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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天,吃飯又吃到這麼晚,胡哥一行人早就累了。
劉藝菲背過身打了好幾個呵欠。
張元君見時間確實不早了,便主動提出散夥:“太晚了,今天先這樣吧,明天還有戲拍。來,我以茶代酒,敬葉旋姐一杯,多謝今晚的款待。”
胡哥也站起來舉杯:“是,我們不告而來,蹭了一頓飯,也敬姐一杯。”
喝完這杯,今晚這頓飯才算真正結束。
張元君藉口送同學們回酒店,和胡哥劉藝菲等人先走了。
其實他到聚餐酒店就明白了葉旋打的主意。
說是主創聚餐,結果只有她一個人來,鄧朝是後面到的,葉旋找的藉口他根本不信——也許她壓根就沒想要張元君信。
大晚上單獨約你吃飯,什麼藉口不重要,只要你出來了,沒當場甩臉子走人,就表示你接受後面要發生的事。
只是今晚張元君的好友突然造訪,打亂了葉旋的計劃。
張元君送探班一行人回酒店,留葉旋和鄧朝在原地。
葉旋邀請道:“怎麼?我們再去哪裡喝點?一群小孩子,酒都不喝,沒什麼意思。”
鄧朝明白其中的意思,點頭笑道:“行啊。你能喝多少?”
“半斤一斤的不是問題。”
“喲,那我碰上酒仙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張元君把一行人都送回入住酒店,跟羅進說多照看著點,有事隨時打他電話。然後也打著哈欠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劉藝菲胡哥一行人準時來到劇組探班,這裡面名氣最大的就是劉藝菲,劇組簡單的歡迎儀式也主要圍繞她。
張元君化好妝和好友們站在一起,等上戲的空閒隨便扯幾句。
“都怪你們,”張元君捧著一杯咖啡,“搞什麼突然襲擊,大晚上的過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昨晚也沒睡好。啊——”張元君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化妝師都說我有黑眼圈了。”
“別賴在我們頭上。”劉藝菲一邊嗑瓜子一邊道,“晚睡一天就能出黑眼圈?當我們沒熬過夜?我看你就是之前熬夜太多,昨天我們來了,再熬一個夜,眼圈就黑了,怪不到我們頭上。呸。”
最後一句不知道是在啐張元君,還是在吐瓜子皮。
張元君笑了:“我就說一句,伱有一萬句等著我,你這張嘴啊。”
“哼~”劉藝菲不說話了。
“元君,到你了。”
“來了。”張元君手裡的咖啡一時沒地方放,小趙助理出去給他辦事了。
“給我吧。”劉藝菲伸出手,“我幫你拿。”
張元君便把咖啡遞到劉藝菲手裡,還開玩笑說:“別偷喝哈。”
“誰稀罕喝你的口水。”
今天要拍的是一場重頭戲——歸海一刀大戰曹正淳。
海棠潛入大內偷天山雪蓮,被東廠抓住,和曹正淳過招不敵,生死之際,歸海一刀趕來相救。
張元君在場內穿好威亞衣,活動活動,還耍得開。
其實這段戲完全可以用替身,整個打鬥過程,歸海一刀都沒有露臉,而且還有這麼重的威亞戲份,出於安全考慮,用替身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最多事後補幾個近景和特寫就行。
但張元君拒絕了導演的提意,他想拍武俠,就是嚮往這種高來高去飛來飛去的感覺。
“來,試兩段。”為保證萬無一失,威亞師傅還要試幾次。
導演也在一旁耐心地等待。
“來,走!”
張元君咻地一聲飛上天。
“啊——”也不知道張元君是興奮地尖叫,還是害怕地尖叫。
“行嗎?”
“可以,繼續來吧。”張元君在天上回應。
“好,再走!”
這次是向前飛。張元君很過癮。
飛了一趟,放下來,動作導演再過來教他這場戲要怎麼打,掉威亞的時候姿勢要怎麼擺。
張元君很清楚地記得武指的一句話:“武打戲,不管是力量型,還是飄逸瀟灑型,我們都要打得漂亮。吊威亞,也要吊得漂亮,什麼姿勢飛,什麼姿勢落,在天上怎麼翻,都要漂亮。”
張元君和李健義二人聽得都很認真,還比劃了兩招,張元君玩笑道:“拳怕少壯,我第一次拍動作戲,手下沒輕沒重,要萬一誤傷了您怎麼辦。”
李健義道:“你傷得了我?我還沒老到那種地步。”
別看李健義長得老,其實人家59年生人,今年不到50,正當年。
可為什麼張元君對李老師的印象一直是老人?
三個演員在武指的指導下,把招數餵了幾遍,各自的威亞也調好了,又多飛了幾次。武指和威亞師傅這才通知導演沒問題,可以開拍了。
但實際拍攝仍然狀況頻出,大部分問題還是出在威亞上。
幾個拉維亞的師傅,經常出錯,快了慢了,出鏡頭了,或者力量感不夠,等等。
這可苦了幾個演員了。
吊威亞看著瀟灑自如,但實際拍起來可痛苦了。
NG三次,張元君就感覺到肋下和襠下大腿開始疼了。
再NG兩次,張元君按照經驗,就知道自己大腿肯定要青,晚上回去又得擦藥酒了。
這段打戲比較重要,劇組足足給了半天的時間——一般電視劇拍攝基本上是2-3天一集。
三個演員不停地排,不停地飛上飛下。
一直到中午休息,也才拍了幾個能用的鏡頭。
而劉藝菲等人已經提前離開了影視基地,回橫店去了。
咖啡?涼了,被劉藝菲扔了。
張元君扭了扭肩膀,疼啊。
飯也不想吃,胡亂扒拉了兩口就算了。
下午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場戲啃下來,不然就要耽誤自己這組的進度。
吃完飯開工。
鄧導演先拍了歸海一刀打完帶著海棠遁走,曹正淳和手下的對白。
李健義一遍就過。
武戲一直拍到下午四點多。
曹正淳的以拳腳逼得使刀的歸海一刀節節後退,更別說歸海一刀懷裡還抱著虛弱的上官海棠,更是不敵。
“咔!”
噗通!
張元君一個沒站穩,許是拉威亞的師傅手上勁使錯了,張元君一個後仰,腦袋先著地,繼而身子砸在石板上。
“沒事沒事。”張元君翻起來,“導演,過了嗎?”
“過了過了,演得很好。一刀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你晚上不開工。”
“好,謝謝導演。”張元君謝了。
張元君當晚就沒出來和劇組一起吃飯。
“嘶——哈——”張元君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擦紅花油。
“好死不死給配個女助理,要是男的多好,還能給擦個油。”張元君對著鏡子抱怨,“嘶——哦,這青的沒三五天都消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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