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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劍山。

位於京城以南百里處。

因山峰陡峭,險峻無比,其形似利劍得名。

原本只是一座無人荒山,但在鐵佛陀靈佣團入駐以後,在煉炁圈子裡逐漸聲名鵲起。

據萬晟樓給的訊息裡邊兒說,靈佣團鐵佛陀一共十八人,其中團首鐵佛為神薹煉炁士,手下十七位靈相煉炁士,一個個都是那心狠手辣之輩,手上沾染鮮血無數,惡貫滿盈。

但偏偏啊,雖然煉炁圈子都曉得這鐵佛陀的都是渣滓,可他們做事向來謹慎無比,密不透風,天衣無縫。

一直沒什麼證據表明一些慘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所以至少在明面兒上,他們還是一個頗為正經的靈佣團。

這一日,夜深時分,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之夜。

鐵劍山上,鐵劍洞天。

——作為煉炁士的住所,自然不可能像一般山匪那樣,隨便挖一個山洞就住進去了。

煉炁士的住所,一般被稱為洞天。

乃是佈置了聚炁靈陣的大福緣之地。

其中天地之炁濃度要遠遠超出外界。

當然,這洞天也分優劣。

像是那天元道觀的天元洞天,據說就是由九百九十九枚聚炁子陣組合而成的龐大母陣,其中天地之炁好似流水一般擁有實質,在其中修行冥想,就相當於擁有無限的劣品靈銖一直吐納。

而鐵劍山鐵劍洞天的規模,當然沒那麼龐大,充其量只是有十幾道聚炁靈陣,但天地之炁濃度也要比外界深厚太多了。

——這些,也都是萬晟樓給的情報裡邊兒的描述。

夜半三更,明月高懸。

一道漆黑的影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鐵劍山山,洞天門口。

夜色寂靜當中,隱隱能聽聞其中傳來觥籌交錯與酒後喧嚷之聲。

不亦樂乎。

而對於這深夜不速之客,鐵劍洞天裡,似無人察覺。

一枚枚鑲嵌在洞天牆壁上的水晶燈盞發出柔和而明亮的光,將整個洞天照耀得宛如白晝。

這鐵劍洞天說白了也是個山洞,只不過相當龐大,似把整個鐵劍山腰都掏空了。

其中大堂呈橢圓形,中間擺放一張巨大石桌,桌旁環繞二十來把石椅。

石桌南北方向的牆壁上,各有十來道門扉,通往冥想歇息住處,灶房,茅房和寶庫。

石桌東方,是洞天大門,跨過一截長長的甬道,便可到達山巔。

最後的石桌西方,是十多級階梯,通往一想冷硬的石頭寶座。

佈局簡單,陳設大氣。

而此時此刻,那中央大石桌上,十多道人影正繞桌而坐,桌上擺放著各種這樣的靈餚珍饈和幾壇珍貴靈酒。

一個個人影兒身穿銀衣銀袍,正舉杯而慶!

且看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絡腮鬍高大漢子,哈哈大笑,“弟兄們,今兒剛得的訊息,說那兩個替死鬼已經凌遲處死,這事兒再怎麼也查不到咱們身上來了!”

其餘人一聽,心頭鬆了口氣,一個刀疤臉道人感嘆道:“也不知這次背後的僱主是何人?這倆替死鬼明明是煉炁士,應當由佔天司介入的,但最後好像刑部就給判下來了。”

“肯定是官場上的老爺唄,官官相護,才能做到這樣的事兒!”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猜測道。

議論紛紛。

突然之間。

“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一時間,整個洞天鴉雀無聲。

所有人抬頭望去,看向臺階上的寶座。

只看那兒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道人,劍眉星目,氣質非凡,穿銀白法衣,渾身上下靈光閃爍,和一眾興高采烈的煉炁士相比,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來。

“不要猜老闆的身份。”

“不要玩樂太晚,這風波過了,明日便要將東西交給僱主了。”

他開口道,只是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

剎那間,關於僱主身份的討論,戛然而止。

眾人尷尬提杯,一番暢飲過後,完全不在談論這事兒。

正當這時,桌上一個同樣身穿銀白法衣的年輕男人站起來,手裡提著杯子,向寶座上的中年道人一敬,“團首,這些年來,多虧了您的照顧,我先乾為敬。”

說罷,將那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中年道人看著她,開口道:“褚鶴,有什麼話就直說,大家都是家人,不必藏著掖著。”

那被稱為褚鶴的男子鬆了口氣,深深一躬:“團首,我……想退出。”

這話一出,整個洞天,瞬間安靜。

這簡單一句話,好似觸犯了什麼禁忌一樣,一雙雙眼睛抬起來,望著他。

褚鶴好似下定了決心一樣,“團首,這般刀口舔血的日子,始終不是個辦法……像上一次,竟殺到了仁德王門客的頭上……倘若不是那位仁德王遠赴海外,這事兒恐怕根本不可能被壓得下來,什麼栽贓嫁禍不過是小孩兒的把戲,只要朝廷想查,肯定能查到我們身上來!”

他臉上流露出驚恐神色,越說越激動,“團首,咱們咱們一同金盆洗手了吧?反正如今資源財富都已累積了那麼多,咱們乾點兒見得光的活兒,雖然報酬少點,但至少……安全啊!”

話音落下,沉默。

死一般的寂靜。

大夥兒顫顫巍巍抬起頭,偷偷看那寶座上中年道人的反應。

且看他搖了搖頭,看向褚鶴:“鐵佛陀,永遠不會變。”

褚鶴神色一黯。

且聽那中年道人繼續道:“但你我兄弟至親一場,你要退出,我不攔——褚鶴,你確定要離開鐵佛陀嗎?”

褚鶴抬頭,目光堅定:“對不住了,團首!”

“好。”中年道人點了點頭,“你走吧。”

褚鶴嚥了咽口水,收拾了行囊,似乎怕寶座上那人後悔一樣,轉身就走。

但就在他轉身那一刻,中年道人突然伸手一點。

一道紫光一閃而過。

咻!

褚鶴的背後,一個人頭大小的血洞轟然炸開,前後通透!

他整個人一震,愣愣轉過頭來,驚恐而茫然地看向寶座上的中年道人,口中喃喃,好像想說點什麼。

但只有無數血沫湧出來,最後砰一聲倒在地上!

沒了聲息。

一時間,洞天裡,噤若寒蟬。

其餘十幾個煉炁士,身上還沾著那褚鶴的血肉,但卻不告去揩。

只看那寶座上的中年道人擺了擺手,好似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後,隨口解釋那般。

“退出鐵佛陀時,他就不是家人。”

——不是家人,性命便如草芥,就可以隨便殺。

“還有誰,想金盆洗手?”

中年道人問道。

無人開口,盡皆戰慄!

“我累了,你們喝。”

中年道人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回了住處。

餘下人良久才壓下內心驚駭,舉起酒杯。

但那一隻隻手,都在顫抖!

只有那身為副團的絡腮鬍男人,收起了臉上笑容,異常嚴肅地看著大夥兒:“弟兄們,前車之鑑,可千萬別起這樣念頭了。”

剩下人,點頭如小雞啄米。

只有一個好像是新加入的煉炁士,怯生生問道:“團首……一直都這樣嗎?”

絡腮鬍看了他一眼:“李汭,你是因為想掙錢才幹這一行的吧?為了錢,殺人放火,都可以做。”

那新來的煉炁士點頭。

絡腮鬍壓低了聲音,“但團首不是,以他神薹境的道行,隨便去個大點兒的道觀都能活得比現在好,他幹這行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殺戮。

只有這個活兒,才能支撐他無所顧忌的殺戮。

他很喜歡那種生命在他的手中被終結的感覺——就像摘花那樣,花不重要,摘下來做什麼也不重要,將花從枝上摘下來的那一刻,才最重要。”

話音落下,一眾人更是噤若寒蟬。

還是那個刀疤臉兒,打了個圓場:“咳咳,時間不早了,大夥兒都歇了吧,趕明兒還要把東西送到僱主手裡呢!”

這一說,餘下煉炁士都是點頭,喝完杯中最後一杯酒,準備回房歇了。

可突然之間,有鈴聲響起來。

叮鈴鈴——

好似無比渺遠,但又如在耳畔。

眾人同時一愣。

回過神來時,立刻無比警惕起來!

“誰?!”

那絡腮鬍道人怒喝,渾身天地之炁爆發,背後顯化一尊龐大的力士靈相,巍峨偉岸!

“竟敢擅闖……”

話未說完,就見其他十五個人脖子上,浮現出一條鮮紅的血線。

絡腮道人的嘴大張著,發不出聲音來。

“副團……怎麼了?”那疤臉道人下意識問道。

然後。

砰!

他的腦袋,平整地從脖子上滑下來,砸在冷硬的石頭地上。

嘩啦!

鮮紅血柱,方才噴灑而出,如注一般,揚起丈高,嘩啦啦落下來!

將整個大堂,染上一片猩紅。

然後,在眾人驚恐萬分的目光中,一枚枚腦袋,砰然落地,一根根鮮紅的血柱從脖子上噴湧而出!

就好似那一道道絢爛的紅色噴泉。

眨眼之間!

除了那絡腮道人以外,十五個靈相境煉炁士,人頭落地!

十五枚腦袋在地上咕嚕嚕地滾,雙眼驚恐而絕望地盯著絡腮道人。

那一刻,一股恐怖的寒意,瞬間籠罩了絡腮鬍全身上下每一寸角落!

無法抑制的恐懼,好似海潮奔湧而來!

方才的氣勢,早已煙消雲散,渾身顫抖,兩股戰戰!

然後,一抹溫柔的涼意,好似情人指尖溫柔地撫過他的喉嚨。

一股死亡的陰影,盤繞心頭!

“不……我不想死……”

最後的求生欲,讓絡腮道人喃喃開口。

隨後,他聽到了聲音。

“——朱家幾十口,也不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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