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拒絕與否,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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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海腿腳不方便,又是在床上,生生捱了幾枕頭後,怒得一把奪過枕頭也朝她打去,“潑婦,我想寵幸誰,那是我的權利,輪不到你來管!”
“輪不到我來管?我讓你輪不到我來管!”邱氏躲開他的枕頭後,又拿起另一個枕頭朝著他打去。
陳方海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在又捱了幾枕頭後,忍不住大罵道:“賤婦,是你先不會下蛋,我才寵幸的她們!”
“我不會下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邱氏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下手也更重了,“當年老孃跟著你來京城不久,就又有了身孕。是你那老不死的娘,非要折騰我,讓婆子把我按在院子裡跪著,生生將那孩子給跪沒了!”
“老孃當時苦苦哀求你,讓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救救我,你連屁也不放,現在竟將所有的錯推給我!”
“你自己沒本事,保不住孩子,還想怪我不救你!”陳方海抱著頭,邊躲邊罵,“死潑婦,再不住手,信不信我休了你!”
邱氏怒極而笑,“你敢休老孃,老孃就是官衙告發你貪汙受賄!”
“你給我閉嘴!”陳方海怒吼。
邱氏一枕頭砸過去,“老孃就不閉嘴!”
在兩人打得雞飛狗跳之際。
陳安寧也乘坐著馬車到了長公主府。
與上次來時的流程一樣。
馬車穿行過大門,直到二門才停下來。
李嬤嬤早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
看到她下馬車,目光隱晦地在她肚子轉了一圈後,方才迎上來笑道:“陳二小姐的氣色比上次來時,又要好上不少了。看來外面的那些揣測,並沒有影響到陳二小姐。”
陳安寧一邊跟著她往棲鳳院走,一邊應付道:“嬤嬤也是。”
“都是陳二小姐的功能,長公主的頭疾近來輕鬆了不少,我們這些做奴僕的,自然也跟著鬆快起來了。”笑盈盈地恭維她幾句後,謝嬤嬤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轉到了她的身上,“聽說徐五公子中毒了?”
陳安寧‘嗯’一聲,“已經解了。”
李嬤嬤笑道:“看來長公主是對的。聽說徐五公子中毒後,老奴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哪怕長公主說有陳二小姐在,必定會手到毒解,老奴的這顆心呀,也依舊放不回去。尤其是看到徐五公子一直住在陳家,就越想越提心吊膽,生怕出個什麼意外,又影響到陳二小姐。”
知道她是在打探謝珣和徐瓚住在陳家的原因。
陳安寧本不想理會,但考慮到她不說,春蕊和春桃回頭也會說,便乾脆道:“也是我考慮不周,沒料到嬤嬤會如此擔心,否則,就讓春蕊、春桃回來說一聲了。”
“徐五公子一直留在陳家,是想請我跟他們一起查那起孩童失蹤案。”
李嬤嬤驚訝看向春蕊、春桃,“查案?”
春桃飛快地看一眼陳安寧後,答道:“是呀,謝大人和徐五公子一直在遊說陳二小姐跟他們一起查案。”
“那看來是老奴多心了。徐五公子雖然行事不按常理,但並不是個孟浪的人,看他一直住在陳家,便誤以為是他中毒太深,”李嬤嬤慚愧道,“卻忘了陳二小姐既能根治長公主的頭疾,又豈能奈何不了那一點小毒?”
說話間,棲鳳院也到了。
李嬤嬤斂住話頭,先一步進屋稟報去了。
屋中。
長公主正與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說著話。
年輕男子坐在長公主的左手側,衣著低調,但難掩文雅貴氣。
長公主的右手側,還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模樣與長公主有七成相似,神色還帶著天真爛漫。
看到李嬤嬤進屋,幾人立刻停止了交談。
李嬤嬤規矩地走在屋中央,低聲說道:“公主,陳二小姐來了。”
長公主看一眼年輕男子後,示意道:“請她進來吧。”
李嬤嬤退到門口,伸手作請道:“陳二小姐,進來吧。”
陳安寧抬腳進屋。
年輕男子與少女相繼站起來。
年輕男子揖著手,在陳安寧向長公主施過禮後,便微微躬身,先向她見禮。
陳安寧瞥他兩眼,跟著回了禮。
身體原主的記憶裡並沒有他,但憑著前兩日謝珣的提點,陳安寧還是猜測出了他的身份:廣陵郡溫家的嫡長孫、駙馬嫡長姐的嫡長子溫秦桑。
而旁邊與長公主的模樣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原主的記憶裡有她。
她是長公主的第三女,同昌郡主。
同昌郡主依著規矩,同陳安寧互相見過禮後,便快步過來握住她的手,歪著頭好奇地打量著她道:“你是陳二小姐?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同昌,不得無理!”長公主訓斥。
同昌郡主俏皮地朝陳安寧眨眨眼,又悄悄捏一捏她的手後,拉著她一起坐到長公主的右手側,“陳二小姐要給母親施針了,表哥趕緊走吧。”
溫秦桑溫和地起身,向著長公主道:“我去隔壁的書房。”
長公主點著頭,溫和地說道:“去吧。”
溫秦桑沒有立即走,而是又轉身向著陳安寧,揖手道:“有勞陳二小姐了。”
陳安寧微微頷首表示回禮。
“趕緊去吧!”見他的目光又朝她望過來,同昌郡主立刻催促。
溫秦桑無聲地笑一笑後,轉身走了。
目送著他走遠後,同昌郡主立刻拉住陳安寧的手,雙眼亮晶晶地問道,“怎麼樣,我表哥是不是很優秀?”
陳安寧笑了,“的確很優秀。”
“我就知道,”同昌郡主眉飛色舞道,“只要見過表哥的人,就沒有不誇讚他的。”
長公主寵溺地搖一搖頭,說道:“旁邊誇讚他,只是硬於教養,與他好與不好都沒有關係。”
“不可能。”同昌郡主搖一搖陳安寧的手,“陳二小姐,你來評評理。”
陳安寧不動聲色地掙開她的手,“長公主說得對,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個人的好與壞,別說僅一面,就是十面八面,也很難認清。”
同昌郡主眼珠骨碌碌一轉,嘻嘻笑道:“沒關係,十面八面很難認清,那就二十面三十面好了。就這樣說定了,陳二小姐可不能反悔!”
陳安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長公主既然讓同昌郡主來演這一場戲,那她拒絕與否,都不重要。
一盞茶畢。
嬤嬤端來銅盆。
陳安寧淨過手,接過已經消過毒的金針,開始為長公主治療頭疾。
如前兩次一樣,施完針後,陳安寧佯裝出了精力耗損過度的模樣。
嬤嬤已經備好參茶。
陳安寧扶著李嬤嬤的手,軟倒在椅子中,稍稍緩了片刻後,才接過參茶喝了。
“同昌,你陪陳二小姐坐一坐,我累了,先進屋歇息片刻。”長公主起身,交代完同昌郡主後,又向著陳安寧道,“你且歇一歇,中午用過飯再回去。”
同昌郡主歡快地答道:“母親快去吧,我會好好陪著陳二小姐的。”
長公主去了。
同昌郡主也立刻指使著婢女去書房將溫秦桑請過來。
過程中,沒有人問陳安寧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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