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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抗毒的能力,而且我的身份既然是獨角獸,角色應該會賦予我更強的抵抗毒素的力量。”
魔女也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雖說是為了找人才來到迷途森林,但既然有獲得力量的機會當然不能放棄:
“所以,我們還缺一位同伴一起合作。”
女僕見狀想要說話,但被年輕的魔女伸手攔下,她眯著眼睛審視的看向對面的男人。火焰光芒中的騎士和吟遊詩人很自覺的對視了一眼,於是身穿豔麗服裝的吟遊詩人舉手主動說道:
“女士,剛才您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救了我,請讓我來報答您。”
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懼怕,但吟遊詩人的確是主動這樣做的。
“獨角獸、鸚鵡與那月下的旅人分別拿走了一顆糖果,不知幸運與厄運會降臨到誰的頭上。”
神笑著說道,話音落下後,林間的腳步聲再次清晰的傳來。但與上次不同的是,居然真的有一個滿頭銀髮,身上裙子口袋裡插滿了各種彩色糖果的老婦人,從起霧的林中走了出來。
她進入了篝火的範圍,但停在了很微妙的位置。伸出皺巴巴的手,手心中躺著三顆渾圓的黑色糖果。
夏德與戰戰兢兢的吟遊詩人起身去拿,而魔女的糖果則由她的女僕去取。三顆糖果沒有什麼差別,夏德就算直接接觸也沒看出哪一顆對應了什麼。倒是那個自密林中走出的“老魔女”身上有著濃重的低語要素。
看來魔女安德里亞娜的猜測大概是對的,雖然篝火旁的旅行故事是虛構的,但他們遭遇的危險大概都是現實中能夠真正找到的。
拿到了糖果的三人,一起將糖果放進嘴巴里。那糖果的味道很不錯,是巧克力的味道。而等到食物進入肚子,三個人都有了不同的反應。
吟遊詩人捂著肚子呻吟了一下,拼了命的才沒有將嗝打出來;魔女捂著嘴巴身體一軟,靠在了自己的女僕身上,原本紅潤白皙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
而夏德的耳邊,則聽到了“她”的聲音:
【外鄉人,你接觸了低語。】
【你獲得了奇術“糖果製作”。任何被你認為是“食物”的物體,都可以被轉化為你品嚐過的糖果。對應靈符文“玩具製造者”。】
“這次是我走運了?等一下,糖果製造和靈符文-玩具製造者有什麼關係?”
夏德驚訝的在心中問道,隨後又想到了他因為來自白銀山脈的“冬季的祝福”,因此可以將雪當作食物,這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將雪變成糖果。
當然,夏德也不忘伸出手去觸控中毒的魔女:
“安德里亞娜小姐,你怎麼樣了?”
“鸚鵡得到了飽腹的滿足感,月下的旅人受到了童真神明的祝福。唯有純白的獨角獸,被漆黑的毒素侵染。在老魔女哈哈大笑中,那糖果屋也消失了。”
神明講述著故事的同時,出現在營地中的銀髮老魔女真的發出怪異的笑聲重新走回到了起霧的林中。夏德和女僕克拉拉合力將魔女安德里亞娜攙扶起來,夏德隨手從營地地面撿起一根斷裂的樹枝,施法的同時手掌氤氳著翠綠的光芒:
“精靈的祛毒術。”
屬於異類種群的淨化力量幾乎是立刻開始在魔女身上產生了作用,但明明夏德和魔女本身都感覺到了咒術可以淨化毒素,但那毒素卻偏偏沒有絲毫的消解。
“月下的旅人,請注意:故事裡的你,並沒有祛除毒素的力量。”
神明語氣溫和的提醒道,讓準備自己給自己解毒的魔女也放棄了施法的打算:
“自從來到這裡,我就一直在遭遇不幸!”
“中毒的獨角獸拖累了旅行者們前進的速度,但他們知道不能停留在原地,必須儘快出發,否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輪番照顧獨角獸的旅途中,旅行者們消耗了更多的體力和精神。時間來到下午,你們的旅途中會遇到什麼呢?”
神明再次示意眾人去翻開新的卡牌,夏德於是讓老騎士去動手。老騎士很忠實的執行了命令,而這次的卡面是很普通的紅色花朵。那看上去像是茉莉花,但與外鄉人在第六紀元見過的紅色茉莉花又有一些不同。
“疲憊的旅行者們,在這天下午,在老馬的帶路下偶然間發現了一朵奇異的紅色茉莉花。這花朵盛開的很鮮豔,而且有著獨特的香味。那麼你們要怎麼做呢?繞路離開?讓獨角獸吃下解毒?又或者摘下來當作裝飾品?”
“先生,你來決定吧。”
老騎士對夏德說道,這也是他少見的主動開口,大概是因為這次事件是他引發的。
吟遊詩人對此不發表意見,夏德又看向魔女,後者癱軟在女僕的懷裡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吃,我就不信我一直運氣這麼差。”
“可是.....”
“如果再中毒,我也有別的方法。”
話音落下,她面前的地面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真的生長出了一朵和卡面花朵一模一樣的紅色茉莉。女僕幫她摘下來,夏德見魔女露出嫌棄的表情,又給了她一杯水,魔女這才勉強將花朵生吃了下去。
好在這次她運氣不錯。
“中毒的獨角獸嘗試著吃下了那朵紅色的茉莉花,它的毒素被中和了,只需要再度過一個夜晚,便可以恢復正常。旅行者們繼續上路,輪番照顧獨角獸令你們更加的疲憊了。”
林中馬蹄、翅膀和人類腳步的聲音再次此起彼伏的作響,而且很明顯能夠聽出腳步聲很拖沓。
“傍晚時分,你們選擇在偶然間發現的山洞內紮營。因為是旅行開始的第一天,且森林中水源與食物豐沛,不需要考慮飲食問題。當銀月升起,月亮的祝福庇佑你們。夜晚發生的事件,偏向於壞事的可能性下降了。”
神明再次示意人們去抽牌,這一次夏德自己伸出手。翻開牌面,看到的卡面就是此時眾人所在的營地。只不過營地中只有篝火和那頂舊帳篷,並沒有圍坐在一起的五人和神明。
“今夜無事,所有人都陷入了香甜的睡夢中。獨角獸的毒素完全清除了。但由於白天時的辛勞,當第二天到來,耐力最差的老馬依然疲憊,今天的體力下降。旅行來到了第二日。”
坐在夏德和吟遊詩人之間的老騎士,毫無徵兆的微微彎下了腰,像是身體無法再支撐這盔甲的重量。見夏德和詩人都關切的看向他,他輕輕搖了一下頭:
“沒事,忽然感覺很累,像是長途跋涉了一整天。”
他說話時喘著粗氣,顯然情況並沒有他說的那麼輕鬆:
“如果這是活著見到家人的代價,我可以承受。”
至此,五人中已經有三人的負面特質展現了出來。女僕克拉拉無法戰鬥的特質很清楚,所以就算還沒有遇到對應事件也很明白,夏德的負面特質還需要觀望一下。
而透過第一天的“旅行”,夏德也差不多明白“一天”要經歷早中晚三次事件,且三次事件有好有壞,也有可能什麼都不發生。這樣一來,剩下的六天“旅行”還要經歷至少18次抽牌。
“收拾好營地後,旅行者們再次出發。他們沒有確定的目的地,只是為了旅行而繼續前行。出發後不久,他們便同時聽到了山間的風聲呼嘯、河流的湍急聲響與林中百靈鳥的叫聲,你們要選擇什麼方向?”
神明問向圍坐在一起的人們,三種聲音也真實的出現在了周圍起霧的林地中,伴隨著篝火燃燒的噼啪聲響,讓故事顯得越發真實了。
依然是夏德和痊癒的魔女先拿主意。
“我本能的感覺,百靈鳥的叫聲聽起來像是陷阱。山間的風聲大概是讓我們的旅行場景變換成山中。至於河流,那是事件?又或者也是場景變換?”
魔女分析道,雙眸反射著火光而發亮,她示意夏德說些什麼。
“女士,沒有線索我很難分析。但既然是旅行,我想總在同一個地方也不好,不如在河流與山間挑一個吧。”
他提議道,但也有別的原因:
“如果百靈鳥真的是陷阱,我們很缺乏對付會飛敵人的手段。你的獨角獸卡面上,並沒有描繪翅膀。”
一旁代表著“鸚鵡”的吟遊詩人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那就選擇河流吧,對於旅行者們來說,水源應該很重要。”
魔女提議,在夏德也表達了贊成後,第二日旅程中的第一個事件,由魔女來翻開:
“卡面是......渡口停泊的船隻?”
呼嘯于山谷的風聲以及婉轉的鳥鳴聲,逐漸被黑夜霧中樹林的水聲壓倒,就彷彿河流自己來到了小營地的側面。甚至,夏德感覺到了空氣都變得溼潤了很多,這故事越來越真實了。
神為迷途的旅人們繼續他們的故事:
“循著水聲,旅行者們來到了森林邊緣的河邊。這是很寬廣的河流,渡過這河流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但你們也因此可以節省一整天的體力。河邊碼頭的渡船吸引了你們的注意,身披黑袍看不見臉的船伕,要求你們各自支付一枚金幣,作為渡河的船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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