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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雖小,但裡頭的文字在這年頭卻很值錢。
書籍,那是普通的黔首百姓根本觸及不到的東西,於是,竹簡,尤其是帶著字的竹簡,幾乎跟書籍畫上了等號。
而書籍,往往意味著的便是人生的改變。
一個能識文斷字的百姓,即便是力不能耕,也能在茶館酒肆或是豪門大宅中尋個小廝的身份,可比下苦力的莊稼漢要好活不少。
因此,看清了從天上砸下的東西是竹簡之後,城內楚國的百姓的內心卻更迫切了。他們可不管那是不是勸降書,他們只知道,那上面有字!他們只明白,那散落在地上的竹簡,或許就是改變自己和一家人命運的機會。
於是,越來越多的百姓推開了房門,開始向街頭巷尾走去。
有了一捆的還想要第二捆,有了第二捆,就想著第三捆。因為是秦軍的戰士們手工抄寫的緣故,上面的字跡並不一致,並不識字的楚國百姓,顯然根本不知道每卷竹簡上實際刻下的都是一樣的內容。
即便沿街的楚國胥吏們都已經扯著嗓子在吼:這些都是勸降書,拿了根本沒有用。
可是,楚國的百姓依舊不知疲倦地沿街收集著秦國拋下的竹簡,尤其他們發現這些胥吏也在收集著這些竹簡後,更讓他們確信,這些都是好東西!
為此,原本乖巧如綿羊一般的楚國百姓,甚至相互打起了仗,而面對胥吏的清繳,百姓們一個個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一時間,曾城之中已然亂作了一團。
亂,就是機會。尤其對於秦軍的銳士而言。
手捧著一卷或是數卷竹簡,秦軍的銳士也很快加入了街面的“亂戰”之中。
此時若是有人從城樓上細細向城內的方向檢視,就會發現,在雜亂無章之中,卻是有著一股力量,悄然地向著城門的方向移動著。
只可惜,王齕所派出的六萬秦軍,給了城樓上的楚軍太大的壓力,根本沒有人再去關注城內是個什麼情況。
在楚軍的眼中,城內亂就亂吧,只要城樓不失,等秦軍退了,有的是時間整頓。
楚軍的大意,再度讓秦軍向著勝利的方向邁進了一大步。
只是,越是臨近城門,百姓的人數越少,很快,秦軍銳士的異常,還是被駐守在城門前正在巡邏的楚軍的戰士給發現了。
“站住!”帶隊的楚軍什長立即厲色地喝足道。
“老兄,這不是撿一點竹簡回去,看看有沒有用。”帶隊的秦軍銳士首領立即陪著笑答道。
“呵呵。”楚國的什長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趕緊滾回去,這些都是秦軍動搖軍心的勸降書,我王到時候一定是要收繳的。”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這就回去。”秦軍銳士首領一邊陪著笑,一邊向著另一個較近的竹簡緩緩移動而去,而他的手中,卻是已經握緊了藏在竹簡中藏著的匕首。
楚國的什長一看這個架勢,頓時就以為那“刁民”不聽招呼,當即就惱了,三步並作兩步便衝到了秦軍銳士首領的面前,將地上的竹簡給死死地踩住。
“將軍!”秦軍銳士首領一臉難堪地抬起來頭,看向那一臉凶神惡煞的楚軍什長。
“滾。”楚軍的什長再度惡狠狠地吐出一個字。
“哎。”扮作百姓的秦軍銳士首領忙不迭地答應道。
正要出手之際,楚國的什長卻是再度說道:“手裡的竹簡都給我,再滾。”
聞言的秦軍銳士首領當即繼續故作痛苦狀,卻還是答應道:“是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放下。”
說著,秦軍銳士首領就作勢要將手中的幾卷竹簡遞到楚軍什長的手中。
楚軍的什長還在為找到了一個聽話的“順民”正要接過那竹簡,卻沒想到,從哪竹簡之中突然冒出來一柄鋒利的匕首。
寒光一閃間,殷紅的鮮血隨即滴落在了枯黃色的竹簡之上,不過轉瞬之間,楚軍的什長已經沒了氣息。
“是,小的攙著您過去。”秦軍銳士首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說道。
電光火石之間,銳士首領將匕首插在楚軍什長的衣襟之上,維持著楚軍什長頭部的平衡。
與此同時,銳士的首領幾乎是一手撐起了楚軍什長的身體,讓他漂浮在空中,隨即作躬身狀,和那已經失去了氣力的屍體一起側著又向城門的方向。
行走間,銳士首領回頭一個眼神,幾名手下當即會意,隨即慢慢地向城門的圍攏了過來。
而那巡邏的小隊,或是在與楚國的百姓爭奪著竹簡,或是追逐著已經離開的百姓,根本沒有注意到什長這邊的情況。
就這樣,儘管舉步維艱,甚至連手都要脫臼了,秦軍銳士首領依舊“拎”著楚軍什長,向著城門樓緩緩前進著。
而就在一切順利,勝利就在眼前之時,意外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
由於運動的關係,儘管傷在喉嚨,儘管切口很薄,但汩汩的鮮血還是不住地從楚軍什長的喉嚨冒出,流經衣甲,又被首領的衣襟擋住。
但血液終究還是很快浸透了什長的衣物,勉強支撐在衣襟的匕首在血液的潤滑下變得越發的搖搖欲墜。
終於,在靠近城門樓的一次顛簸中,匕首一歪很快從衣襟滑落,而楚軍什長的腦袋也在同一時刻,無力地向著左側一歪。
“噹啷”,那是鋒利的匕首掉落在地的聲音。
秦軍銳士首領最先反應過來——“瞞不住了!”
“殺!”首領怒吼著向所有的秦軍銳士發出了指令。
隨即奮起全身的氣力,將那什長的屍體當成了武器,推向半開的路障,砸開路障的同時將其後的幾個守兵給砸了個趔趄!
煙塵四散之際,只見秦軍首領外身罩著的楚人長袍已經落地,一身緊身短打的甲冑在陽光下顯得銳士首領格外精幹。
與此同時,首領的手中更是不知在何時已經多出兩把匕首,表面被打磨得光亮,刃口處更是發出陣陣寒光,即便在午後的陽光下,依然彷彿能感受到匕首之上的寒意。
首領雙手握匕,左匕向內主防守,右匕向前主進攻,而握著進攻匕首的右手還滴滴答答地,不住往下滴著鮮血,顯然,那正是刺向楚軍什長的那柄匕首!
沒有絲毫的停留,趁楚軍軍陣腳大亂之際,首領忍著左臂的酸澀,立即欺身上前,左擋右刺,身形飄忽不定,匕首上下翻飛,不住地收割著面前楚軍的生命。
眨眼之間守在路障上的幾名楚軍已經被首領掀翻在地。
與此同時,剛剛得到示意的幾名銳士也已經趕到了首領的身邊。
“奪門!”首領看了看身邊的戰友們,再度下達了指令。
首領的身後,數百的銳士也已經開始了狂奔,或從腰間、或從屋簷下、或從楚軍的手中奪取武器,嗷嗷叫地殺向了城門的方向。
當然,路障邊的廝殺也讓守衛在城門洞中的楚軍終於反應了過來。
當即數以百計的楚軍,也浩浩蕩蕩的圍攏了過來。
只可惜還沒等楚軍組成嚴整的軍陣呢,首領便帶著十數名銳士殺將而至。、
僅僅一個回合,楚軍便被殺去了二十餘人,光是秦軍銳士首領手上就有四條人命。而其中就有兩名楚軍屯長的性命。
而隨著兩名屯長被首領割喉,衝在最前端的兩支楚軍頓時失去了指揮,足足百餘人的楚軍精銳,卻是被二十多人的秦軍銳士所壓制。
當然,這樣正常,畢竟這可是秦軍銳士啊!
要不是武器受限,秦軍顯然會發揮出更大的戰鬥力。
不過很快,秦軍的銳士便在楚軍的身上找到了更加合用的武器。
接過從身旁銳士手中遞過來的長刀,首領隨即將匕首插入腰間特製的口袋中,隨即揮舞著長刀,領著銳士們便再度向楚軍殺去。
很快,秦軍的陣型隨著後續銳士的趕到已經成型。
衝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首領和十餘武藝最好、體力最強的銳士。從楚軍手上奪下的武器,優先由他們使用,而他們也是整個陣型的矛頭。
接著是手持刀劍和匕首的數十銳士,他們的任務就是緊緊跟著首領的矛頭,及時地對倒地的楚軍進行補刀。
而在他們的兩側則是身高臂長的銳士們,所繳獲的長矛等武器和盾牌也全都優先他們使用,他們的任務則是護衛住陣型的側翼,尤其要負責盪開可能來襲的箭雨。
以上近百人組成了攻入城門洞的主力,而剩下的銳士們,則是負責喜迎和阻擋住想要進入城門洞中幫忙的楚軍。
很顯然,秦軍銳士,依舊是那個令諸國聞風喪膽的秦軍銳士,不僅分工明確,更是進退有度。
僅僅不過數百人,甚至連兵器都要臨時去奪,卻是發揮出了不下萬人的作用。
反觀楚軍方面,雖然有著齊全的甲冑,更有著絕對的人數優勢,卻是被秦軍銳士給打得連連後撤,損失慘重。
這固然跟秦軍發起突然的襲擊有關,但說到底,還是楚軍的戰力的問題。
面對秦軍的攻勢,楚軍甚至沒能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擊,僅有在城樓之下的數百楚軍下意識地對秦軍銳士做出了防禦。
一邊是一往無前的銳士,一邊是連部隊都整理不齊的楚軍,結果如何已經不言而喻的了。
城門洞中瘋狂的殺戮很快停止,這區區百十楚軍根本不夠秦軍銳士們殺的。一面面盾牌很快被傳遞到城門洞外的銳士的手中。
“開門!”秦軍銳士首領大聲高呼著!
“吱呀呀”的聲音隨即響起,已經拋卻掉盾牌的十數個身高臂長的秦軍銳士,隨即將那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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