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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冢靜看著谷雲突然改變的氣質。
嗯,就像當初打她屁股時一樣,霸氣側漏。
“小靜要一起嗎?”
谷雲先前答應過平冢靜,帶她見識真正的靈異世界。
這次與比嘉琴子的鬥法,谷雲暫且不說,琴子也是極為頂尖的術士。
“要要要!”
靜可愛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可是盛會啊。”
津場木史郎饒有興致道:“我去通知小美夜子,讓她也過來。”
“已經去叫了。”
谷雲自然沒有忘記師姐,比嘉琴子挑戰飯島流,那除了谷雲這個掌門外,其他的支柱自然也得到場。
這算是對踢館之人的重視,也是禮數。
“對了,比嘉現在就在東京。”
津場木說:“她的意思是,時間地點由你定,她會準時前來赴約。”
“時間是今晚。”
“地點…”
谷雲:“就定在這吧,反正也沒什麼區別。”
戰鬥肯定會放在花鳥卷的繪世畫中天內,只要兩人見面,任何地方都可以通往那裡。
“有點期待你教訓她了。”
津場木對谷雲那不是一般的自信,反正他是想不到谷雲怎麼輸。
“別給我立flag啊,等會兒真的輸了,很丟臉的!”
主動認輸跟被人擊敗,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幹掉她,谷雲!”
平冢靜兩眼放光,雙手憑空揮拳:“你是最棒的!”
谷雲:這種老媽子帶小孩參加比賽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到時候,伱就好好在旁邊看著,別瞎胡鬧。”
谷雲會給平冢靜加上靈視術,讓她能夠更清晰的感受術士的交鋒。
“呀,有好戲看了。”
另一邊,美夜子看到了天空中的神輦,以及站在車簾後向自己招手的空幻。
“小空~~”
美夜子現在閒賦在家,妥妥的樂子人。
這種大型慶典若是不邀請她,事後肯定會向谷雲抱怨,說他把自己給忘了。
事實上,不只是美夜子,就連道摩大叔,谷雲也發出了邀請。
除此之外,奴良鯉伴、羽衣狐和拉媞琺等等,她們並不是人類,也與飯島流無關,因此不在谷雲的考慮之列。
“谷雲跟比嘉後裔交手,你這麼高興幹嘛?”
“這不是當然的嗎!”
美夜子:“到現在為止,我們都不知道那孩子的極限。”
“道反一族傳承了數千年,沒準能逼出他的些許真本事也不一定。”
是的,跟津場木一樣,美夜子從來沒想過比嘉琴子能贏。
她在乎的,只是比嘉琴子究竟能讓自己看到谷雲的多少實力。
“小空是谷雲的式神,肯定很清楚吧?”
式神不能背叛主人,因此空幻不會將谷雲的任何資訊和情報,告訴美夜子。
所以美夜子也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期待空幻的答覆。
“不。”
然而,空幻搖了搖頭:“即便是我等式神,也難以窺測小主人的力量。”
眷戀冊上的諸神,御饌津、空幻、玉耀、姑獲鳥、花鳥卷…
這些神明的真名烙印,給谷雲帶來了難以想象的龐大靈力。
而這部分靈力,一半透過御神術流入式神們體內,幫助他們打破潛力桎梏,更進一步。
另一些,則被谷雲用在了鬥神法的修煉之中,讓他的靈魂與肉體強度,達到了極為恐怖的高度。
所以,空幻是真的不知道谷雲的具體情況。
因為四年來,從未有過一個敵人,能逼出谷雲的些許實力。
即便,是在自家式神聯手之下,亦是如此!
“四大禁術合而為一。”
美夜子曾經聽谷雲描述過自己的力量:“即便所有式神聯手,也無法與他相比。”
這裡不是說谷雲的式神們太弱。
而是因為谷雲的實力,本身就與式神們掛鉤。
式神越強,谷雲自身也會越強。
與其說谷雲擁有超越式神們的力量,不如說,是式神們為他帶來了這份無可匹敵的強大。
每一個式神的喚醒,都會給谷雲帶來一份天賦。
這天賦不是後天學會,而是如同血脈本能一般,宛若天生。
“或許,連小主人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強吧。”
空幻帶著美夜子飛躍了半個日本,道摩大叔也接到了通知,第一時間趕到了飯島宅邸。
因為特殊事件,這次就連飯島環都沒有去上班,而是陪著兒子,見證官方除靈師代表與他的會面。
當然,飯島環的地位同樣不一般。
作為如今掌握日本經濟與政治命脈的女王,飯島環本身就具備著足以讓大部分法術都失去效用的強運。
哪怕沒有谷雲,她與比嘉琴子面對面,氣勢上,也是她更勝一籌。
道反後裔守護的是人間的和平。
而飯島環,她將在未來,決定日本2億人的命運!
能力上不如對方,可氣勢上,飯島環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輸給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我們這麼早就等著了嗎?”
飯島環有些不解,她從來沒看過術士鬥法,因此不太清楚這裡面的規矩。
好在,周圍都是熟人。
津場木先生是她父親的老朋友,平日裡也經常走動,美夜子更是不用說,跟她親妹妹差不多。
道摩先生雖然本領一般,長得也不怎麼好看,但為人正派。
另外,他的外甥女奈奈生很可愛。
平冢靜跟自己一樣,都只是觀眾。
一大一小兩個美女作為弱勢群體,只能抱團取暖了。
“因為比嘉琴子已經出發了。”
“哎?”
在場眾人裡,哪怕是津場木和美夜子都愣了片刻,似乎沒明白谷雲的意思。
他們本來是準備等著看戲的,可突然聽到谷雲的召集,讓他們全部到會客廳來,做好比嘉琴子上門的準備。
“鬥法,至少從我的角度上說,已經開始了。”
谷雲抬起手,一時間,靈力在他指間匯聚,化作了一片星羅棋佈:“法術對轟是最後的手段,但在那之前,術士還可以做更多的事。”
比如說現在,谷雲正在用一門秘術,其名為‘創星佔略’。
透過靈力編織星象,從而預知,甚至是修改和決定他人的命運。
而現在,谷雲指尖所點的星辰名為‘比嘉琴子’:“她會在一個小時前出門,並乘坐轎車,於5分鐘後到達這裡。”
“不是晚上?”
“那是說給她聽的。”
谷雲微微一笑,說:“但她會提前過來,在我的意志操控下!”
“嘶~~”
如果只是占卜到他人的行蹤和命運軌跡。
這樣的事情,美夜子其實也能做到。
但決定他人命運,這變相的,就如同支配了一個人。
“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嗎?”
道摩大叔:喂喂,這也太可怕了吧?
難以想象,如果谷雲沒有足夠的自制能力,而是選擇徹底放縱,他能恐怖到何等地步。
“來了!”
很快,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而引擎轟鳴。
“嗯?”
這聲音,有些出乎谷雲的預料:“確實很厲害。”
對方是來了,但比谷雲規定的時間要早了兩三分鐘。
這就意味著,比嘉琴子意識到了谷雲的佔略法術,並且用某種手段,干擾了它。
無法完全破解,但這種干擾,已經跟破解沒什麼兩樣了。
畢竟,要用決定命運的手段害死一個人,而這兩三分鐘的時間,足夠讓比嘉琴子脫離危險,避免必死之局。
“什麼?”
眾人不明白谷雲這具讚賞之詞的意思,只見少年率先起身:“人已經到了,我們再坐在這,實在太過失禮。”
“母親大人。”
谷雲向飯島環伸出手:“我們一起去見見那位除靈師協會的初代會長吧。”
“那個最近幾年,一直在申請增設的特殊應對部門嗎?”
“是哦。”
谷雲戲謔一笑,而從他的笑容中,飯島環讀懂了他的意思:“呵呵,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什麼除靈師協會,不過就是官方的一個組織罷了。
而現在,整個官方都落入了飯島環的掌控之中,區區除靈師協會,說白了,就是她花錢養著的一條狗。
協會會長又怎麼樣,需要錢和政治支援的時候,還不是要看她的臉色。
谷雲的一個眼神,讓飯島環知道了自己的立場,以及她要用什麼樣的身份和態度,去跟比嘉琴子對話。
“放心交給我吧。”
涉及自己最擅長的領域,飯島環自信無比:‘官方除靈師協會?老孃就是官方!’
“現在就上嗎?”
“沒那麼快。”
谷雲看著飯島環躍躍欲試的模樣,哭笑不得:“至少也得等我跟她打完了,母親你再讓她知道鈔能力的力量啊。”
“明白!”
母子連心,飯島環表示兒子你盡情裝逼,阿媽絕不搶崽崽的風頭。
“這裡就是飯島家嗎?”
比嘉琴子感知著宅邸之中佈置的力量,那是不輸於‘道反壇城’的超複合型結界。
道反壇城是比嘉一族自古以來所鎮守的地方,那裡封印著大量曾經禍亂世界的邪神,就防禦力度來說,堪稱現世之最。
然而在這裡,一座小小的宅邸,竟然就有如此強力的結界庇護。
“看來津場木前輩說的是真的。”
比嘉琴子有些期待了,谷雲越強,她就越高興。
跟谷雲和津場木想的一樣,比嘉琴子對權利地位毫無興趣,她只是在履行職責,守護人間。
就大義上說,比嘉琴子是站在人類這邊的守護者。
“讓人意外啊。”
這個時候,大門開啟,谷雲帶頭走了出來:“來得比我預想的要早一些,比嘉琴子小姐。”
‘這個少年…’
比嘉琴子有些意外,她知道谷雲年紀不大,但這麼小,實在是有些出乎了她的預料:‘天才嗎?’
“過獎了,天才什麼的,實在是不敢當。”
谷雲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只見對方的形象與他印象中的,不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黑色的連體皮衣,襯托出了少女姣好的身姿,衣襟半開,隱隱可見一抹雪白。
如瀑布般的長直髮垂至腰間,僅以一束白緞繫緊,而在少女身後,一輛改裝過的黑色摩托車彰顯著她的熱烈和火辣。
‘這是什麼打扮?’
谷雲原本以為比嘉琴子應該穿著巫女服過來的。
但這模樣,怎麼跟極道大姐頭似得?
“讀心術?!”
比嘉琴子並沒有開口,然而她心中所想的內容,谷雲卻能如此準確的說出來。
“抱歉,有點失禮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讀取你的想法了。”
谷雲說完,卻聽比嘉琴子說:“無妨,讀心也是法術的一種,少年你能讀取我的想法,這本身就是優勢。”
比嘉琴子希望鬥法的公平公正,因此能接受谷雲的任何手段。
“另外,你剛才應該對我施展了某種詛咒吧?”
不久之前,比嘉琴子莫名的產生了想要提前拜訪飯島家的念頭,而她也並未察覺到什麼不對。
直至她穿上巫女服,做好打扮,這才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異常。
於是,她想到了‘厭勝之術’,那種可以隔空詛咒他人的法術。
“你發現了嗎?”
法術被避開,谷雲不僅沒有氣惱,反而很是高興。
就像是你面對一群20級的小怪,突然跳出一個50級的精英。
那種意外和驚喜,谷雲覺得頗為有趣。
“但不是詛咒哦,是占星律的一種。”
谷雲沒有隱瞞,將自己發明的法術告訴了比嘉琴子。
後者聽完,饒是道反一族千年來最優秀的巫女的比嘉琴子,都不免感到震撼:“這種法術,怎麼可能…”
決定命運,這需要何等的靈力,何等的靈格,方能隨意擺佈?
比嘉琴子自問不是普通人,可就連她都只能透過小手段,勉強避開谷雲的操控。
其他人呢,他們怕不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谷雲手裡的玩物。
“所以你,是用這種辦法解開我的法術的嗎?”
谷雲指著比嘉琴子的穿著打扮,作為施術者,谷雲下意識的將對方當成了聖潔威嚴的巫女。
可這一幅大姐頭的打扮,讓法術產生了一定的偏差。
接著就如同蝴蝶效應一般,一步錯,步步錯,最終出現了3分鐘左右的誤差。
“啊。”
比嘉琴子點頭道:“心血來潮,就拿出來穿了。”
“另外說明一下,這不是我的衣服,它是我朋友的。”
嗯,谷雲點了點頭:無中生友嘛,能理解能理解。
“不過剛才的那個法術,”比嘉琴子神色嚴肅:“你要是還能施展,那我可以認輸了。”
面對這種可以決定命運的法術,比嘉琴子自問是贏不了的。
就連剛才,她也是極為驚險的,勉強躲了過去。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谷雲沒有惡意。
否則,連鬥法都不用鬥,直接讓比嘉琴子摔斷腿,或者遭遇不幸,她就完了。
“哦,這個啊。”
谷雲微笑道:“這個法術對你沒用了。”
創星佔略術是谷雲所發明的禁術,想要施展它,至少也得具備70以上的靈格。
沒錯,這門禁術具備著逆天改命的強大效果。
但它也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不能為他人所知。
比如說之前,比嘉琴子意識到了有人在詛咒自己,這種‘意識’,便會改變命運無形這一定律。
可既然是人為操縱,那就不能叫命運了。
同理的,其他從谷雲口中聽到這門法術的人,也可以避免受其控制。
除非他們能無條件的信任谷雲,任由他隨意施為。
不然,這個法術至少對在場的眾人,沒有任何威脅。
“原來如此。”
比嘉琴子見谷雲如此坦蕩,暗道對方也是個德才兼備之人。
先前的出手,更像是一記沒有惡意的下馬威,好在自己歪打正著的破解了這個法術,這才避免出醜。
“請進吧。”
谷雲與比嘉琴子的初次會面,加上先前的那次試探,他對少女的實力,差不多心裡有數了。
雖說谷雲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可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可以先讓我換身衣服嗎?”
從車廂裡拿出了一個包裹,裡面裝著她的職業裝——巫女服。
琴子小姐還是很注重儀式感的。
另外,在陌生人面前穿她的這套私人…
不,是她朋友的連體皮衣,實在是有些羞恥了。
“失禮了,小空,帶琴子小姐去換衣服吧。”
“哦嘶!”
空幻比了個OK的手勢,帶著比嘉琴子前往裡屋更換衣服。
‘三槌家的大靈狐嗎?’
比嘉琴子看著空幻,心中暗自驚訝:‘這氣息,都已經封神了,是稻荷神嗎?’
‘不說別的,只天狐空幻一人,就足夠受到十名門的重視。’
心中思緒萬千,比嘉琴子依舊保持著不變的神色,這份氣度和鎮定,讓谷雲頗為讚賞。
谷雲對比嘉琴子的印象不錯,自己連續兩次施術,對方竟都能夠坦然接受。
這份胸襟和氣度,谷雲自問比不過她。
換成他,有人敢這麼陰自己,怕不是當場就得把對方給乾死。
即便打不過,心中也肯定會有所不滿。
然而比嘉琴子沒有,她對谷雲的行為,心中只有激動和讚賞,就像是姐姐看待才華橫溢的弟弟一樣。
“她,到底什麼情況?”
等比嘉琴子離開後,谷雲問津場木和美夜子。
“你看出來了嗎?”
津場木說:“所以我才讓她直接來找你啊。”
比嘉琴子求賢若渴,她就像是三國時期的劉備,不恥下問,三顧茅廬,為的就是請那些民間高手出山相助。
這樣的人,看到谷雲,怎麼可能不興奮呢?
有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當比嘉琴子見過谷雲這樣的強者,她如何還走得了。
不把他請出山,少女說什麼也不會放棄。
“她的情況,有點複雜對吧?”
“嗯。”
谷雲先前就在用靈視術打量比嘉琴子,他發現對方體內似乎潛藏著一些極為邪惡的力量。
但這並不是比嘉琴子的問題,而是道反一族,強行將力量灌輸給她的。
“那是邪神的力量。”
津場木說:“她太著急了,為了邀請民間的除靈師,一次又一次的動用強大的靈力,而她又太過年輕。”
如果比嘉琴子現在二十五六,甚至三十多歲,那以她凝練到巔峰的靈力,或許能夠鎮壓邪神之力的騷動。
“琴子是個好孩子。”
美夜子說:“谷雲你要是有辦法,就幫幫她吧。”
“辦法確實是有的。”
谷雲不會拒絕自家人的請求,他說:“就是可能會激進一些,希望她能撐得住。”
比嘉琴子不是壞人,也沒傷害過誰。
而從立場上說,她站在人類這邊,以神職者的身份,守護人間。
不僅如此,谷雲透過讀心術,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比如琴子的妹妹真琴,以及她為了對方不惜犧牲自己,揹負起道反一族的使命。
有情有義,胸襟開闊。
津場木史郎說的沒錯,這樣的人,於情於理都值得伸以援手。
“只希望我幫了她,她能懂得感恩。”
谷雲說:“出山什麼的,太麻煩了。”
谷雲不求什麼回報,只想比嘉琴子能給他一個面子,不要將自己的本事亂傳,好讓他平靜生活。
“讓各位久等了。”
正說著,比嘉琴子已經換好了巫女服。
“道反一族當家,比嘉琴子。”
比嘉琴子跪坐在眾人面前:“見過飯島流的各位。”
此時此刻,在谷雲家的道場中,比嘉琴子背對大門,她的面前坐著谷雲、飯島環、平冢靜、津場木史郎、美夜子以及道摩大叔。
見比嘉琴子頷首,眾人也得體了還了一禮,以示禮貌和尊敬。
“飯島谷雲。”
谷雲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母親飯島環,以及未婚妻平冢靜。”
“哎?”
靜可愛有些意外,但機智如她,立刻明白這是谷雲在給她撐門面。
於是抬頭挺胸,一臉驕傲。
“???”
比嘉琴子不是很懂靜可愛的反應,但還是向她點了點頭。
“津場木老師,先前與我見過了。”
“另外,美夜子小姐與我是舊相識,”比嘉琴子又看向蘆屋道摩:“還有道摩先生,在東京,您的名諱可是相當響亮。”
“琴子小姐客氣了。”
這番吹捧,饒是道摩大叔都有些臉紅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就是谷雲的經紀人,那些除靈功績,他就是跑跑腿而已。
“琴子小姐的目的,是希望我加入除靈師協會,對嗎?”
何止是谷雲,看到津場木和美夜子,比嘉琴子都希望他們也一起加入除靈師協會。
“是的,谷雲老師。”
老師是日本對有才之人的尊稱,屬於敬語。
比嘉琴子能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男孩老師,無疑表達了她的態度:“我的想法,您應該已經從津場木前輩那裡聽說了吧?”
“怪談嗎?”
谷雲說:“恕我直言,我並沒有接濟天下的胸懷。”
“當然!”
比嘉琴子頷首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會強迫他人,一定要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另外…”
比嘉琴子看向飯島環,她來之前,可是有好好調查過飯島家的情況的。
原本還不知道,只以為是同姓而已。
然而這一調查,差點沒把比嘉琴子驚出一身冷汗。
飯島就是那個飯島,谷雲竟然是飯島家的大少爺,未來飯島集團的當家人,更是日本這個國家,站在政治和資本頂點的上位者中的上位者。
如果放到古代的日本,谷雲都可以稱得上徵夷大將軍了。
這樣的大人物,哪怕是道反一族巔峰時期,也要以禮相待,不敢放肆。
邀請他加入除靈師協會,這簡直就跟皇帝加入禁衛軍一樣,她比嘉琴子何德何能,怎麼敢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啊。
“哦,看來你也不傻啊。”
飯島環見時機恰當,霸道女總裁的氣勢瞬間展開:“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讓谷雲加入什麼除靈師協會的事,還是不要再說了。”
主人怎麼能去給訓狗人當狗呢?
“實在抱歉。”
比嘉琴子還不夠老練,所以不太擅長跟飯島環這樣的資本大鱷過招:“我現在只是希望,飯島家能夠在政治上支援協會,並在協會有困難的時候,出一份力。”
飯島家就是官方,除靈師協會又是官方組織。
那他們的行動和利益,基本上是一致的。
畢竟飯島家也不希望怪談作祟,導致民不聊生,有比嘉琴子願意帶頭衝鋒,沒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面對其他的官僚,比嘉琴子可以不屑一顧,一群普通人罷了。
但飯島環,她背後可是站著谷雲呢。
甚至她自己,就是靈能力者,是知道除靈界的真相的知情人。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比嘉琴子都要弱飯島家一頭:“只不過,十名門與除靈師協會並無直接聯絡,以飯島家的實力,位列十名門也是理所當然。”
“因此,若是谷雲老師願意出山,比嘉琴子,願意奉飯島家為首。”
也就是說,比嘉琴子將把十名門之首的位置,讓於飯島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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