顯然,他們也已經想到信陵君的用心——沒有辦法,那有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

信陵君剛想開口,卻又被廉頗給打斷了。

“不過。”廉頗微微一笑,看著在場的幾人,繼續說道:“本將來時,我王卻是以錦囊託付敗秦之策也。”

說著,廉頗換換地從自己的胸口處掏出了錦囊一個。

看著這錦繡織成的小囊,在場之人卻是面面相覷。打死他們也沒有想到,廉頗會這麼破局——居然抬出了趙王。

這就像是兩個大學生在爭論一道正態分佈的數學題,你一怒之下,直接把高斯給喊了過來。這還怎麼玩?

質疑高斯?你確定你要質疑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偉大的數學家?還是以在爭論正態分佈的時候?

同樣的,質疑趙王?你是想要質疑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大敗過秦國還健在的,被諸國公認的戰神?還是在對秦軍的作戰中?

看著廉頗手裡的錦囊,信陵君心中其實已經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原來自己所想的,人家早已經有了預料。

只是,一貫的驕傲也好,出於敗秦的考慮也罷,信陵君還是鼓起了最後的勇氣,對廉頗說道:“願聞其詳。”

廉頗倒也直接,聞言也不廢話,當著眾人的面就將錦囊開啟,一封蓋著火漆的帛書隨即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隨即,慢慢撕開火漆,一封簡單的帛書便完整地展現在了廉頗的手中。

帛書很短,只有區區的六個字而已。

“結硬寨,打呆仗。”

在場諸人再怎麼說也是各國的上將軍,對於趙括的這六個字自然是懂的。

說簡單點,就是要跟秦軍拼消耗,用四國的國力將秦軍耗到不得不展開決戰,從而迫使秦軍來攻擊自己防禦完備的硬寨。

聯軍本就兵力雄厚,若是主動進攻或是對攻,不一定會是彪悍的秦軍的對手,可若是防守,則是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出兵力的優勢。

這並不是什麼太高明的手段,說白了就是用實力去碾壓。

但這卻是最為安全、可靠的辦法,任誰也說不出什麼問題的好辦法。

實際上,這樣的計策並不是趙括的首創,想法,最喜歡使用這樣的辦法的,反而就是秦國。

長平之戰中,對付趙國和廉頗,秦國用的就是這個辦法,用三年的時間把趙國耗窮、耗廢,耗到趙國不得不啟用更擅長進攻的年輕將領;

而在歷史上,王翦滅楚之時,面對項燕的數十萬大軍,用的還是這樣的辦法。

拖著,不走也不打。

拖到你糧草不濟,拖到你軍心渙散,拖到你不得不撤,再與羸弱不堪的你決一死戰。

而如今,趙括的這一計策,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當然,這個計策看起來是美好的,但實際用起來,對於自身的損耗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除非處於絕對的優勢情況,否則這樣的計策實施起來,極有可能是兩敗俱傷。

只是,哪怕是兩敗俱傷,趙國也是完全能夠接受的。更何況,四國之力,哪怕是秦國之地大物博,哪怕諸國不會盡其全力,也足夠秦國喝一壺的了。

這也是最契合趙括“拖”字決的辦法。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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