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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廉頗的話語,信陵君自然也很快反應了過來。這並不是什麼戰爭的經驗之談,而是關於人性的闡述。

不撞南牆不回頭,從不是年輕人的通病,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是如此。

用別人的教訓來避免自己的重蹈覆轍,從來都是一句廢話。如果不是自己覺到悟到,任憑旁人怎麼說都是沒有用的,也只有自己覺到悟到,才能真正地應用到實際之中。

聯軍,本就不算是一個嚴整的機構。三心二意,才是其中的常態,各自打算才是其中正常的現象。

在這樣的情況下,強行停住腳步,不讓大軍對秦軍對攻,或許一時間懾於信陵君的威嚴不會又什麼反應,但留下個”小遺憾

“卻也是難免的。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個

“小遺憾”會飛快地發酵,尤其是在戰事不順的時候,這個

“小遺憾”就會變成

“大錯誤”,甚至直接導致聯軍的分崩離析也不是沒有可能。相反,如果此時繼續進攻,讓眾軍見識見識秦軍真正的戰力,也自然就不會有後續的諸多

“遺憾”之事。雖然或許會有所損傷,但只要做好了準備,也是能夠及時止損的。

就像是北方的大冬天裡舔鐵欄杆這件事情,你千叮嚀萬囑咐搞不好那小屁孩還是要做,那還不如趁著自己在身邊可以及時解救的時候,就讓這小屁孩切身地感受一下。

想明白了這點的信陵君當即答道:“廉頗將軍所言有理也。”隨即喚來傳令兵,信陵君正式下令道:“傳令前軍暫止,中軍與後軍加速前進,待三軍齊聚之後,再徐徐向前,向秦軍接戰與洛都城外。”

“是。”傳令兵不敢耽擱,立即答應道。很快,一道道指令飛快地傳向了聯軍各處,緊接著聯軍的中軍以及韓軍的後陣便齊齊地加速了起來。

顯然,如今的聯軍還算是令行禁止的。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四國的將軍便又聚集在了一起。

“信陵君,怎麼打,您下令吧。”楚國的上將軍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信陵君點點頭,隨即說道:“我與廉頗將軍已經商議好,今日一戰乃與秦之首戰也,各部皆應與之一戰,以知其戰力也。不過,各國都需拿出精銳部隊,以削秦軍之銳氣,勿墮我軍之士氣也。”

“明白。”幾位將軍立即答應道。

“具體佈置這樣的。”信陵君隨即繼續說道:“前軍九萬人馬,中軍一十四萬大軍,後軍三萬大軍。前軍之中,分別由韓、楚各兩萬大軍、魏國之三萬大軍,以魏為中心,組成三個步兵方陣以應敵軍,趙國兩萬騎兵分列大軍左右兩側,以達右射左、左射右之效。中軍及後軍之陣依次類推。”應該說,信陵君的佈置突出的就是一個

“眾生平等”。韓、楚兩國兵少,投入在一線的兵力也相應減少,趙國足足有八萬大軍,比之如今的楚軍,幾乎倍之,因此投入的雖然也只有兩萬大軍卻是兩萬騎兵。

佈置在兩側的原因很簡單,一則,騎兵來去如風,在兩側則有著更多的騰挪和衝刺的空間,也就可以最大程度地發揮騎兵的速度優勢;二來,信陵君自己也說了,要達到

“右射左、左射右”的效果。所謂右射左、左射右,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在右邊的騎兵向左射箭,在左側的騎兵向右側射箭。

可別小瞧了這簡簡單單的改變。戰場上,這樣的互射,卻是能最大限度地給予敵軍殺傷。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只是正面射箭,即便是密度再大,一把良盾足以抵消大部,可若是

“右射左、左射右”,則敵軍不僅要防正面的弓兵,還要防禦左右兩側可能得騎兵箭矢,自然是不可能的。

僅僅從這短短的一句話中,不難看出,自長平之戰後,信陵君想來是對軍事下過一番狠功夫的。

至於魏國兵馬多,自然投入的兵力更多,同時還負責中央位置的對攻。

這個位置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位置變化而已,原因也很簡單,這裡是直取對方中軍將帥的最佳也是最短的距離,無論敵我雙方都會在此投入最為精銳的部隊。

另一方面,因為這次的戰鬥實在太過宏大,戰場少說延綿數里,在戰場的最中央,卻也是最難得到騎兵支援的地方。

所以,這個位置,顯然是最考驗將士們戰力的位置。除了趙軍,信陵君也根本不敢將其交給其他的部隊,畢竟自己的小命,自己還是很關注的。

而趙國,都已經搬出了騎兵這樣的殺器了,再讓人家再中央陣地挑大樑,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因此,沒有任何懸念的,首戰的這個最關鍵的位置只能、也必須由信陵君手下的魏軍擔當。

“諸位以為如何?”信陵君隨即問道。聽著信陵君的安排,廉頗是早就商量過了的,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韓、楚兩國本就是配角,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於是,聯軍的佈局就算是敲定了。隨即眾將便四散調兵而去,不過盞茶的功夫,一個新的陣型便已經調整完畢,隨即二十六萬大軍便以新的佈陣,浩浩蕩蕩地向遠處的秦軍殺去。

這邊的佈陣調整,自然也沒有提高過秦軍斥候的眼睛。很快,一匹匹的快馬便將聯軍變陣而來的訊息傳遞到了已經列下陣型的秦軍之中。

“來的好。”王齕聽完斥候的彙報,心中也是大定,他所擔心的不是聯軍如何變陣,最怕的就是聯軍就此止步,就地紮營,那整個秦軍就將陷入非常尷尬的境地。

繼續推進進攻聯軍營地吧,自己才打完一場慘烈的攻防戰,再主動攻寨,損失一定不小;可是就此退兵吧,對於士氣也好,對於麾下的將領也好,都不容易交代。

現在好了,聯軍居然還想跟自己野戰一番,這當然是王齕最希望的結果。

當然,王齕倒也沒有因此就小瞧了聯軍。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的話,王齕雖然沒有聽過,但身經百戰的他,早已得其中精髓。

隨即,又令傳令兵將聯軍的佈陣仔仔細細地述說了一遍。略略思索了一番聯軍的佈置,倒也平平無奇,幾乎就是自己的佈置的翻版。

整個陣型呈現前重後輕中龐大的走勢,前軍放置足夠的兵力,構築起牢不可破的戰線,中軍囤積大量的兵力,隨時對前軍進行增援,後軍放置少量的兵力,防止被繞後打的措手不及的同時,也保護自身的糧草軍械。

至於前軍的佈置方面,那更是幾乎一模一樣。三個步卒方陣列隊中央,兩隻騎兵分別護住兩翼的同時,連結前軍與中軍。

除了因為總兵力的差距導致的投放兵力的差距,兩軍的佈陣幾乎一模一樣。

這樣的情況下,實際上拼殺的就是雙方將士們的意志品質了,誰更能戰勝死神的威脅,佔住了陣地,誰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以正合,以奇勝”說的也是這個道理。換句更加通俗易懂的話就是:誰能堅持最後五分鐘,誰就是勝者。

事實上,這樣的戰鬥才是冷兵器時代的常態。

“報......”

“敵軍主力距離此地不足五里。”

“報:敵軍主力距離此地不足三里。”......一次次的彙報,將聯軍的行進一一通報給了秦軍。

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秦軍的一個個方陣,慢慢變得異常的安靜了起來,就連呼吸都似乎變得謹小慎微了起來。

方陣之中,秦軍士卒臉上依舊是一片的堅毅,堅定的雙眼目視著前方,似乎在期盼著敵軍快點到來。

與此同時,幾乎所有秦軍士卒的心中,也是漸漸燃起火焰,或是默默地計算著自己升到下一個爵位還需要的人頭戰功,或是默誦著校尉傳下的出戟的要領。

是的,五年以來,秦軍的國力雖然逐漸恢復,但戰死在長平的老兵卻是沒法復活的。

雖然有著更多的新兵步入了軍營,但這些新兵與老卒的戰鬥力差距也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王齕依舊有著信心,在進攻周王畿的過程中已經驗證過:只要多經歷幾場血火的考驗,新兵很快就能成長為經驗豐富的老卒。

嗯,那些沒有成長的,自然是已經被淘汰掉了。而且,周王畿的作戰,已經算是給了新兵們一次不算太過緊張的預演了。

“報:敵軍主力距離此地不足一里。”又一聲斥候彙報的聲音響徹在中軍。

“傳令:擂鼓、吹角,全軍備戰!”王齕沒有猶豫,當即對身邊的傳令兵下達命令道。

“是。”傳令兵立即答應道。隨即,中軍之中,夕陽之下,大纛迎風而舞。

嗚咽的號角聲伴著振奮人心的戰鼓,轟然發出最為激昂的聲響!五年了!

秦軍的戰鼓終於再度在這片土地上擂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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