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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露維婭的意思,直接占卜“如何獲得【狩魔印章】”,大機率只能得知一個絕對正確但非常模糊的方向。直接占卜“如何對抗達克尼斯身上的惡魔”,得到的結果可能是去找教會幫忙。
夏德想了一下:
“我想要占卜,如何在託貝斯克及冷水港周邊地區,兩週以內,在危險不大的情況下獲得遺物【狩魔印章】。”
露維婭看著他,夏德果然又補充道:
“如果無法佔卜或者結果依然模糊,我們就放棄用這枚遺物對抗惡魔的想法,再想想其他辦法。露維婭,我如果用一塊大帆布把黎明教堂變成玩具帶在身上,等到合適的時候放出去鎮壓惡魔,教會會不會追殺我?”
他當然是在開玩笑,二環術士的靈還不足以辦到這種事情,而且教堂常年被各種祈禱和懺悔的薰陶,本身就相當於強大的神聖鍊金物品,夏德的奇術【玩具製作】對鍊金物品無效。
露維婭也笑了起來:
“夏德,教會會不會追殺很難說,但奧古斯教士一定會追殺你的。”
有著褐色披肩短髮的姑娘閉上眼睛拋飛了硬幣,硬幣在升到最高點下落的同時,表面出現了鏽斑,在落回桌面以前,散成了飛灰消散在了空氣中。
這代表占卜有效。
“結果怎麼樣?”
夏德很期待的問道。
露維婭睜開眼睛,氤氳著的紫色光芒逐漸收斂。這次占卜對她影響不大,占卜很順利:
“很奇怪的結果,你只要沿著自己的路一直走下去,大機率會遇到這枚印章。”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按照你自己的計劃行動,你大機率可以得到這件遺物。”
夏德指向自己:
“我哪裡有出門碰到遺物的運氣?你也說過,我是最不可能成為被選者的人。”
“但你不是說,奧古斯教士提到【狩魔印章】時說,那些印章總是會出現在與惡魔有關的地點周圍嗎?所以你在託貝斯克遇到它,機率比遇到其他遺物要大得多。”
露維婭說道,夏德想了想,這種說法似乎是有些道理的。
“但達克尼斯不是還沒到託貝斯克嗎?”
“託貝斯克本身就有惡魔巢穴。”
露維婭露出笑意:
“我可沒有閒著,失控的天使級遺物【黑暗領域】中,存在一些會離開被遺忘的區域,將黑暗傳播更遠的可怕生物。我已經查到了,那是【隱秘之僕】,第三紀遺留的邪靈惡魔。雖然現在是遺物的衍生物,但依然是惡魔。”
“這麼說起來,達克尼斯的被選者儀式,和【黑暗領域】有關的可能性又增大了?”
夏德這才明白。
“是的,所以也不必煩惱遺物的事情,如果它應該屬於你,那就必定屬於你。哦,差點忘記這件事情了,夏德,昨天伊露娜來找我了。她也沒閒著,最近正在籌措材料,打算再製作出兩枚可以使用【陽光槍】的胸針,我一枚你一枚。還有,她又從那些零散的知識中發現了更多的資訊。”
露維婭說道,拿出自己的記事本讓夏德看:
“這一次她知道了對應與古神們的神職。與大多為單一神職的舊神們不同,古神們並非只是以單一神職作為核心,祂們無比的強大,核心神職也並非一個。平衡的古神【倒懸的審判者】,是平衡、力量、完美。”
“這樣說起來,時間古神【無限樹之父】,就是時間、樹、自然的庇護者。不知道門,應該算是樹父的力量還是空間古神的力量。”
夏德也說道,他對有關古神的話題,向來就很感興趣,於是伸出手指數著:
“月亮的古神【銀月賢者】,是月亮、夜晚、記錄者。是的,記錄者,所以才有【銀月圖書館】。不知道群星算不算......那麼對應黑暗的古神是哪一位,這位偉大者又有怎麼樣的力量?”
露維婭將筆記本翻頁,上面的內容都是伊露娜整理出來的:
“黑暗的古神是【伏行之暗】,力量體現為黑暗,錯誤,歷史......”
“等等,歷史?”
夏德有些詫異:
“這聽起來像是【無限樹之父】的力量。”
“十三位古神的力量存在重疊,這很正常。你說【銀月賢者】擁有記錄者的力量,但別忘記創始系列羅德牌中,還有【創始·知識】呢。而且時間和歷史,也並非是同一種力量。難道就因為【撼地蠕蟲】與【塵世巨蟒】都是與大地有關的神明,就認為祂們的力量完全相同嗎?”
露維婭根據夏德最近的經歷舉出了例子。
“但目前達克尼斯表現出的,似乎只有黑暗。”
夏德思索著,想到【歷史】與【錯誤】,不知怎麼的又想到了【黑暗之匣】。
“不,【錯誤】也表現出來了,你以為和惡魔共生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露維婭糾正道:
“所以說起來,伊露娜目前展現的只是【平衡】,她也有著更多等待挖掘的力量。被選者啊,可真是了不起呢。”
她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夏德沒在預言家協會停留太長時間,他擔心一旦碰到馬克副會長,兩人聊起下個月的大城玩家羅德牌大賽,一上午的時間就真的要浪費了。
走出預言家協會的大門,今天城裡依然薄霧繚繞,但勉強也可以看到夏季清晨的天空。在那灰濛濛的天空下,夏德的視線越過高聳著的建築物,越過冒著煙的煙囪,遠遠望向託貝斯克火車站的方向。
“再過幾個小時,蕾茜雅就要在那裡下車了......不知道她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從約德爾宮出來,到聖德蘭廣場見我。”
多蘿茜和蕾茜雅的身體不能太過靠近,所以多蘿茜也無法去接蕾茜雅。甚至,當蕾茜雅來到聖德蘭廣場六號,多蘿茜也無法和兩人同處一個房間。
想到這一點,夏德倒是頗為擔憂,擔憂她們的情況演變下去,會發生一些無法挽回的可怕事情。
今天總算是沒事了,於是夏德回到家中去拿委託資料,打算完結最後兩項委託。
在尋找眼科醫生與尋找失蹤的姑娘中,夏德這次選擇了前者。他拿著檔案准備出發的時候,那隻橘貓溜溜達達的從三樓的樓梯上跑下來,見到夏德走出二樓房門,衝他“喵~”了一下,然後快速的竄進房間,也不知道剛才在三樓做了什麼。
夏德不在家的時候,這隻貓恐怕將整個聖德蘭廣場六號都當做了自己的冒險基地。從它有些貪吃,但被夏德收養了兩個月卻絲毫沒有長胖來看,這隻貓平時的運動量一定非常大。
“尋找可以治療眼疾的醫生”的委託人,是居住在大學區的盲人托馬·曼迪斯先生。他在本地有很多同樣有眼疾的朋友,而其中的一位,居然在外鄉人到來這個世界之前的一個月,奇蹟般的治癒了自己的眼睛。
曼迪斯先生當然也想要去治療自己的眼睛,但那位朋友卻怎麼也不肯透露醫生的資訊。於是,他才委託偵探進行調查,而那時的斯派洛偵探身體狀況已經很差,這件委託,大概算是斯派洛偵探接下來的最後一項正式委託。
和調查情婦、尋找貓咪的任務一樣,這項任務斯派洛·漢密爾頓偵探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他在接下委託的第三天,就透過自己的關係網找到了那位“神奇”的雅各布·阿爾弗雷德醫生。
阿爾弗雷德醫生和施耐德醫生類似,都開了自己的小診所。但眼科醫生位於城北下城區的診所面積不大,診所裡也只有他一位醫生,因此名聲不顯,的確很難找到。
委託人曼迪斯先生的委託期限是四個月,所以斯派洛偵探才會將這項委託留給夏德,希望成為他接下來兩個月的工作之一。
跟蹤情婦的委託,夏德可以最後跟蹤一次,作為將委託任務完美收尾的方式。而尋找眼科醫生的任務,斯派洛偵探在留下來的檔案中,也建議夏德可以嘗試著,去觀察那位曼迪斯先生的朋友,眼疾已經被治癒的弗蘭克·邦迪先生的近況,將其近況加入委託報告中,也許可以讓委託人更痛快的支付尾款。
“盲人托馬·曼迪斯先生是委託人,下城區眼科醫生雅各布·阿爾弗雷德是尋找目標,諾山歌劇團的盲人樂師弗蘭克·邦迪先生是眼睛被成功治療的那一位。”
因為這次委託涉及到了三個核心人物,所以夏德很謹慎的分析過他們的資料。其中阿爾弗雷德醫生是七年前搬到託貝斯克的外地人,靠著下城區的眼科診所在本地站穩了腳跟。
而委託人曼迪斯和樂師邦迪先生都是本地人,至於委託人從事的職業,則是在市政廳的公共部門負責一些盲文材料的校對工作。雖然賺的不多,但也算是很體面的職業,沒有因為他的身體殘疾而喪失勞動能力。
夏德決定採用斯派洛偵探的建議,在向委託人遞交調查報告前,去拜訪盲人樂師,蒐集他的近況和眼睛的復原程度。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一天就能解決這件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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