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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秦軍早已經盯上了韓軍。

除非韓軍能冒險選擇東面,打秦軍一個措手不及,或許能夠逃過一劫,否則不論四國之軍如何選擇,秦軍誰也不會動,就只會奔著韓之國的軍隊而去。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聯軍動作極其迅速,令秦軍目不暇接,根本無法掌握聯軍的行動。

只是,這到底有些一廂情願了。

顯然,韓、楚、魏三國的將軍都不信秦軍會無用到如此的地步,於是這個最後的西面戰場就順順利利地到了趙軍的手中。

不過,廉頗對於這樣的安排,根本無所謂。

這就是來自大國的霸氣——就算是這萬餘騎兵丟了又如何,根本傷不到根骨。

雖然戰略上,廉頗可以藐視敵人,但在戰略上,廉頗還是非常重視的。.z.

分配完了任務區域和次序之後,為了儘可能快速而徹底地燒燬糧食,四人小組隨即對行軍的路線以及交接的方式進行了細化。

因為目標的一致性,自然也沒有人在這個問題上搗亂,再加上這個計劃已經醞釀了足足三個月,各自在心中也早仔仔細細地思量過,如今相互一印證補充之下,一個還算詳實的計劃很快便出爐了。

當然,這其中依舊是廉頗將軍起著最為關鍵的作用。

可以說,整個計劃就是在廉頗的計劃的基礎上修修補補的,而且,修補的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敲定了計劃的幾位上將軍,隨即各回各家。

趁著白天的時間,很快魏軍便已經整備完畢。

仍舊在營外叫罵的秦軍雖然也看出了聯軍營地中似乎有著一些什麼變化,可不待他們興奮多久呢,營內又再度恢復了往日的沉寂。

就彷彿,那絲變化從未發生過。

若是王齕在此,定要將此情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甚至換了任何一個老將都明白,戰場上任何一點漣漪都不會是偶然的,保不齊,這一絲絲的漣漪就是因為一塊巨石悄悄潛入了水底。

只可惜,三月的對峙,還是不可避免地令秦軍的戰士有所疲累。

眼看著聯軍營地又恢復了平靜,自然秦軍的校尉也就沒有把剛剛的一絲動靜放在心上,自然也更沒有向上報備。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麻木,令秦軍錯失了一個極佳的反攻的機會。

試想一下,若是秦軍及時地上報了這個情況,以王齕之能雖然不一定能猜到聯軍的情況,但一定會下令斥候和黑冰臺不惜一切代價查明此事。

而聯軍出發在即,對內保密幾乎已經不太可能。

要不了兩天的時間,聯軍要燒糧的訊息就能傳到王齕的耳中。

一旦秦軍提前得知,或以兵力圍住聯軍,使其不得出兵燒糧,或於燒糧途中伏擊大軍,進而尾隨敗軍而入大營,皆戰勝之機也。

兩天的時間,甚至不足令最先出發的魏國大軍完成東面的掃蕩。

如此一來,本該處於主動的聯軍瞬間陷入被動之中。

只可惜,戰場之上,從來沒有如果。

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無論秦軍、還是聯軍。

也就在這個平凡的夜裡,聯軍大營悄然被開啟,依舊是大量的糧車入內。

到了深夜,卸過了貨物的運糧隊悄然離開,只是與來時候相比,運糧隊的人數足足多了一倍不止,其中還有不少騎兵。

是的,信陵君用運糧隊為掩護,悄悄講一萬步卒兩千騎兵調出了大營之外。

這一招,還是跟趙國的趙括學的哩。

因為夜色的掩護,再加上糧車吱呀呀的響動,

還真分辨不出哪嘈雜的馬蹄聲,更別說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分辨哪些是運糧隊伍,哪些是主力大軍了。

領頭的將領,依舊是魏國為數不多的老將——晉鄙。

藏著一萬多大軍隊的運糧隊,出了大營之後,一個猛子就扎入了北面的山林之中,隨即主力大***道向東,繞過洛城,奔襲向周王畿東面的各個城池外圍。

在月亮下崗的最後一刻,晉鄙帶著大軍終於衝到了一望無際得田野之上。

沒有猶豫,晉鄙當即下令放火!

成千上百的火把,一齊在田邊點燃,一條火龍瞬間出現在中原大地的廣袤平原之上。

微風輕輕吹拂,點點火星也被吹散了開來,乾燥的田野裡,點點的火星吹到哪裡,哪裡就瞬間冒起了黑煙,不過數分鐘的時間,又一團火苗升騰而起。

熾熱的火焰幾乎將天邊徹底照亮!

瞬間,村裡的田犬便燥熱地狂吠了起來。

還在沉睡中的百姓也漸漸驚醒了來,推開門,怒罵的聲音還未出口,一股熱浪帶著黍米被炒熟的香味混雜著焦糊的味道,撲面而來!

還在睏意之中的黔首終於驚醒,看著不遠處已經被燒成紅色的天空,黔首大驚失色——那方向,不正是自家田畝的方向嗎?!

飛快從屋裡拿起了盆,砰砰砰地就敲了起來。

「走水了!走水了!」一個粗獷的聲音瞬間在村間響起。

緊接著,一戶又一戶的茅草屋亮起了燈,吱呀呀的大門一扇又一扇地被開啟。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來不及多想什麼,人們紛紛拿起了水盆裝上滿滿當當的一盆水就要前去救火。

一時間,原本寂靜的村落徹底地熱鬧了起來,不論男女,無論老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端起能乘水的傢伙什,加入了滅火的佇列。

只可惜,等他們瘋狂地跑到了那起火的地方,等待著他們的卻是一杆杆明晃晃的長刀。

而那最先趕到的兩個漢子,已經倒在了長刀之下。

汩汩的鮮血在火光的照耀下,越發地鮮紅而可怖。

「大人,救火啊!」村裡的老叟試圖跟眼前的大兵講講道理。

聽著身後噼裡啪啦的聲音,看著眼前急切的百姓,同為底層百姓的魏國什長心中也是稍有不忍,但一想到軍法,那一絲絲的不忍還是很快被壓制了下去。

長刀一橫,在老叟與自己之間畫下一道橫線,魏軍什長冷冷地說道:「越此線者,死。」

話音落,眾人轟然炸開。

已經無需多言,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大火,就是眼前的兵士放的。

可是,為什麼啊!

你們打仗就打仗啊,燒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的糧食做什麼啊!

我們又沒有招你們惹你們,不管誰坐天下,我們都照章納糧的啊。我們是無辜的啊!

顯然,這些百姓都不明白,弱小本就是罪過,十惡不赦的那種罪過。

就在說話之間,大火依舊在不斷地蔓延,眼見著就無法控制,眾人是看在眼裡急在了心裡。

反抗?看那火光下殷紅的鮮血和倒下的屍體,眾人心中便是一突。

可不反抗,等糧食燒完了,自己全家也就完了......

「不能燒糧啊!」百姓們祈求者。

回應他們的,只有無聲的冷漠和越發猖狂的火焰。

「糧燒了咱也是個死,不如拼了啊!死一個總比***好啊!」一個聲音突然在人群的前頭大聲地叫喚道。

當即就有數個莊稼漢子響應了起來。

「鄉親們,跟

我!」那鼓動百姓的漢子還未說完,一根箭矢便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喉嚨之中。

身邊幾個壯漢見狀頓時血勇上升,操起了身邊的水桶,就要跟那全副武裝的魏軍「同歸於盡」。

只可惜,區區木桶,如何能擋住魏軍鋒利的大刀和長矛。

「噗呲、噗呲」幾聲,幾名奮起反抗的大漢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殘忍的屠殺場景瞬間令現場一陣寂靜,只可惜,在那民智未開的年代,即便遭此大難,所有人都憤怒已極,卻再沒有人敢站了出來。

甚至受到驚嚇的小孩哇哇地哭出聲,還被大人死死地捂住了嘴。

生怕那一點點的哭聲被看成了反抗的聲音,被那該死的惡魔給殺了。

於是,成千上百的村民,面對著不到一屯的魏軍,卻只能站在那田埂之上,靜靜地看著火焰將他們一年的辛勞化為烏有。

不過盞茶的功夫,一條細細的長龍已經蛻變成了巨大的火魔!

眼見著火焰已經非人力所能控制。遠處這才傳來屯長收隊的命令。

很快,魏軍的將士們如潮水般褪去,而村民百姓們卻是端著一盆盆溫水,義無反顧地衝入了那火場之中。

「滋啦」一聲,一盆盆的水澆在了火焰之上,卻絲毫撼動不了火魔的威力。連帶著靠近的百姓也差點被燒著了。

看著那近兩丈高的火焰,百姓們無奈地癱坐在地!

哭聲,瞬間響徹村落,又向著整個周王畿蔓延開來。

大火,整整燒了一夜,直到將所有可以燒的莊稼全都燒光,火魔這才漸漸消散了身形。

救火,足足救了一夜,只可惜,直到燒無可燒,才把那火魔給徹底消滅。

放眼望去,原本金黃的一片已經變成了黢黑的一片,焦臭味伴著嫋嫋的黑煙,直衝天際。

而這樣的場景,卻是不斷地在周王畿的東面重複著。

至於那始作俑者,卻已經帶著兵馬趕往了下一個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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